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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吃过早饭,海泉正准备出门上班,大门哐当一声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伴着疯狂的狗叫声,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在院子里响起来。

“我不能活了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大妈扑倒在院子中央拍着地板嚎啕起来。

“咋来?咋来?!”青姨疾步从厨房跑出来,边用抹布擦着湿淋淋的手,边撩开门帘探出身去:“桂英她妈,咋回事啊?哭甚了?”

三宝和海泉正在窗边上好奇的看着坐在院子里伤心哭泣的老人,青姨顺手就把抹布塞进海泉手里几步走下台阶跑到老大妈身边扶她:“咋来?先起来,出啥事啦?啊?”

海泉无语地看看手里油腻腻的抹布,在三宝轻轻的嬉笑声里转身把抹布扔回了厨房。

“海林得给我做主啊……我不能活了,想他□□的以前是个甚东西了,只有我家不嫌弃他,当初他上门到我家,我可是实实在在地亲了他一顿,如今这养不熟的白眼狼,扔下这母女老小一家子,在城里找了个十六七的小女人快活起来了……他什么也不管了呀……把我可怜的闺女打发回家,肚子里还怀着一个……一分钱也不给……”老大妈拍着大腿,哭的声嘶力竭。

“有这事?!”青姨诧异道:“啊呀,这个畜生……快你先起来,咱回屋里说……”

这时门外慢吞吞地走进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大肚子女人,站在门口只是低头哭泣。

“你看你看,桂英过来了,别惊了胎……咱回屋,咱回屋……海泉,过来扶你大娘来。”青姨扭头对着窗里的海泉大声招呼,一边又疾步走到桂英身边:“桂英啊,先别急,和婶回屋说去,真这么混,婶饶不了他。”

等大娘抹着眼泪把事情的原委说清楚,青姨已经气得破口大骂了:“这还是人吗?!这还是人吗!这个混球,简直是个畜生!”

大娘说着方言,语速又快,三宝听不懂,悄悄扭头问海泉:“发生什么事了?”

原来是因为大娘的女婿出轨了,妻子还怀着孕……

三宝同情地看了看坐在沙发上低头一直哭泣的年轻女人,一边竖着耳朵听海泉的低声耳语。

“她老公那天喝醉了,早上下矿的时候根本还不清醒,被钻头拉坏手臂没办法就截肢了。矿上出事是不问缘由的,政府怕闹大了影响不好,一般都要求快速处理,只能多给钱,息事宁人。”

“海泉!”青姨突然站起来大声叫道。。

“哎。”海泉马上抬头答应道:“咋来?”

“带我们去矿上找你哥去,这事不能不管。”

“哦。”

“桂英你先回家。一会让你海林哥找那个畜生去,总会给你个交代的。”

***************

上午的山上太阳刚刚能照进来,烟雾缭绕,雾气腾腾,湿气非常的重。

海泉开了车载我们上去,弯弯曲曲的盘山路半点规则也没有,左一条右一条,“之”字路型突然就变成F路型,丁字路的旁边也是一条一条的车行坡道,看起来像多脚的蜈蚣一样,虽然都是土路,也算宽阔平坦,大概是长年累月卡车碾压形成的。

越往上,土地的颜色越来越黑起来,路上也能清楚看到大车轮胎反复碾压过的痕迹,周围寸草不生,连绵起伏的小山丘全部乌黑一片,眺目望去,都看不到边。

“这一片山都是露天开采。”海泉握着方向盘轻声说。

“露天开采?”

“对,这里煤层离地表很近,只有薄薄的一层表土,把表土用炸药炸碎,用车拉走就露出煤层了,直接挖就可以。”

“哦,我以为煤矿都在地下。”

“大部分都在地下,前面就是矿井。”

越过一个大山头,一堆一堆的巨大煤山出现在眼前,传送带架在高高的煤山上仍旧不停的从矿井里向外输送煤炭,黝黑的煤炭从传送带的顶端瀑布一样哗哗的倾泻而下。各种大型工程车在黑黝黝的煤山上卖力工作着,看起来那么小巧可爱,梯形的山坡上大大小小的井架矗立着,几十辆卡车在跑来跑去,全身乌黑的工人都在忙碌着。这是一个三宝从来没有见过的世界。

车子拐了几个弯,在一块相对安静的宽阔空地上停下来,靠着黑山的一边有一栋两层的长条状的红砖楼房,楼房的不远处是一长溜蓝色的简易房,这里似乎是生活区,还有一件破破烂烂的小门房似乎是小商店。在最开阔的地方围坐了很多人,三宝探头看了看,好像是一个热闹的小吃摊,青姨气呼呼地打开车门下去放开嗓门大喊一声“海林,你这个混求!”

小吃摊上一干人都停下动作看过来。大家都跟着下了车,三宝扫视了一眼,从他们乌黑的面目全非的脸上实在是看不出来他们之间的差别。

一个黑乎乎的人从人群里站起来,一手端着一只碗,一手捏着一根油条,边走边把捏在黑手里的那根油条紧着塞进嘴里口齿不清地开口说道:“妈,你一大早的来矿上干吗?”他转头看了看三宝,那张黑黑的脸上只有那一双眼睛里的眼白还可以看得分明。

“你死啦?不知道回家吗?”

“北京要用的煤,很急。车也坏了……”他指指不远处,三宝顺着他的手看去,是一辆黑色的轿车,挡风玻璃碎了一块,后视镜也歪在一边,车身上划痕无数,车子已然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看看标志,竟然是一辆奔驰!

“是哟是哟,什么时候说你都有借口,三宝回来你都没问过一声,礼貌总该有的吧?”青姨掏出了手绢给他擦脸,似乎也是觉得他的摸样实在惨不忍睹。

他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看着三宝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你好,三宝!多年不见长大啦。”

不等三宝回答,他看看站在青姨身后的大娘诧异道:“大娘你来干啥?”

等青姨叽叽喳喳的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海林的眉毛就竖起来:“有这事?真的?”

“是,从他出院,就再没回过家,钱也都拿走了,是一分钱也没给我那可怜的闺女留,你说……我白白地亲了他一顿……村里的人回去跟我说他在城里花天酒地我还不信,我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承认,我说就全当这社会变了样,所有人的话都不能信了,那我去逮你,我的眼睛我的耳朵我总还是信得过的吧?啊——你说这个没脸没皮的东西——我去的时候正和那女人在炕上躺着呢——我踢开门他还跳过来骂,恨不得拿刀杀了我这丈母娘——有我这样可怜的丈母娘吗?你说?我那可怜的闺女……”

海林回身把手里的碗放回去,推开跟前的人就向他那辆破破烂烂的奔驰走过去。

青姨追过去问:“海林你干甚去?”

海林拉开车门回道:“我去找那畜生问问去!”

“不是车坏了吗?开海泉的去。”青姨急得直跺脚: “再说,再说你倒是洗洗再回城啊,这像什么鬼样子?”

说话当间,奔驰已经呼呼地吼叫起来,往前一窜,咚的一下就撞在了木头桩上,车盖撞的凹进去一块车里黑乎乎的司机也不在意,倒了车子猛打着方向盘呼啸着扬长而去。

“没事,我开慢点,正好回城修一下,海泉先带妈她们回去!”

“哦,知道了。”

工人们很快散了,他们似乎习惯了海林的行事作风。

只留下他们四个还站在原地,青姨无奈着咒骂着,三宝则一脸愕然。

下午四点多,奔驰开进了院子。

海林回来了。

三宝正和海泉学下棋,听见车响,探身往窗外看看。

海林下车甩上车门,扔给狗一只肥大的卤猪蹄,就钻进了院子里的独立浴室去。

三宝叹气道:“也不知道那个大妈的事情解决了没有?桂英好可怜。”

“解决了吧,大哥出手一般不会有问题。”海泉对她做了个鬼脸。

洗完澡,海林穿着灰色的运动裤和背心,汲着拖鞋,一边用大毛巾呼噜呼噜擦头发一边打了个招呼就回房间去了。

青姨追进去啪啪的抽打他的后背,骂道:“你个死小子,吃饭了没有?”

“哎呦——妈,疼死啦!”

“事情咋办的?那个畜生咋说的?”

“还能咋说,说不和过了,分钱——妈你让我睡一觉,困死了。”

“吃午饭没?”

“吃了吃了。”

三宝没有看清他的模样,听声音,却是比起声音温和低缓的海泉来说要更清亮一点。干脆清冽,朝气蓬勃的,是个精力旺盛并且性格很外向的人。

晚饭的时候他还没起床,姨夫和海泉坐在桌前喝酒聊天,三宝旁听着。

青姨进去海林房间一趟,出来骂道:“不要管那死人,几天没睡好觉了,现在就是八头牛去拉,恐怕也拉不起来,饿了他自然知道起来吃,我们先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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