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首轮穿越】我是来挂墙头的(1 / 1)
一个管家样子的男子上前道:”老爷,沧州匪患多行,咱们还是多留意的好。”
“我知道。”中年人沉声道:“恭叔,那些朋友自然得有人招待。你只消.....”
他附耳在管家耳边轻言了几句,然后一抹讽笑同时在两人脸上不自觉绽开。凤萧萧也敏锐地察觉到盯上这块肥肉的不止她一个人,思前想后,越发不安起来,只得求助于倭瓜君。
“么西么西!倭瓜思密达,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暂时让自己被屏蔽的?”
【娘娘么么哒!倭瓜系统扫描中......叮!有啦!‘隐形斗篷’,可以屏蔽使用者十五分钟,要抓紧时间撤退哟,么么哒~!】
凤萧萧那时候还没适应倭瓜的恶意卖萌,选定使用后,当即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中年男子望着女儿出了会儿神儿,隐约瞥见后面来了人,遂道:“信儿,扶小姐回马车休息。”
“可是,爹爹......”
阮小姐抹着眼泪还待说什么,她父亲已经背过身去,不再理睬了。她只好一边小声抽泣,一边回了后面那辆马车。
“阮大人,末将奉命一路护送,如今既然已安全到达沧州境内,那末将即日便回京述职了。”
觉得自己捡了个好运气,一切准备就绪的凤萧萧刚美了一会儿,发现那波人又有了动静。一位武官打扮的年轻人正在和中年男子客套,因为嗓音浑厚,叫凤萧萧未曾十足留意都能听了个明白。
听了几句没听出头绪,那个武将的嗓子浑然又高了八度。
“陛下感念阮大人一片赤诚之心,还特意赏赐了黄金万两,金玉古玩十箱,并各色绫罗绸缎数百匹,给阮大人和阮小姐。”
说着,他稍事眼色,跟在他后面的几个小兵便知其意,哗啦掀开了那些箱子。
一道金光自内喷薄而出,凤萧萧下意识地用手一当,指缝里隐约感觉那个阮大人的身子颤了一颤。
哇塞,真黄金啊,亮瞎了眼的黄金啊!
一两黄金大概折合人民币在一万五左右,那么一万两黄金就是......那画面太美,美到某人狂想打开背包把它们给收了。
凤萧萧激动地魂儿都要飘起来了,金山银山也不过这个模样儿吧!都快闪瞎了半边天了!这皇帝当着如此大方?
意识到这是一当美差,得意之余,凤萧萧不忘坚定一下自己的猜测,这皇帝和这阮大人的恩怨恐怕不止一个女人这么简单,谁都知道沧州的特产就是匪盗,把这么一记文官下放到沧州来本就不是什么好差事,现在更是明目张胆地打击报复,不惜用重金将他变成了贼匪眼里的肉。须知这个官道上可至少埋伏了不下十家贼窝子啊,这个什么小将一走,这阮大人被撕得还有肉么?
然后等阮大人一家被撕碎了,这个什么小将再折回来收拾了那些小贼,财宝一些没少,只是没了一个皇帝陛下的眼中钉,还赚了一个朝廷平匪寇的美名。这是一出好戏啊!
显然这个阮大人也是深谙此理的,他面上的诧异只一瞬而过,先是拱手道了谢,继而笑道:“张将军有所不知,陛下虽是厚爱,不过老臣怕是无福消受了。”
那武官瞬间冷了面色,眼里射出了寒光,说起话来嘟嘟逼人:“怎么,难不成阮大人要抗旨不尊不成?”
气氛有些剑拔弩张的味道,凤萧萧感觉不大对头,同样,藏在别处的几家也觉得不太对头。
“张将军这话可错了,老身不是要抗旨不尊,而是实在——无福承受啊。”
阮劼意味深长地朝道路两旁的灌木从中探了一眼,笑说:“阮某只是觉得,有些朋友既然出来迎接阮某,却又躲在暗处不想给阮某看见,将军是不是替我亲一请?将军是奉旨护送阮某一家老小回乡的,若是这些朋友只是登门叙旧也就罢了,再有些旁的想法,岂不是要陷张将军于不义?”
一下子上升到了“朋友”的份儿上,凤萧萧有些受宠若惊,紧接着,她觉得更加不安了。这老家伙,他是看准了姓张的小心思,准备继续逆袭,借刀杀人啊!
“朋友?”
姓张的将军有些不淡定了,转而换上了一副很尴尬的笑脸道:“阮大人多虑了吧。这里是官道,又有末将护送,纵使是胆子再大的匪徒,也不敢对大人如何的。”
“哦,是么?”
阮劼又笑了笑说:“看来将军是铁了心不愿意替阮某招待这些朋友了,那阮某只得自己将他们请出来了。”
话音刚落,几个黑影迅速闪入凤萧萧身后的林子里,只听得一堆哭爹喊娘的哀嚎声,十几个贼匪便被扔到了张姓将军的面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该觊觎大人的财物!求大人放小的们一条生路!小的家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婴孩......”
暂时逃过一劫的凤萧萧摸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果然出来走江湖的,连告饶的路子都一样,完全没有新意啊......
“好了,恭叔,取些银两给他们,让他们走吧。世道这么乱,你们只需记得,这些财宝,乃是陛下所赐的。”
阮劼看着倒很是仁慈,不但不追究,还好心给安家费,感动得那些人泣涕涟涟的。只不过他说这话的时候还一直很温和地看着脸色已经铁青的张姓将军。张将军避开他的眼光,牙关紧咬,握着剑的手因为攒的太紧而青筋暴起,凸起的筋脉一直爬到脖子根儿上,看来异常可怖。
“不许走!”
他突然大喝一声,那些满脸捡到宝的山贼高兴的劲儿还没过,身边立马冒出了一堆士兵,刀起刀落,惨叫声凄厉刺耳。
这玩儿是一念生死啊!凤萧萧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要不是提前使用了背包里的“障眼法”,像她这样动静的喘息早就和那些人一样的下场了。
阮劼嘴边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可阮家的家奴早就吓得连声尖叫,特别是女眷,更加是魂飞魄散,摊在地上嚎啕大哭的不在少数。凤萧萧拿被吓得冰凉的手揩掉了眼见溢出来的一点儿眼泪,心想这一单还真她母上的棘手。
“张将军除暴有功,老身的这几个家奴在你眼前简直是班门弄斧了。”
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一个巴掌打在张将军的脸上,然后奏出了噼里啪啦一阵狂想曲节奏。张将军明显是畏惧那几个身手不凡的黑衣人,恨恨地看了几眼财物,沉声道:“这里的事情,末将一定会对陛下禀明!”
阮劼却不再看他:“悉听尊便。”
“告辞!”
张将军带着怒意翻身上马一群人浩荡而去,阮劼盯着地下横七竖八惨不忍睹的尸体,眼里冷得连一丝温度也没有。
凤萧萧被吓得不轻,等到那个暴力狂带人撤了,她才重重舒了一口气。
可是这才松了一口气,凤萧萧就觉得,这个灌木丛的味道都不对了。她欠了欠身子,这才发现方才自己设置的拿到屏障过期了。
居然过期了......
“这位女侠功夫了得,居然能够瞒住老夫的暗卫和大内的高手。”
一群黑衣暗卫鬼魅地把凤萧萧围成了一个圈儿,从头顶传来的声音黯哑干涩,听着跟催命无异。
“呵呵,谬赞,谬赞!我......只是路过!大人你继续赶路,千万不要浪费时间在我这种小角色身上!”
凤萧萧嬉笑着和阮劼拱了拱手,还不忘在起身的时候在脸上抹了一把泥。
“哦,小角色?”
阮劼似乎觉得很好笑,自己笑了两声,然后抬起了右手,像是索要着什么。他身后的一名仆役拱手给他递上了一幅画卷。
阮劼拎着画卷,手微微一抖,华丽丽地给展了开来。
哎哟?凤萧萧的第一感觉居然是乐呵,画卷啊,美人儿啊,我啊!这谁画的,太有才了!乐呵完了,她嘴角也抽住了,大叔,你没事看我干吗?!
“姑娘觉得此画如何?”
“唔,虽然不如素描那么逼真,倒还有些特别的味道。就是眼睛有些小......哎哎哎,你们架着我做什么?”
“喀嚓!”
凤萧萧身子猛地一颤,思绪拉回,这才发现自个儿抱着的那棵大树断了一根粗枝桠。
“真是倒霉。”她自顾自地嘀咕了一句,负气似的卯足劲儿甩出手中的钩子,往回拉的时候,居然给她好好地勾住了。顾不得多想,凤萧萧一鼓作气便顺着绳子爬了起来。
我爬,我爬,我再爬......凤萧萧小心翼翼地爬着,心里面早已经把所有姓阮的人咒骂了一万遍,好不容易够上了墙头,墙头下面却已经等了一个人等了好久。
易水寒已经等了她好一会儿,今儿他穿了一身猩红色的袄子,手里还捧了一只热乎的汤婆子,笑得满面春风,仰着头问:“上面好玩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