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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分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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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他们凑到一处看电视、刷手机。本可以不用这么刻意,应致治想到,尽管对方的告白给他带来了负担。但他还是觉得应该待在这里。

每隔一段时间,或五六分钟,或个把小时,林清平便抬眼望向窗外。一直在关注他举动的应致治很快就察觉到这一点。他也不经意地看过去,黑魆魆,什么都没有。

“你在看什么?”

“看雨停没停。”

“听着就没有停嘛。”

林清平无谓地笑笑,可是那神情好似窗外的雨寄托了什么似的。他们重新将视线投到电视上,可根本不知道画面中的人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应致治自行烦躁起来,觉得端坐着简直酷刑,一头倒在沙发左侧扶手上,脚蹬直,压在对方大&腿上。动作虽没有芥蒂,心思却已然收敛。他甚至几不可察地卸了一部分力道,肌*肤相贴带来的温度渐渐叫人坐立不安。

林清平没有表示。仿佛变了心情的只有他自己。

应致治兀自气愤着。所以当对方再次望向窗外的时候,他总是按下静音键,电视中不知所云的声音便戛然而止。突然的寂静像是对对方隐秘心思的羞辱。

一开始,林清平感到微微诧异。后来竟开始用一种宽容的眼光看他,好像在笑,又好像没有笑。这可叫应致治气坏了。

“你没有什么可说了吗?”

对方张了张嘴,他以为他要说‘我爱你’。

“跟我走吗。”

“No。”

过了半晌,这拒绝受到了某种不自量力的诱惑,却伪装成惯性让他开口问道,“去哪?”

“哪儿都可以。”

“嘁。”

应致治抬起脚不轻不重地踹在林清平的胸口,却被他抓住。某种浓烈的情绪刹那间击中了应致治,令他感到困窘无比。而林清平只是轻柔地将他的脚重新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欲望仿佛被抽离了,他们之间显现出全然的平静。这自在简直是应致治所经历过的最理想、最无法言说的一种,远远超过鱼游弋在水中。他甚至想象出自己甩了甩尾巴的样子。然后在无知无觉中入睡。

林清平将人打横抱起,放在卧室的床上。他竟无法相信一个成年人能睡的如此之熟。关掉所有的灯,在一片漆黑中依偎在对方身旁。这个人就在身边,可是伤感却让他无法呼吸。他靠的更近些,缓缓将头埋在应致治的肩颈处,聊以慰藉孤立无援的脆弱。

窗外的雨声愈发的大,似狂暴无情的嘲笑。他猛然翻过身,背对着应致治。使劲揉搓着自己的脑袋,仍无法驱逐那种蚀骨焚心的感觉。起身,走向客厅,并将卧室的门紧紧锁上。

林清平摸着黑,顺利躺倒沙发上。夏日的暴风雨,砸在每一缕思绪上,一切都清晰无可逃遁。他掏出手机,觉得录下这让人既痛且爽的声音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到卧室中发出微弱的声音。他立时清醒,茶几上的手机屏幕还在亮着。走过去打开门,原来是应致治在说梦话。侧耳细听,竟是在叫自己的名字。他赶忙走近,仔细分辨,也并不能辨清对方梦里到底是何种剧情。没有焦急,没有甜蜜,没有不舍,没有恐惧,只是平平的两句‘林清平’。

他自嘲地笑了笑,回去躺好。然后想起董樑,觉得自己真正理解了他这么多年的感受。爱上一个人,痛起来真是绵绵无绝期。这算是顾影自怜、自怨自艾么。任亦之于应致治,大抵也是如此。所有的感情都是相通的。

他大睁着双眼,力图穿透黑暗。然后卧室的门打开了,应致治操着未睡醒的嗓音问道,“你在做什么?还不睡吗。”

“睡不着。”

“哦。”应致治梦游般走到他旁边坐下。“手机一直在亮着呢。”

林清平拿起来,按了停止,然后在对方眼前摆了摆,“我在录下雨的声音。”

应致治‘呵呵’笑了两声,很傻。

林清平凑近,紧挨着他,按下播放键。

应致治的声音恢复了一点清醒,“雨水到底是什么声音,沙沙沙……”很难形容的感觉。感动,享受,惬意?真是说不清楚

“不是很像。漓漓漓……”

“现在变大了,是噔噔噔,嘚嘚嘚,哒哒哒……哈哈哈哈。”应致治说完自己捧着肚子笑趴下了。

黑夜里,人的防备心会变弱。林清平按下了停止,问道:“刚才你梦到什么了?说梦话了。”

“啊,你听到什么了?”

“你叫了我的名字。”林清平不打算迂回。

“也没什么。”应致治竟然忍不住笑了。很放肆,不像什么好事。“梦见你变成女孩子。”一米九几的女孩子丝毫不觉得怪异,脸也没变化,但是自己就是无比笃定这是个女孩子,还在想好帅气的女孩子。他简直要爱上‘她’。

听他说完,林清平有些无奈,本以为是什么触及心灵的梦境呢。“简直爱上,你在梦里也记得自己喜欢男的?”

“这个梦就是这么设定的!”

“可是除了我变成女的,就没有别的剧情?”

“我忘了。”应致治欲追寻而不得。只记得醒来时心神一阵激荡,然后是大片的空白,只有林清平变女孩子的记忆顽固地遗留下来。他感到纯粹的喜悦,然而并不是令人发傻的那种。

“好吧。那谢谢你的梦里曾经有我。”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对你来说确实是nothing,但是对我来说很重要。”

察觉到对方隐隐动怒,应致治及时住了嘴。现在说不到三句话,就纠结,就伤情,就要争执,简直令人腻烦。他无意将自己摆在占据制胜点的高位,相信同样地林清平也绝不会觉得自己低到尘埃里,但是每一次交谈到最后,都会显现此种端倪。这不是令人愉快的状态。他骤然起身,“我回去睡觉了。”

林清平‘嗯’了一声,也爱理不理。

如此过了一周。雨下了一周。相守在一起的时间是美好的,也是平淡的,只能说并没有超过林清平的预期。

像往常一样,做好了早饭,不过七点。应致治这个点是不会醒的。他进到自己的房间,将本就不多的行李收拾归置。背包整好,扔在客厅的沙发上。走到阳台,玻璃瓶中的荷花盛极已败,甚至有几片花瓣蜷缩着掉在地上,像一个过期不候的梦境。林清平静立了一会,狠下心,将它们尽数提起,扔到垃圾桶里。

应致治揉着睡眼出来,怔在原地,不知他这一身整装待发是什么意思。

“我要回去了。跟我走吗?”

应致治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林清平在心里退了一步,伸出手,好似诱哄,“拜托,只是回去。我们该回去了。”

应致治的脑袋乱极了,根本转不动。不行……但是……其实……。他什么都讲不出来,只是用蕴藏了心事的眼神看过去,以为对方能懂,但是连他自己都不懂。

林清平的手迅速收回去,不过一个抬眼的时间。仿佛他只是客套一下。“饭你记得吃。”

在那扇最终的门阖上之前,应致治终于来得及冲着对方的背影大喊,“你这是在报复我。”

“我没有。”林清平平淡地回答。

“那你为什么突然要走?”

林清平抬头看了看天,像装腔作势。“从西湖回来的那天,我就想,如果这雨连下一周都不停,我就离开。它在现在都没有停。”

“你竟然玩起这狗屁的天意了。”

“那你现在的控诉又是为了什么,舍不得我么?”林清平变的咄咄逼人,“我真是受够了所有欲说还休的心思。要么跟我走,要么给我一个等待的期限。”

应致治还在天人交战。似乎只要不下决定,一切都有可能,不管这可能是何种。他现在无比软弱,甚至想开口恳求。最后什么都没说,因为这不是对的时候。

“你自己走吧。我不喜欢告别。”不喜欢说再见,无论是有没有再见的再见。

大门关上了。而林清平没有回头。

应致治看着他走远,难过一秒超过一秒。恍惚地想着,如果林清平回头,自己可以跟着他走。但是,对方离去的背影中蕴含的似乎只有无尽的冷酷与决绝。

不知站了多久,所有的想法都混沌。他失去逻辑与判断的能力,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又在拒绝什么。然后又突然被炸醒,一种机会已经彻底没有了的后悔控制了他,促使他亡羊补牢般地追出去。

雨势,强。每一滴雨都有力量,砸的人痛。应致治朝小区门口的公交站台狂奔,瞬间湿透。视线被模糊掉,但足够看清那个人等在那里还没有走掉。他踏上站台,看着对方,不敢靠的太近。他一点力量都没有。

林清平静静地看了几秒,慢慢走过来,然后那把很大很大的格纹伞就罩在了应致治的头上。一切都无法隐藏——尤其是想要借由暴雨掩饰的狼狈。

就在应致治想他们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站到天长地久的时候,公交车来了。林清平把伞柄塞在他手里,就再一次离开。他木然接过,心里的庆幸瞬间破碎。

公交的门‘噌’地打开,让人心里一惊。林清平上车前,回身看着他。仿佛在说,我给你最后的机会。

雨势骤然间变更猛烈。是以往生命中不曾见过的猛烈,亦或是见过,只是忘记了。

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应致治挥了挥手,僵硬似提线木偶。他的眼睛里下起了雨,机械地朝公交车挥着臂,甚至都看不清对方走到了哪里。然后同车一样,不留恋地走。

一个人走路是什么感觉,尤其是身旁曾陪伴的人已走。

应致治失魂落魄地回到家里,所有的空落、孤单、寂静瞬间从四面八方而来。是缺少陪伴,还是缺少爱?他只觉得曾有的盔甲通通被打破,他宛若新生,而世间的所有都是避无可避的刺。

重重地坐在饭桌旁边,煎蛋早已凉透。他将其对叠,粗暴地塞进嘴里。冷冰冰的油顺着食管滑到胃里,恶心透顶。他起身,将剩下的碎屑扔进垃圾桶,然后看见了被丢掉的荷花。它盛开的时候,他都没仔细看过几眼。

无力地重新坐下,趴在桌子上,额头重重地抵着腕骨。这个失意的早晨,他一辈子都会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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