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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番外】默语谁识(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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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气,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脸颊,挂上了自认为的笑容,随着杜革和Andy走出了会场旁边的VIP包间。

“噼噼啪啪”的快门声使我有些紧张,而那些闪光灯更是晃得我看不清前面的路,我很担心会一个不小心摔倒,我不想再一次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丢人……还好,我们公司的另外两个工作人员很贴心的一左一右架起了我的胳膊,使我冲出了包围,走上了发言台。

台下的灯光很刺眼,我根本看不清下面来了多少人,一台镁光灯直接射向我的眼睛,使我失去了分辨的能力。

“笑,鞠躬。”杜革在我身边小声的耳语着。

于是我像傀儡一般,露出了笑容,鞠了个躬,坐了下来——昨天晚上我把咩咩哄睡着以后,又和杜革彩排了两遍,我们自认为想周全了一切问题,流程我也已经了熟于心,可是没想到被大灯一照,我整个人都处于了呆滞的状态,脑袋里空空的。

“感谢各位亲爱的媒体朋友,今天能抽出时间来参加严默先生的记者招待会,下面有请严默先生就近期发生的事件向各位朋友做一个说明。”

杜革说完便把麦克风推到了我面前,然后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旁边坐了下来。

台下又响起了一阵快门声,我闭着眼睛想了一下咩咩,知道事到如今我不能再一次逃避,于是睁开眼睛、带着笑容对着新闻稿念了起来……

“大家好,各位领导,各位来宾,谢谢大家今天的光临。今天对于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无论对我以往的音乐生涯,还是对未来个人发展,都具有特殊的意义。去年8月,我在演出途中遭遇了车祸,造成我的左腿膝离断截肢,使我不得不离开一直视之为生命的舞台和热情的歌迷朋友们。一年多以来和很多关心我的朋友一样,我也是在漫长的期待中度过的。在那段时间我内心十分纠结、害怕与彷徨,因此我对大众隐瞒了我已残疾的事实。在此,我要为我的谎言承担责任,也要对大家表示深深的歉意,希望大家可以原谅我,再次给我一个返回舞台的机会。”

说着我站起来,冲着台下深深的鞠了一个躬。

台下又是一阵噼啪乱响。杜革昨天反复嘱咐我,这个躬一定要鞠够1分半,让那群狗仔拍足照片才行。于是我在心里默数到90,缓缓的抬起身子,只觉得眼前更加模糊——我唯一能想起来的,就是昨天下午咩咩蜷在沙发上、嘟着小嘴儿熟睡的样子,很可爱。

于是我笑了,继续照着稿子念了下去,“此时此刻,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我的内心充满感激。首先我要感谢……”

这篇出自杜革手笔的破新闻稿写得并不好,他自己也承认,他一个写广告策划案起家的人并不知道该如何平实的讲一件事情,只会写打了鸡血的广告词;我也不会,我甚至不明白我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向谁道歉,如果我可以选择,我宁愿退出,从今以后只为咩咩一人唱歌。

但是……那样的话,我即使所嗓子唱哑了,也不能换饭吃。作为一个男人,我应该养家糊口,我既然让咩咩跟着我,就要给她一个保障,我不能再逃避了,我很确定,我要用我的音乐换钱。

其实中午杜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跟我说,应该找咩咩来帮我写这个稿子,只有咩咩才能写出高水准的文字,而且她更了解我的心理、媒体的心理。但是我觉得这件事儿还是算了吧,过去的一年并不美好,我没必要让咩咩撕开伤口,帮我疗伤——虽然我知道,也许只有咩咩才可以减轻我的疼痛——可是我不能时时刻刻都要咩咩来保护我啊!

那篇冗长的稿子终于被我念完,我又起身深深的鞠了个躬,再抬起头终于渐渐的适应了这让人目眩神迷的灯光与场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不真实,镁光灯下的生活好像与我压根儿就不应该扯上什么关系。

杜革在对着台下说着些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只是在笑着想着我那头小羊。

“‘请给我画一只羊。’”当年还带着婴儿肥的咩咩举着那本蓝色的故事书,和我肩并肩的坐在书店的台阶上,小声的问我,“小王子为什么想要一只羊?羊有可能把玫瑰吃掉,他为什么还想要一只羊呢?”

“因为他的星球上长着可怕的猴面包树,他要一只羊可以在猴面包树还小的时候把它吃掉,这样他就可以省不少的事儿。”我头也不带抬的一边看我的书,一边回答咩咩。

这是我帮她选的一本书,我很喜欢这个故事,但是关于其中的隐喻,我并没有耐心去细究。

“可是……”咩咩显然还是不明白,“可是这样就使小王子所爱的玫瑰处于了极度危险之中,猴面包树小时候和玫瑰小时候长得很像,羊很有可能会把玫瑰也吃了。”

“所以要给羊带上口套、给玫瑰加上罩子。你自己好好看,别那么多问题。”我有些不耐烦了。

“可是带了口套的羊就不能吃掉猴面包树了。”咩咩小声的又说了一句,听语气有些委屈。

我抬头看了她一眼,突然觉得她羞红脸的样子很可爱,于是抱着她的脸亲了起来;她很紧张,我知道她很害怕在大庭广众之下我对她有亲密的举动,可是我觉得她这种想法根本就是迂腐的俗见,我要锻炼她放开心怀,所以没有理会她的挣扎。

“羊代表许多东西,”当我吻够了她,才对她说了起来,“羊可能是伙伴,也可能代表的是温暖,也许是幸福、归属感,或者是一种可以武装自己并保护所爱的人的能量。当然,羊可能代表的是我们想要的东西,但我们却从来不知道我们想要什么。”

“很难懂。”咩咩皱着她漂亮的眉毛。

“羊也可能指代的是一种约束,这种约束可能会使小王子失去他心爱的玫瑰;但是这种约束如果运用的好,也会让他的星球不至于被猴面包树毁坏,而变得更美好。”

说完我不再理会咩咩,低下头看我的书;可内心却在激荡着:我为什么如同小王子一样,非要一只羊?咩咩她可能有朝一日会毁了我热爱的音乐、毁了我自由自在的生活。我怕我和她一直这样在一起,早晚有一天会变成一个毫无斗志的中年男人,我怕那种柔情的腐化。所以我想我和她应该不会在一起很久,顶多两年;而咩咩,已经进入大二下半学期了……

多年以后我终于明白了,羊是一切美好的源泉——温暖、柔和、互相需要,虽然羊在某一些时刻可能会破坏你固有的一些东西,并在某些时刻约束着你,但是它是善意的、坚强的,它会让你笔直的朝前走,永远不会迷失。

所以我不再害怕约束,我不再害怕婚姻。

我决定向咩咩讨一枚戒指,我们的“订婚”是在咩咩的悲伤与愤怒且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进行的——所以咩咩没有给我戒指,今天晚上回去我一定要向咩咩要一枚戒指,哪怕她只是给我一个易拉罐的拉环也行,我要把它套在我的手指上,我要向所有人宣布:咩咩是我的。

“严默先生,请问您和陈若菲小姐真的已经分手了吗?”台下记者的问题终于把我拉回了现场。

“这个问题由我来代严默先生解答一下。”杜革把麦克风又挪了回去,“近日流传一些关于严默先生和陈若菲小姐的不实报道,内容均是凭空捏造,全不属实,我们就此事给陈小姐造成的困扰表示抱歉。我公司在此声明,我们不会对荒谬和失实的报道作出任何回应,但我在这里也恳请各位媒体朋友能保持克制,特别是客观、公正的职业操守。在保护严默先生及其家人的前提下,如果需要诉诸法律,我们也是在所不惜的。我们明白外界对严默先生的关心,但是严默先生的感情问题是他个人的私事,与他的音乐无关,我希望外界对此理解和尊重。”

台下一片哗然。

之后又有几个记者问了一些关于我的其他问题,大多由杜革为我代答,在我看来这些问题与我的音乐完全无关。而最后一个环节却无论如何一定要我自己来完成——我站在聚光灯下,撩起我的左裤腿,把我的不堪完全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还在笑,真的在笑。

“我给你们讲关于小行星B612的这些细节,并且告诉你们它的编号,这是由于这些大人的缘故。这些大人们就爱数目字。当你对大人们讲起你的一个新朋友时,他们从来不向你提出实质性的问题。他们从来不讲:‘他说话声音如何啊?他喜欢什么样的游戏啊?他是否收集蝴蝶标本呀?’他们却问你:‘他多大年纪呀?兄弟几个呀?体重多少呀?他父亲挣多少钱呀?’他们以为这样才算了解朋友。如果你对大人们说:‘我看到一幢用玫瑰色的砖盖成的漂亮的房子,它的窗户上有天竺葵,屋顶上还有鸽子……’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出这种房子有多好。必须对他们说:‘我看见了一幢价值十万法郎的房子。’那么他们就惊呼道:‘多么漂亮的房子啊!’

要是你对他们说:‘小王子存在的证据就是他非常漂亮,他笑着,想要一只羊。他想要一只小羊,这就证明他的存在。’他们一定会耸耸肩膀,把你当作孩子看待!但是,如果你对他们说:‘小王子来自的星球就是小行星B612’,那么他们就十分信服,他们就不会提出一大堆问题来和你纠缠。他们就是这样的。小孩子们对大人们应该宽厚些,不要埋怨他们。

当然,对我们懂得生活的人来说,我们才不在乎那些编号呢!我真愿意像讲神话那样来开始这个故事,我真想这样说:

‘从前呀,有一个小王子,他住在一个和他身体差不多大的星球上,他希望有一个朋友……’对懂得生活的人来说,这样说就显得真实。”

我站在那里笑着,宽厚的对待着这群大人。我像是待在一个不真实的世界里,再一次想到了很久以前看过的《小王子》的故事,接着我的脑袋里就跳出了许多美妙的音符,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到真实的世界,我要唱歌给我的咩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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