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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八、三面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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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戚临一听,不由挑了眉:“哪个蠢蛋挑这个时候上门?”

熟知他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朔日往后的三天,绝对不能登宋府的门,否则么……呵,实在难保他能说出什么好听的话来。

华倾实在不知道是不是该提醒他,蠢蛋二字……实在不太适合接下来这位来访的客人:“是方大人的女儿方月离。”

方月离?

宋戚临一顿,瞬间浮现出那日里那张弄得活似唱戏班丑角的面容,唇畔忍不住勾起几分弧度:“呵,方家那个活宝小姐?她来做什么?”

一旁的秦以牧被他迅速的反应所震惊,说起来,他家这位宋大人不是有名盲的毛病吗?

除了司天台少数相处许久的官员,宋戚临平日里根本记不住人名,当初卜卦之术不胫而走,上府求卦之人络绎不绝,结果都是你你你的乱叫,吓得秦以牧不停地在他屁股后面善后。

上门的都是朝中至少四品以上的大官啊,怎么经得起这么乱叫……树敌不知多少的好不好?

结果今日,居然能记住方大人家的千金?

一旁的华倾闻言,瞬间掏出一块手帕,递到他面前:“方小姐送的。”

宋戚临瞥了一眼。

极其精致的江南蚕丝,绣着双双鸳鸯戏水,帕角用极细的丝绣了戚临二字,娟秀小巧,分外细气。

秦以牧一见,瞬间看出了苗头:“这是……”

宋戚临不用动脑子就知道秦以牧想说什么,瞬间嗤笑:“一个敢爬到大殿梁上还会失足掉下来的千金小姐,能做出这么精巧的花绣来?”

华倾却是立马补了一刀:“大人此言差矣,说不定是心里想着意中人,不知不觉就巧夺天工了呢。”

秦以牧瞬间没绷住笑:“华倾说得对,确实有可能。”

宋戚临瞥了两人一眼,呵,这一搭一档的,要是被他给辞退了,倒是可以进长安最好的茶楼里说书去。

华倾似乎还没说过瘾,接着补刀:“昨日那个方小姐遣下人来,说是听闻您病了,想代方大人来探一探病,顺便就送了这帕子,估计情意都在里面……”

秦以牧这下搞清楚了大半,瞬间深深地为那位方小姐的脑子担忧。

自从宋戚临来了长安,又被钦赐了三品命官,长安城里头想嫁他的小姐千金就能从皇城头排到朱雀大街尾。

皇帝钦赐的命官,又是司天台的正监大人,荣升国师之位,便是指日可待之事。

当然,具有火眼金睛的千金们手段也不差,例如当街偶遇之流是常事,登门入府也不是没有,只是……还没有前几天还出了个大丑,今天就敢屁颠屁颠上府美其名曰探病的痴心活宝小姐。

他不由坏心地想着,那个方小姐……是不是有点缺心眼?

宋戚临闻言,却是忽然懒散一笑:“那个活宝小姐可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她爹起初只是玄通院的小小院生,后来得了那时天文博士的赏识,入了司天台。此后痴迷于观天之术,将在玄通院学到的‘天文气色’学以致用,记录了许多史上少见之气象,才升了少监大人一职。”

秦以牧常年跟着宋戚临,瞬间听出了重点:“您的意思是,那位方大人只是个普通之人?”

宋戚临眉眸不抬一丝:“未曾见过精怪与鬼魂的凡人,没什么心眼和谋术,说起来倒是个不错的下属。”

“那方小姐……”

宋戚临原是临风而立,一派闲散,却倏然间敛了笑,声嗓沉了下来:“这个活宝小姐,能见到鬼。”

***

大清早的,深秋的天就冷得要命。

翠衫独自一人走在去方府后门的路上,瑟瑟发抖外加哀怨又心塞。

明明好好地做着小姐的贴身丫鬟,结果一个疏忽就被方连山重怒调到了伙房当炊火丫头。

简直不能更心酸了好吗?

不对!翠衫瞬间抽泣一声,更心酸的是调过去的那个贴身丫鬟居然是……陆浣。

对着这么一个常年不哭不笑,面无表情的姑娘,翠衫实在怀疑自己小姐能不能吃得下饭……

唉,算了,她又长叹一声,自己都朝不保了,还担心小姐做什么。

通往后门的路又小又窄,天才刚亮,除了打扫的下人,整个方府宛如死寂。翠衫一个人走着,只觉得寒风阵阵,甚至有点吓人。

今日原来不是她当值,只是昨日伙房的厨子顺林千叮咛万嘱咐,让她起大早去后门等乾江楼的小厮。

乾江楼是长安有名的酒楼,以食材新奇珍贵出名,这段日子正逢地耳入市,新鲜的地耳极其珍贵,前半个月青岩就与乾江楼老板打好招呼,昨日来了消息,顺林就让她跑了个腿。

拐个角就是后门了,翠衫整了整衣裳,正想迈步,却倏然听到一声异动,吓得她瞬间停了下来。

后门极偏,钥匙都在青管家手里,平时只有下人才会走。翠衫瞬间白了脸,大清早的……难道是哪里来的小偷?

她哆哆嗦嗦地捏了捏手里的钥匙,想着是不是该立马狂奔回去叫醒大家,还是先偷偷瞧上两眼。

结果还没等她想好策略,后门那边就传来一阵阵憋屈的闷哼,还交杂着极细的喘气。

听着听着,翠衫觉得有点熟悉。

她颤颤巍巍地靠着拐角把头探过去……结果,瞬间呆住。

她家那位原本应该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睡觉的小姐,忽然像是凭空而降似的,站在后门前,整个人焦躁地踱步,时不时还揣上后门两脚,似乎是和后门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翠衫顿了半晌,最后实在觉得不忍直视:“小姐,你在这里做什么?”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只是倏然凭空出现在寂静的后门围墙之中,显得格外扎人和诡异。

时笙唰一下僵硬地转头,眼里还留着收不住的惊吓,结果一眼就看见翠衫站在不远处,整个人不解地望着她。

时笙瞬间像是又被打了鸡血,满地复活,二话不说就噌噌跑到翠衫面前,将人拉到一边:“你怎么在这里?”

翠衫很无辜:“小姐,这话该我问您才是,您大清早的上后门做什么?”

时笙被问得一噎,总不见得说她想去见宋戚临,准备大清早潜逃却发现后门的墙实在太高,外加开锁技术太渣,结果最后潜逃未遂?

她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勉强选择了一个保守的表达:“呵呵……就想出去转转,呆在府里实在太闷,你懂的。”

翠衫上下看了看她,忽然郑重其事起来:“小姐,我知道你想去见宋大人。”

时笙眼眸瞬间睁圆。

这,真乃料事如神……她尴尬笑了两声,故作满不在乎地挥着手:“瞎说,我可没这心思,就是想出去转转,你想多了哈哈……”

翠衫瞥了她一眼,小眼神里满是小姐我都知道了你别装了:“小姐,您每次想去见宋大人,翻的都是后门的墙,而且每次都没成功过。”

时笙眼睛眨巴两下,终于发现她和那个方小姐还是有共同之处。

比如说,一样的笨。

她叹了口气:“我确实想去见宋戚临,你要是想告诉青岩那个老头子或是陆浣那个面瘫丫鬟……就去吧,我不拦着你。”

翠衫顿了顿,眼眸里有了片刻的迟疑,而后忽然将拳伸到她面前,然后打开:“小姐,我有后门的钥匙。”

时笙瞬间一愣,一把金灿灿的钥匙正躺在翠衫的手里,刹那,一股酸涩的感觉涌入眼眶……

果然,人间自有真情在啊!

她唰一下抢过钥匙,重重地拍了翠衫的肩:“干得好,等回来我好好赏你。”然后立马拿起钥匙三下五除二开了门,瞬间一股深秋的冷风刮了进来,时笙哆嗦了两下,又立马整整衣衫,潇洒地朝翠衫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府去。

翠衫一路目送自家小姐离开,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陆浣对不起,为了小姐的幸福,你就和我一样再牺牲一回吧。

***

成灵坛。

阿杉觉得自己实在太倒霉了。

本来当个睡死鬼挺好的,偏偏被人挖了出来。要说挖出来就挖出来吧,还没个落脚的地儿,好不容易千躲万躲躲过了宋戚临,居然又遇上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

唉,做人难,做小鬼更难。

忧愁又纠结了片刻,他飘荡在成灵坛的正门口,换了起码有二十种躺姿和四十种坐姿,还是没能纠结出个结果。

不过,有人倒是在他纠结的时候出现了。

就在距成灵坛二十丈处,浩浩荡荡的皇家阵容已经摆了出来,数百个太监宫女好似一条长龙,一个个精气神倍足的雄赳赳气昂昂。

长龙中间,金碧辉煌的皇辇旁簇拥着一堆燕瘦环肥的宫女,个个轻纱飘飘,手里拿着七彩宝盖。

皇辇上坐着一人,看不清模样,不过一身贵气,那无边风华,连鬼都得退避三舍。

阿杉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坐在里头的那个一定就是当朝十八皇子李瑁,他飘高了些,探头再看仔细些。

皇辇里头那人约莫十□□,正值风华之年,面容俊秀,可惜坐姿实在太纨绔,一看就是皇家里那些不谙世事的纨绔皇子。

不过,阿杉作为一个鬼,早已没了一般百姓对于皇家的敬畏之心。

人都已经死了,还怕那些皇帝做什么?

浩浩荡荡的阵势蜿蜒而来,方连山的轿子躲躲闪闪地跟在后面,阿杉看了许久,才勉强认出那是方大人的轿子。

拜托,不要晃得这么明显好不好?

他飘下来,落到方连山的轿子旁,探头一看,就瞧见方连山坐在里头,不停地擦着汗,富态的脸上纠结成一团。

果然,苦逼的可不止他一个。

浩浩荡荡的阵势在成灵坛正门前停下,方连山忙不迭地下来,一溜烟小跑到皇辇跟前,笑得极其灿烂:“殿下,成灵坛到了。”

里头人却是一动不动,懒懒的声音飘了出来:“宋戚临呢,让他出来。”

方连山瞬间一僵,额上汗刷一下沁了出来,拖拖拖,从风满楼拖到成灵坛,还是得挨一刀:“禀殿下,那什么……宋大人今日身体抱恙,无法亲自接驾,就由下官代劳。”

“抱恙?”里头的李瑁倏然冷哼了一声,“前两天还生龙活虎地在父皇面前参本王一本,一听本王要来,身体就抱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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