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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 第 85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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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按响了门铃。

一秒、二秒、三秒……

我转过身对严默说:“家里没人,走吧。”

“刚响两声。”严默伸出手,越过我的头顶又按了一下门铃。

“都说没人了,走啦!”我说着便去推严默。

“啊?”严默困惑的看着我,“再等一会儿。”

“走啦……”

我话还没说完,便听见了开门声,一扭头就看见了我妈,我推着严默的手也不自觉的放了下来。

“阳阳?”我妈显然也很吃惊,“回来了?快进屋!”

“阿姨。”严默站在我身后叫了一声,声音里全是紧张。

“你来干嘛?”我妈插腰站在门口。

“晓平,谁啊?”房间里传来了我爸的声音,接着就见我爸拿着一张报纸,戴着老花眼镜走了出来。

“叔叔。”严默的声音显示出他更加紧张。

“谁让你来的?我没你这么个女儿,你走!”我爸竟然冲我吼了起来。

“哼!你以为我想回来!”我顶了我爸一句,把手里提着的口袋往门口一扔,转身就要走。

“志峰,你干什么呀你?”我妈急的冲我爸叫了起来,“我让阳阳回来的,她是我女儿,我让女儿回家还要经过你批准吗?”

而门外,严默已经拦住了要走的我,低声在我耳边说着:“咩咩,咱们说好的,今天要看我的表现!”

“走吧,”我流着眼泪小声的求严默,“他们根本就对你有偏见,他们才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呢!”

“咩咩!”这回严默的声音放大了,叫了我一声之后过了半天才说道,“是你对我有偏见吧?是你根本就不相信咱们可以正大光明的在一起吧?”

周围安静了下来,听不见我妈的叫声、我爸的骂声、我的哭声,只有严默重重的喘气声。

大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才听见门里传出了我爸的声音,“都进来吧,别站在门口丢人现眼了!”

严默把手搭在了我的肩上,轻按了一下。

于是我又捡起了刚才扔在门口的那两袋东西,低着头进了屋;而严默则是更加忐忑的跟着我,也进了房门。

近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我爸爱上了红木,家里所有的家具都换成了红木制的,连地板也重新铺成了红木的。那红亮的地板是挺好看,但是价格不菲,又难于打理,所以这几年真是辛苦了我妈,自从退了休在家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光打理这些家具地板就占了她每天大部分的时间。

严默站在门口看着那一地光可鉴人的红色地板就不敢动了,生怕把地踩脏。

“阳阳,换鞋。”我妈面无表情的说着,然后从鞋柜里拿出一双一次性拖鞋扔在严默跟前,也没说话就转身走了;而我爸,早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就从玄关里消失了。

我换上拖鞋,接过严默还提在手里的大包小包,放进了玄关对面厨房的柜子上,再出来的时候就见严默右脚已经穿上了那只一次性拖鞋,正在弯腰解着左脚短靴上的扣绊儿。

突然,我觉得这个画面好残忍,于是蹲下去拉住了严默还在解着扣子的手,轻声的说道:“别脱了,把那只也穿上,进来吧。”

“没事儿,别把地踩脏了,”严默抬起头冲我笑了笑,因为弯着腰解鞋带,他的脸胀得通红,却对笑着对我说,“你先进去,我这就来。”

“怎么还不进来,磨蹭什么呢?”我妈不知什么时候还换了一身正式的套装,又出现在玄关里。

“哦,这就好。”严默应了一声,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终于把那闪着塑料光泽的左“脚”从他的短靴里抽了出来,放进了只有薄薄一层的无纺布一次性拖鞋里。

我看到,严默的“脚掌”并不能完全着地,脚后跟的位置有一些悬空;而那肉色塑料的光泽,特别的刺眼。

紧接着,一件让我心碎的、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严默刚迈了一步,便在我眼前重重的摔到在地上——我眼睁睁的看见严默在我眼前扑倒在地上,却没有来得及伸手扶他一把。

而那个巨大的声音,把我爸都从客厅里吸引了出来,更别提是一直站在玄关中的我妈。

他们吃惊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严默,而严默则羞红着脸,奋力的支撑着身体往起爬。我赶忙冲到严默身边扶住他,这一次他没有推开我,而是感激的冲我笑着,然后调整着双腿,一点一点站了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在制作假肢的时候,假肢公司根据严默日常穿鞋以及活动习惯,调整了假肢的对线角度,这也是为什么严默一年四季春夏秋冬都穿着那双短靴而从没有换过别的鞋的缘故。也是后来我才知道,为什么有条件的下肢截肢者会有多条假肢,那是因为要搭配不同的鞋而准备的。

从那以后我才知道,穿戴下肢假肢要保持体重变化不大,这样才能确保残肢与接受腔的精准吻合,如果变瘦可以在残肢上多加残肢套,但是如果要加到3个以上的残肢套,就说明接受腔与残肢不吻合了,便要到假肢厂更换或调整假肢。而且随着残肢套数量的增加,透气性就会更差,清洁残肢的频率也要相应提高。当然,在不穿假肢的时候,应该常用弹性绷带包扎残肢,以保证肢体形状稳定,控制原发病防止残肢变形。

这些严默明明知道的情况,他却从来没有对我说过,也没有严格照着做过,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忽略他那条腿,完全不管它是否舒服——我曾经见他把残肢套已经垫到了三层,还以为那是正常的;我从没见他包扎过弹性绷带,更没见过他如何认真的按摩过他的腿。

就因为严默这第一次登门便让他颜面尽失的一个跟斗,才让我真正意识到他生活的不易与艰辛。

从那天以后,我认真的了解学习了有关于截肢的知识,我每天都会严格检查严默的体重、测他的腿围,带他去假肢厂调整了他的假肢;每天督促严默包扎弹性绷带;每次严默脱下穿了一天的残肢套,我会发现上面都全是汗水,想着他每天都要忍受这种潮湿的折磨我就难受,于是没等汗水干掉我就会帮他把残肢套用温水清洗好,晾晒的时候更不可能让残肢套上有一丝褶皱,这样才能保证不会硌伤他残肢上的皮肤。每天晚上我都会用稀肥皂水帮他擦洗接受腔,然后将它自然晾干,检查接受腔里有没有细小的裂纹,因为裂纹会弄伤残肢皮肤……

我要提高严默的生活质量,我不能因为他残疾了,就任由他卑微的活着。

可是当下他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那一刻,真的很卑微。

我听见我爸叹了声气,又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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