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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番外 心悦君兮君可知(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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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南看着睡在软榻上的小娃娃,简直挪不开眼。

这是他的表妹慕容琏,刚满七岁。祁南自小与双亲生活在西北,极少回魏都。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

小娃娃正在安睡,嘴角有甜甜的微笑,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可爱。祁南饶有兴致的蹲在床边看着她,不时伸手替她掖好踢掉的被子。

祁妃看祁南如此认真的样子,笑着打趣到,“南儿这么喜欢小妹妹,那等妹妹长大了,姨母将她许配给你好不好?南儿可要替姨母好好护着她。”

祁南闻言满面通红,却抬头看着祁妃,害羞又郑重的点了点头。

祁妃和祁夫人见他如此,不由得笑出声来。

之后的一个月,原本不习惯宫廷拘泥的他便总爱与母亲一起进宫。母亲陪着祁妃,他则陪着慕容琏玩闹。

慕容琏也特别爱黏他。每次都是早早的在宫门口等着他。一见他来,便开心的手脚并用的爬到他怀里,走到哪里黏到哪里。待他离去时,她的小脸都会被泪水浸得湿漉漉的,抽泣着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祁南只能心疼的许诺第二天会再来陪她,她才会吧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依依不舍的目送他离开。

身边的宫人每次见到这番场景都觉得好笑。祁澜虽也很不好意思,但他其实是很喜欢她这般缠着他的。他也很喜欢跟她在一起。每次离开她时,他也觉得很是失落。

可惜一个月后,父亲述职完毕,不日将带他返回西北。

临行前最后一次见她,慕容琏哭得山崩地裂,祁南亦是满心难过。

末了,他微微红了脸,轻声问到,“琏妹妹,等你长大了,嫁给哥哥好不好?这样我们就再也不用分开了。好就点点头。”

慕容琏仰起满是泪痕的小脸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祁南欣喜的把她搂紧在怀里。

他看着眼前自己万分不舍的小姑娘,灵机一动,从袖口里掏出一对玉坠子。这对玉坠光泽极好,造型独特,一大一小两个玉环分别由红绳串着,放在一起大环可以刚好将小环套住。

这是他在回京的路上游历时,从一个古董商贩那里买来的。商贩说这是当年东卫泰昌帝送给慕容皇后,也就是魏始女帝的定情信物,从女帝的遗物中流落到了民间。据说能保佑夫妻和顺,缘定三生。

他倒不觉得这真是女帝的遗物。但这对玉环,是上好的和田青玉,材质极好;样子又分外别致,第一眼看上去他便分外喜欢。于是花了很高的价钱买了下来。

那时,他将小玉环坠子为慕容琏戴上,大的则戴在自己脖颈上。末了柔柔的对慕容琏说,“那么,这便是我们的信物,琏儿可要等我。”

后来的两年他没能再回京,却一天也未曾忘了她。他隔三差五便会给她写信。他知道自己的信都是由姨母念给她听,再由姨母代回。他便不敢如两人独处时那般亲昵,只是如常的问她好不好。但每次给她写信,或是收到姨母代笔的回信,他都能高兴好半天。

两年后,圣山突然离世。那时他已经十五岁,被父亲带在军营中言传身教。他便第一时间知道姨母密信与父亲,乞求他的支持。

当时父亲尚在犹豫,害怕一旦拥立不成便会举家受牵连,再无翻身之日。他言辞恳切的请求,也从父亲最关心的家族利益出发,力劝父亲站在她这边。

她终于登基为帝。他替她高兴。他知道她有多聪慧,他相信她会是一代英主。

只是,他没有想到,父亲居然为他与她订下婚约。

他理解父亲这般打算,无非是想借机进一步巩固祁家的势力。

他当然也早盼着她可以做他的妻子。

他只是不喜欢这样的方式。他本想等她长大之后,再名正言顺的求婚。虽然她两年前早已答应他。

得知父亲即将调回京城,他高兴坏了,想着自己终于可以陪在她身边。

父亲却指示他仍然留在西北,接替他的兵权。

“南儿,为父在京虽为丞相,但祁家兵权不可丢。为了整个家族的安危,为父要把西北的兵权托付给你。

这对南儿也是好事。西魏尙武。南儿若能在边疆立下军功,日后还朝也会有雄厚的政治根基。为父也是为了你的前途计。”

“可是父亲——”

“为父知道你挂念你琏妹妹。可是,南儿既然牵挂她,就该为她做些什么。眼下突厥仍然是大患。你琏妹妹初登帝位根基又不稳固。若是西北失守,她的帝位该如何安稳?南儿就留在这里替她看好西北吧。

南儿放心,你们已有婚约。待她及笄,你便可风风光光的回京迎娶。这于你于她都是好事。”

不得不承认,正是这个理由,说服了祁南。他只能反复托付父亲,“既然如此,孩儿遵从父亲的愿望,留在西北。朝堂之上就拜托父亲了。琏儿还小,望父亲尽力扶持。”

“孩儿放心,琏儿是我外甥女,日后更是我祁家的儿媳,为父一定会全力辅佐。”

此后的三年,他在西北奋力带兵、固防、出征。一想到自己做的这些能为她分忧,他便更加有干劲。

一有空,他仍会写信给她。只是,却几乎再没有回复。只有父亲在来信中,会提及她一切都好,让他放心。

她是因为政务繁忙无暇回信吗?

还是她在生气他与她的婚约?

他日复一日的等待回信,日复一日的忐忑。他几次三番想要回京,都因为西北情势紧张和父亲的反对而搁浅。

待突厥终于被他打得元气大伤后,他也从父亲的信中得知,她在民间赎了一名血魅族的小公子带回宫中,日夜相伴,宠爱非常。他在沙场征战多年,向来无所畏惧。却在面对一封薄薄的信函时,第一次有了惶恐无力的感觉。

三年之后又三年。她终于及笄。他们的婚期也将近,他终于可以回京见她。

他在西北这些年,期盼着这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他想着她是否会像幼时那般飞奔到他的怀里,是否会娇嗔着怪他这些年都没有回来看过她,又该怎么撒娇着解释她的不回信……

进宫前的那一晚,他一宿未眠。

她真的长成大姑娘了,身量修长窈窕,气质高贵美好。只不过眉眼还是与记忆中如出一辙,依旧那般惹人怜爱。

只是,她不再是见到自己便兴高采烈的那副模样了。彼时她一身威严繁复的帝王装扮,端坐在十步之外的玉坐上,如接见一般大臣一样,庄重而清冷的见了他。

而她的身侧,则陪侍着一名年轻男子。这便是她宠爱的血魅族小公子罢……不同于一般血魅族男子的妖娆,这位小公子英气挺拔,进退有度,让他分毫也不能轻看。

果然,她与自己说话时,神情冷淡;但只要那位小公子有轻微的响动,她便会立即看向他,满眼都是宠溺与关心。

他看着眼前相携相伴的两人,怅然若失。

浑浑噩噩的过了好些日子。大婚当天,看着为他穿上凤冠霞帔的她,他还是禁不住心驰荡漾。虽然她才十五岁,但却是他爱宠挂念了八年的女子。

好不容易可以与她独处了。他满心激动,迫切的想跟她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不知是否会吓着她……

正酝酿着,紧张的想要开口,她的掌事太监却回报说洛宸病了。看她着急担心的样子,他也不忍,只能主动劝她去看看。其实,他多么期盼她能留下。

然而,她却毫不犹豫的离开了。

他在新房内等了她一夜,她都没有再回来。

虽然他与她看似举案齐眉,但他知道,她一直提防着祁氏一族,包括自己。

原来祁家的势力早已遍布朝堂;原来自己的父亲对她如此傲慢无礼。他看着她人前赔笑、人后淡漠的模样,心疼无以复加。

他想替她做些什么。他利用祁家对自己的支持,牢牢掌控着手里的兵权,这样便有力量保护她。在朝堂上,只要她提出想要做什么,他都不遗余力的支持她,为她奔走。

父亲自然难以置信,大发雷霆。与父亲站在对立面,他也很难过。但即便是这样,她也似乎并不领他的情。对他还是那般淡淡的,客套的。

然而,他还是不受控制的想她,找尽各种理由去朝凤阁见她。但洛宸与她几乎形影不离。她对自己说话时,是那么的冷淡疏离。但对洛宸,她的温柔宠爱却溢于言表。每每看着他们默契柔情的样子,他都只觉得心痛难忍,禁不住落荒而逃。

那日祁府出了些事情。刚好父亲不在京中,他只能回府主持大局。在父亲书房寻找印鉴时,无意中发现一个木匣。里面的物件隐隐约约的很是眼熟。他疑惑着打开,只见盒子里装了满满一沓信件。还有各种小物件:西域风情的小手链、心形的石头、纯白色的狐裘围脖……等等。

他如触电般随意打开几封。

琏妹妹,

今天是你的生辰。很抱歉哥哥无法赶回来。哥哥现驻扎在呼伦城外,已经两月有余。不过,城内的突厥撑不了几天便会出城投降,妹妹不要担心。

哥哥上月猎了一头银色的雪狐,做成了披肩,庆祝妹妹生辰。妹妹可喜欢?

祁南

锦绣元年五月初三

琏妹妹,

姨母去世,哥哥很悲痛,也很抱歉没能陪在你身边。妹妹一定要保重身体。有事就与舅父开口,他和祁家一定会全力保护妹妹的。

哥哥还有月余便能回来看你了,再等哥哥一会。

祁南

锦绣二年七月初十

琏儿:

昨日与突厥对战,小胜一场。琏儿不要担心,这里一切有我。待这场大战结束,我便赶回去看你。

今天一个人又去了一趟月牙泉,着实美不胜收。琏儿可记得,你七岁时便吵着让我带你来看月牙泉?我知琏儿眼下肯定辛苦,再忍耐一段时间,哥哥定会实现承诺,带你来西域,纵马天山。

祁南

锦绣三年二月十八

琏儿,

已经很久未曾收到妹妹的回信了。是平日太忙了吗?若有为难之事,一定要告诉南哥哥,哥哥在这边为你想办法。

祁南

锦绣三年十二月初一

琏儿,

听闻琏儿最近用上了血魅族近侍?琏儿喜欢就好。只是听闻血魅族人极擅魅惑人心,琏儿一定要小心。

祁南

锦绣四年二月二十

他把信全部都看了一遍。从锦绣元年到锦绣四年,百余封信件,一字一句都是他写给她的。

锦绣四年之后,信就渐渐没有了。那时,他难过她的置之不理,气她有了宠君,便都有些心灰意冷的放弃了。

他发了疯似的又在父亲的暗格里四处搜寻。果然,找到另一个木匣。里面,厚厚的一沓,是她写给他的信。如此熟悉的清秀小楷,一句句都是她在如小女儿般的问他:一切可好,何时可归来,为什么不回她的信……种种对他的担心、依赖、哀怨、期盼表露无遗。只是在锦绣四年她带了洛宸回宫后,亦是渐渐的没有再写。

他抱着匣子悲喜交加。原来,这些信件都被父亲扣住了。怪不得那几年,父亲反复交代自己务必以建功立业为先,不能只顾念儿女情长。想必是自己对她太过在意,让父亲担心他会动情,会阻止祁家如此对她,便把他们的信件都拦了下来。也是了,他若是早些知道这些年父亲一直对她如此轻慢欺负,肯定拼了命也会赶回来,哪怕与家族为敌也会护好她。

原来,她没有收到过自己的信。她想必是误会他了,以为自己背弃了她。

原来,她也并没有遗忘他。

他激动的将两个满满的木匣子带回宫,想要马上给她看。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她,一刻没有。他也很想知道,如今的她,对他的心是否还如当初那般?

一回含光殿,掌事太监便一脸喜色的回禀他,她今天传了话来,明日来与他一道午膳。

他一整晚高兴得忘乎所以,难以入眠。想着明天该安排什么菜品,该什么时候把匣子给她,该怎样……表达自己这些年来对她的心意……

很久没有与她独处了。看着她难得的笑颜,他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幸福。

本想等她用膳完毕,便把匣子拿给她,对她说出自己准备好的那些话……

她却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她要再提拔洛氏,希望他支持。

他的内心一瞬间冰天雪地。

原来刚刚的一切都是梦而已。她不是来看自己,只是来有求于他,为了洛宸有求于他。

原来自己与她之间相隔的,岂止是这百来封信。她的心早在很多年前,便不在他身上了。

他在后花园吹了一夜的冷风,天亮前才被侍从用软轿强行抬回了含光殿。

即便如此,他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恍惚的换好朝服,准备正常去朝议。他不放心她一个人面对如狼似虎的朝臣。

正要出宫门,他见心腹侍从一脸犹豫、欲言又止的样子,便知有事。待细问,方知,昨日夜晚,她与他……

其实,他早按捺不住内心的嫉妒,暗地派人查过。她对洛宸有多好,他是亲眼所见,毋庸置疑。但实际呢,他真的是她的宠君吗……

心腹的答复让他总算看到了一丝丝希望。原来,他们一直没有……他便也安慰自己,许是她只当洛宸是玩伴?他还是有机会的罢?

可如今……

他发了疯似的冲到朝凤阁,直闯寝殿。她已经上朝去了,只有洛宸一人在。彼时他正坐在床榻旁,对着空无一人的被褥,一脸得偿所愿的痴笑。

其实洛宸并未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只是没有及时请安而已。反而是自己满腔怒火,对洛宸处处刁难。

但当自己的掌事罚跪洛宸时,他却没有阻拦。他突然想知道,倘若他与洛宸站到了对立面,她会帮谁?

她回来了。前几日还如少女般稚嫩的她,眼下却多了好些妩媚。他们当真……

她到底还是向着洛宸。不仅如此,甚至立了他为贵君。他们终于是名正言顺的夫妇了。

他感觉自己的心已经痛得没有知觉了。

突厥再次进犯。他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出征,替她将这帮柴狼打回西魏境外!

但是,他又实在舍不得她一个人留在这里。

不过,自己最近也实在撑不住了,离开一会冷静冷静也好。

他去见她,请求亲征。却也暗暗期盼,她会舍不得他,会挽留他。

他再一次失望了。她只是让自己走,说她有洛宸便够了。

他不顾众将领的规劝,在前线拼了命的冲锋陷阵。他想通过这些抹去自己对她的牵挂。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她的一颦一笑始终在他脑海里浮现着。

好在,他替她将突厥逼退出了边境。

许是实在太累,他在最后的决战中,终究猝不及防的中了一刀。倒在战场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他便想,休息一下也好。待他醒来,就回京。很久不见她了,他很想她。

而当他醒来时,果真见到了她。可她,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躺在同样冰冷的洛宸的怀里,嘴角带笑,神色平静。

他彻底崩溃了。那一刻的痛苦,他这一生都不愿意再回忆。可是,即便自己不刻意想起,那时的场景却日日浮现在脑海,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稍微回复神志后,他强撑着从病床上爬起,想要查明她遭遇不测的原因。当时在场的将领却众口铄金的说,贵君得知他负伤,从魏都赶来,指使侍从向他投毒,被军卫发现。陛下在京中得知贵君离京,亦随他赶来。并在赵将军捉拿贵君时,拼死保护贵君,终因误伤而亡。

静下心来,他也想,他是嫉妒洛宸,不喜欢洛宸、但也不相信洛宸为人会如此。而赵远的剑上淬毒,也明显是有预谋。稍一深想,便能猜到赵远大抵是受了父亲的指示……父亲这两年憎恨她至深,又心疼自己居然因为出身低微的洛宸而备受冷落,怕是在京中得知洛宸离宫,想在没有她的保护下除掉洛宸吧。

那她,又为什么会突然来军营呢?是担心洛宸,还是担心他……

罢了,再想这些有什么用。那也抵不过她至死护他,他们相拥而亡的事实。

哪怕到最后一刻,陪在她身边的,仍然不是他……

在陵寝闭关的最后一晚,他偷偷潜进去,用一具女死刑犯的尸首代替了她。

他将她火化后的骨灰装在用千年寒玉制成的葫芦里,随身带着。

他不要她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他许诺过的,他们会结为夫妻,这辈子再不分离。

他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留下遗诏,将皇位传给他。

她是想补偿他吗?可是他一直想要的都是她,而不是什么补偿。她至死也在误会他吧,以为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祁家的权势?

他背弃了祁氏家门,扶持了慕容明珠即位。他之前并未替她做过些什么。而今,甚至不能帮她报仇……那么,就让他替她守住慕容氏族的皇位和血脉吧。

只是,他不知道该用何种态度来对待父亲。父亲亦对他失望至极,两年之中都近乎不与他相见。

看着祁氏的咄咄逼人,以及明珠对他与日俱增的依赖,他只觉得苦痛锥心。当年她那么年幼,又初登帝位,处境只怕比明珠更加艰难,他却没能陪在她身边。若是他早点觉醒,如洛宸一般陪伴着她,做她可以全身心依赖的那个人,该有多好。他们必不会像如今这般阴阳相隔。

怕祁家权势过大威胁明珠,他又以摄政将军王的身份留下来监国两年。待局势稳定之后,他不顾明珠的苦苦哀求,将全部大权悉数交还,执意离去。

离京前,他最后一次回祁府,对着父亲深磕了三个响头。

他开始遍访江湖术士。招魂、附身、织梦,各种方法遍尝。他想要再见到她。哪怕只有一眼,哪怕只问她一句,“如今可好?”

兜兜转转,他还是回了月牙泉。一个暗沉的午后,他将她的骨灰洒在了泉水里。并立下遗嘱,以后亦将他的骨灰洒在这里。他必不再与她分离。

只是,那对玉环却不知所踪了。他在潜入陵寝的那夜,把它们从她的玉颈上取了下来,此后亦随身带着。可是到了月牙泉,却再没找到过。许是落在祁家了吧……罢了,他连她都失去了,守着信物又有什么用呢……

听说昆仑宫宫主擅长命理卜算,他不知道又是第几十次燃起了希望,马不停蹄的赶了去,焦急的问那位仙风道骨的宫主,他可有办法?

“人死终不能复生。那些江湖术士的骗术皆为迷信,公子不要太过认真。不过鄙人可以略尽绵力,助公子转世能再次遇上尊夫人。”

两年来,犹如身在冰窖的他第一次感觉到了阳光。

“公子祖辈积德,福泽深厚。依鄙人算来,公子之后的三世,都是名门望族的嫡子,一生仕途如意,家庭美满。只是,与尊夫人的命理再无交集。公子真的要改变如此好的命数?”

“是!倘若不能再见到她,又哪里来的家庭美满?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好,只要能再见到她。求宫主成全!”他急切的说。

“既然如此,那公子就拿后三世的高贵出身作为报酬,换与尊夫人相遇吧。”

他仿佛在沙漠中跋涉已久、终于见到绿洲的旅人,笑容里满是疲惫与解脱,“身世我并不介意,哪怕是血魅族也没有关系,刚好她喜欢血魅族男子。只要能变成她喜欢的样子,能再与她相遇,怎么样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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