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二十三章 以兼职的名义（1 / 1）
林盛念念不忘的视频聊天直到钱宁磊开学也没实现，虽然钱宁磊听话地买了摄像头，但是在家搞这种事实在太不安全。那天晚上钱宁磊刚脱了毛衣他妈就端着苹果进来了，见他只穿秋衣便问他大冬天脱毛衣做什么，吓得钱宁磊说什么也不敢和林盛玩裸#聊了。
林盛常常找钱宁磊聊天，有时候短信，有时候约上□□，除夕夜不顾钱宁磊反对还打了电话，对于林盛这种主动的态度，钱宁磊很享受。
有次视频，在林盛第n+1次问钱宁磊能不能把上衣脱掉的时候，钱宁磊不耐烦地问摄像头那边只穿紧身背心的林盛：“我都说了不行！我妈随时可能进来。我说你不用躲着你爸吗？他知道你的取向？”
林盛说：“我不和他住一起，我有自己的房子，除了年夜饭象征性地和他们家一起吃，其余时间都是窝在自己窝里。而且他知道，我跟他说过。”
“他同意你和男人交往？”钱宁磊停止了说话，怕一墙之隔的父母听见，改用打字。
“当然不同意，他觉得我有病，总催我找女朋友，觉得找个女的就能把病治好。”
钱宁磊吐吐舌头，敲键盘：“你真行！我都不敢想象我告诉我爸我和男人在一起他会是什么反应。”
“那你就别告诉他，要是他自己发现了你就告诉他玩玩而已，不用当真。他骂你两句也就过去了。”
“一次过去了，下次呢？总不能每次都说玩……”
“你哪有那么笨每次都被他发现？说点别的吧，这个问题无解，大部分家长就是接受不了，你担心也没用。”
钱宁磊觉出林盛不喜欢这个话题，自己也觉得这个时候跟林盛说“你不用走亲戚？不用同学聚会？我觉得你每天都很闲，我这几天串亲戚同学聚会排满了，又忙又累，还无聊。”
“我没有亲戚可串。我爸妈都不是W市人，亲戚都在老家。也没什么同学，我本来就早上一年学，小学又跳了一次级，我和班里的同学都聊不到一块儿，加上初中我妈去世的事，我没交到什么长久的朋友。高中更别提了，高一刚上完就文理分班，高二结束的时候我就考上大学毕业了，平时就是埋头学习，更没什么朋友。至于大学那帮朋友，不留帝都就回家乡，没有在W市的，所以我没什么同学聚会的压力。”
林盛不常提起他去世的母亲，每次提起也很自然，并不需要钱宁磊安慰什么，这让钱宁磊很放松，不会有不安的感觉。钱宁磊想了一下问林盛：“难怪你这么年轻就当了好多年老总，原来跳过级。你不会真的除了家里哪都不去吧？”
林盛空了段时间没说话，最后没看屏幕，调整了下麦说：“还去超市和饭店。”
“没什么娱乐活动？”钱宁磊觉得林盛不可能不出去玩。
“娱乐就是在家里看片。你希望我回答什么？”
“没希望什么，就是好奇，觉得林总过年宅家里挺意外的。”
林盛笑了笑说：“在W市我就是很宅，回了D市能自由一些，没老爸管着。好在我们不像你们学生有那么长的寒假，我们初七就上班了。”
上班族假期短的可怜，林盛作为老总也不能给自己多放假，所以这天傍晚钱宁磊终于拖着行李箱返校的时候，林盛已经回D市好几天了。林盛开车到火车站接钱宁磊。钱宁磊刚坐到副驾，就被林盛抓到面前，狠狠来了个深吻。
“呜……你疯了！没关车门……嗯……”钱宁磊的抗议被堵在嘴里，很快湮没在林盛热烈的吻中。
一吻结束，林盛用手背擦了擦钱宁磊嘴角溢出的津液，得意一笑：“本来不想，看见你就忍不住。”他说着系好安全带驶离停车场。
钱宁磊刚下火车，一夜硬座又困又累，在车上迷迷糊糊打着盹，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又到了林盛家楼下。他抗议道：“喂！送我回学校，怎么开到你这来了？”
林盛下车帮钱宁磊拿后备箱里的行李，钱宁磊跟了下来继续抗议。林盛说：“今晚先住我这，明天再回寝室，你不是说后天才正式上课？”
“但是我提前回来不是为了住你这，我学校还有事……喂！林盛！你有没有在听我说。”林盛拿着行李箱大步朝楼上走，钱宁磊只得快步追上。
这一晚，钱宁磊被林盛好好压了一次。放假前那一次钱宁磊还不得要领，林盛还有所顾忌，这第二次则是完完全全的熟门熟路，两人在床上纠缠翻腾了大半夜，极尽缠绵。
报到当天，顾怀斌给钱宁磊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润悠会所上班。钱宁磊想既然自己不用像上学期那样躲林盛，顾怀斌也成功被王贝贝拿下，那么就可以回去继续做兼职了，便告诉顾怀斌自己这周末就可以去工作。
对这件事王贝贝略有微词，他说钱宁磊应该多给他和顾怀斌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现在就回去顾怀斌说不定还会贼心不死惦记钱宁磊。
钱宁磊则说既然顾怀斌和你在一起了，怎么会再对别人有想法，笑话王贝贝太不相信顾怀斌也太不自信。
林盛对这件事的反应更大，他压根不想钱宁磊再去那种地方服务。不过林盛就没王贝贝那么直接了，他表面上没说反对，却在下次和钱宁磊见面时换了个方式请钱宁磊别去会所。
当然首先是先把钱宁磊剥光了压在下面好好疼爱一番。做#爱这事，钱宁磊虽然无论如何都觉得他和林盛这样不妥，但是初识滋味美好，又是在这种需求旺盛的年龄，钱宁磊明知不妥，明知去林盛家就是做那事，也忍不住去了一次还想下一次。
这天完事了俩人一起洗澡的时候，林盛靠在浴缸边沿，把钱宁磊揽过来让他背靠自己，两条修长的腿略微曲起，围着钱宁磊，拿毛巾有一搭没一搭擦着钱宁磊结实的胸膛。钱宁磊仍旧浑身发软，乐得靠在林盛宽阔的胸前，任他帮自己洗，一手放在林盛露出水面的膝盖上画圈圈玩。
林盛在钱宁磊耳边低声温柔地说：“今年公司计划开拓海外市场，做点进出口生意。整个一年都会比较忙，可能没那么多时间去会所按摩了。”
钱宁磊闭着眼听着，没搭话。
林盛继续说：“我肩膀和腰总是酸疼，又离不了按摩……”
在林盛怀里蠕动了一下，钱宁磊终于说：“那你就叫□□吧，可以省点时间。”
林盛搂着钱宁磊的手紧了紧说：“每次都预约也很麻烦，干脆你来给我□□吧，我付给你的薪水保证比润悠多。”
钱宁磊闭着眼睛，把林盛越摸越向下的手往上拿了一点，说：“行啊。”
林盛拿毛巾那只手放在钱宁磊肚皮上，体贴地问：“你又要去会所又要来我这里，会不会太累？你还做着其他兼职吗？”
“做啊，一个也没少，西餐馆端盘子，旅行社英语接电话，还有按摩会所。”
“这么多……”林盛心里明知道钱宁磊做好几分兼职，也清楚端盘子每周两个晚上，旅行社只有周末某个白天，故意说：“这都大三下学期了，你不是还在考虑考研？要是考研的话复习很辛苦的，你同时做这么多兼职太浪费时间了，不如你把润悠辞了，只做另外两个，加上给我按摩，这样还省点时间，至少不用在润悠会所等客人坐班，收入也不会减少，你觉得怎么样？”
钱宁磊说：“不太好吧，顾老师和他姐都对我挺好的，而且这段时间刚过完年，好多外地乡下的员工还没回来，招工也不太好招，让我去顶一段时间呢。”
“听他们扯，少了谁公司都能运转，现在等着工作的人那么多，怎么可能招不到人？不过是雇你一个临时工成本低而已，你还是多考虑一下你自己的实际情况。要我说，西餐厅那个兼职也可以不做了，工资少，占整整两个晚上太不划算。你愿意做家教吗？你英语不是很好？我可以给你介绍家教，一次一两个小时，工资也高，环境也比餐厅好。”
“我从来不做家教，教不好，也不喜欢教别人。”钱宁磊那过林盛手里的毛巾，自己哗啦哗啦擦着大腿。
“你不是师范学校的学生么？”
“那是填志愿的时候年少无知。而且师范生就业未必非要做老师，我是不想做老师的。”
“我介绍的人也你不能给个面子？他真的想提高一下英语，去外面的辅导班路上要花很多时间，而且质量听说也不理想，你就当帮我个忙。”
钱宁磊说：“我没教过英语，我连我本专业生物都没教过！误人子弟怎么办？”
“不会的，我听过你给你们篮球队做总结，讲话很有条理，指点很到位，再说你英文那么好，教个学生没问题。”
钱宁磊不再靠着林盛，转身跨坐在了林盛腿上，面对面搂住林盛，把头放在了林盛肩上，又闭上了眼睛：“我再考虑考虑。”
“好，你慢慢考虑，但是润悠的事我们说好了，你每周只来上门给我服务，不放心我写合同给你，润悠的工作你推掉。”林盛边说边把邪恶的大手摸向了水里钱宁磊的圆臀。
钱宁磊pia一下打开林盛的手，溅起一池水花：“老实点！我真来你这□□，估计更费时间……”
林盛呵呵笑了：“那是必然，你来了我怎么能忍得住？恩？”说着轻轻咬上了钱宁磊消瘦白皙的肩头。
钱宁磊推开林盛：“我问你，你不愿意让我去润悠，是不是不愿意我常和顾老师在一起？”
林盛悻悻说：“你不会真不知道顾怀斌对你有意思吧？”
“我没看出来他对我有意思，也没跟我说过。都是旁人说的。”
“你听我说，我不是旁人。顾怀斌真的在打你的主意。我不瞒你，开始的时候我是和他交往来着，但是交往到床上之后发现相互太不合适，也就分开了，继续做普通朋友。我第一次注意到你是在西餐厅，那天你给我们上菜，你走之后顾怀斌就问我，你长得漂不漂亮。”
钱宁磊打断林盛：“老子那叫帅好吗！”
“抱歉，但是在我们眼里，0就要用漂亮形容。”
钱宁磊嚷道：“滚！看我现在就上了你！”
林盛抓住钱宁磊双手，抓在钱宁磊背后：“别闹，听我继续讲。顾怀斌之后告诉我，你是他选修课上的学生，皮肉极好，他上课专门点你来做示范，每次摸你都有冲动。”
钱宁磊不挣扎了，林盛就放开了手，继续说：“后来还有一次，你记不记得夏天在顾怀斌的办公室我们遇见过？”
钱宁磊点点头：“那天顾老师问我愿不愿意去润悠兼职，半路你就进来了，当时你一眼都没看我。”
林盛摸摸钱宁磊湿湿的头发，笑着说：“我早就看见你了，在门外隔着玻璃就看见你坐在里面了，只不当时看你根本没注意到进门的是我，我也就没打招呼。”
钱宁磊也笑了，又趴回林盛肩膀上。
“那天我进去之后顾怀斌就让你走了，你走之后他对我说，他要定你这个学生了，他确定你会同意去兼职，而且有把握慢慢把你搞上床。他说期末考试的时候你给他按摩得非常舒坦，他当场JB就硬了。”
钱宁磊在林盛肩头说：“就算是那样吧，但是他现在肯定没什么别的想法了，他现在喜欢我同学。我的室友认识顾老师，已经跟顾老师发生过关系了。”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他经常跟小亮发生关系，这并不影响他上你室友。”
钱宁磊猛地坐直了身子：“不会吧！你是说他对我室友也是玩弄的态度？”
“十有八九。他的私生活很混乱，不是你们这样涉世未深的学生能想象的。”
钱宁磊想回去一定要提醒王贝贝，别傻乎乎一片真心喂了狗。他想起了什么，问林盛：“你……和小亮……是什么关系？”
林盛盯着钱宁磊看了一会儿，那眼神让钱宁磊心里发凉。林盛说：“我和他是买卖关系。但是你放心，我和他做的时候带套了，而且我后来查过体，我没病。你要是介意这个我也没办法，我做都做了。”
钱宁磊别扭地从浴缸里出来了，拿着浴巾侧身对林盛，边擦身体边说：“我确实不爽，但是我能接受……林盛，我们的关系，我不敢说自己在你心里是怎样地位，但是我想问问你的私生活是不是像顾老师一样‘混乱’，这不过分吧？”
林盛也从水里出来了，拿毛巾帮钱宁磊擦头发：“不过分，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我的私生活很有规律。在W市的时候我不会找男人，因为我爸盯得很紧，那些场所有时也有人是他和我的人，会向他汇报。只有在外地天高皇帝远的时候才自由一些。来D市之前我交过一个男朋友，没找过鸭。在润悠按摩的时候看上顾怀斌也是想发展两人之间的感情为基础的关系，但是很遗憾我找错人了。我在润悠遇到小亮，他很主动，我和他做了一次觉得很不错，那之后我也试着和别的男妓做过，感觉参差不齐。但是我不是滥交的人，我对自己的身体负责，我要找长期的性伴侣也会对他负责。所以和你交往的时候我保证只有你一个人。这样够不够？”
钱宁磊轻轻叹了口气：“好吧，我信你。”
林盛笑了，猛然将钱宁磊打横抱起。钱宁磊赶忙挣扎：“别胡来，刚洗干净！今天不能再做了……”
“知道，我不做。”林盛把钱宁磊放在卧室床上，扒开浴袍吻着他的脖子，含糊地说：“我就亲亲，我不进去……”最后他抬起头对钱宁磊说：“说好了，回去就跟顾怀斌辞职，我也会给他打电话帮你解释。家教的事也就这么定了，下周三晚上你来我家，我先让学生见见你，薪酬的事我来谈。”
钱宁磊凝视林盛的眼睛，那里有不容抗拒的温柔和命令，于是他只好对西餐厅说句古德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