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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003 那些回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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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的规定,留学生每年有一个月的假期,只是我已经很久没有休息过了。这次借着回家的机会,正好休息一阵子。转过年来再回学校,就该开始准备毕业的事了。于是打定主意,我便去跟导师请了假,收拾行李万里归家。

十个小时的行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只是我一直都没睡着。

也许是因为要回国的缘故吧,太久没回去了,忍不住有些激动,或者说是焦虑?我也不知该如何描述这种心情。

睡不着就睡不着吧,我不再为难自己,睁着眼睛默默看着舷窗外面幽深的夜空,不知为何,又想起陆薇。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是06年的夏天,我从老家廓县转学到市里的沧城一中上高三。

沧城是我的故乡,位于渤海边的一座深港小城,经济不算发达,基本属于国内所说的三线沿海小城市,而我的老家廓县是位于沧城南端的一个小县城。从廓县转学到沧城市里最好的高中上高三,至今我不知道,那是我的幸运还是不幸。

但是在当年,我心里确实是高兴的。这个要感谢我的二叔,他不仅自己奋斗的好,还不忘了照顾我们这些家里人。二叔从小就待我很好,能让我去一个好学校上学,他觉得责无旁贷。

那时的我,性格内向,说话很少,个头也不高,也算不上多帅,一句话总结就是并不起眼。爱好和特长方面,我也没显露出什么可堪培养的天赋,而我唯一的特长也许就是学习还不错,尤其是数理化。

可能也是因为这一点吧,所以二叔愿意费那么多功夫给我转学,想着好学校的环境好,说不定我能考上清华北大。至于我自己,留在廓县未必就考不上名校,不过能去市里最好的高中,我也乐意接受。

于是我就去了沧城一中,高三五班。

还记得去报道的第一天,天气很热。二叔把我送到办公室,见到了五班的班主任——陈老师,教化学的,看起来很年轻。他看了我的成绩单,然后笑了,说道:“不错嘛,来了个尖子生。”

第二节课后的课空里,陈老师带我去教室,简单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就把我安排到南边大排的第四排,靠走道的位置。

在座位上坐下,我的第一感受是这里人真多,一个班大约有70多人,以前在我们廓县高中,一个班最多不超过50人。不过既来之则安之,我也没什么不习惯的,周围同学也比较友好,没觉得有什么排外。

沧城是个小城市,城乡差距并不大,我听周围同学的说话口音,也大都是本地方言。于是我也放心地说廓县方言,虽然和他们的方言还有些不一样,不过说慢一点也都能听懂。

上完一天的课,我感觉一般,没觉得新学校的老师有多么神奇。高三了,学生们都奔着高考的目标,进入全面复习阶段。该讲的知识老师在高一高二都讲了,高三的学习主要是看个人自己,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个人意识是主导作用,老师的讲解和帮助只能起辅助作用。

到了晚自习,按45分钟分成三节,然后到九点半放学。学生们大都在这个时间里写作业,高三的作业总是摞成山一样,写也写不完。我不喜欢写作业,觉得浪费时间。会做的题早已经会了,没必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有做作业的时间,不如去钻研那些还不会的题型。

所以我没做作业。

结果下第一节晚自习的课空里,语文课代表收作业了。

作业是上午语文课上老师下发的一张文言文填空练习卷子。

语文课代表是陆薇。

只是那时我还不认识她。

高三生总是缺觉的,我习惯在课空里休息,趴在桌上眯一会儿,并不会睡着,但是让眼睛和脑子都休息一下。那会儿的课间里,正在我闭着眼休息的时候,有人轻轻敲了一下我的桌子,用一口标准的普通话问道:“嗨,同学,交作业了,你的卷子呢?”

我抬起头,看到是个穿校服的女同学,扎着马尾辫,眼睛大大的,清秀的脸庞带着些稚气,是个挺好看的小姑娘。

“什么卷子?”我问她。

她好像没听懂我的方言,有些茫然地问道:“啊?”

我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这次她听懂了,将手上拿的一摞卷子亮给我看,微笑道:“语文的!”

莫名的有些局促,我含糊地哦了一声,说没写。

她更茫然了,惊讶地问道:“没写?”

我又哦了一声。

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呀?上午我没听清。”

我:“张重深。”

她又皱了皱眉,不好意思地笑道:“啊?叫什么?没听懂呀。”

我又慢慢地用方言说了一遍:“张,重,深。”

看她那一脸茫然的样子,估计还是没听懂,不过她没再问我,只是点着头笑了一下,又往后面走去收别人的卷子去了。

听到她在后面说话,问别人要卷子的声音,我忍不住想笑。

从没见过这么呆的女生。不是弱智的呆,而是遇到她不懂的时那一脸茫然,看起来很无辜。

第二节晚自习,我把那张语文卷子写完了。

从那天开始,我的每科作业都写。

以前在廓县高中,老师们从不强制我写作业,不过来这里不一样了。新学校新环境,老师们并不了解我,我也不了解他们。我懒得再去和他们磨合,让他们允许我不写作业,也不想再成为一个另类。其实当个普通学生就很好,其实写作业也没多么难。

高三的日子是一天天数着过的,但是也不禁数,转眼就过去一个月。月考了,我的名次是班里第一,级部第三。

第一次不是第一,果然是人外有人,沧城一中还是有实力的。

班主任陈老师很高兴,找我去办公室谈话,问我来到这里有什么不习惯的,有什么需要。我说都挺好,没什么需要,不过见他桌上有很多化学方面的期刊,我想借着看看。他很慷慨地应允了。

班里教室前面的黑板旁边贴着每次月考的成绩单,包括每个同学的名次和各科成绩。每次月考完毕,课间里总有很多同学蜂拥着围在那里看,然后热情渐渐褪去,一直到下次月考周而复始。那个成绩单,我也去看过,在某个晚自习值日之后,教室里除了我都走光了。

我的成绩不用看,基本都排在第一位。第二名是个叫刘蕊的女同学,据说在我转学到这里之前,一般都是她排第一。然后我找到陆薇的名字,她的成绩也不错,基本在五、六名打转,最好的一次月考排到了班里第三名。

和我的偏理科不同,她比较偏文,语文和英语的成绩尤其好,基本都是班里最高分,比我还高。但是其他科就有些弱了,数学属于中等偏上,物理和化学就只能算中等。另外就是她的生物也很好,基本也是班里最高分。生物这个学科,一般都说是理科中的文科,大都是一些记忆性的东西,只要背得好,不愁得不了高分。所以总得来说,我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她那么适合背东西,却没有去学文科?

这个问题我一直想问问她,但却从没问过,因为没有合适的机会。

大半个学期过去了,我和她基本没什么交集,也没说过几句话。即使说话,也是她收作业的时候问我要本子,要试卷,发本子,发试卷。

因为高考在即,这年的寒假假期只有十天,从腊月二十七放到正月初七。我对于过年不甚热衷,因为农村的生活水平普遍都提高了,吃喝玩乐不必再非等着过年,所以也感觉不到多少期盼。

对于高考,父母亲戚们倒是颇多关注,问我状态如何,有多少把握,时间越来越少了,会不会担心,会不会睡不好。原本我感觉比较淡定,对于高考无所谓多少担忧,左右闭着眼睛都能考上个一本,只是学校好坏的事。但是问的人多了,我自己也有些不确定了,担心自己会不会发挥失常?

于是在假期的最后几天里,我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开学,想回到教室里看书学习。似乎只有坐在那里,埋头在成山的书本中,才能使惶恐而不确定的心境完全安静下来。

这种焦躁不安一直持续到开学前一天,在我坐上去沧城市里的大巴车后,渐渐消退下去。我发现我似乎并不是担心高考,而是在担心高考的到来,六月的七、八、九三天,时间眼看着越来越短了。

去到学校先收拾宿舍,我的东西比较简单,随便理一下便去吃晚饭,然后去教室上晚自习。

按照学校规定,走读生也要在这天晚上来学校上晚自习,顺便开新学期伊始的班会。我们班里的同学大都住校,但也有十几个离家近的走读生,陆薇也走读。

我翻着早已不知道看过几百遍的数学课本,不时抬头看看门口。一个假期没见,同学们似乎都在家里补足了油水,一个个红光满面的,言笑晏晏。

然后陆薇来了,等不及我移开目光,正和她的撞上。她弯起嘴角笑了,我怔了一下,也朝她笑了一下,然后很快装作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低下头看我的书。余光里看到她穿着一个枚红色的羽绒服,帽子上兜着一圈毛茸茸,头发依旧扎成一束马尾辫,边上卡着一只小巧的蝴蝶结。

她脚步轻快地走到她那边的座位上坐下,和她的女同桌夸张地抱了一下,又和周围的同学打招呼,然后又拿出一堆糖果分着吃。叽叽喳喳的小麻雀似的,她的人缘很好,对人热络,但却不做作。

六点半的时候,晚自习开始了,同学们也基本到齐了。班主任陈老师过来开班会,总结了一下上学期的成绩,又对下学期的学习规划提出建议,最后宣布下了晚自习之后调座次,以迎接新学期的到来。寥寥数语,不到二十分钟就把班会开完了。我喜欢陈老师做事的干净利落,合我的脾气。

高三的学生们平时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基本没什么娱乐活动,所以听班主任说要调座次,大家都很兴奋。因为同样的环境待久了总会觉得乏味,能换个新环境,大家都很期待。不过我对调座位没什么可期待的,因为这里本身就是我的新环境,坐在哪里都无所谓。

看了会儿书又做了几张卷子,一晚上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放学前的十分钟,陈老师拿着新座次表,让班长按顺序把人名誊抄在黑板上,等到放学以后同学们按照顺序自行调整好座次。

快放学了大家都累了,喝水的喝水,吃东西的吃东西,嘀嘀咕咕的一边小声说着话,一边盯着黑板看。我偶尔也抬头看看黑板,一边算着一道比较复杂的天体运动题目。班长同学的粉笔字写得很好,速度也很快,我的一道题刚刚解完,他也把座次表抄完了。

我抬起头抻了个懒腰,在黑板上找我的名字,扫了一圈,原来在中间大排的第四排,五人桌的右边第二个。然后我看到左右两边的同桌都换了新同学,坐在我前面的人也变了,是陆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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