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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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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悄悄出宫,到底不同往日自在,身边跟着十几名侍卫。李轲略皱了眉头,“赫松跟过来就好了,你们都在山下等着。”

“你若出了意外,他们如何担得起。便让他们跟着吧。”上官芷看了看侍卫为难的脸色,在李轲耳边轻声说道。李轲不置可否,众人便在他们身后远远跟着。

“我曾想此生一人一琴也便足矣,到底也无法活的那般洒脱。”李轲轻轻摇头。

午后阳光正好,山风带着凉意却不刺骨,脚下是厚厚的一层银杏叶,上官芷紧紧跟着李轲的脚步,笑他道:“世间能有几人按自己的想法活着。”

“兰儿倒看的比我透彻许多。”

“迹安,不过如你所言,我们都没法回头了。”李轲又笑了,带着淡淡的哀愁。不知道从何时起总喜欢用笑声掩饰心中的落寞。俯瞰这万里河山,却总觉得失去了太多。他握紧上官芷的手,幸好她还在身边。

二人走到半山腰时看见远处建着个古朴的亭子,周边地势开阔,便是李轼苏瑾墓地所在。亭边依旧植着几株银杏,十丈开外,一座塚上布满干枯的野草。上官芷勾了嘴角,“苏姐姐他们,应该也是安好。”李轲延她的视线望过去,看见长满草的孤塚,心中安定下来。子瞻他,不会怪他吧。李轼此生,怨恨过谁呢,从来没有吧。所有人都知道三皇子虽张狂却懂事的很。想起每每宫宴他总会端起酒杯轻笑着敬他一杯,李轲接过赫松递过来的酒坛,缓缓走到坟前。

“子瞻,为兄今日便敬你一杯。”斟满两杯酒,李轲端过其中一杯一饮而尽。上官芷站在远处,看不见他的表情,却知道他此刻内心该是欢喜的。这一年多来,他越发喜欢笑了,却从不让人感觉他是高兴的,仿佛所有笑中都带着哀伤。

他那时只一滴泪,一句再也无法回头。用尽了所有力气想去接受现实,却一直不敢来看他。心中有多伤心李轼的选择,便有多怨恨自己吧。即使那时他已经料想的结局,即使那是不费吹灰之力的结局。其实他宁愿李轼依旧笑的张狂与他相搏,而不是他一句二哥。他折断了那个人所有的骄傲,看他放下张狂求他,内心却不是胜利该有的欢喜。他一杯接一杯喝着酒,眼泪汹涌而来,唇边却生出笑意。我们都没法回头啊,即使再回到那时,也会是同样的选择。

何若莫归。

上官芷走过来轻轻放下他手中的玉杯,斜阳将影子拉长,他眸中还带着赤色,却恢复了温暖。“迹安,为我抚一次琴吧。”

李轲抬头笑着看她,“我拿到惘归的时候还得到一只曲子,现在似乎知道该如何奏它了。”

他接过琴席地而坐,轻拨琴弦。阳光的透过已有些稀疏的树叶,灿烂的耀眼。山风带着凉意,伴着低回的曲子仿佛沁入骨髓。他认真抚着琴,树叶偏飞着落在他肩头,她轻轻拂去那些负累。这便是莫归吗?红尘万丈,一步踏出,再难归来。

李轲双手覆在琴上,止了琴音。

“已无归路,何若莫归。”

赫松这时深色有些惊慌的走过来:“皇上,江大人从边关传书过来。”

李轲接过小小的宣纸,纸上只静静写着二字“厉反”。他将信纸收了,转头对上官芷说道:“兰儿,我们该回去了。”他牵过上官芷的手,几人能如他们这般幸运,得彼此满腹深情,朝夕与共。

何若莫归,此番足矣。

作者有话要说: 正式完结了,后面还有两个番外

☆、阙难全(穆宁番外)

清歌一曲,阙终难全。

月光惨淡,两边人马都消失在寂静的夜色中,独留下她和他。

他依旧一身盔甲,月光下泛着寒光,再不复当年意气风发,执枪而立,脸上多了许多风霜。是穆宁,更是穆将军。

面前的她,白衣似雪,覆着朦胧的月光,虚幻的仿佛随时会消失。那柄剑,当初他赠与她,却不曾料想有朝一日他们会刀剑相向。

“清阙……”他的声音沉重的沙哑,一个名字,却始终无法像当初那般满含宠溺的唤她阙儿。

她未言语,只执起那柄长剑,剑锋相向。

眸中只剩她白衣翩飞而来的身影,穆宁闭了眼,狠狠将手中长枪抛至身后,总该有个结束,这般,便好。

她看见那柄深深插入泥土的长枪,直冲向他心口的剑终偏了方向。剑锋入骨,他却已无法察觉疼痛。面前是她苍白的脸,眸中带着愤怒与不甘,却还是被他察觉那丝心痛。多久没这样看着她了?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他们面对面站着的时候,安静的无法打破。他抽出自己胸口的剑,鲜血染透盔甲,浓重的血腥味冲进空气里。她只静静看着他,眸中的湿润夺眶而出。如果时光就此停住该有多好,他扯扯嘴角,宠溺的对她笑着,终是扔了手中长剑,拥她入怀。此生,穆宁欠你的再也无法还清了。

月色如水,空气中夹杂着潮湿的泥土味道和淡淡的血液腥味,他依旧紧紧拥着她,想把一切融入骨血。谁对谁错,谁又负了谁,世间总有那么多东西说不清楚,或许他们谁都没有错,只不过忠君忠国者始终无法忠于心,要守护的太多,这万里江山都成阻隔。若我非将而你非敌,一切是不是会有所不同,只可惜,再回不到从前了。让他最后一次忘了那些身份责任吧,只拥着她就好,周身寒意不在,他只是她的穆宁。

她终还是不忍,眸中泪水肆虐,你没有错,只是我想要的太多,而你偏偏给不了。此生刀剑相向,能得你弃了这柄长枪,也该无憾了。这一剑,终究还是不忍取你性命,我的心没有那么大,需放进厉氏一族,日后便再也容不得你了。最后一次,做你心中的阙儿。

再见,死生无话。

“将军,厉仲谋手下所有将士全部葬身火海,此役……大胜。”

“无一生还,呵呵呵……”穆宁扯了满身冰冷的盔甲,换一身白衣想着漫天火光而去。

“将军……”

“命全军休整,三日后班师回朝。”他略作停顿,夕阳下白衣萧然,“三日后我便回来。”似是说给别人,更像是说给自己。

劭军与厉部一战持续了半年,这一役却只有一夜。一夕倾覆,城中大火烧了一天一夜,他在断壁残垣里坐了三日。大火燃尽了所有她曾存在的痕迹,这般决绝如她,到头来,连一抔黄土都不愿留给他。这一役,于劭,他是千古功臣;于她,他却永远只能是个罪人。宁自认此生不负这锦绣河山,却还是负了你。一个他最不愿却不得不辜负的人。

劭历十一年,穆宁率军大败厉部,却立誓此生再不执枪,一身盔甲换了一袭白衣,满头青丝尽为雪染,终此一生,长守边疆。

作者有话要说:

☆、溯江之源(江序番外)

干戈难止,清戈难求。

“江序?溯江之源,可知思之缘?”那日大雪纷飞,白了头,却终难相守。她只静静站在府中,眸光清澈,寒意遍布。

“清戈,你知我此步必行无疑。”他不忍与她对望,转过头去。此招既行,与她便是杀父灭族之仇,再难两立。

相对无言,大雪覆了地面。

“江序,此番我们可算是执手白头了?”她嘴角留下一个浅笑。

他怔怔的望着她,终于明白这些日的犹豫都是为何。却只能在这种情况下,知她心意无法回应。

厉清戈缓步上前,停在他面前,清浅的呼吸带着她独有的馨香萦绕在他耳畔。他伸出手拥她入怀,力道大的仿佛要将她融入骨血。他埋首在她颈侧,两地冰凉浸入她的肌肤。

清戈,序此生不负天下却独负了你一人。

“你且静待府中,序就算拼劲性命,也定护你周全。”良久,他的气息包围了她所有的冰冷。

“得君一言,此生无憾。”她紧紧拥住他,这最后一份温暖,让她再贪恋片刻。厉府上下,除却死别无归宿,她又怎能独活,更不忍让他两难。

他瘦削的背影消失在雪夜里,她望着这漫天大雪,却不觉一丝冰冷。

翌日。

“大人,孟校尉求见。”

“请。”江序还饮着手中的茶,只见来人跪在厅下,“大人,厉府家眷全部自尽府中。”

杯盏应声而落,江序瞬间面如死灰,“全部?!”

“臣已查实,无一遗漏。”

得君一言,此生无憾。

江序再顾不得此刻的混乱,耳畔只回响着昨夜厉清戈平静的声音。为何,不等他!

他一路飞奔至厉府,却停在门口,再无法前进一步。朝阳似血,他记起初遇,她笑容清浅,眉眼弯弯,恍然如昨,却不过已是幻影。

“我叫厉清戈。”她嘴角含笑,融化了他周身的寒意。

他抬头望着她含笑的脸,低低的回答:“在下江序。”说罢拂开她欲扶起他的手,缓缓地站起身。厉清戈,既是厉府的人,又怎需要她相帮。

“爹爹他,脾气有些暴躁,我替他向你道歉。”她收回自己的手,不觉尴尬,依旧站在他身前把话说完。

他不再理她,转身离开。他带着自己满腹学识欲大展宏图,却不想厉将军烧了他的心血所着将他赶出将军府。厉府,这里终究不是他施展抱负的地方。

多年以后,他对这段故事一笑而过,脑海中却总浮现出那女子眉眼弯弯,笑容恬淡。清戈吗,却终究难以止戈。他总是在想,如今名扬天下又如何,却总怀念那个下午,阳光的暖意和她带来的温度。溯江之源,可知思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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