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先死后生(1 / 1)
我和阿瑟一起回到酒店,推开房间的门,葡萄酒醇厚的香味扑鼻而来,我回头对阿瑟说,“我们自己庆祝?”“不是。”说着神神秘秘的推着我往里走。我们住在酒店的顶层,这里有个大大的浴池,可以把别西卜美丽灿烂的夜景尽收眼底。我走进去,侍者正在往里倒酒,浴池里冒着丝丝的雾气。弄好后,侍者恭敬退出去。
我看着满满一池冒着热气的葡萄酒发楞,“发什么呆,脱衣服。”阿瑟边说边脱,我脑袋脱节,“脱衣服做什么?”“脱了衣服能做什么?”阿瑟没有看我,我看看眼前的葡萄酒,再看看阿瑟,“难道在葡萄酒里泡澡?太奢侈!这都是有年份的酒。”我惊讶,“我不介意你喝洗澡水。”阿瑟满不在乎。“真是酒池肉林,荒淫无道。”我满满鄙视。
阿瑟扬起嘴角,慢慢靠近我“这你到说对了,现在让我吃点肉吧。”“啊?”我的嘴立刻被堵住,衣服刷刷,被脱光。不得不说,酒很香,酒很暖,酒很醉人。赛车后的疲惫感瞬间无影无踪。只是游走在我背后的手又是什么意思,还一直往下,要不要那么快。嘴又被侵占,根本就不能好好呼吸。*一暖,我身体一震,人家根本没有停下的意思。末了还把我转过身去,我趴在浴池的边缘,享受着葡萄酒像海浪一样一次次轻抚我的脸庞。不知是不是太累,在浓厚的酒香氛围中,我睡着了。醒来的时,看到阿瑟一脸的郁闷,我没有理会,打了个哈欠,“现在几点。”“12点”
“糟糕!我竟然睡了这么久,车队那边怎么办?”我一阵慌乱。阿瑟很淡定,“我已经打过电话。”“噢。”我放下心来,““我好饿!有没有吃的。”阿瑟随手按个铃,穿着睡衣走出去,我懒散散躺在床上不肯动。后面很酸痛,腿没有力,鬼知道,他在我睡着的时候又做了什么。
一会儿,阿瑟进到卧室,“起来吃东西。”我赖在床上,“你帮我端进来。”阿瑟很无奈,“也只有你敢这样。”说这把我抱起来,“不是抱我!”我反抗,“这样比较省事。”阿瑟完全忽略我的挣扎。看到满桌的佳肴,我什么都忘掉了,真是饿啊。阿瑟静静看着我,没有吃,我转过头问他“你不吃?”
“我吃过了。”
“哼,独食!”
我只有在阿瑟面前我才这么孩子气。我心满意足的摸着吃得饱饱的肚子在椅子上休息。”饱了?”
“嗯”
“我们运动下。”
“刚刚才做过。”我小声嘟囔。
“想什么呢?”这能怪我吗?阿瑟口中的运动就只有那个。阿瑟起身,“走吧。”我别别扭扭的起来,阿瑟看不下去,走到我身边,拖着我往外走。原来是看夜景,早说嘛。
“如风,你想要什么?”阿瑟背靠在阳台上,低头看我。突然问这样严肃的问题,我沉默不语。我想要什么?我自己也变得模糊。要贝尔芬格的阿瑟,要‘与子偕老’的诺言。这些对于现在的阿瑟来说,都变得飘渺无期。
“快乐。”
“太矫情了。”
“你想要什么?”
“还没想到,想到了再说。”
“错过了怎么办?”
“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如果发生了呢?”
“在我这里,没有如果。”
“一直想问你,你手上的宝石手镯是谁送的。”
阿瑟顿了顿,看着我,说道“为什么这么确定是别人送的。”
“你不会买这样的手镯。”
“为什么不能是自己买。”
“可以解下给我看看吗?”
“怎么办,解不开。”
“看来你被套住了。”
阿瑟若有所思看着我,“只是个手镯而已。”
“是吗?”我望着远处慢慢暗下去的世界,思绪万千。雨后的晚风有点凉,吹着脸上湿润润的,像泪滑过脸颊。
“你想太多,今天淋了雨,小心别感冒了,我们回去。”阿瑟拉着我回房,我们一觉睡到天明。
第二天晚上我们去参加法拉利的晚宴,卢卡先生见到我,非常高兴,“终于把我们的主角盼来,还以为你又要放我们鸽子。”我非常歉意,“对不起。”“哈哈,没事,身体要紧,后面的赛事还要靠你。”卢卡先生说到,“你们随意,我要去招待其他人。”“好,你先忙。”卢卡先生走后,我们一路走进去,人们很默契的纷纷给我们让开一条道,他们不停举杯祝贺向我祝贺,却没有一人上前。
“如风Angel!”这个声音,不用看都知道是谁。小花和君北朝我们走来,小花表情夸张,“昨天好精彩!好久没见到这样热血沸腾的雨战。”反倒君北言笑自若,“祝贺你首站告捷。”“谢谢。”我一干而尽。“不要喝太多。”阿瑟说到。“才一杯。”兴奋的我忽略阿瑟话中的意思。“才刚开始,你太着急了。”君北对上阿瑟的目光,镇定自若。阿瑟冷笑一声,“不,已经结束。”我听得云里雾里。“Angel,走,我们去那边吃东西。”小花上前要把我拉走,我的手被阿瑟拉住,“他已经吃过。”“啊?!”我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阿瑟,我怎么不知道我吃过东西了。小花耸耸肩,“好吧。”
悠扬醉人的小提琴声传来,“我们去跳舞。”说着拉着我往舞池中央走。舞池中的人们纷纷退出来,看着我们。在众目睽睽下和一个男人跳舞还是头一次,有点紧张害羞,阿瑟很从容,完全没有受到影响。随着轻快的音乐,我放松下来,舞步变得欢快。慢慢周围的人多了起来。一曲终了,阿瑟低头吻了我,“我们走吧。”我还没有从刚刚的吻回过神来,条件反射点头,“嗯。”
当我坐在车上的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么快就走!”阿瑟漫不经心“露个脸就行。”“好吧。”我萎靡下去,突然坐起来,“我还没吃东西。”,阿瑟瞥了我一眼,“真是猪,我们现在就去吃。”,我朝他翻白眼,有本事你不吃。
吃完东西阿瑟带我来到河边,这是一条小河,河水很浅,在夜晚灯光照耀下,河面波光粼粼,河中的小草柔柔的顺着水流摆动。我们坐在手撑的平底小船上,慢慢欣赏河畔两边的风光,河水徐徐自得柔情万种,夜色静谧祥和,所有的不安都流进那一泓静美中。也许是我执着,贝尔芬格的阿瑟和路西法的杜宇公爵本是一个人,我又何必分成两个人。想通一切,对着正在划船的阿瑟露出甜甜的笑容。
下一站是阿斯莫德的盖伦蒂亚赛道,同样是街道赛道,但和蒙特卡洛赛道不同。如果说在蒙特卡洛赛道开赛车就像在家里开飞机,那么这里恰恰相反。赛道沿湖建设,整体布局流畅,没有常规街道90度的弯角阻减赛车的速度,赛车手可以放开手脚大干一场。加上赛道两旁如诗如画的迷人风光,赛车手像是进行一场心花怒放的旅行,而不是紧张激烈的角逐。
说到盖伦蒂亚赛道,这里有个故事。盖伦蒂亚是个人名,他是楼兰帝国西耶那国王的男宠。西耶那国王非常宠爱这位美男子,可惜蓝颜薄命,有次他们结伴出游,盖伦蒂亚不幸溺水生亡,西耶那国王伤心欲绝,命人在多处雕刻他的雕像。最为出名的是阿斯莫德的盖伦蒂亚博物馆。那里存放着西耶那国王和盖伦蒂亚的两尊雕像,有意思的是,他们并没有相依相偎,只是各自的余光交融在一起。也许只有这种无法触及的距离才能表达出西耶那国王对盖伦蒂亚浓烈的爱恋。
盖伦蒂亚死后,西耶那国王人性冷酷残暴的一面完全呈现出来,但他却不是一名庸君,在他的带领下,楼兰国达到鼎盛。也许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国家并不排斥同性恋。阿斯莫德区还把每年9月的第三周定为盖伦蒂亚周,这一周全区禁宵,只有夫妻才可以自由活动。如果谁违反了,将被严惩,那一天国王会派出有名望的贵族巡查。
也许生活太安逸,越是这样,越要尝试这种偷吃的刺激和快感。所以每年都会捉到那么几个人,有平民也有贵族。如果是纪念盖伦蒂亚应该是到处张灯结彩灯火辉煌人声鼎沸才对,为什么要像苦行僧一般,而且只有阿斯莫德才有。这个疑问只要你来过阿斯莫德,就会明了。阿斯莫德是楼兰国最富有最漂亮的一个地区,同时也是最*结婚率最低的一个地区。这里生活的人们没有贞操观念,在街上随处可以见到相拥一起的人们,杜蕾斯和面包一样成为人们每天的必需品。国王觉得不妥,才会有各种政策鼓励结婚,才会有盖伦蒂亚周。不过上天很爱开玩笑,阿斯莫德的人很聪明,很会赚钱,根本不缺钱。
F1赛车的第五站定在9月的最后一周,也就是禁宵结束后的那一周。你无法想象阿斯莫德的人的在禁宵结束后的狂欢,说是洪水决堤也不为过。因为我对盖伦蒂亚赛道不是很熟,在模拟器练习两周后,我要动身去阿斯莫德做实地练习,也正好赶上盖伦蒂亚周。在路西法的时候和阿瑟闹了些小别扭,在我看来完全是他没事找事,事情要从我从别西卜回来说起。
那天天气凉爽,闲暇有空,我心情高涨,吹着口哨出门,决定去调戏初空的小哥----维夏。来了几次,我变得轻车熟路,直接坐在吧台的椅子上。笑眯眯对小哥说,“给我调一杯酒。”小哥抬头看了我一眼,非常帅气的递给我一杯,酒的颜色像草原上的夕阳,非常壮观瑰丽。我小酌一口,有点酸甜但非常的清香爽口。“这和上次的‘白玫瑰’不同,它也有故事?”
“有。”小哥抬起头给我一记温暖的笑。“是什么?”我很好奇。“蜜月。”“嗯?谁?”“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看看周围,就我一人,我指向自己,“我?”“不是你还有谁?”小哥边说,边摆弄手中的器材。“我都没有结婚,哪来的蜜月。”我手指敲着吧台说道。“谁说只有结婚的人才可以蜜月。我看你两腮粉红,一副思春的模样,正符合这杯酒。”小哥干脆利落的递给同事一杯酒给。“你在调戏我?”我对着小哥眨眨眼。“这事好像是你在做吧?”小哥很镇定。我坐直身,哀叹道,“被你看出来了,太没意思。”“我说,你要是闲得慌,还是回去调戏你家那位。你再这样坐下去,一楼要被挤爆。”小哥用眼神示意我看后面。
我不明所以,我回头看到平常这个时间点稀稀落落的一楼,此刻站满了人,齐刷刷的目光向我投来。“他们在看什么?”我很不解,“看你啊,楼兰国第一美少年。雕刻般的容颜,销魂的薄唇。”我低头笑了,“什么时候我就成了第一。”“你还是赶紧走吧,你知道每天应付那些色鬼要死多少脑细胞。”小哥下逐客令,“好吧,改天过来找你。”我正要走,想起一件事,“纯熙什么时候弹琴?好想再听一次那天他弹的曲子。”小哥叹了口气,“要听他弹钢琴,很难。”“为什么,他弹得很好,比那些自称是XX家还要好。”我讶异,“以后有空再和你说。”小哥的声音变得很忧伤,我更加疑惑。
突然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纯熙满脸怒气的出现在我们面前,他后面跟着几个穿黑衣的人,黑衣人上前围住他,纯熙的衣服乱糟糟的,显眼经过一番撕扯。“主人叫你上去。”黑衣人的声音冷漠又机械,纯熙黑着脸没说话。这时从过道走出一个满脸横肉丑陋不堪的肉团子,他慢慢走近纯熙,黑衣人纷纷让道,“哼!*还立牌坊,今天我非要你不可。你以为你还是以前那位高高在上的纯熙少爷?”他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颤一颤的,非常恶心。我回头看了看小哥,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纯熙,手紧紧的抓着手上的杯子。纯熙瞪着眼睛没说话,气到极致了吧。
“男爵大人,你又何必和小孩子过意不去?”咯琉斯急匆匆赶来。“无论如何今天我要定他了,谁说都没用。”肉团说话的时候,我都觉得有油要流出来。就算纯熙真的是做那一行,也有权拒绝任何一个人。我见咯琉斯很为难,我上前把纯熙拉到我身后,“他是我的人。”对于我的突然出头,他们很惊讶,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肉团很不悦,“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在我这里,没有这个词。”说完拉着纯熙的手要走,黑衣人围了上来,我三下五除一,把他们一一撂倒。看着他们一副副吃惊的模样,我笑笑,以为我好欺负?我可是空手道九段。趁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我拉着纯熙的手离开。
纯熙靠在车窗上沉默不语,眼神悲恸,我非常担心,“你没事吧?”纯熙没理会我,好像沉浸在某种回忆中,眼睛泛泪。我没再说话,载着他在公路上漫无目的的游走。
电话铃声打破了车内的寂静,我瞄了一眼,是阿瑟的电话。“什么事?”电话那头阿瑟明显有怒气,“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11点。”我莫名其妙
“所以呢?”
“什么所有?”我一头雾水。
“你在哪?”
“我送一个朋友回家。”
“什么朋友?”敢情是查岗?这种事不是我做吗?
“你不认识的。”
阿瑟没有说话,直接挂断电话。我非常纳闷,这是哪一出啊?“你前面放下我就行,谢谢你今天帮我解围。”纯熙强颜欢笑。“你住哪?我送你回去,这里不好打车。”我怎么可能把他丢在这里。“我现在还不想回去。你放下我就行。”纯熙坚持。我想了想,“你去我那。”“不方便的。”“我不经常住那。”我打消纯熙的疑虑,纯熙没再说什么。
我和纯熙来到玻璃房,在小道上再次遇到君北,他晚上散步的习惯?君北见到我很高兴,见到旁边的纯熙很疑惑。“君北,这是纯熙。”“纯熙,这是安君北。”我互为介绍。“你好!公爵。”纯熙的声音淡淡的,没有精神,“你好!纯熙。”显然他们是认识的。“纯熙今天有事,暂住在我家,我先不和你聊。”我道,“我们再约,上次都没说几句话。”君北看了眼纯熙,若有所思。
安顿好纯熙后,回到阿瑟那里已经是凌晨2点。他应该睡了吧,我蹑手蹑脚路过客厅,客厅有人!阿瑟在喝酒,看到我,不知是醉了还是生气,脸红红的。“听说你包了一个MB,什么时候这么阔气,怪不得电话里都不敢承认。”我走近阿瑟,“你想到哪去了,他今天遇到麻烦,我顺道帮忙而已。”“哦?用得上大大出手。”我直接坐在阿瑟的腿上,吻上他的唇,抱着他,“还是我们这样好。”这好像是我第一次主动,我不想再为某些无须有的事而猜忌。不过阿瑟还是很介意的样子,有几次特别用力,我不就是说了一句“他是我的人”吗,有必要记恨那么久?
第二天回到玻璃房的时候,纯熙已经离开,他在桌上留给我一张字条,“谢谢你,如风。”字迹清秀工整。我想既然帮了头,顺便把尾也清了。我刚要出门,门铃响了,打开门,竟是小哥。不过他一身快递的衣服又是怎么回事。“怎么是你?正要找你”我满脸惊讶,小哥很淡定,“看到名字,我还在想,不会就是我认识的木如风吧。”“你怎么跑去送快递。”我从他手中接过包裹,小哥裂开嘴笑了,“生活艰难啊!谢谢你昨天帮纯熙解围。”“举手之劳,关于纯熙的事,我正有些问题要问你。”小哥低头沉思,末了,抬头对我说“我现在没有时间,晚上再过来找你。”“好的,这是我电话,你来前打给我。”“好,晚上见。”小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暮色中。
我坐在沙发上,打开包裹,原来是盖伦蒂亚赛道往年比赛的录像。谁寄的?文昊吗?在阿斯莫德我只认识他。电话铃响,君北来电,“喂,君北。”“录像收到了?”君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原来是君北,也只有他这么贴心。
“刚刚收到,太感谢你了。”
“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能帮到你就好。”
“你现在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今天有点忙,改天再约。”
“好。”我挂断电话,开始研究往年的比赛。不得不说,君北这份资料太全面,我想要的内容全都有,真的要好好请他吃大一顿。
晚上小哥如约而至,我也知道了纯熙的故事,怎么说呢,比我想象中还要痛心。我们一生中会经历许多种爱,有时爱也成为一种伤害。
纯熙有个同*人,他们在大学里相遇相知相爱。虽然这里允许同性结婚,但正真走到这一步的没有几个。所以他俩的婚礼在当时是相当轰动的。纯熙来楼兰国求学,因为和同性结婚这件事,家里人彻底和他断绝关系。婚后,他们有过一段相当愉快的时光,可是好景不长,不知什么原因,他的爱人惹上黑道的人,负债累累,最后竟然扔下他,独自一人跑了。道上的人见纯熙貌美,就把他扔到初空,卖身还债。
我听后久久不能平静,终于明白初次见面时纯熙的话,只有伤透心的人才会那样绝望。“现在只要把钱还完,纯熙就自由?”我问,“基本上是这样。”小哥答道,“基本上?”我疑惑,“因为当中还有黑道,所以有点麻烦。”小哥叹了一口气。“要多少钱?我们先把钱解决了,道上的事稍后再说。”“八百万。”小哥吐露出一个数字,“我手上只有四百万,我们还差一半。”我向来没看重钱,觉得钱没了,可以赚,但感情没了再也赚不回来,“我手上有一百万。”小哥愁云满布。“如果后面两个赛事我拿到冠军的话,我就有三百万,钱的问题就解决了。”小哥激动的握着我的手,“Angel!谢谢你!钱我一定还你。”我看着小哥,“你喜欢纯熙?”
“嗯!”
“他知道?”
“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什么时候的事?”
“读大学时,我们一起表演过,不过他肯定不记得。你不知道那时他多爱笑。”
我在想,上帝并没有真的关上门,你上前一步,也许门就被推开了。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帮他们,钱能解决的事就不算是事。
“维夏,你放心,咯琉斯那边我出面,一切都会变好的。”我拍拍小哥的肩膀,给他一个胜利的微笑。隔天我来到咯琉斯的办公室,开门见山,“我要帮纯熙赎身。”咯琉斯头都没有抬,“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
“谁能做主?”我上前,
“教父肖恩。”
“哪里可以找到他?”我步步逼近,
“Angel,我劝你还是不要管纯熙的事,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你只要告诉我在哪里见到他,剩下的我见机行事。”我坚持。
“安提大道的风之谷。”
“在此之前,麻烦你好好照顾纯熙。”我拜托,
“我尽量。”
从初空出来,我直接去安提大道,不过风之谷在哪?我开着辆橙色的跑车在大道上来回穿梭,看到了一个红色的木门。很奇怪这个木门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一时想不出来。应该是这里,我停下车,刚刚还在闲聊喝酒的人停下来,看着我。我从容推开木门,刚刚还在打牌的几个猛汉凶神恶煞,“干什么!”“我找肖恩。”猛汉戏弄道,“奶娃,从哪里来,就从哪里回。实在没事做,我们陪你玩玩,保证让你爽到翻。”说着把手放在裤裆的位置做些轻浮的动作。
和这些人是不能讲理的,在他们还没看清我是怎么出手的时候,他们已经倒在地上。我快步跑上楼梯,今天不会那么轻松了。不是我逞英雄,这源于我的母亲,她是个有个性,有胆识,有魄力,有魅力的女人。她从来不会墨守成规,经常不按常理出牌。她可以跟随父亲在森林深处和野人生活数载,也可以精致容妆优雅地喝着下午茶。她常常给我找各种老师,教些在别人看来都是些不正经的东西。比如开锁偷东西,制作各种让人脸红心跳的药,各种出奇百怪的招。我和父母在森林住过一段时间,和那些猛兽同睡同吃。偶尔想起真是不可思议。
不断有人朝我跑来,应付这些还是得心应手的。打倒第四拨人,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出现在我面前,“老爷有请。”
我整理下衣服,跟在他的后面。推开一扇门,别有洞天。这才是真正的府邸吧!回廊两旁挂着各种名画,回廊静悄悄的,只听见我们两人的脚步声。我们在一扇白色的门停下,管家敲了几下,推门而入。
“老爷,人到了。”管家恭敬道,
“嗯。”声音很浑厚,我好奇朝那边看,管家毕恭毕敬弯下身出去。房间里就剩我们两。我上前,看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正在喂鸟,他就是肖恩?一点戾气都不见。不过当他转过脸看着我的时候,那双如鹰般的眼神给我一震。
“你来这,所谓何事?”
“我要给纯熙赎身。”
“知道这是什么鸟吗?”我不明所以,走上前看了一眼,因为曾在森林生活过,这难不倒我。“菊戴莺”
“我很喜欢养菊戴莺,他们都是成双成对的,休息的时候,把各自的嘴存放在对方的身体里,一团团的,像极胎盘中的孩子。可有一次,鸟笼没有关好,雄鸟逃离出去,它在鸟笼外深切呼唤两天。雌鸟没有来,绝然飞走,再没有回来。不久后我又有一对菊戴莺,我把他们关在一起,起初还互相攻击防备。到了晚上,两只雌鸟都把嘴埋在雄鸟的身体里,第二天一早,有一只雌鸟死了,你说到底是那一只鸟死了?”肖恩的眼睛冒着黑光,这这和纯熙有什么关系?
“你想清楚了,再过来。”说完,不在理我,管家再次幽灵般出现在我面前,给我做了个‘请’手势。我看了看肖恩,没再说什么,跟着管家出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到底是哪一只鸟死了?按常理应该是那只旧的鸟,但新的鸟又有什么错?哎,不想了,今天够累的。回到家,直接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梦中有人在摸我,这种触觉太真实,我睁开眼睛看到阿瑟正在脱我的裤子,我推开他,穿上裤子,“你有病啊!整天想这种事。”阿瑟黑着脸,“你跑去‘风之谷’了?那么喜欢那个MB?”从风之谷出来后光顾着想肖恩的问题,根本没留意我衣服上的血迹。刚刚阿瑟是担心我吧?一时不知要说什么。
“他的事,你不要管,我来处理。”阿瑟的话突然缓和出来,“要做英雄也不是像你这样。”
“嗯,”我低头,
“去洗澡吧,我们再去吃饭。”
“嗯。”我慢慢走回我的房间。
洗完澡我给小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不用担心纯熙的事,我在找办法解决。虽然阿瑟叫我不要管,但是我不放心,总觉得那个叫肖恩的教父不是个简单的人。
九月的路西法少了七八月份的闷热,人的心情也变得格外清爽高昂。车库前的椴树林已是金色一片,撒了一地阳光,今天要去完成小哥交给我的一项神秘任务,从车库出来,我直接来到纯熙的住处。他打开门见到我,很惊讶,“如风,你怎么过来了?”我玩笑道“你现在是我的人,当然要突击检查,看你有没有偷吃。”“进来吧”纯熙侧身,走进门的那一刻,仿佛有股和煦的海风徐徐吹来,墙上明亮白色包围的航海标尤为显眼,也许纯熙一直希望可以重新起航。我把手中的衣服递给他,“穿上,哥带你去吃好吃的。”纯熙不解的看着我手中的衣服,看他没有反应,我直接把衣服放在他手中,推他进卧室,“赶紧的。”
纯熙以一身白衣出现在我面前,真是风度翩翩,雅人深致,小哥的眼光果然不错。我上前,“走吧。”,纯熙疑惑“去哪?”我眨了眨眼。“到了你就知道。”我们驱车来到一个小型剧院,我神秘兮兮地推纯熙进去。剧院已被我们小改一番,无数蓝色灯光铺成的小路一直延伸到主席台的中央。刚坐下,舞台的灯骤亮,音乐响起,小哥站在一堆电器废品前面,慢慢舞动起来,起身,走路,摇摆,原来是机器舞。小哥机械人附身,低头,挪开一个灯罩,一朵孱弱的小花正在盛开,天开始下起毛毛细雨,节奏感十足的电音变成动听凄美的钢琴曲,正是纯熙那天弹的曲子。小哥打开肚子上装电池的小门,小心翼翼把花放到里面,高兴的舞动起来。可电量已经不足,小哥用最后的力气走到那堆废品前,缓缓躺下,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了盛开的玫瑰花,留下了幸福的笑容。
我回过头,纯熙低头擦眼泪,这下总算成功了。剧院的灯全部亮起来,小哥朝纯熙走来,刚跳完,有些气喘。他打开肚子上的那扇小门,从哪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原来是枚戒指,求婚?这个可没有和我说过。小哥拉起纯熙的左手,直接把戒指戴在纯熙的中指上,这个可是订婚的意思,小哥今天霸气啊。
“现在你不能再逃。”纯熙要把戒指脱下,小哥紧紧的抓住,没有松手。
“你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避开我。”
“你可以找更好的。”
“什么叫更好?”
“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说着,把纯熙抱在怀里。我想我的任务完成,剩下的时间就交给他们。肖恩的问题,我心中也已有答案。再次来到风之谷,见到了他。
“有答案?”
“死的是那只新的,也不是新的,这叫先死后生,死的是活的的过去,我们只有死过了才会活下来。”
“先死后生,我倒是想看看,你回去吧。”
“那纯熙的事?”
“给我六百万,他就自由。”
“好!”我兴奋的离开风之谷,这个好消息是送给他们的最好礼物。怎么说,生命始终比死亡更加顽强,一切未有定论,不要过早放弃。
想起还差君北一顿饭,不知他今天是否有空,我拨通君北的电话。
“如风,我正要找你?”
“有事?
“你今晚有空吗?”
“有”
“你八点来我家,有个朋友介绍给你认识。”
“好,晚上见。”
“嗯。”
突然发现,虽然君北和我住得很近,我却一次都没邀请他到我家做客,都是匆匆一别,我这个朋友太失职。我带一瓶拉菲过去,今天和他好好聊聊。君北的家和我的玻璃房完全不同,他是洁净纯白格调,极具科幻的设计,仿佛是生活在未来的世界。
我到的时候,君北正在准备晚餐。
“好久没见你,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练习,锻炼,锻炼,练习。”
“在赛季中是在这样的,赛事结束后可以好好放松下。”
“你今天你要介绍什么朋友给我认识。”
君北笑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那我就稍稍期待下。”
门铃响了,君北放下酒杯,“来了。”我跟着君北来到门口,是克罗纳!F1的战神,连续五年获得总冠军,74场分站冠军,这个成绩至今无人超越。可自从10年突然退出赛事后,人们就难以循迹到他的踪迹。今天能在这见到他,兴奋的心情不言于表。我向君北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君北欣慰的笑笑。君北上前拥抱克罗纳,“很高兴你可以过来。”
“我的荣幸,”克罗纳放开手,看着我,“这位一定是Angel,真是英雄出少年。”
“不敢当,你才是我们的英雄。”
“你是爱得尔顿侯爵的学生?”
“是。”
“那头倔牛终于做对一件事。”
“爱得尔顿侯爵常常提到你”
“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说你每次都是‘快,精,准’。”
“跑得快才有肉吃。”
“你们都别站着,我们边吃边聊。”君北说到。
“好。”我们朝餐厅走去。
“你要参加9月底盖伦蒂亚赛道的比赛。”
“是。”
“盖伦蒂亚赛道因为常年对外开放,赛道会显得比较滑,尤其是星期五的时候,自由试车过程中赛车容易旋转,要好好控制住,直道上的冲刺要把握好时机。”
“嗯。”我点头。君北一直在听我们讲话,没有插话。这顿饭吃得很开心,我收益匪浅。君北总在背后默默的帮我,能够认识这样的朋友,真是幸运。克罗纳出离开的时候,拍拍我的肩膀,“不愧是爱得尔顿侯爵的学生,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请我。”
“好,一言为定。”我看着君北道,“对吧?”
“嗯。”怎么觉得君北的笑很诡异。
送走克罗纳,剩下我和君北两个人。“我们继续喝?”
“好。”君北没有拒绝。
“君北,你喜欢怎样的人?”
“属于自己。”
“怎么才知道是属于自己。”
“别人抢不走的,你呢?”
“不知道,只要和他在一起时没有烦恼,就满足了。”
“是吗?”
“对了,你还记得纯熙吗?”
“记得,怎么了?”
“他今天被求婚了。”
“是个好消息,希望这次是对的人。”
“他们会一直走下去。”
“如风,你真是个Angel。”
“我只是个普通人,有着一颗普通的心。”
“我可以提前要生日礼物吗?”
“可以,是什么。”
“等你到阿斯莫德的时候再说。”
“要以身相许?”
“我也不介意。”
“呵呵呵....”酒真的喝多了,头晕晕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起来的时候,君北已经离开。都是早起的鸟,电话那头那只为什么那么暴躁。哎!这就是差别,怎么就喜欢上了呢?
“什么时候学会夜不归宿了,还不接我电话!”
“昨天和君北喝多了,没听到。”
“君北?不是和你说要远离他吗?”阿瑟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咬牙切齿的,
“什么时候说的?我没有印象,为什么?君北人很好啊。”
“现在立刻给我回来。”说完这句话,电话挂断。听到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声,我表示很郁闷,有什么好生气。不过对于这只暴躁的鸟,只有一个办法最有效,就真的是以身相许。但这股怨气也太久了吧,直到我去阿斯莫德还未消,哎!这出卖色相的生活什么时候是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