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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第 2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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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一一早我开车送严默去公交车站,一路上我们俩都有点儿尴尬,毕竟我们朝夕相处了3天……以及7年。

“吭,”严默攥着拳头挡在嘴上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的说,“今天天气不错,下场雪空气好多了。”

“是啊,”我应着,“舒服多了。”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眼看就要到车站了,严默一下子加快了语速,说道:“阳,咱们说好明年才分手的是不是?”

“嗯。”我答道。

“那么,还有4天才到明年,你星期四还会去我那儿吧?星期四是今年的最后一天。”

“哦。”我再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只怕一开口就会想要徒劳的留住这一切。

严默笑了,笑得很好看,“阳,你想吃什么?星期四我做给你吃!”

“我,”我停了一下,深吸了口气,怕声音会出卖自己,“我吃不了什么东西。”

“没关系,我会好好准备一些适合你吃的饭菜的。阳,前面停就行了。”

我把车停在路边,只见严默打开车门,先把右腿踩实在地上,然后转了一下-身子,双手扶住左脚挪到地上,停了停,拿起座位边上的肘杖,撑住地慢慢的站起来。

“那你,慢点儿开车,中午记得吃饭,别喝咖啡,别抽烟。”严默撑着肘杖弯下腰,面带微笑的冲我说着,然后轻轻的关上了车门,一瘸一拐的朝车站走去。虽然已经过了正常的上班时间,但是车站还是挤满了等车的人,也许是星期一缘故吧?我见严默站在队尾冲我挥了挥手。

他穿的是不是太少了?他只穿了一条单牛仔裤,一件毛衣和一件皮衣。那些衣服都是他10多年前就在穿的,只有那件毛衣还算新一些,是我们分手前一年我给他买的,我昨天看见他的毛衣袖子都已经脱线了。

我踩下油门的时候脑子里却想的都是这些问题。那个长长的队伍在后视镜中越来越远,再拐个弯就彻底看不见了。

10万块钱可以买许多许多衣服吧?

一进办公室Cassie就迎了上来,说早晨收到个寄给我的包裹,放在我办公室了,然后就跟我进了办公室,一边走一边说今天的日程安排。别说,对于Cassie这个助理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她擅于做这些细枝末节、而对于编辑或记者来说过于琐碎的行政杂事。

我看了看那只躺在桌子上的包裹,快递单上的字迹很模糊,看不清,看样子大概是哪里寄来的样书,于是便随手拆开了包裹,没想到里面却是一盒包装成书本模样的巧克力!

可是圣诞节已经过了,我再也没兴趣去吃它们。

“Cassie,分给大家吃吧。”我把盒子递给了Cassie。

“哇!蓝色宝典!”Cassie大叫了起来,“温老师,这是法国皇家巧克力!这个盒子是真皮的呢!”不亏是梦想当厨师的姑娘,对巧克力都了解得这么清楚。

“你喜欢就把盒子留下吧。”

“温老师,我给您留几块吧,这一盒好几千呢,别都给他们吃了。”Cassie说着便要去拿盒子里的巧克力,接着一个淡黄色的信封就飘落了下来,“温老师,这儿有张卡片。”

“谢谢。”我接过Cassie递过来的卡片,看看封信上面有洪子焘的签名,便放在了一边,“巧克力都分给大家吃吧,不用给我留了,我胃不太舒服吃不了。”

“哦。”Cassie听我这么说有点儿紧张,“那您今天不能喝咖啡了吧?”

“嗯,白水就好了。还有什么事吗?”我一边问Cassie一边打开了电脑,准备处理文件。

“嗯,没有了。”Cassie抱着那盒巧克力转身要离开,突然想起了什么,“温老师,电视台给您订了星期四一早的机票。”

“什么?什么机票?”我慌了。

“去三亚的啊,”Cassie说道,“去参加电视台的年度颁奖典礼,行程和电子票我一会儿发给您,星期四是媒体报到日,中午有一个午宴三亚的领导都会出席,晚上是颁奖典礼,星期五到星期日上午是一系列的休闲活动,星期日下午的飞机回北京。对了,电视台说需要戴晚礼服和泳装、防晒霜。”

我彻底忘了这个好几个月以前就订好了的活动,可我答应了严默啊!我想星期四之前我一定要抽个时间去看看严默。

Cassie看我按着头便悄悄的退了出去,一会儿功夫送了杯白水进来。

我努力集中精神去处理稿件,可没一会儿洪子焘那张黄色的信封又映入了我的眼中,抽出卡片一看,上面是不同于严默那种洒脱的字迹,而是洪子焘特有的遒劲有力的字体:“巧克力是快乐的制造者,希望你快乐每一天。子焘”。

我真的还可以快乐吗?

年前的这段时间过得飞快,到星期三我还没有一刻得闲,连衣服都没有收拾。可是我心中一直念念不忘严默,我们马上就要分手了,而且我答应过他,所以我一定要去看他。

因此星期三一上班我就和Cassie交待好了近期的工作任务,叮嘱她一定要盯好明天出菲林、下印厂的事情,然后连午饭都没吃就从办公室跑了出来,跑到最近的一家商店给严默挑了件深灰色的毛衣,颜色和款式应该都是严默可以接受的,而且重要的是这件毛衣很厚实、很保暖,这样他就不会冻着了。

接着我又下到地下超市采购了一大堆的食品和生活用品,足够严默维持一段时间的生活了,我还是不希望他把房子卖掉,于是他那张卡我也带上了,我希望我能说服他不卖房,而是把这些钱给司机一家。

大概是上班时间,严默家整栋楼里都静悄悄的,只有他家房门里传出电视的声音。我知道他没有电视,应该是在用电脑看电影。

“严默。”我提着东西在门外叫着,叫了半天都没人来开门,便开始敲门。房间里除了电视声好像还有人笑的声音,我突然没来由的害怕起来,于是开始使劲的凿起门来,又过了半天严默终于笑呵呵的开门来了。

我一下子就被严默搂进了房间,买来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屋子里特别的乱,不像我之前几次去的时候那样干净整齐。而搂着我的严默,他没用他的“左腿”,也没有用肘杖,一条棉质运动裤松松的挂在腰间,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短裤T恤,哈哈哈的笑着。

“咩咩,又没上课?”严默搂着我亲了起来,“我刚写了首歌,你听听!”

“滚蛋!”我一把把他推倒在了门口的椅子上,擦了下嘴,开始翻箱倒柜。

很显然,严默已经飞了,屋子里散发出来的都是那种味道,而他倒在那儿还在笑,电脑里正在放着“Trainspotting”。

我认识严默之前他就有抽叶子的习惯,只是我一直不知道,因为自从我们开始在一起之后他就再没碰过那东西;直到我们第一次分手,他从云南回来我才发现他有这个毛病。那了阵子他吸得很凶,据说在云南那东西很容易找到,以至于他回来之后我们正在纠缠那阵子被我撞上了好几次一屋子的人在吸。

那一阵子我们在苦苦的纠缠,那会儿我已经毕业刚开始跟着老乔跑新闻,可是老乔却看不起我,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我和同样绝望的严默也走到了绝路。

毫无征兆的有一天严默突然就不见了,我发了疯一样到处找他都找不到,过了好几天才收到他发给我的短信,在短信中他告诉我,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去了云南。

多可笑,我们分手我却不知道。

在我们分手之前严默已经有一年没有过一场演出了、也没有写出过一首歌了,从2000年开始酒吧改叫夜店了,愤怒的摇滚变成了华丽的R&B。严默不屑于跟R&B同台共舞,更不屑于去歌舞厅伴奏、去地下道卖唱,他天天做着出唱片的梦,跟一家唱片公司谈了好几个月也没谈出个结果来,于是整天就跟营子里那帮人在一起画饼充饥,充完饥就开始聚在一起抽叶子,这样他们就觉得精神世界完整了。

接着有一天他就走了,我们的分手我只是被告知,我很愤怒,却找不着可以吵架的人,因为我不只见不到他的人,连他的手机都被停机了。我给他缴了手机费、给他打电话、发短信,可他就是不回复我。我想我们彻底完了。

可就在我试着要走出他的阴影的时候,却开始陆续收到他寄给我的信,在信里他给我讲述云南的一切,不得不承认,他的文字是传神的,就像他的人一样,有一种特别吸引人的光彩。他笔下的云南与我去过的云南甚至不是一个地方,他笔下的那个云南是乌有乡,是乌托邦。但是我信了。我相信他有一天会凭借他的天赋、他的音乐,改变这个世界。

接着有一天他给我寄来一张照片,是他左脚脚踝的一个特写,上面是他一个新纹的图案,简单的三条横线,他告诉我,那是《易经》中“阳”的象征,而“阳”就是我……我就因为他这些文字、照片,停住了刚想迈开的脚步,在原地苦苦的等他回来。直到他有一天跟没事儿人似的回来了,他给我写的那些信使他恢复了创作的能力以及信心。

回想起来那段往事真的很糟糕,只因为他那些热血、那些海市蜃楼般的理想,只因为他答应我再也不碰叶子,我就原谅了他,又回到了他身边。

可现在的事实证明,他又一次骗了我,他根本不离不开那种植物!

严默还在那里笑,电影里响起Lou Reed的“Perfect Day”,真是嘲讽的一天!

翻箱倒柜只找到一根卷好的大-麻-烟,我把它掰碎了冲进了马桶,然后把那张卡扔到了严默身上,冲出了他家,身后传来的只有严默的笑声和忧伤的歌声:“and then later, when it gets drak, we'll go home, just a perfect day...”

冲进车里我还在发抖。

“是你给严默的?”我冲电话吼着。

“什么?阳阳你说什么?”杜革一副不知情的音调。

“叶子,是你给严默的叶子!”

一阵沉默。

“你为什么要给他那个,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他的?!”我哭了出来。

“不是我给的,”杜革抵赖,“阳阳,那只是植物,你别太紧张。”

“那只是植物?!你们……他为什么还要依赖植物?你为什么要给他植物?”

“真的不是我给的,”杜革叹了口气,“阳阳,你能不能不折磨严默了?他已经有小10年没碰过那玩意儿了。”

“我折磨他?!”我一脚刹车把车停在了路边,“是他告诉你的我在折磨他?!”

“有些事情并不需要谁来告诉我,我有我自己的判断力!”听声音杜革好像生气了,“严默那个人做事情从来都是不给自己留后路,以前他确实伤过你,这我知道。可你既然非要在他出事之后出现,你能不能稍微关心他一些?”

又是一阵沉默,我的话全部堵在了喉咙里,一句也说不上来。

“你知道严默的幻肢疼有多严重吗?”杜革问。

我不知道,我从没听他说过。

“你知道不知道下雪那天严默为了出去给你买菜,摔了一跤,左腿伤口渗血,右腿也受伤了,第二天又陪着你到处走,还爬了5层楼?”

我不知道……哦不,我知道他左腿在流血,也知道他右膝盖淤青一片,可我却没问是为什么。

“你们不是说好了以后不见了吗?你何必这样呢?你说叶子给不了他什么,你又能给他什么呢?对于严默来说,你和大-麻没有任何区别!你们给他的都只能是伤害,也许大-麻对他的伤害,比你对他的伤害还要小一些,不管怎么说那种植物可以让他笑。”

杜革的话彻底激怒了我。

“烂泥扶不上墙!”我骂了一句就挂上了电话。

我要飞去热带岛屿过我美好的日子,我再也不要与他们这些垃圾混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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