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第一章(1 / 1)
自南宋末年郭靖夫妇及其独子破虏一同殉襄阳城以来,蒙古大军南下进攻南宋之势就像驰骋在大草原上的野马一般迅猛。1276年,元军占领临安,三年后,元军在崖山一役中消灭南宋流亡政权,南宋灭亡。
元统治者将全国人民分为四个等级:第一等级为蒙古人,即“国族”,享有特权;第二等级为色目人,乃原西夏人和吐蕃、畏兀儿等族人以及来华的中亚、西亚、欧洲人,其地位待遇仅次于蒙古人;第三等级为汉人,是原金政权统治下的女真、契丹和汉族人;第四等级为南人,是原南宋统治下的汉族及其他各族人,身份地位最卑贱。此举让百姓很是不满,社会矛盾异常激烈,但吃亏的总是南人,武林中人多是以前帮助过郭靖大侠力守襄阳的好汉子孙,对鞑子胡闹的统治非常不满。但自新老五绝先后逝世、郭靖夫妇殉城以来,武林中如九阴真经、□□功、降龙十八掌、打狗棒法、落英神剑掌、一阳指等高深武功几乎都已失传,即便有传下来的,也都被些乱七八糟的阿猫阿狗(像什么武青婴、朱长龄这等宵小之辈)学去了,威力当然是大不如前,整个武林的总体水平下降,而且分帮立派,与朝廷对抗的实力却是极低。越是斗不过,对鞑子就越是痛恨。而统治阶级作威作福,经常看到一些不济的武林人士像表演节目一样自取其辱,生活煞是快活。
汝阳王察罕特穆尔育有一女,敏敏特穆尔,和一子库库特穆尔,汝阳王屡立战功,当然虎父无犬女,敏敏给自己取了个汉人名字——赵敏(不知道为什么她给自己的姓是南宋统治者的姓),赵敏时常女扮男装出外替父亲办事,人人都赞其足智多谋,天下无双,倒似占了南宋末年黄蓉女侠七八分智慧;妹妹聪明机智,可这哥哥的资质么,倒是平常得紧,不但给自己起了个不伦不类的汉名——王保保,而且也没有立过什么值得一提的功。
郭黄的二女儿郭襄创立了峨嵋派,现已传至第三代——灭绝师太,这老尼虽然固执,但也想明白了“团结就是力量”这个道理,决定联合六大派围攻光明顶,要铲除魔教。明教也是可怜,不但受朝廷敌视,还遭武林各派排挤。
这灭绝老尼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弟子——周芷若,秀若兰芝,温婉斯文,深得灭绝喜欢,但也因此受到某些同门弟子的嫉妒和排挤。芷若年方十八,已颇有当初古墓传人小龙女的清冷绝俗和秀丽,峨嵋派一路走着,一路都有不少老的少的男人盯着周芷若看,这些眼光当真令人讨厌。
周芷若一路皱着眉,一路略微摇头晃脑的躲避那些猥琐的目光。要知道,缘分天注定。周芷若在某一次头那么一摇,非常巧的瞧见了一个人。那人身着淡鹅黄色衣衫,手执一把精致玉扇,一根淡蓝束发扎出一个精神饱满的额头,周芷若不远不近的觉着这位公子相貌真是好看,女儿家总有这点心思,何况那位公子也没有在看自己,于是周芷若便悄悄的看了他几秒,才跟着师姐们离去。
那执扇男子正是赵敏,着了男装出来打探六大派的消息,虽然看似在把玩路边小摊的玩意,实则余光已看到刚才峨嵋几个弟子经过,当然,也看到了那个悄悄瞧了自己一小会的青衫女子。适才用余光,只觉得不近不远处开了一朵兰花,虽不见那人面貌,但那人真有一种兰芝的气质。赵敏想看看那朵“兰花”长什么样,于是跟着峨嵋几个人进了一家客栈。峨嵋出战的人不少,但整体行动多有不便,也招人耳目,因此化整为零,周芷若只跟着两个师姐同行。此时周芷若正在楼上跟小二交代住宿事宜,哪知她的“缘分”已到了楼下。“你们是峨嵋派的么?”赵敏一甩手,打开了扇子摇了摇,好一个潇洒俊俏的人儿!两个峨嵋弟子毕竟看的男人少,也被惊到了,先是一愣,才反应过来:“是,敢问阁下……”赵敏在带头那人说“是”的时候眼睛已经瞄到两人的衣衫,并无一人是青衫,当下有些不满,她在哪儿?哼,看我把她吓出来。“啪——嗒嗒——”赵敏竟与那两人动起手来,那两个峨嵋弟子反应迟钝,等她们反应过来,已经各自挨了一下,双剑出鞘。听得楼下有打斗声,周芷若立即提剑从二楼往楼下大厅跳下去。赵敏究是玩心甚重,打得开心,敌人又很渣,一脚踢飞一个,当真有趣得紧。突然楼上又飞来一个人,准备直接把她踢到边上,目光一转,啊!青色衣服!好像就是她!对,就是她!刚才的感觉也是这样的。赵敏立马收腿,但周芷若的剑没有犹豫,赵敏努力躲掉,还是划破了衣衫。“你是谁?干么打伤我师姐?”周芷若嗔道。“好可爱的姑娘,在下——”赵敏想着不能说真名,(其时各个民族和国度混杂,语言也是如满天星斗)赵敏平日与人打交道,不但精通汉语,还学了些洋文)嗯,赵敏,敏念作mean,“在下赵意,适才这两位姐姐盯着我看,让我很是不舒服,这次动起手来,失礼了。敢问姑娘芳名。”赵敏作了一个揖,显得彬彬有礼,同时并不十分刻意地打量起周芷若来,只觉得她好看极了。周芷若发现是先前自己留意过一小片刻的人,想不到这么一个俊俏的公子哥竟然如此任性野蛮,但此刻不失礼数,倒是好生奇怪,只好回礼:“峨嵋派,周芷若。”嗯,周芷若,好名字,“果真是人如其名啊,姑娘美貌,世所罕见,连我见了,也欢喜得紧呢。我还有事,先走了。告辞!”说完,又看了周芷若两眼,两只眼睛把周芷若脸都烫红了。看着他离去,也不再说什么,只觉得哪里怪怪的,似是庆幸他走了,又似是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