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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9 【番外】默语谁识(十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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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28日,星期一,北京,晴。

今天集中排练了一天,为明天的第一站发布会做准备。

早晨咩咩送我上班的时候我看见她偷偷的哭了,她很担心我,我知道。我也很担心她,她总是假装坚强,工作上又太拼命,身边没个男人是不行的,可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办法再陪在她身边了。

早上杜革还是把唱片给了咩咩,其实我真的希望她永远不要见到那张唱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那张专辑里全是我的妥协吧,我不想让她看见我不堪的那一面。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唱片大卖。

3月1日,星期二,北京,晴。

车子到达798的时候我特意问了一下Andy哪里是“铭堂”,Andy看了看车外,然后给我指着一间门口摆放着彩色塑像的红砖房说那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铭堂”。我点了点头,默默的记住了它的方位,我想有朝一日我可能需要找王欣来卖画。我必须要多找一些挣钱的门路。

发布会很冷清,只来了不多的几个记者。后来杜革一打听才知道陈若菲今天突然招开记者答谢会,并且亲自给每个记者发邀请,地点更是选在某个五星级酒店。大概全北京的娱乐记者都去了她那里蹭吃蹭吃蹭车马费了。

我看到了台下的曹歆,他冲我比了一个金属礼,我笑了,也冲他比了个“山羊之角”。

下午的火车去济南,希望明天的宣传比今天强一些。

3月2日,星期三,济南,阴。

上次我来济南的时候还有两条腿,从济南一别就恍如隔世了,我心有点儿发沉,也许是天气的原因。

昨天到济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下了火车我们随便找了个地方吃了晚饭,黑夜中我分辨不出现在的济南与两年前的济南有什么区别。也许没有区别,只是我的心境不同了。

回到酒店我给咩咩打电话,她的情绪很好,所以我的情绪也就好了一些,我们俩不着边际的闲扯着,这种感觉真幸福。

半夜里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咩咩半夜出了什么急事儿找我,因为着急连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可直到接起来才发现是陈若菲。

陈若菲大概在飞,她在电话里又是哭又是笑,一会儿说她想我了,一会儿又说她不在乎我的残疾……我没说话直接就把电话挂了,可是她还是不停的把电话打来,到最后我只好把电话关机了。但关上手机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怕咩咩万一半夜有邹事儿找不到我会着急。

可是与此同时我突然发觉我自己以前像陈若菲这样一次一次给咩咩打电话是有多么烦人。不过也应该庆幸我当初那么烦人,才没有把咩咩弄丢。

今天醒后一开机我就又收到陈若菲好几条短信,她说我忘恩负义,她说如果当年不是她带着我,根本我都出不了道,然后又求我不要和她分手,最后一条短信她威胁我说,如果我不马上给她回电话,她会让我这张专辑永远也翻不了身。我没理她,而是把所有她的短信都删了。

这个电话中,我只保留咩咩的信息。

中午的时候我给咩咩打了个电话,咩咩正在吃午饭,我们又闲聊了一会儿,她说她昨天晚上睡得很安稳。听到咩咩的声音我的心情才终于好了起来。

我发现我的心情还是很容易随时波动的,这样不好,我得学着改正了。

希望今天晚上的电台采访效果好。

3月3日,星期四,济南,雨。

下雨了,自从出事以后,只要一下雨我的左腿就会神经疼、幻肢痛,那种疼痛就像电击、像火烧,疼得我痛不欲生,有时候还会发烧。

半夜里从电台回到酒店我吃了两片止疼片,瘫在床上就不想动了。其实止疼片是管不了什么用的,医生曾对我说过,如果疼得受不了了就要去医院注射吗啡类的止痛药物,但是我一直没有去过医院,因为我知道我多没出息、对药物有多大的依赖性,我怕我一旦注射吗啡就会上瘾,到时候咩咩一定会看不起我的。

我也没和杜革和Andy说我腿疼,我不想他们为我着急,而且我知道他们着急也没用,我的腿该疼还是疼。

我开始试着用意念来止疼:我用意念运动着我那条早就不存在了的左腿,接着用意念放松它,来来回回好几次,到后半夜疼痛终于缓解了一些。这时候我特别希望咩咩现在就在我身边,可以帮我揉揉腿、和我说说话,分散分散我的注意力,可是……我不能半夜给她打电话,我不能让她担心,也不能打扰她休息。于是我只好想像她在我身边,就像我过去7年那样的想像。天际发白的时候我重新包扎了残肢、穿上假肢,在房间里来回走动,走一会儿觉得腿太疼就摘下假肢调整调整,过几分钟再穿上重新穿上在房间里不停的走动。医生说过,减轻幻肢痛的最有效方法就是戴假肢。

天渐渐亮了,雨也渐渐停了,我终于躺在床上睡着了,一会儿就要去青岛了。

3月3日,星期四,青岛,大风。

我们坐的是12点39从济南出发的车,下午3点半不到就到达了青岛。其实从济南到青岛是可以坐长途大巴去的,还可以省一些钱,但是杜革不同意。是啊,这么长时间的长途车,我和杜革都有了心理阴影。

青岛风很大,但还好没有下雨。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海边潮湿的原因,还是我的心理做用,我还是觉得我的左腿有些难受。

晚上是去一个网站参加网聊的环节,看到一些歌迷的留言我还是很感动的,虽然我没有一一给他们回复,但心里暖暖的。而且我看到一条网叫做“Sunny.W”的手机留言,留言只有几个字:“加油,与你同在”。我觉得这条留言一定是咩咩留给我的,她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于是一扫了昨夜的不快。

宵夜杜革闹着要去喝地道的青啤,我很困,而且戒酒了,于是我只是随便吃了两口就自己先回了酒店。昨天几乎一夜没睡,这会儿我已经有些熬不住了。老了就是老了,不服都不行,我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些发低烧。

3月4日,星期五,苏州,阴。

苏州没有机场,也没有从青岛到苏州的动车。我们一行六个人坐了将近7个小时的火车才从青岛到达苏州,天色已暗。

我昨天晚上没敢再吃止疼药而是吃了两片消炎药,今天早起烧就退了。但是因为长时间坐在椅子上,下车的时候腿都麻了,走路就瘸得更厉害了,样子一定很丢人,好在咩咩没在我身边。

3月5日,星期六,苏州,晴。

天气终于放晴了,一早我给咩咩打电话就告诉她我今年要带她来苏州玩,以后每年我们都要外出旅游。咩咩听了很高兴,傻呵呵的笑了半天。

苏州一直给人的印象是温和静谧的,但实际上摇滚乐在这里是有一定的市场的。当年村子里就有不少的江苏人,现在唱出名堂的也有不少是江苏人,比如左小祖咒,比如高虎,比如李志。

晚上杜革安排的宣传是一场在酒吧中的新歌发布会加现场表演。从下午彩排的时候我就开始兴奋了起来,到晚上演出开始的时候我的状态已经调整得十分的好,完全不像前两天那病歪歪的样子了。现场很HIGH,来的人比我这一个星期加起来见着的人都多,我找到了感觉。

据说Andy当场就卖上了专辑,小有收获;还有一部分人向Andy订购了我以前的专辑。

演出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几个歌迷请我们去苏大附近吃路边摊大排挡,然后又是拍照又是签名……我恍惚间觉得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个最好的年代,那时候我每晚演出后都会在咩咩她们学校门口的路边摊和一群认识、不认识的人喝酒、聊天、吃夜宵,有时候我会叫上咩咩,但大多数的时候我完全不会带她。推杯换盏间我觉得我自己依旧完整,也依旧意气风发。

结果快天亮的时候到了酒店我才想起来:晚上忘了给咩咩打电话了,翻出手机一看,只收到咩咩十二点整发来的一条短信:晚安,好梦。

3月6日,星期日,苏州,晴。

托咩咩的福,我做了个好梦。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了。

昨天因为闹到太晚,而且因为我一晚上都处于兴奋状态,所以回了酒店也睡不着,脑袋里全都是鼓点儿声儿。于是洗过澡我就找来酒店里的信纸给咩咩写起了情书。

其实我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试着给咩咩写一封情书,刚开始的时候是因为联系不上咩咩,我便想整理一下情绪,把所有要说的话写给咩咩看;可是后来写着写着就成了一种习惯,就跟人家写日记一样。只是这些情书我一封都没有寄给过咩咩,我总觉得自己写得不够好、做得也不够好。

3月6日,星期日,上海,晴。

从苏州到上海的火车班次有很多,而且车速也很快,20多分钟就能到达上海。

上海这个地方,我小时候在这里住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是我一直不喜欢这个地方,没有家的感觉。其实北京对我来说又何尝有家的感觉呢?家的感觉到底是什么呢?我想,只有咩咩在地方才是家的感觉吧?

今天杜革并没有安排宣传活动,这一天都是自由活动。结果刚在酒店放下行李,Andy就闹着要去新天地泡吧,杜革也说昨天的演出挺不错的,唱片也卖出去了不少,要请大家去新天地吃饭。

到达新天地的时候因为离上一顿饭的时间比较短,所以谁都不太饿,Andy便说要在附近逛逛小店,而杜革懒得动,就说要找个地方上上网、收收邮件,别的同事因为都是大老爷们儿,所以也不愿意逛街而是吵着让杜革请喝咖啡。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和Andy去逛街,结果还被杜革嘲笑了一通,他说我现在越来越和Andy看齐了。

其实我只是想去给咩咩买件礼物。我在我的钱包里发现了多出来的2000块钱,我知道那一定是咩咩偷偷给我装进去的,但是我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拿咩咩的钱拿得那么理直气壮了。

Andy真的很娘儿们,买个东西也要东挑西选的。不过他倒是帮我砍价买到了一条开价1800,最后我们竟然以1000就成交了的金色麦穗项链。麦穗是《小王子》中的一个隐喻,我想咩咩一定会喜欢的,而且我想这项链咩咩戴上一定好看,正好可以配她那件黑色抹胸裙,我们情侣款的吉它项链并不太适合正式场合。

吃过晚饭他们真的去泡吧了,我推说有些累自己回了酒店。

其实我今天本是想回北京陪咩咩的,但是咩咩不同意,杜革也不同意,而且我也没钱买机票,那我只好和咩咩多通一会儿电话了,我真的很想她,我不知道我之前的7年是自己一个人怎么熬过来的了。

我好像以前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的给一个人打过电话,但是现在我发觉不是因为咩咩要求我和她通电话,而是我自己需要。

3月7日,星期一,上海,晴。

一大清早杜革就冲进了我的房间,告诉我我行了,我一夜成名了,大街小巷都在放我的《截后重生》,昨天他们晚上在酒吧也竟然听到了我的歌儿,没想到上海这么崇洋媚外的文明之地,而且是在新天地这样的地方,酒吧也会放我这么一个local歌手的摇滚音乐,而且今天一早晨他还接到残联的电话……

我傻了,不知道杜革在说什么。

3月8日到3月27日,杭州,武汉,成都,重庆,长沙,广州,深圳……

预计两个星期的巡回宣传竟然被拉到了整整四个星期,我跟着杜革到处跑,行程排得越来越紧,比预计的多出了好多个城市,酒店倒是越住越好。

真的,大街小巷都在放我的歌儿,可我却一直处于懵懂的状态,也弄不清楚杜革又给我安排了什么工作,反正我们每天都在赶路、见不同的人,却说着同样的话;所有人都在冲我尖叫、哭泣,许多人和我握手、和我拥抱……我没有时间给咩咩写情书、没有时间睡觉,甚至没有时间给咩咩打电话。

我想回家了,我想我的咩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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