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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追溯(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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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亦很快就醒了,脸色仍然苍白,人也乏力。任亚虽然没说什么,可眉头紧蹙,眼神透露出紧张。

“等水挂完,我们就回家休息,不在这儿待了。”

任亦没料到,缺乏力气地咳了两声,“不行,我不舒服。Allen怎么样了?”

“好的很。”

任亦也知问他无用,便身体往上挪了挪,向林清平望去。对方起身,站到他的床边。

“手术顺利,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不过还是要密切观察,防止再出血。止血、纠正失血的治疗都上着。不到中午就能醒。”

“那就好。”

任亚凑到床头,将林清平挤开,把任亦输液的手放到被子上,“少说点话。”

“晓得。饿了,你回家弄点吃的来,多弄些。”

“嗯。”任亚答应的有些不情愿,不知是不是因为想到饭既要给应致治吃还要给林清平吃。然后扫了林清平一眼,“那你自己待一会,有事情叫他做。”

任亚走后,林清平立即坐在任亦旁边——这是了解一些他不知道而又很重要的事的好时机。对方看着他,没有故作的坦然,也没有虚伪的热络,静静地,使他感到自己变成了一块玻璃。

“你和应致治的关系好像不好。”

“嗯。”

林清平微微吃惊,本以为会听到否定的答案,毕竟一般人都倾向于习惯性地掩饰。但是也不对,输血时对方可没有一点迟疑和犹豫。

“我们这样的组合是不是很奇怪。任亚和应致治从小一起长大,十三年前才变成这样子。”

“是因为你吧。”

“嗯。任谁也想不到。”

奶奶死后,任亦在国内再也没有亲人。应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件事,便让他考虑来英国生活。少年人承受不了独居的孤单,本以为跨越半个地球可以将其甩在身后,可是并没有。谈不上开不开心,和母亲以及她的新家庭一起生活,就像在云上一样不真实,他对他们没有任何的感觉。

Auther不喜欢他,这很容易理解。应琴对他不冷不热也没什么,可是应致治,他们是素未谋面的兄弟且只相差两岁,不明白为何似乎也讨厌着自己。倒是Carl,对他很好。任亦还没有到达能够对这一切不在乎的年纪,尽管他试图表现出这样。而Auther和应致治生活中最大的不如意,大概不过是他的到来了。

任亦17岁,清瘦颀长,皮肤白皙,脸颊和鼻梁周围无规律地散布着点状雀斑。上唇单薄,下唇稍饱满,平常看不出,一旦笑开,就会变成完美的上翘弧度。只一点,身高不过175cm,在超过180的兄弟二人面前,生生弱了一大截不止。他年龄最长,但应致治不愿意叫他哥哥,遑论Auther。

Auther很明显地鄙夷着他,从第一面开始。应琴和Carl抱着小孩子在一起更容易交流,掀不起风浪的想法将他们三个扔在一起,各自出去做各自的事情。

“你叫什么名字?”

“任亦。”

Auther和应致治用奇怪的强调念着他的名字,透着一股挑衅的味道。

“奇怪的名字。”Auther评价道,好像他听过多少中国人的名字似的,“不过是什么意思?”

应致治对中文只知道一星半点,但是想要显摆,“我听母亲说过,就是‘也’的意思。”

“‘也’?就是also和too的意思唠。”

任亦静静地回盯着他们,无声的注视更像一种反击。对面的两兄弟吵的很,浮躁的大呼小叫令他厌烦,但是也有些羡慕。他叫不出来,也表达不出来。情绪的机制好像坏掉了,他善于用一样的表情迎接生命中遇到的所有转折。

Auther和应致治在用英语快速而不怀好意地交流和讨论着,他大部分都听不明白,因而能够掩饰尴尬,变的无所谓一点。“这个名字是我父亲取的。”

“你为什么离开你的父亲来英国?”Auther看着他,表情在说,英国的他们并没有在欢迎他。

“我两岁的时候他去世了。”

“是我出生的时候。”应致治转过头去跟Auther陈述这个貌似了不得的巧合。

这种时候,他们的反应不是该说‘I\'m sorry’吗?任亦有些后悔贸贸然提到自己的父亲,这显然不是一个多好的话题。他急忙问道,“我的房间在哪里,带我去可以吗。”

Auther站起来,往楼上带路,却有意无意挡在任亦面前,“Alice为什么要和你父亲离婚?”应致治跟在二人身后,眼睛不由自主地瞪大了。

他怔住,内心受到极大的震动,却只能不动声色。对方灼灼的目光看过来,无非是想要使他难堪罢了,哪里真的在意原因是什么。便用中文答了一句,“有缘无分。”

Auther转向应致治,后者摇了摇头表示不懂。任亦看在眼里,心里乱极了,不愿意再说话。三人上了二楼,像走廊最里面的房间走去。

“我想自己睡一间,不想跟你挤。”应致治抱怨道。

“废话,你以为我愿意啊。要不然后就要有一个人和他一起住。”

任亦听他们肆无忌惮地讨论自己,也没什么反应。只盼着应琴赶快回来,解答那叫他坐立不安的疑惑。

房间不算大,床、桌子、凳子、书架这些桩桩件件和国内没什么不一样,怎么组合起来就是完全不同的味道了呢。床单、枕巾和被套都是发白的青色,看上去就很软很舒服。任亦不想顾及什么——因为真的很累,径直坐在床上,注视着前方,“我想休息一下。”

“OK。”Auther尾音上翘,打量着他,“希望以后相处愉快。”

这完全取决于你们,任亦想。门关上,瘫倒在床中心。床头的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是应致治的近照。他伸手捞过来,发现这个弟弟的眼睛超乎寻常的大。接着被应致治毫无阴翳的快乐神情刺到,立即将它放回原处。他麻利地坐起,找到镜子,盯着自己。挤眉弄眼地作出开心的表情,却总显得郁郁。人沉静下来,怅然不已。虽然满腹心事,也还是没费气力就睡着了。

睁开眼,发现这里的天花板比国内要高的多。窗外的夕照从窗户中溜进来,显得房间昏暗。他刚起身,恰巧应琴敲门进来。她就站在门边,问道:“睡得好吗?”

任亦揉了揉眼睛,点点头。这一刻,他觉得母亲比陌生人还要陌生。作为女人——尽管他并不懂女人,却能够确确实实地欣赏和喜欢,可是作为母亲,令他不知如何自处。

“商量个事行吗?”

这种语气更让他不习惯。

“本来致治的房间是收拾给你住的,但是他现在反悔了,坚决要自己一个人住自己的房间。他近来叛逆的很,不容易对付。”

任亦漆黑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

应琴不自觉地改变了下站立的姿势,“说不定你和Auther更合得来,年龄一般大,又同一个年级,隔壁的房间也足够大。毕竟致治是你亲弟弟,我也想让你们亲近些,但他实在是……”

不知为何,任亦觉得她的中文说的别扭极了,时间毕竟改变太多。“我住哪里都行。但是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你说。”

“你先和我爸离的婚,之后我爸爸去世是不是?为什么奶奶跟我说是我爸去世后,你才再婚的?”他急促地问道。

“你讨厌我再婚?”应琴蹙起了眉头。

“不是!我想知道这其中的先后顺序,还有为什么奶奶要那么说!”

“你太激动了。”她淡淡地说。“我们先离的婚,是你奶奶她记错了。也许她不想让你恨我。”

“不可能。”

“那是怎样?难道还有什么惊天阴谋么。别纠结无关紧要的事情了。”应琴走近,轻轻给了他一个拥抱。

‘无关紧要’这四个字气的任亦浑身发抖,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去世的时候,你不到两岁,什么都不记得。忘记这些事吧,没有追溯的价值。”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任亦在转身要走的她背后吼道。

“现在和以后。”

这五个字被夹在门缝里,恨得人牙痒痒。孩子不到两岁,父母离婚,半年后父亲离世。任亦不敢也不愿让自己相信这一切都是自然发生而毫无隐情。应琴的话让他讨厌,可是他做不到讨厌她。他记起父亲为数不多的几张照片,如芝兰玉树。还有奶奶对他的好,光是想想,就足以叫人落泪。可是他们都死了,只剩下自己。任亦咬着牙关,还是忍不住溢出了泪。

可是,他没有落泪的必要。因为没人看到,也未必在乎。

Auther迷恋健身,喜欢确认自己毋庸置疑的吸引力,时刻都在有意无意地释放少年将步入青年的撩拨人的气息,这一点令任亦很尴尬。而且他洗完澡径直出来,裸着睡觉,全不因他的出现而收敛。

看到任亦穿的整整齐齐从浴室出来,嗤笑一声,嘲笑他so weak。语言不通畅,连带情感的表达都便困难。被奚落,也愤怒不来。

以前任亦周围自有自己的空间,现在,太近,近乎简单粗暴。所以失眠了。

窗外有清淡的月光洒进来。他向右侧翻身,正对着Auther的侧脸。肌细胞就要挣脱其而出的胸膛和刀削斧凿的面孔,深陷的眼窝处有睫毛长长的阴影。月光笼罩下,让人不禁屏住呼吸。此情此景,有近乎神圣的东西,好像一闪即逝,又好像停在那里根本没有离去。

掀开被子下床,发出细微的窸窣声。他此地无银地往窗前站着,看见接近圆满的皎洁月亮。夜晚的世界,不能再理想。屋内逡巡了几圈,终于往一开始的目的地挪去。侧着身子倚在Auther床边,更被近距离的面孔震撼。他分辨出一种直接的泡沫般的迷恋感觉。

躺回仰面的姿势,五内焚烧的感觉好了一点,因为周围有个人的存在,而且是睡着了的、安安静静的陪伴。夜色中的天花板空无一物,任亦再次转回去,长久地盯着Auther的侧脸,何时入睡也不知道。

对于现在的生活,试着去忍受的时候,似乎没有什么是不能够忍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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