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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第 109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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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夜饭吃得很平静,并不像往年在我大姑家那么多人乱轰轰的那么热闹。而且因为我爸刚做完手术,所以今年的年夜饭连酒都没有。我们四个只是围坐在桌边,一边看着春晚,一边吃着饭。

饭桌上几乎只有我和我爸在说话。

严默还是很紧张,只是捧着自己的饭碗数饭粒,连菜都不敢夹;我则拼命的搞气氛,给每个人夹着菜,并不忘一个劲儿的称赞严默的手艺;我妈“食不言、寝不语”,谨言慎行;我爸则数落着电视上的那些明星,谁他都看不上——我妈早说了,我爸现在一看电视就犯病,别管电视里演的是新闻、电视剧还是音乐节目,逮着谁骂谁,整个一更年期。

一顿饭,吃的倒也算和谐,起码我爸妈并没有为难严默的意思。

吃过晚饭,严默主动要求刷碗,被我妈阻止了。我妈从阳台上拿来一大篮水果,让我给我爸和严默弄,然后自己进了厨房去刷碗。

严默很紧张的跟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拿着案板和和好的那盆面走了出来。

“那个谁,先吃水果,一会儿再包饺子,不急呢。”我爸终于不再骂电视了,而是和严默说了起来。

“哎,”严默答应着,“您先吃。”

“吃个水果分什么先后啊?”我爸指了指沙发,“你能坐会儿吗?一晚上的晃来晃去,晃得我直眼晕。”

“哦。”严默赶忙笔杆条直的坐了下来,沙发对于他这种长腿的人来说太矮,所以左腿长出的那一块就更明显了。

我把包好的柚子塞到严默手中,小声儿的对他说:“别紧张,放松一点儿,不用坐得那么端正。”

没想到我爸耳朵倒是挺好,并不像玩手机的时候要开那么大声的音乐才能听得见的样子。听了我的话之后,看了眼严默说到:“就是,紧张什么?那么坐着你不累啊?不是你给我念叨那什么缪的时候了?那时候也没见你紧张啊?对了,那叫什么缪来着?”

“卡缪。”严默毕恭敬的回答。

“对,卡缪,那《异乡人》有电子版的吗?一会儿帮我下一本,还有点儿意思。”我爸点了点头吩咐着严默,突然话锋一转,问他到,“会打麻将吗?”

“不……不太会。”严默愈发窘迫。

严默真的不会打麻将,这一点我可以非常肯定。原来村子里有一阵子确实挺流行打麻将、打扑克,甚至连牌九都有打的,都是挂彩儿的,夏天的时候还有赌台球、赌蛐蛐儿的……一切能赌的都被他们拿来赌。不过赌资到是不大,经常是一瓶酒、一盒打口带之类的,因为那时候村子里都是穷光蛋,再赌大点儿他们也赌不起。

我承认以前的严默是个恶习满身的人:抽烟、喝酒、打架,还抽□□,但是赌博这个毛病严默确实没有。村子里的人每次叫他玩牌他都拒绝,有那个时间他会练琴、写歌、画画或者看书,闲极无聊的时候也会和村里那些人侃大山、畅想未来、抨击社会……但他绝对不会去赌博。所以总的说来,在村子里的时候,严默也算得上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

这会儿,我爸很豪爽的挥了挥手,冲严默说到:“没事儿,一学就会了。”

真的一学就会吗?我爸教了我好久,我依然不知道怎么算从哪儿起门。我觉得我学艺不精原因出在我爸身上,是他教的不好——要说下围棋,他确实挺在行;但是打麻将,算了吧,他和我妈顶多也就算是个凑数的。

我爸话还没说完,电话铃就响了起来,于是我爸就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晓平,电话!”

我妈一边甩着手上的水,一边嘟嘟囔囔着小跑了进来:“你们一屋子的人,就没有一个会接电话的吗?!”

“找你的,找我的都打手机。”我爸说的很肯定,不顾我妈要去接电话而吩咐她到,“把麻将拿出来,玩两圈儿。”

“麻将你也不会拿了?”我妈斜了我爸一眼,拿起了电话冲我爸说到,“没看见我接电话呢吗?”

“我哪儿知道麻将放哪儿了?”我爸也不恼,只要不让他干活,我妈怎么叨叨他他都不在乎。

我发现我爸真的是被我妈惯的,什么活儿好像都不会干似的;可是家里如果只有我和他两个人,他其实也是可以照顾好我和他自己的。我记得我上中学的时候有一年我妈单位组织员工去外地旅游,家里就剩我和我爸两个人,那时候我爸也是可以天天变着花样给我做饭的,而且味道还不错。不过其他我爸料理家务的能力我就真的不敢恭维了。我妈去旅游的那一个星期我们家早就乱了套,后来还是在我妈回来之前我大姑过来帮助收拾了一次,才没露出太大破绽的。另外我记得我小时候我爸有一天心血来潮趁我妈不在家教我怎么使用洗衣机,结果拿我妈的一件真丝衬衣做示范,那衬衣扔进洗衣机里就烂了,我妈回家后立马急了,后来我记得我爸给她又买了一件她才不生气……细想想,我爸我妈也挺逗的,这就是他们相处的乐趣吧?

于是我看了看我爸妈,只好站起来说到:“得,还是我去拿吧。”

结果当我从储物间把那盒麻将牌拿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我妈正一边盯着严默,一边捂着电话小声的说:“不用,你别瞎张罗了。阳阳现在挺好的,哎呀,她们年轻人有她们年轻人的打算,你就别跟着捣乱了……不用……45?岁数也太大了吧?……还丧偶?还有孩子?不行不行不行!”

我爸在一边不耐烦的冲我妈做起了挂电话的手势,就差直接按挂机了;而严默则在一边低着头抠手。

“行了行了,再说吧,志峰叫我呢。我们哪天在家?”我妈看了看我爸,“志峰不是刚做完手术嘛,这几天家里天天都有人过来,明天他姐他妹过来,之后也都有安排,再说吧。行了,问老黄好,拜年了。”

“又是锦霞吧?”我爸看我妈挂了电话问到。

“嗯。”我妈点了点头。

“可别让她过来,咋咋唬唬的花痴样儿,我看见她就头疼,胸口也发闷。”我爸按着太阳穴对我妈说,“还有,别让她老瞎张罗着给阳阳介绍对象,介绍的那都是什么人啊?能要吗?!”

“人家给你拜个年,看你那么多话!”我妈不乐意了,“我又没说让她给阳阳介绍对象,她那人就那样,你还不知道?”

锦霞阿姨是我妈从小长大的朋友,人虽然长得挺漂亮的,但确实挺烦人的。这两年她没少给我张罗男朋友,而且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找来那么多的极品男,我见过一两个之后就再也不去了,于是就变成了我妈帮我相亲,可是相到最后连我妈都崩溃了。

我妈说,锦霞阿姨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花痴,见哪个男人都觉得不错,这毛病一辈子都没改过来。

“我身体不好,你可别让她来气我,气坏了我还得你伺候着。”我爸威胁上了我妈,倒也终于站了起来,“那个谁,把桌子摆上,咱们打麻将了。”

我不知道我爸妈和严默是不是也看过柏杨的《丑陋的中国人》,但我记得柏杨曾说过这么一段关于打麻将的话:“一个人的气质平时很难看出来,一旦到了牌桌上,原形便毕露无遗。有些人赢得输不得,三圈不和牌就怨天尤人。别人吃张,他不高兴;别人碰张,他更发脾气。一会儿怪椅子高,一会儿怪灯光暗,一会儿提醒人家不要老咳嗽好不好,咳嗽叫人心烦。一会儿埋怨对方总是吸烟,不吸行不行?看能不能瘾死。一会儿向下家瞪眼,你的尊腿不要伸那么长可以吧,这是打牌,不是伸腿比赛。一会儿又埋怨电扇吹得太大,谁不知道我有风湿病。”

我们家仨人虽然都不太会打麻将,但还预备着一副牌,就是因为我小姑喜欢玩,每次来我们家她一是嚷嚷着吃饭,吃完饭就张罗着玩牌,而且玩的时候真的是让人大开眼界——摔牌骂色子的。摔完牌骂完色子便从我们家打包一大堆东西走人。

牌品即人品,我不得不信服。我爸却总是解释,说他这个小妹妹是从小被惯坏了,其实人很好,心直口快的,绝没有坏心眼儿,云云。可我妈也是她们家最小的孩子啊,比我小姑还要小一岁呢,也不见是这样啊!当然,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抱怨一下子,每次还没等我开口说什么,我妈准一个眼神扫射过来,杀我于无形。其实我和我妈早都发现了,我爸是绝对不许有人说他家人不好的,甭管他怎么当着我小姑的面骂我小姑,别人不许。

还是说回严默的人品,呃,是牌品。

严默的牌品看来还不错,没摔牌也没骂色子,除了稍显紧张以外,不会算账、不会过门、不会做牌却非常爽快的出牌倒是和我非常像。于是两圈下来,除了我乍胡过两次,都是我爸和我妈胡的。不过我们玩的很小,加上我两次乍胡包庄,我也才输了不到50块钱,严默比我稍好一些,因为没乍胡所以只输了20多块钱。我妈因为一直不停的接电话,只赢了小10几块钱;我爸是最大的赢家,因为他连手机都让我妈帮他接,不管谁问一概说他在休息不方便接电话,结果他赢了60多块钱。他一高兴,给我妈、我和严默,一人包了一个红包。

那个红包严默自然不敢拿,还是我妈发了话,他才战战兢兢的收了起来的。

我也接到几个拜年的电话,我还和大王约好了让他带着乔乔和瑾瑜初四去我和严默的新家坐坐。严默的电话到是一晚上都没响过,不过这让我想起来就生气,他妈在过年的时候也不会来问候一下他儿子吗?

晚上的饺子是我、严默还有我妈我们三个一起包的,我爸这个甩手掌柜的自然又开始骂起了春晚,还是逮谁骂谁,小品、歌舞、魔术外加主持人,无一幸免。

12点钟声和炮声齐响起的时候,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起吃上了皮薄馅大的饺子,而严默脸上也终于扬起了笑容——特别让人动容的笑容。如果不是我爸妈在边上,我直想抱着他的脸咬上一口!

吃过饺子,我爸开始犯困了,我妈也已经呵欠连天,严默赶快站了起来,向我爸妈说到:“叔叔阿姨早点儿休息吧,打扰了一晚上了真不好意思,我就先走了。”

气氛一下尴尬了起来。

我看我爸妈没有什么表示,便也站了起来,说到:“那我也走了。”

“不用,阳阳你好好在家里陪叔叔阿姨,我再给你打电话。”严默好像是被我的话吓到了,赶紧说着。

我和严默僵持住了,谁都不愿意让步,实际上是谁也不想就此分开。

“这么晚了,就在这儿凑和一宿吧。”我爸看我们大眼瞪小眼,终于发了话,“晓平……”

“我去把客房收拾好。”我妈说完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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