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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二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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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每天鸡飞狗跳的打骂声中,不知不觉已经过去快两了。

孟云心最初以为,谢小宝有这样那样的毛病,这没关系,谁家的孩子不犯错误,改了就是好孩子。她从没想过以后的日子总会这样,她觉得总有一天日子会越来越好。但是,跟她的想象相反的是,谢小宝的错误不仅一个都没改,还有愈演愈烈的趋势。家里这样的状态,不知道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即便如此,她也从不认为孩子会影响她和谢万德的关系。即使孩子变坏,甚至进派出所、蹲监狱,这也不见得是影响她和谢万德婚姻的必然理由。

但是,从今天的这件事上,她看出了自己在这个家里的地位,看出了谢万德对她的态度。即便最后事情水落石出了,谢万德对她没有一声歉意,没有一声交待。事情就这样不了了之了,无论是对谢小宝,还是对孟云心。

她觉得谢万德没把她孟云心当成他的妻子。他甚至怀疑她偷他的钱。在她要去搜查谢小宝的房间时,他大骂她“你算个什么东西”。想到这里她不禁问自己:“在这个家,我究竟算个什么角色呢?”

许诺而没有兑现的结婚聘礼钱和盛大婚礼、老婆婆生病、大哥大嫂给谢小红看病借钱、孟妈妈有病、弟弟结婚随礼、她提议生个孩子时谢万德淡漠的表情,一直到谢小宝偷钱这件事,桩桩件件,不停地在孟云心的心里回放。

这两年来她感受到了各种角色:家教、谢万德公司的职员、家里的保姆、丫鬟、替谢万德尽孝的护工,唯独她没感到自己是谢万德的妻子、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她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是不是这些角色的综合体,就叫做妻子??她和谢万德在精神层面,结婚前就没有过共鸣,结婚后更没有。那么,是什么东西让她和他以夫妻的名义生活在一起呢?有什么理由让她接着继续这份婚姻呢?

孟云心想了又想,想不明白。

离婚?结了婚她就没想过离婚。从潜意识里,她觉得离婚不是她这样的家庭、她这样的人应该出现的状态。

没有经历过婚姻的她,实在是搞不清婚姻是什么东西。

婚姻,跟她上大学时想的那些风花雪月、那些爱情故事,实在是相去甚远。

孟云心的心里,重重地留下了皱痕。

信任如同一张被揉*搓过的白纸,即使抚平了,也回复不了原样。何况谢万德没有做出任何抚平。

她试图跟谢万德好好谈谈。

好几次在跟谢万德一起做饭的时候她提起了话头。但是只要一谈到这个问题,谢万德就上纲上线的说,是她抓住他儿子的小辫子不放,见不得他儿子的好,是个恶毒的后娘。还用很多例子敲打她,那些恶毒后娘的下场。慷慨激昂地表达了他保护自己没娘的儿子不受后娘虐待的坚强决心。

对于什么夫妻间的互相信任、互相尊敬、维护感情之类的话,谢万德一概嗤之以鼻。还说,“你整天合计恁多破事干啥啊?上过几天大学就那么矫情,还伤害你了、不尊重你了、不信任你了。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事情有那么严重吗?你现在过这日子有什么不满意的?进屋吃现成的。”

孟云心失眠得厉害。

连着几周后半夜两、三点才能睡着。时值2003年的7月,盛夏,天亮得早,北方的J市四点多天就亮了。天一亮,窗帘有光亮透进来,孟云心就醒。甚至有时候她整宿整宿睡不着,瞪着眼睛一直到东方发白。再不就噩梦连天,数次在噩梦中被吓醒,浑身是汗。

白天繁忙的工作、回到家一如既往的做家教、职员、保姆,劳累加上精神负担,不到一个月,她就眼窝深陷、脸色很差,明显的瘦了。

不仅精神状态不好,身体也出了症状。

她的乳*房剧痛,涨得很厉害。不能碰,有时候甚至不能带乳罩。

她给妈妈打电话,妈妈让她赶紧去医院。

正好她带一个新车上市项目,BH汽车在2003年根据市场需求新开发的第一款经济型A级家用轿车的上市项目。全公司上下十分重视,在各部门抽调精英,组成“新车上市项目组”,直接归总经理指挥。周一到周五,她甚至不能请两个小时的假去趟医院。

勉强拖到周六,孟云心早早起来,跟谢万德说,要去医院看病。

谢万德听完觉得很新鲜。

在他的记忆里,孟云心身体一直非常好,从不像大部分女人那样弱不禁风、动辄感冒、生病,或者在生理期装出一份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印象中孟云心就像一头毛驴,不知疲倦地忙东忙西。

她也具有非常的韧性,无论对方怎么得寸进尺,大多数时候她都是默默承受了,尽自己最大能力满足各方的要求。很少像其他女人那样吃一点亏就立刻蹦起来反抗。

今天她说自己有病了,要去医院看病,他觉得很新鲜。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啊。

没病要出去干什么?

谢万德起了疑心,他怀疑孟云心借着看病的名义,要出去干什么。

于是谢万德说,“去看病?什么病?哪里不舒服?”

“还不太清楚究竟是什么病,要到医院才知道。”

谢万德在心里“嗤”了一声,“说是看病,不见得是去干啥呢!”

于是他说,“我陪你去吧,开车去还能快点回来。小宝要期末考试了,周六日得抓紧时间给他补课。”

孟云心心里感动了一下。

虽然是为了赶紧回来给谢小宝补课,但是谢万德能陪她去看病,她真的是有点感动了。

到了医院,由于是周六,看病的人很少。

孟云心直接到挂号处挂号。

“看什么科?”挂号处的人问。

“乳腺科。最近乳*房胀痛得很厉害。”

谢万德听完知道孟云心没有说谎。每天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他知道她确实是有这个病了。

他迅速的在心里盘算了一番。

如果孟云心真的有病了,那么他在跟前,不掏钱就有点说不过去,旁边的其他病人看着也不好看。掏钱,实在是在割他的心头肉。

想到这里,他装作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大声说,“哎呀!我昨天在超市里买的肉,拿回家发现坏了。今天得赶紧去退,要不时间长了怕不给退了。这样吧,你在这看病,我赶紧去退肉,退完了回来找你。反正你排队也需要时间。有事给我打电话。”

孟云心听完在心里冷哼了一下:“说是陪我看病,我还以为真要陪我看病,还感动了一下。看样子这就要跑了。”

她看了谢万德一眼,说,“那你赶紧去吧。”

谢万德一溜烟跑了。

孟云心挂号、看病、开单子、做B超,由于休息日人少,不用排队,很快就结束了。

孟云心从医院出来给谢万德打电话,谢万德没接。

再打,还没接。等了一会也没回过来。

孟云心心里明白,谢万德是故意不接。这样的伎俩孟云心看过很多次。

她拿着B超报告,坐公共汽车直接去了妈家。

中午的时候,孟云心正在妈家做午饭,打算跟爸妈吃顿饭再回谢万德家,谢万德的电话就来了。

“你在哪?看完病不回家?”

“在我妈这里,问一下我妈我的病怎么办。”

“你赶紧打个车,去我爸我妈那里,我妈好像快不行了。”

谢大娘的生命终于耗到了尽头。

一年半之前的春节住院,是谢大娘唯一的一次住进医院正规治疗。病情刚刚好转,谢大娘就坚持出院。谢大娘怕花钱。

出院后谢大娘恢复了以前吃点便宜药维持生命的做法。结果病情几经反复,越来越恶化。谢老爹给大姐打过一次电话,说了谢大娘的病情。大姐赶紧给谢万德打电话,当时谢万德正在出差,由于一批货和账对不上而大发雷霆。接到大姐的电话后没好气的说,“找大哥!他是老大,长子,咱妈有病就该他出头。我出差呢,非得要我管就等我回去的。”

大哥大嫂正在忙活得了精神病的谢小红,根本没精力、没时间、没钱管谢大娘。

二哥二嫂的女儿刚刚生了孩子。经历过谢小红事件,二哥二嫂越发的珍爱他们的女儿和新外孙,根本无暇顾及谢大娘的病。

结果谢大娘治病的事情就在谢老爹打过一个电话之后就没了下文。

有一天谢老爹照例出去晒太阳,回来的时候看见谢大娘倒在自家的厨房里,气息微弱。

谢老爹赶紧给大姐打电话、给谢万德打电话。

大姐接到电话后,坐着公共汽车就来了。

谢老爹一看谢万德没到,就问谢大姐怎么回事。

谢大姐说,“不知道。打了无数个电话,就是没人接。”

谢万德惯用的伎俩:打电话不接,终于报应到了他亲娘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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