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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3 风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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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离开后,司马逸呆呆地坐在软榻上,与同坐在桌边的靳白相对无言。他们都没有预料到这样的结果,没有想到李章会如此干脆地剥离过去。司马逸反复设想的补偿更是全然没有施行的余地,李章毫不掩饰的鄙弃,让他再次对皇权和皇位意兴阑珊。

他怏怏地看着同样无精打采的靳白,想起他们此行的目的,打起精神问他:“白启何时能回来?”

靳白摇头道:“倘若雁门郡早已是成轩的暗子,白启也不易拿到直接的证据。”他忽然灵机一动,“皇上何不借此事嘉奖于郡守和县令,召他们进京给个封赏,想来他们应不会像李章那样一口拒绝吧!”

司马逸的眼睛顿时一亮:“不错!就这么办!”

他们当即准备启程回京。因司马逸私服到此并未张扬,此行回京也是同样的低调简单,只有苏青阳亲往送行。靳白客气地与苏青阳道别,未再提及李章的话题。司马逸扮作靳白的随从侍卫,立于他的身后背手看着远处,全然无视苏青阳担心的目光。

苏青阳犹豫再三,仍是凑近靳白低声嘱咐道:“请靳大人尽快启程吧!若大人所言属实,并州也非安全之地。皇上……”他瞟了司马逸一眼,不满地嘟哝了一句,“实在太任性了!”

靳白挑眉:“苏将军终于相信靳白所言了?”

苏青阳略有些尴尬地回道:“苏某昨日想了一夜,觉得李章之事确是疑点重重。苏某也许过于先入为主了。”

他说着有些心虚地瞥了眼依旧腰板笔直脸色阴沉的司马逸,不大情愿地解释道:“李章的过去……太过复杂,又有许多暧昧不明之处,突然来到定北军中,我自然要怀疑他的目的。况且,”他说得更加吞吐含糊起来,“他还曾有过意图弑君的大逆之行……”

靳白无奈地回头看了司马逸一眼,司马逸也正好转过头来。苏青阳微一迟疑,没有避开自己的视线,坦然与司马逸对视着。司马逸冷冷地看了他一会,突然凑近过来低声问道:“苏将军是否觉得孤是个昏君,为了一个禁脔不惜赌上天下和百姓?”

“……臣惶恐!”

苏青阳大惊,吓得差点跪下去,被靳白手疾眼快地一把扶住,假意惶恐道:“苏将军如此可就折煞靳白了!此间事已毕,靳白自会尽快启程,苏将军请回吧!”

苏青阳忐忑地看向司马逸,司马逸已重新转过了身去,侧影凛然,带着不容置疑的天子威仪。他惶恐地深施一礼,低声请罪道:“非是臣有心质疑,只因证据过于明显……”他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惶恐中又添了些顿悟之色,“臣会尽力查清李章之事,定不让他蒙冤受屈!”

司马逸哼了一声,欲待不理,到底放不下李章的伤情,冷然吩咐道:“找军医替他看看伤!孤不追究你私用刑罚,可他若是再有损伤,就别怪孤真去做那自毁长城的昏君!”

“……是!”

终于将司马逸一行送走后,苏青阳只觉得后背阵阵发凉,暴晒在烈日下竟然也是遍体生寒!他始终站在原地不动,直到马队早已没了踪影,仍然站在原地没有动作。

被他留在远处的亲卫队不明所以,陪着站了许久,正想上前询问,营中忽然奔来一个令兵,冲到苏青阳跟前扑倒禀告道:“兵部急报!”

苏青阳醒回神,接过令兵呈上的报文,看着看着就蹙紧了眉,二话不说地上马回营。

苏青阳回到帅帐时,各营主要将领都已闻讯赶到,正聚在一处猜测着兵部急报的内容,对可能的战事跃跃欲试。苏青阳再次确认过兵部征调的命令与兵符后,令吴子俊率前锋营前去支援凉州的平暴,赵伯煕尚要为中军营争取,被苏青阳一口回绝。吴子俊向苏青阳要求带李章随行也同样被苏青阳拒绝,并将张羽也留了下来。

李章听说凉州羌夷竟然群起抗官,并且迅速燎原成整个凉州的汉夷争端时也是大吃一惊,联系到雁门郡的情况,直觉到其中大有问题。他仍被看管在羁押处,张羽带军医过来时才将这突发情况转告于他。他担心吴子俊,张羽反过来劝他道:“子俊已非当日侍卫营中的子俊,自从接下前锋营后,过去的暴躁脾气早已收敛了许多,当会小心谨慎。再怎么说,他也是经过无数苦战恶战的人,即便比不得你细心,冷静判断总还是有的。”

李章闻言不再坚持,却拒绝了军医的疗伤。张羽哪里肯依,逼近去硬是掀开他的衣裳后襟,触目之下,却顿时僵住了动作。只见那片露出的肌肤上,除了混杂在青紫瘀肿间的凌乱血痂外,更多的是虬结丑陋的旧疤痕,颜色各异粗浅不一,竟无一处完好的地方!

张羽呆愣着,半晌没有说话,李章一把拉好衣裳,客气地对傻站在一边的军医说:“确实已无大碍,劳您白走一趟了!”

军医见状不再坚持,收拾好医箱先行离开了。

李章这才埋怨张羽道:“大哥太紧张了!又哪里是多严重的伤。你要是再这么护我,我可就真的飞不动了!”

张羽兀自垂着头,想起当初的夸口,无精打采地说:“那只是大哥的自以为是,大哥又何尝护住过你!便是这回,都没法替你分担一二。”

他抬起头,看着李章追问道:“皇上这回来为何没把你带走?苏将军竟连皇上的旨意都敢违抗?”

李章皱眉道:“我不会离开。那些诬陷总有洗白的一天,我为何要以别的理由离开?”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够解决!”

李章的话,说得全无转圜余地,面上的神情,更是极为冷淡的决然。张羽呆呆地看着他,忽然有些艰难地问:“那些……都是皇上……?”

李章愣住,恍了一会神,敛眉淡淡地说:“是,也不是。大哥勿要纠结了,我的事,我自有分寸。我不会无谓倔强赔上性命的,芷清还在等我,我又岂能负她!”

张羽轻轻吁出口气来,看着李章微微摇头道:“是大哥糊涂了,总以为你还是那时候的你。你能这么想,大哥就放心了!”

“大哥的情义,李章一直铭记在心。若无大哥与吴大哥的支持回护,李章也走不到今天。我会好好地活着,大哥不用担心!”

张羽不再多说,用力抱住李章,犹豫了一下,仍是将他的头摁进自己怀中,狠狠揉了几下,放手离开。

李章看着张羽身后重新闭紧的门扉,想着凉州之变,神情越来越凝重。

八月底,回到京城的司马逸与靳白始知凉州战事的始末。原来司马逸甫离京城,凉州暗卫有关羌夷暴*乱的汇呈就到了。白杉不敢怠慢,立即送呈代管暗卫的穆严。随后凉州刺史的加急邸报也跟着送达,兵部尚书孟尧頫急寻丞相魏平轩与穆严商议。穆严见凉州守军完全无法控制局势,担心暴*乱波及附近的州郡,进而打破北疆脆弱的平衡,遂与魏平轩同意了孟尧頫征调定北军平暴的建议,同时令益州、秦州守军先行增援,力求将暴*乱控制在现有阶段,速战速决。

司马逸与靳白的注意力原本都放在雁门郡,突然听说此事皆是意外之色。靳白当即向白杉调来凉州暗卫的汇呈,又将之前所有的汇呈都调出来细看,终于被他发现前后的措辞用句中,有一句白石惯用的语气词自六月底后就未再于汇呈中出现过,而汇呈所用印鉴却仍是白石的印鉴!

靳白这一惊非同小可,立即派人去联络吴子俊,同时派白杉去凉州细查各部情况及暴*乱详情,禁弃白石白梧的令信印鉴。曾经让他引以为傲的暗卫系统突然接连出现错漏,让他在懊恼之余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大危机。

数日后,雁门郡守与秀容县令果然进京领赏,司马逸在太极殿召见了他们,对捕获北蛮暗探之事甚是嘉许,却绝口不提暗探诬陷李章一事,赏了许多金银后打发他们去驿馆休息,由吏部商议后再行封赏。两人诚惶诚恐地谢过天恩,对这从天而降的好事惊喜不已,晚上沈尧臣再亲自登门稍微一套话,两人就将事发经过合盘托出。

秀容县令原本因为小妾的事灰头土脸,熟料捕快中竟有能人顺藤摸瓜地抓到暗探,又让他扬眉吐气了起来。他才不知道谁是李章,能让顶头上司青眼有加就一定是好事,自然将事情做得能有多好看就多好看了。而雁门郡守则颇有危机意识,李章的印鉴密信一到手,他就因意外与惶恐先找师爷商议了一番,确认无误后方才依令行事,及至秀容县结案上报,更是又与师爷一起将人犯重新审过,方才通报苏青阳协捕奸细。

靳白有了方向,当即令白启直接追查捕快与师爷,刚觉得有些松活,暗卫与邸报同时传来鲜卑突袭雁门关,柔然亦兵出楼烦关的消息!

其时凉州暴*乱已逾半月,非但凉州与益州、秦州支援的魏军一败再败,便是吴子俊的前锋营也已泥足深陷。初始的乌合之众早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悍勇精干之师,再得天时地利人和,竟是时时料敌于先,出奇制胜。前锋营在初期与凉州官军的合作中吃过大亏后,转而独立作战,虽然生存得艰难,却抓住机会在同心附近的滩地狠打了一仗,吃掉大部分乱军后,追着残军进入刺沟,结果竟在沟内遭遇哀军的埋伏!

吴子俊措手不及,虽在靳白提醒后有所警惕,不再依赖凉州官军的情报,但哀军显然是早已埋伏于此,才会让他的斥候也一无所获!

极度不利的地形,成倍于己的人数,以逸待劳的士气……

吴子俊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压力,看着在滚木礌石中苦苦挣扎的将士们,却鼓起了绝地求生的坚定勇气。他下令全营从来路突围。

哀军以连弩车封住沟口,弩*箭密如飞蝗,与燃烧的火箭一起,将前锋营的生路堵成了一条毫无生机的修罗场。

吴子俊令人尽量砍伐青藤密缠于盾牌,又以布囊尽装砂土,一俟天黑即整队突围。静了不到两个时辰的山谷又再喧闹起来,哀军猜到了前锋营的行动,重兵布守于沟口,铮亮的刃锋在火箭的光照下,更添森寒。前锋营将士神情凝重,列着苦练多时的阵型迎着箭雨向前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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