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Good End（1 / 1）
……
仆人？
脑中一瞬间有什么念头闪过，模模糊糊，让人捉不住。像是一个巨大的毛线球，在脑海反复拨弄之间以为自己找到了线头，它却很快又消失不见。
泪水仍在肆意流淌，心情却缓缓平复了下来。
不知何时，城堡黯淡了下来，走廊里漆黑一片，莱斯却莫名的觉得安宁。
真好。黑压压的一片。这里就像巨大而空旷的忏悔室，让他能够冷静的思考这一场荒谬的暗恋。
他擦干眼泪，在艾琳的注视下一步一步走出门外，却没发现少女的双眼在略微睁大后复又沉寂下去。
艾琳浅灰色的眼里还酝满了生理性的泪水，打湿了浓密的睫毛，在双眼因失望而闭上时，便累成一大颗泪珠，“啪嗒”一声砸到身上。男仆望了她一眼，又面无表情的扭头回去，不带停顿的继续动作。
啊啊，果然是自作多情了呢。艾琳心想。
从一开始就是自己逼迫他的。即使他表现的再配合再主动，也只是纯粹的男性的享乐罢了，跟他的感情没有任何联系。男人就是这么一个灵肉分离的存在啊。真傻，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人可真是个矛盾的动物。
既希望他因为肉//体上的欢愉而对自己依恋不舍，彻底臣服于自己脚下，变成卑微虔诚的奴隶，为了自己舍弃一切。但若真是这样，内心那股积蓄已久的燥气和怨念必定会让自己对彻底沉迷于肉//欲的他萌生杀意。
所以我到底想要些什么呢？
那不切实际虚幻缥缈的爱情么？还是能被自己实实在在握在手里的权力？想不通。
为什么在见到莱斯之后会萌生这样的念头呢。想要不顾一切抓住他，用尽全力得到他。不需要折掉他的翅膀，那才是他迷人之处。
嗯。估计是最近太空闲了吧，总是蠢蠢欲动的想找些人打发时间，发泄一下。
果然，这次还是投入太深了么。
仆人不知何时已经完成了任务，退出了少女的体内。
交//合后的疲累感满布全身，艾琳无力的顺着绒布椅背滑下，闭眼躺倒在贵妃榻上，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退下。
不多会，耳边却传来一阵脚步声。
艾琳揉着眉头，眼不睁头不抬，烦躁的说：“不是让你退下么！还过来干什么？”
回应她的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沉稳有力的将她轻柔的打横抱起。
惊怒之下，艾琳瞬间睁开双眼，却意外的撞进那双骑士长所独有的冻蓝色的眼眸。
他不是走了么！为什么又回来了？！
艾琳心乱如麻，却不知从何开口，只能抿着嘴闷闷的靠在他怀里不说话。
“我带您去清理。”男人低沉稳重的声音传来。
少女被放入宽大的浴池里，水温刚刚好，不至于太烫，也不会泡一会就冷却，上面飘满了花瓣，还滴了些香精在里面，是她平时就在享受的配置，但绝不是今天。
莱斯褪去身上所有衣物之后也随即入池，忽略她疑惑的目光，脸上透着微微的红晕，一边提她擦洗身子，一边镇定开口，“这是我准备的，城堡里仆人不知都去哪了。您看还满意么？”
是呢。艾琳在心底苦笑，像这样的日子里，只会有一个仆人出现在城堡里——会进入她身体的那一个。而莱斯准备的令她何止满意，简直是无可挑剔。艾琳靠在骑士长肩上，呐呐无言。
沉默在两人之间持续蔓延，直到莱斯分开少女的双腿，开始清洗她的内部。
修长的双指借着温暖的池水从入口探入，小心的弯曲抠拿，把仆人射入的白//浊一点一点弄了出来。
少女脸颊泛红，不自然的摩擦着双脚，却把他的手臂卡在了腿间。
骑士长扭头望了她一眼，喉结上下滚动，终于还是忍不住说：“艾琳，我们结婚吧。”
什么？？？
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少女瞪大了双眼，饱满的双唇微微张开，酝酿几许，道：“这是不可能的。”
莱斯低着头，继续抠弄，“我不介意您和别人。我有心理准备。”
“真是有趣的发言呢。”艾琳扬起她高傲的头颅，似笑不笑的说，“骑士长大人居然对我如此深情，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容忍。”
“我很早之前就对您表露过心意。”沉闷的回答。
“……可是我不需要呢。我大度的骑士长大人。”脸上犹带着红晕，艾琳拨开莱斯的手，迈步踏出浴池。
说谎。
两人心中同时闪过这样的句子。
若不是盼望已久，又怎会在被告白时眼现泪光，匆忙逃离。
（若不是真心渴求，又怎会每每谈到这个话题便状似无意的拒绝躲避。）
沉默的起身跟上，莱斯将少女抱到软榻上躺好，又拉过一旁的大浴巾为她盖上，轻轻拍压吸收身上的水珠。
“不要犯傻，艾琳。”骑士长又转身为她倒水，服侍她喝下，这才继续开口，“我知道您身份高贵，但这并不是您拒绝我的理由。”
艾琳挑高了眉，“我城堡里的男仆和我可都是这种关系，”伸手托起他的下巴，调侃似的望着他，“而像你这样的，外面还有更多。”
“所以我说，我不介意。”
艾琳却突然沉了下脸，冷声讥讽：“呵。正是宽宏大量的骑士呢。”
“我不是这个意思。”莱斯抿着嘴，认真的与她对视，“您的城堡里没有男主人，这些事情一旦被人发现，你的名誉该怎么办！你需要一个人来替你考虑，同你分担。而我，这个爱慕着您臣服于您的忠诚的骑士，是您最好的选择。”
“……”
“我心里当然是介意的。但是如果能保卫您的名誉，您的一切，这是我愿意承受的。我会努力让自己不介意。”
男人坚定的话语在空气中震荡扩散，由耳廓接收到后通过耳道传达至鼓膜，被软骨逐次震动、传递、增强终于进入大脑。
一字一句仿佛夜空中灿烂绚丽的烟火，明明发出令人警示的声音，却毫无踪迹的一路腾空，终于在到达顶峰的那一刹那，绽放的异色火华，爆发着光与热，让人情不自禁的向往靠近。
心脏随之一跳。
世界上最不可能出现的奇迹发现在自己眼前：这个被强逼躺倒于自己身下被亵玩捣弄了无数次的骑士，居然真心诚意的爱慕自己，不留余地的为自己考虑，像一个热情的普通的乡间少年。
艾琳深吸一口气，又慢慢吐出。来回调整呼吸后，终于开口，“你不需要这样。我不会和你结婚的。应该说，我不能和你结婚。”
看到男人错愣的一顿，艾琳低着头，只能接着说道，“我是神殿的大祭司，必须一生以身饲神。身为神的代言，女神玛利亚的替身，除了每月特定的日子之外，其他时间必须守身如玉，不得与人结合。”
“这么说......”莱斯艰难的吐息，“您是国王的小女儿，高贵尊荣的艾德琳娜大人？！”
“这可就有点言过其实了。”艾琳苦笑，“你要是知道上过我的人有多少，可就说不出这样的形容词了。”
心防一点一点降下，少女终于愿意将原本的自己坦露，疲累不堪，伤痕累累——那是肮脏，污秽，不洁，比阴暗的水沟还更加不如的过往。
自从被选为继任大祭司之后，那些道貌岸然的老学究、守旧派，从教会、圣殿、骑士战队里纷涌而来，参加她所谓的“献祭仪式教育”。
十几岁的少女，正是豆蔻年华，对生活充满了理想和抱负，却在被选中的那一瞬间被扭曲了命运。
不是没有试图挽救她于泥潭中的人。
有的已经死去，成为她泥泞不堪的回忆沼泽的肥料；有的变成了贵族与王族间交易的货品，就像这城堡中相貌或是清秀或是俊朗的仆人们一般；但更多的是在家族利益的鼓动下，放弃了挣扎，背弃了她的信任，将她一人留在原地。
继任仪式完成之后，她果决的选择出走，她不信这世上没有她的救赎。
而就在刚刚逃出牢笼之后，她遇见了他。
莱斯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终于俯身吻上了她。与上次所不同，少女香软的小舌不是拒绝，而是羞涩的缠绵挽留。
她发间散发出沐浴后所独有的甘美气味，骑士长撑在她两侧的手，终于经不过诱惑缓缓放下，将自己的胸膛与她的对贴。
顺着熟悉的曲线，莱斯摸到她的腿间，几番探索之后，已是湿润滑软。
艾琳伸手握住他的肉刃，轻轻抵住自己洞穴的入口，脸红极了，却故作淡定的问他，仿若是一个握着宝剑抵在骑士肩头，正在赐予他荣衔的贵族，“莱斯·弗里德，在今天，我，艾琳·沃森，赋予你进入我的权利。”
骑士长捧住她另一只手，虔诚的烙下一吻，庄重又严肃，“我莱斯·弗里德，将是您忠诚的骑士、谦卑的仆人，勇毅无畏，宁死不诳。”
Good End
爱的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