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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 第 53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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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同里路灯的灯光从后窗中射进来,那个光晕正好打在严默的“床”上,有些凄凉,却也有些优美。

我披着严默的外衣和他肩并肩的坐在那块硬木板上,就像很多年以前,我们俩大半夜肩并肩坐在村子里的攀登架上一样。

那次我问严默:“如果现在我从这里跳下去,孩子会不会掉?”

那是我第一次怀孕,19岁,我以为人生走到了绝境。

19岁的未婚少女,从来都是被鄙视的:不知检点、不懂廉耻,如果被学校知道大概会被开除,如果被我爸妈知道……我不敢想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之前不知道听谁说过的一些可怕事情这时候全都想了起来:做流产手术会死、会再也怀不了孕、会被未来的婆家瞧不起、我甚至想到了可怕的婴灵……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件事情,我看不到柳岸花明,只看到了山穷水尽。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现在出一场意外。我以为比如我从攀登架上跳下去,把孩子摔掉,别人就不会知道我怀孕了,而只是以为我摔伤了。

19岁的我,只学会了自欺欺人。

我跃跃欲试,严默却一把拉住了我的手臂,搂着我,只是不说话。

很久以前,早就为周群打过胎的许欣就曾告诉过我:如果你怀孕了,而那个男人就消失了,那个男人一定是混蛋;如果你怀孕了,而那个男人很高兴,那说明那个男人值得你去爱。许欣说周群知道她怀孕的时候就很高兴,不过他们都太年轻,所以那个孩子一定要打掉;可是许欣说周群就是那种值得爱的男人。

19岁的我们想问题都太简单,以为用一个孩子可以测试出男人的爱与不爱;现在回想起来才知道那有多蠢——用一条、或者两条人命来赌一个答案,无论如何都是输。

可那时我懂得只有这么多,我只能用这个标准来判断严默。可用这个标准我依旧判断不出来严默到底爱不爱我:他知道我怀孕以后既没有消失,也没有显得高兴,只是疯狂的弹着琴,弹累了以后才跟我说:打了去吧——就像说“今天晚上吃面条”一样平静。

那天上午严默和我去医院做了检查,确定无误我是怀孕了,5周。我和医生约的下个星期去做手术。

那天晚上我没有回学校。从天黑以后我和严默就一直坐在攀登架上,我不知道严默在想什么,反正我是一直策划着怎么样才能制造一次意外。我一直对自己说:勇敢点儿、勇敢点儿,只要从这里跳下去,疼一下,什么都解决了,没有人知道我怀孕了。

可是严默搂了我一阵子之后,抢先跳下了攀登架,然后仰望着坐在一人多高的攀登架顶上的我,张开了双臂说道:“跳吧,我接着你。”

真到要跳的时候,我有些害怕,甚至不敢站起来——那时候我还没有流氓气质,不像后来的我那么决绝;那时的我只是一个没什么理想、也没见过什么大场面的普通大学女生。

“咩咩,勇敢点儿,有我在你怕什么?真的没多高,我一踮脚就能把你抱下来;来吧,站起来,跳下来。”严默鼓励着我。

我闭起眼睛,站起身子,真的向下跳了下去。我想,也许严默跟我一样也在策划着意外,我跳下去,他躲开,也许一切就都解决了。

可我并没有摔到地上,也并没有意外发生。严默真的接住了我,带着我在松软的沙坑里打了几个滚,弄得浑身都是沙子。

我依旧闭着眼睛,躺在沙坑里,心“咚咚咚”的跳着;刚才有一瞬间我甚至以为是幸福,可实际上我还是要继续面对未婚先孕的丢人事实。在医院医生问我年龄的时候,我明显的感觉到了她的鄙视。

“咩咩。”我听见严默柔声的叫着我,我感觉到他在轻抚我的长发,“你想要孩子吗?”

我感觉到眼泪从眼角滑了下去,轻轻的摇了摇头。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想不想要孩子,我甚至没想到过我会怀孕、会有孩子。我还太小,我还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我还……

谁会在19岁的时候就想要孩子?!可是24岁、29岁、32岁,那是不一样的!现在的我,即使想要孩子,可能也不会再有了吧?

可是那时,我听到严默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我也不想要孩子。Bob Dylan在24岁的时候就出版了第4张专辑《Highway 61 Revisited》,我都已经25了,还困在这个破村子里,操,那些有钱出唱片的都是狗屎!咩咩,和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来我完全没写出一首歌,再这么下去我就废了。”

“哦。”我小声的应了一句,以为他要和我分手。

“从明天开始得好好写歌喽。”严默说着把我从沙地上抱了起来,“咩咩,别害怕,再过一礼拜就没事儿了,那不过是个小手术,半个小时就能做完,有我在呢你怕什么?不过咩咩,咱们可说好了,这辈子咱们都不要孩子,也不结婚,那些都是骗人的,两个人相爱不需要用孩子或者用一张纸来证明!”

“哦。”我糊里糊涂的就这么答应了,因为这比分手听起来要好多了。

严默把我背到了他的背上,唱着他自己改了歌词的歌:“哥哥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花上蝴蝶笑哈哈……”

我突然就趴在严默背上哭了起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我都没来得及给他(她)取个名字,他(她)就要走了;我突然觉得我这个当妈妈的特别对不起他(她)。

“咩咩,你怎么了?”严默的声音把我拉回了现实,黑暗的光晕中的眼泪特别明显吧?

我吸了一鼻子,冲严默笑了笑,“没事儿,只是想到了一些往事。”

“哦。”严默小心翼翼的问:“有关……我们的?”

“嗯。”我点了点头。

沉默,尴尬的沉默。我只能听到自己吸鼻子的声音,控制不住的。

“要不要……”严默说得很犹豫,“不高兴的往事……说出来……也许会好过些。”

“现在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我真的笑了,只是眼泪还是一个劲儿的往外涌,我对不起那三个孩子。

“什么?”严默不解的问。

“不用担心会怀孕、会被家长发现、会被学校发现……”我的眼泪真的停不住,不管我怎么用力,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滚,“以前还以为到了世界末日了呢,真的很傻。”

严默把我的头搂到他的肩膀上,抚摸着我的头发。一年多时间没有剪发,我的头发已经长到及肩长了,因为参加晚宴松松的绑在脑后做了一个造型。

“再给我一年时间。”严默突然打破了寂静。

“什么?”这回轮到我不解了。

“再给我一年时间,咱们就结婚。”严默说得很坚决。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吃惊的看着坐在光晕中的严默。刚才在我一再的劝说下严默终于脱掉了假肢,但没有脱掉裤子,于是那垂下木板上的左裤腿下是一片虚无。

真的……很刺眼。

“你说什么?”我声音颤抖的问严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严默拉住我的手,这窄窄的储藏室里,我们膝盖顶着膝盖,再没有一点儿多余的空间。

严默的声音很平静:“我是说,再给我一年时间咱们就结婚。我算过了,如果我一个月能挣4万,也就是一天挣2000,那么一年就能挣48万。本来之前给你准备了10万,你不要那咱们就拿来买车,虽然买不了你现在那么好的车,不过……终归……这样咱们就可以结婚啦!”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口若悬河的严默,不知道他是在呓语还是在说胡话。

我想要蹲下去摸摸严默的额头,才发现这个窄窄的空间根本容不下我做下蹲这个动作,于是又坐回了原来我们肩并肩的位置,赶快摸他的脑门,不热。

“严默,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别吓唬我!”

“咩咩,”严默继续把我的头扳到他的肩上,搂住,轻抚着,“分手的第三个月我就告诉了自己,挣到50万,有车、有房,我就会去娶你!再给我一年时间,我一定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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