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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大家都说你是毒种(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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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天气不稳定,或晴或雨,说变就变。靳则思撑着下巴,一双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窗外逐渐沉下来的天色,有些郁闷地想,明明刚刚还是晴空万里的。

官晋澜坐在她旁边,刷刷算着数字,不停发出笔跟纸间摩擦的声音。

靳则思后悔啊,她为什么不回宿舍午休,跑到教室里来找罪受呢?

她平时中午很少回宿舍休息,一般都是吃过午饭就回到教室,看一会儿书,然后在桌子上趴一会儿。而这一段时间教室里除了她基本不会有别人,用刘影虹的话说就是,全班再没有一个人有她拼,连午睡都能放弃。

可是今天情况出乎她意料,她回到教室不久,官晋澜也进来了,他看见她,笑了一下,说:“怪不得大家都说你是个大毒种。”

靳则思没有反驳,在她看来,“毒种”并不算贬义词。

官晋澜拿着卷子上来,靳则思见状也很自觉地拿出自己的卷子,开始给他讲思路。

官晋澜认真听了一会儿,靳则思见他点了几次头,便停下来,问他:“理解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她心里产生了很微妙的成就感。唔,大概是被压迫太久了,她终于也等到了农奴翻身的这一天,自己暗自庆祝了吧。

官晋澜看了她一眼,微微勾起嘴角,嗓音低沉:“嗯。”

靳则思把卷子一折,说:“那你先算一下吧。”

官晋澜伸手拿过她的笔,靳则思看了一下,视线挪开,看着窗外。

“靳则思,草稿纸给我用用。”

靳则思眨了一下眼,瞥向他,没说什么,将一叠草稿纸拿给他。官晋澜无声接过,翻了一下,自顾自写起来。

靳则思看着他在自己本子上写下的孔武有力的字体,心下有些羡慕。

她自认字写得不错,但是跟官晋澜比起来,还差了太多。

官晋澜的字跟她的是截然不同的类型。她的字隽秀,端正,他的则是有力,潇洒。

刚好是她很欣赏的一类。她不得不承认,官晋澜是她目前为止见到的字写得最好的一个。

她怔怔看了良久,无意识地问:“你毛笔字写得怎样?”

官晋澜感觉到她一直盯着他写字,很努力装出一副认真解题的模样,听到她主动说话,有些惊讶。

“还好。”

靳则思听完,淡淡点了下头,默默扭过去。所谓还好,那就是很好了。

雨又开始下了,伴着轰隆隆的雷声。靳则思喝了口水,瞥了眼还在解题的人,懒懒地趴在桌上,闭眼假寐。

官晋澜在她草稿本上密密麻麻写了两页的数字和公式,余光瞥到已经伏在桌上的人,慢慢停下笔,轻轻翻来她的本子。

据说很多人喜欢在草稿纸上这些心事,尽管有时候只有只言片语。他有时候也会写些

但是很明显靳则思不在一般人行列内,他一页一页翻下去,想看到的东西几乎没有,反倒是让他发现了靳则思另外一个特点。

她的草稿比绝大部分人的试卷还干净整洁,公式及数字虽然写得又细又密,但是条理很清晰,步骤也分明。

官晋澜不免咋舌。

她是有洁癖吧?

他光对照她的草稿就可以看到她试卷上的所有解题过程了!

不可思议地盯着她的后脑勺看了一眼,官晋澜无声将草稿本合上,微不可觉地叹了一口气。

比另类,他真的比不过她。

“靳则思,你有想报的学校吗?”

没有回音。

预料之中。

五月很快就过去了,张子月不止一次抱怨写同学录都写到手软了。

靳则思也拿到了很多张,但是由于平时跟寝室以外的同学往来都很少,突然有同学递给她一张拆下来的活页式的同学录,她是有些犯难的。

于是她拿到的第一张同学录在她手上整整搁置了一个礼拜她才憋出几句话,草草写完交给那位同学。从那以后她每拿到一张,就按照第一次填的那张的模式换个称呼全部复制过去,久而久之对写同学录这回事也就麻木了,权当抄书。

“我说则思啊,据说你给班里每个人写的同学录都是一样的啊,你就不怕因此拉仇恨啊?”张子月对着一张精致的同学录,咬着笔头调侃她。

“我不知道写什么。”靳则思老实道。

“你就随便扯几句呗,像你这种文笔那么好的人,拽几个漂亮的句子也行啊,至于那么老实。”

“……”

靳则思觉得,如果关系不是很好,如果彼此互不熟悉,在这种东西上面写一些肉麻兮兮的话佯装成好友,她会觉得很虚伪。

而她最最不喜欢的,就是虚伪。

这种东西她见多了,从开始的懵懵懂懂到现在的深恶痛绝,她无声无息揭露过很多人的虚伪面,已经揭得麻木了。

她第一次认识到虚伪这个词,是父母商讨关于她的扶养权的时候。

母亲跟她说,她父亲就是个极度虚伪的混蛋。

那年她十一岁,虚伪这个词在她的世界里,只是局限于书面上所能接触到的一个概念。她不能理解母亲口中的“虚伪”,所以面对母亲的抱怨她也只有选择沉默。

十一岁的靳则思认为,虚伪,应该就是一个人明明不想做某件事,却还是假装很乐意地去做吧。

这种观念在她脑海里根深蒂固,所以她不想做一件事的时候,通常会很干脆地拒绝。

六月了。

靳则思将桌面的台历又换了一张,充满个性的画面上有一句英文:to be or not to be。

靳则思垂眸品味着,忽然低低地笑起来,真是应景的一句话呢。

母亲将她房里的床单拆出来洗了,此刻正晾在阳台上,风一来,就轻扬扬地飘起来,偶尔会划过她的脸庞。

她从躺椅上站起来,看了眼落在阳台上的阳光。

今天天气很不错呢。

“思思,来喝绿豆汤。”

母亲在客厅里唤她,她笑了,乐颠颠地走过去。

她腻在母亲身后,像个无知幼童般抓住母亲的衣角,轻轻的,母亲一转身,衣角从她手中溜走。

“最近感觉怎么样,压力大吗?”母亲将绿豆汤推到她面前,又往碗里放了一个汤勺。

靳则思视线落在勺炳的蓝兰花上,眼睛一眨,对着自家母亲甜甜笑了一下。

“还好。”

“平常心对待就好,知道吗?”

“嗯,知道了。”

母亲摸摸她的头,笑笑:“时间过得真快,你马上就要高考了。你刚上初中的第一天晚上在学校里哭着打电话回来说要回家,感觉就像昨天才发生一样。”

靳则思大窘。

那是她第一次离开家,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跟一群陌生的人过夜。

那天晚上熄灯以后,宿舍特别安静,因为大家都不认识,各自洗漱后就爬上床休息了。

她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对这陌生环境完全无法适应。她也觉得委屈,因为她本来打算到一中上学的,那是一所半封闭式管理的学校,晚上她可以回家,不像这里,一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可是母亲坚持让她来这里上学,原因不明。

靳则思吵过闹过,但是没用啊,母亲决定了的事,她一般只有听从的份。

半夜里她听着室友很大的呼吸声,抹着眼泪从床上爬起来,拿了电话卡偷偷跑到宿舍楼下的公用电话亭里。

听到母亲声音的那一刻,她憋了很久的委屈中午随着她的哭声释放了出来。

母亲先是着急,然后安慰,最后嘲笑,连哄带骗把她哄回了宿舍,第二天就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学校。

靳则思看着母亲眼里的血丝,又大哭了一回,但那之后她再也没有因为这事哭过。

“那时候小。”靳则思不好意思道。

那时候小,不懂母亲的苦衷,所以可以放纵自己的娇气和无理取闹。

那时候小,所以她不能理解母亲为什么要把她关到一所学校里,一个月才让她回一次家。

于是她就一夜之间长大了。

她咽下一口清甜的汤,含糊不清地对母亲说:“妈,毕业之后我想去旅游。”一起好吗?后面那句她没敢说出来。

“好啊,你想去哪里?”

靳则思心里大喜,母亲这是要和她一起吗?

“唔,都好,想去风景好一点的地方,最好是空气质量好的。”因为母亲肺不好,容易咳嗽。

“嗯,那你先定地方,决定了就告诉我。”

靳则思笑:“好。”

官晋澜拿着一张卷子走上来,大大咧咧往靳则思旁边一坐,看着正在看杂志的靳则思,说:“呵呵,你可真悠闲,大家都在努力做题目的时候你居然在看杂志!”

靳则思刚刚看了几个很搞笑的笑话,无声笑了很久,看向官晋澜时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隐去。

于是官晋澜不淡定了,震惊地伸手拿过靳则思手里的杂志,像看怪物一样打量着她。

大致翻了两页,看到笑话的板块,官晋澜释然。

“原来你笑点那么低?”

靳则思:“……怎样?”

谁规定她笑点不能低了?她笑点低,关他什么事?

官晋澜耸肩:“没。”

靳则思拿回杂志,瞥了一眼某人手里的卷子,眸色沉了沉。官晋澜最近午休时间都在教室做卷子,时常会跑来找她“请教”一些题目,虽然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假的不懂。

官晋澜应该不会恶劣到故意来找她茬吧?

官晋澜将试卷打开,指着上面一道题,说:“你能不能帮我看一下?我怎么都算不出这个答案,不知道是哪里出错了。”

靳则思无异议地拿出纸笔,对着题目开始算起来,官晋澜则百无聊赖地开始翻她的草稿本,嘴角笑意清浅。

靳则思,其实你就是个外冷内热的人。

他若无其事地一页一页翻过去,忽然看到某页写满了字,一如既往地工整漂亮。

靳则思算了很久,然后又检验了一遍,才把结果拿给正专心致志看她那本杂志的官晋澜。

官晋澜放下杂志,看了一遍解题过程,露出恍然的神色,说:“原来我把二面角算错了啊。”

然后他冲她一笑,说:“谢了啊。”

起身走回座位。

靳则思面无表情地拿起杂志继续看,翻过一页,又忍了一下,忽然淡淡地说:“官晋澜,考试之前不要做太多的题目,会紧张。”

官晋澜难得的愣了一下,看着说着话却连头都不回的靳则思,心脏狠狠震了下。

嘴角笑意越来越明显,怎么都掩不住。

“知道了。”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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