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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心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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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道真相之日起,弋甯便将自己关在寝殿,哪也不去,东西也都不怎么吃,皇帝来也不搭理,就窝在寝殿,不言不语。就这样过了半月余。而赫连擎也百般讨饶和讨好了半月余,但仍不见弋甯有所原谅。

这一日,赫连擎一下朝便直奔建章宫而来,还带了皇子承玺,他们的孩子。

皇帝亲自抱着孩子进到弋甯寝殿,遣退了众人,讨好似的将孩子抱到弋甯跟前。“甯儿,这就是玺儿,咱们的孩子。来,你抱一抱他。你从来都没有抱过他呢…”说着,赫连擎便将孩子往弋甯怀里塞。

未料,弋甯万分惊恐地躲开,似是当成瘟疫般。赫连擎差点失手,幸好反应灵敏,接住孩子,惊出他一身冷汗来。

赫连擎有点意外,也有些难过地看着弋甯,痛心不已:“你…就那么讨厌咱们的孩子吗?他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儿啊!”皇帝本来还想着通过孩子来舒缓一下两人之间的矛盾,看来,一切都只是皇帝一厢情愿了。

弋甯看都不看一眼,顾自在卧室躺下,闭目养神。而赫连擎有些失望也有些生气,不再言语,稍待了一刻,便摆驾回去了,徒留弋甯一人在寝殿。

而弋甯,待他们离去后,暗自神伤良久,以泪洗面。

……………………………………

皇帝自那日离开建章宫后,几个月未出现在弋甯面前。弋甯这几个月也不曾踏出宫门一步,还命宫人闭了宫门谢客。就这样,景和长公主似是消失在众人视线里,众人也似乎淡忘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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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殿中得知真相已经快一年了,弋甯一直闭门不出。外人看来,是公主身体不适。皇帝以为,是弋甯得知真相后接受不了事实,又怕见面反而更易引起弋甯的反感,所以也刻意避着,也希望时间可以让一切淡忘。

可事实如何呢?弋甯的确有伤心、有绝望,也有对皇帝的恨意。可更多地,是弋甯对赫连如此痴迷自己所引发的担忧。她,真的怕他了!怕一不小心激怒他,会连累母妃,会连累远在姑苏的慕容家。

这一年来关着自己,一是静思己过,二是对父皇忏悔,三是盘算今后的路怎么走?

翻来覆去睡不着,弋甯睁着眼睛仰躺在床上。今后如何是好?思绪万千,苦思多日,总找不到好的出路。

既然睡不着,弋甯索性起来,披上斗篷,独自步入建章宫新修葺的小花苑“媚冬苑”。皇帝修此处,本是为添建章宫冬日的生机。没想到,修葺完还未来得及共赏,便与弋甯闹得那么僵,遂一直闭着此苑。

弋甯趁着冬日里的月色,独自漫步在梅竹间,倒感受到难得地舒畅情怀。意识到自己如此喜欢独处,弋甯自言自语地笑侃起自己来:“我生来是孤家寡人的性子罢?”

信步走着,突感身后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弋甯有些警惕,惊问:“何人?!”

一个身影急忙冲出,跪拜在地:“奴才该死,惊到殿下,请殿下恕罪!”小琉惊慌地请罪。

“是你啊…”见是小琉,弋甯倒也不生气,向他伸出右手。

小琉默契地上前扶住。主仆二人趁着月色缓步走着。

“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里?”弋甯随意问着。

“奴才见公主深夜独自外出,有些不放心,便自作主张跟了来。倒是惊了殿下,奴才该死!”小琉请罪。

“你护主之心真切罢了,本宫心喜都来不及,怎会怪罪你?”弋甯本不是不通情理之人。

小琉恭敬谢恩。弋甯也不再多言,只是由他搀扶着信步走着。

走到苑中心石桌旁,稍有些懒怠,也不顾冬日的夜里石桌凳冰凉,随意坐下。小琉急忙劝阻:“殿下,石凳冰寒,容易伤身,莫坐!”

“无妨!”弋甯不置可否。

小琉急忙解下自己的外衣,折叠成垫子状,急跪道:“殿下,请务必让奴才替您垫一垫,这石凳实在凉得很。”

见小琉如此护主,弋甯只好顺其心意,坐在小琉的外衣叠成的垫子上。

静坐着,看着月色,弋甯倒也无话,静默了许久。小琉也静侍在侧,不语。

“你说,本宫与他,会是个什么结局?”

弋甯轻柔、平和地声音传来,倒吓得小琉不知所措,不知该不该搭话。

“你,是不敢还是不知道怎么答?”弋甯似是打定了主意要让小琉来说说。

小琉惊恐地跪在公主面前,伏身在地,仍不失恭敬地回禀:“奴才卑微,不配也不敢谈论主上的事!请殿下恕罪!”

弋甯早料想到小琉会有如此反应,不疾不徐地开口:“本宫既然问你,便自会恕你无罪,你安心答来便是。”

“奴才不敢!”小琉惊恐万分。

“让你说就说!”弋甯突地加重语气。

“这…奴才…奴才不敢…”小琉是真的不敢,也很避忌提公主与陛下的事。他心里有数,万一不小心,命都会丢。

“本宫只想听听你这个故人的看法而已,却有如此之难?”弋甯有些神伤:“本宫还以为,你与本宫这一路走来,总有些不同于主仆的情分,如今看来,倒是本宫自作多情了!”

小琉听到公主如此诉说,倒有些惭愧起来:“殿下…您…您切莫伤神。奴才…奴才谢殿下对奴才的信任。奴才…”

弋甯知晓自己有些刻意为难小琉,却必须听他一听,不然,没有人可以助她。“你伺候本宫时日已不短,本宫脾性如何,你自然知晓。因而,你不必担忧,实话实说便是了。”

小琉无法,只得硬着头皮回复:“奴才从小侍奉陛下,自先皇后故去后,陛下为人,甚少与他人交往。奴才也从未见陛下在男女之事上动情。陛下虽早年已迎娶太子妃,但对太子妃未有如今对殿下您的这般情义。”

小琉顿了顿,继续说道:“陛下与殿下初识于姑苏城时,陛下事事以殿下您为先。陛下起初并未发现自己对殿下有如此情意,直至…”小琉抬头看了眼弋甯,弋甯示意他继续。

“直至殿下您那日醉酒,陛下将您抱回迎宾阁,陛下他…”小琉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立马停住,不敢再多言。

弋甯看了眼小琉,说道:“本宫要听的不是这些,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小琉,你是刻意回避不说吗?”

“奴才…不敢…”小琉有些为难。

弋甯深呼出一口气,起身凑近那一排的白梅,手指轻轻拂过那初开的花瓣,似是怜惜。指甲稍一使力,整朵花断落在弋甯手心。

似是欣赏花朵在掌心的完美画面,专注地看着它。突地,“呼”地一声,弋甯吹走手心的梅花,任它随风飘落。弋甯自语道:“我与他,注定是孽缘。”

小琉痛心地看着公主落寞的背影,想说些安慰的话语却不敢开口。

弋甯淡然回首,对小琉道:“已入冬了,别跪伤了,起来吧。”

“谢公主殿下。”小琉遂起身随侍在弋甯身侧。

“小琉…”弋甯伸出右手,轻搭在小琉的左手腕处,语重心长:“本宫只愿:在本宫需要你搭一把手的时候,你能如今日这般,搀扶本宫一把。”

“奴才永为公主牛马,如若违誓,奴才愿受五马分尸之刑!”小琉第一次真心实意将公主视为此生唯一的主人。在今日之前,小琉仍徘徊在皇帝和公主之间,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自己到底是谁的奴仆,到底最终效忠的是谁?只是今日,看着公主落寞的神情、落寞的背影,还有那似要随风而逝的轻忽身影,小琉突然有些害怕。害怕自己再也看不到公主,再也不能为她鞍前马后,再也不能随侍在侧。突然,他知道自己要什么,该做什么决定。

弋甯听他这么回答,欣慰一笑。不多时,弋甯便遣退了小琉回寝殿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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