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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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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卧在一张藤蔓和错节的树枝纠缠而成的天然的网上。通过孔隙望下去,网底下仍是深不见底的深谷,而这张网却看上去太过脆弱,摇摇欲坠。

“你醒了。”

他用单臂支撑着自己,抬起头,面前是那张与他别无二致的脸,对他微笑着——显然还是活生生的。他脑中有了瞬间的空白,随后,几乎要喜极而泣了。

“我以为你……”他说不出那个字眼来。

他的孪生兄弟微微一笑:“就差一点了。”

他这才注意到他兄弟脸上纵横的血痕和破损的衣物,而在此之前,他的眼里只看得到他的笑容。“你觉得怎么样?”他问道。

他的兄弟只是笑了笑,摇了摇头,“这无关紧要。”

但看上去并不是这样,他兄弟的表情漫不经心,但脸色却异常苍白,他不能断定这是否是由于失血过多或伤势过重而造成的。

“怎么样,你还能站起来吗?”他的兄弟问。

“我想没问题。”他说着,手上用了些力气,一阵几乎使人眩晕的疼痛过后,他直起了上半身,而接下去,那条扭伤的腿却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而他又不敢有过大的动作,身下那脆弱的网正危险地颤动着,似乎已经听到了树枝断裂的声音。他最终只能勉强坐起身,靠在一棵从石缝中伸出来的树干上。

而在这过程中,他的孪生兄弟只是静静地在一边看着他,没有丝毫想要帮助的意思。

他望了望天空的方向,刺眼的阳光透过无数枝枝杈杈照射下来,只剩点点的闪闪烁烁,他根本看不清楚他们现在离地面有多远。

“没事,很快拉达曼提斯就会找到我们。”他安慰道。

他的兄弟又只是微微笑了笑,轻声说:“是。”

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的兄弟从来都不是这么温顺,这么听话的人。

“你怎么了?”他问。

他的孪生兄弟只是深深地望着他的眼睛,湛蓝的眼中满是眷恋,以及别的一些更复杂的东西。他似乎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自己,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

“这一切,真像是个梦。”突然,他的兄弟低声地笑起来,“而梦醒的时刻,正是梦破灭的时刻。”

他感到了一种突如其来的不祥预感,这种感觉是那样明显而确定,令他心跳加速,口干舌燥。

“在十分钟以前,当我睁开眼却看到你生死不知地躺在我身边的时候,我刚刚认清了自己的内心,我刚刚明白我心中到底在意的是谁。”他的兄弟云淡风轻地微笑着,凝视着他,“而现在,我已经不得不和这个人告别了。”

他的瞳孔骤然缩小了,他还来不及接受那令他欣喜若狂的第一条消息,那不祥的最后一句话已经夺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什么意思?告别?”

他的兄弟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多么可笑,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个浅显的事实。我们浪费了几乎一辈子的时间互相敌视,如果你能坦白一些,我能敏感一些,最终的结局可能都不是这样。”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强烈的恐惧漫上他的心头,他焦急地追问,他开始挣扎着向他的兄弟那里挪过去。

“不过,这都只是无用的假设。事实是,我们很快就要分别了。”他说着,放松了一直搭在腹部的手臂。

他的滑雪服上破了个大洞,暗色凝固的血迹斑斑驳驳,还有新鲜的血液从破洞中淌出。

“这并不是不是致命伤,先包扎一下,”他尽量保持着平静,竭力用令人信服的语气道:“拉达曼提斯现在一定正在找我们,他很快就会到的。”

“也许吧,”他的兄弟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但我不会比你更快地支撑到救援来到,而且,恐怕,比我们更不能坚持的,是这张网。”

他迅速地扫了一眼两人身下的网,他并不是没有注意到这点,他只是刻意地不想提起。正如他的兄弟所说,这张网根本不可能长时间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就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又有大量的藤蔓和树枝断裂了。

而在前方不远处有一个更大的破洞,他隐隐猜到了他的兄弟想做什么。

“不,别这样做……”他发现他的声音沙哑到几乎难以听清。他几乎是在恳求着他的兄弟,而这是他从未对任何一个人做过的。

“我决心已定,你无法阻拦我。”他的兄弟向他靠近了一些。“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就不要浪费在无谓的争执上了吧。”

“不……”他痛苦地捂住了心口。他只说得出这一个字,如同他的心片片破碎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在他们之间只有绝望和痛苦?是神在惩罚他们吗?

“不要难过。”他的孪生兄弟柔声说:“哪怕只有十分钟,我们毕竟现在在一起了。我已经没有遗憾了。”

“……不过有点短哪,”他的兄弟闭上眼睛,抬起了下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濡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真是有点短哪……”

他的心撕裂般的痛,他感到自己的眼泪正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

“我们永远不会再见面,你的英灵会永世守卫圣域,我则会进入冥界的轮回……而这,就是唯一的了。”他的兄弟向他倾身下来,亲吻他。他们的泪水融汇在一起,他们的吻如火焰般炽热,飓风般激烈;疯狂,而又悲伤——这是他们一生中最后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亲吻。

“原谅我的自私。”他的兄弟离开他,低声说道:“在今天之后,我不认为我能够在没有你的世界生存下去。如果我们之间只能有一个活下来,我希望不是我。”

他动了动唇,发现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他凝望着他的孪生兄弟,心想,今生可能不会有什么人或者有什么事能够再令他流泪了。

“再见了,我的兄弟。”

说完这句话,他的孪生兄弟最后看了他一眼,就从那个洞口跳了下去。

接下去的那个画面仿佛在他脑中凝固了。他的孪生兄弟在微笑着,眼中流动着阳光。蓝色的长发向四周飞散出去,在耀目的阳光下泛着琉璃般的色泽。他的脸上没有悲怆,而是带着欣慰、满足,甚至是快乐的神色,这使他显得那么年轻,那么英俊!他就那样洒脱地扑向了死亡,留给爱他的人的,只有最后的这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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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隆痴痴地望着天花板,那个消逝的身影仿佛仍在他眼前。他觉得他的心被掏空了,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空虚之中,心中死一般的寂静。

这就是他一直想要找回的回忆——他一生的至爱用自己生命换回了他的生命,他为自己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一切。

也许拉达曼提斯一直是对的。也许遗忘真的是远离痛苦的唯一方式。没有人应该承受这样的痛苦。

迟来的悲痛如汹涌的海浪吞噬了他的全部感知,他从未发现呼吸竟是那么艰难,仿佛每一次呼吸都有一把钝刀恶意地划过他的喉咙,滞涩而又疼痛。加隆强压下一声颤抖的叹息,这个……梦,令他心力交瘁。但他,却再流不出一滴泪。

加隆看了看床头柜上的时钟,现在是午夜两点。窗帘拉得紧紧的,黑暗密不透风地包裹着这个房间,唯有壁炉中跳动的火焰带来了一些微不足道的光明。

他下了床,他走出自己的房间,径直走向拉达曼提斯的卧室。他有些问题要问他,而且必须是现在。

拉达曼提斯的卧室并没有锁,他轻轻一拧门把手,门就打开了。

房内一片漆黑,这并不奇怪,但床上,却没有人。

加隆走进拉达曼提斯的卧室,床单一尘不染,没有一丝褶皱,被子也叠得整整齐齐——今晚没有人在这张床上躺过。

他环顾四周,一无所获,正准备去书房看看,突然脑中又是突如其来的一阵眩晕,他全无防备,一时没有站稳,脚下一软,摔倒了下来。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他并没有摔伤,不过他坐在地上,那阵眩晕却是过了好一会儿才散去。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头脑清明了一些,用手肘扶着床沿站了起来。然而,似乎有些什么吸引了他的注意。面前是个装饰柜,分隔出的展示台上摆放着一些看上去有些年代感的金银器和瓷瓶,也许是刚才他摔倒时碰到了什么,一个银质的烛台倒了下来,险险地抵着边沿。他往前进了一步,扶正那只烛台,在他把烛台放回原位时,突然注意到在顶部的隔板上有一个几乎难以发现的小按钮,他疑心顿起,略一犹豫,便按上了那个按钮。

一阵轻微的机械运动声,后方的隔板自动向上收起,露出了被它遮掩的一个黑洞洞的小空间。

这是一个暗格。加隆打开了装饰柜上的小灯,把暗格前的摆设移到一边,装饰用的灯光不算明亮,但照进暗格中,仍能使他能够看得清暗格的内部。

暗格不大,里面也只放了不多的几件东西。

他先拿起了一封信,打开信封,抽出折叠起的信纸,借着灯光阅读。

“撒加,我收到你的信了,我得说,我很惊讶,我没想到你会给我写信。

也许你收到我的回信时已经晚了,我看到你寄出的日期是一个月前,我和拉达曼提斯刚从法国度假回来。我还希望能在那里偶遇卡妙,不过看来我的运气并没有这么好。

你问我过得怎么样。拉达曼提斯是个该死的有钱人,大致上说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有时候拉达曼提斯会发脾气,生起气像块石头一样固执,不过这也是无聊生活的一个调剂,毕竟我们已经不再被用于神与神之间的斗争了,日子有些过于清闲了不是吗。总之总体来说我过得还不错。

说起拉达曼提斯,前天,他在我晚餐时的香槟酒杯里放了一枚戒指,我拿他的这份少女情怀娱乐了好久,不过,之后我确实认真地想了想,虽然我不敢说我对他有多深厚的感情,我认为我不介意把我和他之间的关系更进一步。

所以我接受了那枚戒指。到时候也许会有一个简单的仪式。我知道你不喜欢拉达曼提斯(谁又会喜欢呢),也不那么赞成我们的关系,但我希望你能参加,如果能得到你的接受对我来说有莫大的意义。

过些日子我可能会回希腊,已经三年了,希望能和你见上一面,还有米罗他们。听说你在希腊过得非常‘安逸’,我希望这只是因为环境改变的缘故。你一直都习惯于压抑自己,这已经越过了自律和自我约束的范围,也许有时候也该放松一下自己,做些想做的事吧。

好了,我的‘妻子’又在催我吃饭了。期待能尽早见到你。

加隆。”

他记得这封信,在他读着信的时候他就想起来了,他记得他在灯下忧郁地读过好几遍,几乎能够倒背如流。他微微皱了皱眉,但这似乎有些说不通,或者是他的记忆又混乱了,这封信显然应该是他自己写的,那这样的行为似乎有些不合情理?

他把脑中的疑问暂时放在一边,他放下信,在这封信旁边又找到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是成年后两兄弟,也许就是刚复活时拍摄的,他们两人穿着便装肩并肩地走在一起,是一个回头的姿势,眼望着镜头,神态都非常自然,画面的边缘还有不小心拍进去的不知是谁的半条腿。

加隆嘴角动了一下,似乎是微笑了一下。他也记起了这个场景,离开圣域的那天,同伴们似乎是第一次见这两兄弟同时出现,竟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于是,为了纪念这一时刻,迪斯马斯克就在他们身后叫了一声,在他们应声回头的时候,按下了快门,给他们留下了这唯一的一张双人照片。而那半条腿,是来不及闪开的米罗的腿。这也许是他一生中最轻松快乐的一刻了。他卸下了肩上沉重的担子,和自己的孪生兄弟化解了所有的恩怨,终于并肩站在了一起。

加隆紧盯着照片中自己的兄弟的侧脸,他是那么飞扬而骄傲,和自己梦中的他,或是破碎的记忆中的他一般无二。他总是这样,无论是面对精神上的轻视和误解或是肉体的折磨和禁锢,甚至在面对死亡时,他也不会露出任何畏惧或是退缩,仿佛连死神都不能得到他半点的尊重。他始终是这么高傲。

看了许久,他放下了这张照片,又取出了最靠里的一只小盒子。盒子很普通,是个木制的首饰盒,他打开盒盖,里面是两颗蓝色的宝石挂坠。这两颗宝石看上去算不上昂贵,做工也远说不上精致,表面上甚至还有些细微的磕碰和划痕。但拉达曼提斯会把它隐藏起来,它一定不远止于它眼前呈现的价值。

加隆用手指抚摸着挂坠光滑的表面,感到一种异常熟悉和怀念的气息。宝石反射着灯光,在他脸上留下异样的光晕,这使他的表情看上去高深莫测。这是我的——他毫无根据地想——这是我们的。

这两颗宝石的颜色几乎完全相同,都是深沉醇厚的蔚蓝,他拿起其中一颗宝石,这颗宝石中心有一些或大或小的颗粒,在灯光下闪耀着星空般璀璨的光芒,而另一颗,虽然没有这样星星点点的光芒,内部纹理却是非常特别,曲折层叠而又灵动,如同奔涌的潮汐,随着灯光的变化有生命般的流动,久久地看着它,几乎听到大海的声音。

记忆仿佛阳光下的冰雪般开始融化。他想起来了,这是他们两兄弟年幼时意外捡到的,他们两人一人一颗,几乎随身携带,就算在兄弟反目之后——他不知道他的兄弟怎么处理,但他对它始终珍爱如一,没有把它抛弃或丢失。星光宝石是他的,而海洋之石是加隆的。

等等……他的思维突然顿住了。他迷惑地看了看手中的两块宝石,海洋之石是加隆的……我,不就是加隆吗?

“加……隆……”他的双唇微微开合,念出这个伴随了他一生的名字。

一种可怕的念头如同瘴气一般在他心中升腾起来,他感到一阵难忍的厌恶,但同时,他意识到自己已经触到了最后的那层遮蔽物。

一幅幅曾经令他起疑的画面重新在他脑中显现……

“加隆,没关系,想不起来也没关系,你所失去的并没有多少美好的记忆……”

“我想回到过去。回到那天之前……”

“我现在有一个极其疯狂的推测……”

“他的目的并不单纯。他在向你,或者是向所有人掩饰什么……”

“我以为我永远失去了你,无论是肉体还是灵魂,但我没想到诸神又将你还给了我,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了关于撒加的记忆的你。”

“别这样,别露出这样的表情,加隆。这样一点都不像你。”

“已经快半年了,我以为时间会让你清醒下来,但看上去你只是沉沦得更深……”

“你现在根本不像我曾经认识的那个加隆!想想,你到底是谁!”

是啊,我到底是谁?!

手中的星光仿佛刺伤了他的双眼,仿佛刺入了他的脑中,他猛然间毛骨悚然。

“多么显而易见啊。”默立了良久,他轻声说,精疲力尽一般。

终于,他回想起了一切。

他合上了十指,紧紧捏着这两颗宝石,如果他还拥有小宇宙,毫无疑问他会将这两颗宝石捏得粉碎。

他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干涩,带着一丝绝望和疯狂的意味。

一切都只是个可笑的,拙劣的谎言!

“加隆?”拉达曼提斯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的身影像个带来不祥的使者般,几乎融入黑暗之中,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多久,“你在这里干什么?”他问。

加隆停止了笑声,缓缓地转过身,手里捏着那颗宝石,仿佛手握着星光。“加隆?”他轻声地重复这个名字,眼中突然寒光凛然,“你在叫谁?”

离得远了,装饰柜的灯光只是微弱地打出了拉达曼提斯的轮廓,但他的眼睛却如某种夜行性动物般明亮。

听到加隆的话的瞬间,拉达曼提斯的双瞳骤然间凶狠地缩小了,曾经那个残忍冷酷的天猛星的影子又回到了他身上。然而,只是两秒钟后,他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了,而这种面无表情却显得更阴鹜,更危险。

“可惜,我原以为还能再过一段时间。”他平静地说:“撒加。”

两人沉默地对立着,空气如有实质般的凝固而沉重,两人仿佛两只旷野上对峙的野兽,沉静,但却恨不得将对方撕成碎片。

“你是个疯子。”撒加说。

拉达曼提斯不带感情地笑了笑:“我知道。”

如同预料中的那样,两人厮打了起来。

撒加比拉达曼提斯的反应更快,他闪过了拉达曼提斯向他面门挥来的一拳,扼住了拉达曼提斯的脖子把他重重地撞向了墙壁。拉达曼提斯脸上痛苦的表情还没显现出来,眼中已充满了震惊,他似乎对撒加的力量过于低估了。

“很奇怪?”撒加冷冷地在他耳边说,“我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弱不禁风了?”

他手臂下移勉强挡住了撒加的膝击,整条手臂都在微微地发麻。现在来不及琢磨海德拉草的效力为什么会消失,他不敢再手下留情,不然一切都将难以收拾。但他已处于下风,撒加无论何时都是个劲敌,想要逆转这不利的局面似乎有些力不从心。

撒加的击打是极其精准而有效的,他非常善于运用自己有限的力量,给敌人造成成倍的破坏——而他所拥有的有限力量也相当可观。拉达曼提斯过去没有与他交过手,也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但仅仅依据现在撒加所表现出的战斗能力,他猜想撒加当年被称为最接近神的黄金圣斗士并非浪得虚名。

但现在显然不是欣赏撒加身手的时候。

拉达曼提斯一手握爪,凶狠地挥向撒加的腹部,这是曾经的双足飞龙的利爪,“最高警戒”的雏形,即使现在失去了小宇宙,这依然是一记不可小觑的重击,撒加被迫后退了两步。

卧室的空间狭小,两人放不开手脚,几乎就是贴身肉搏。撒加找到一个机会,绊倒了拉达曼提斯,拉达曼提斯身不由己向后倒去,带倒了墙边的花瓶,瓷瓶碎裂的声音几乎撕裂了宁静的黑夜。撒加的一只膝盖抵着他的腹部,把他压在床上,一拳打在他失去防御的脸上,打得他口鼻流血。

拉达曼提斯在一片血红中望着撒加,撒加夜色般深蓝的眼中毫无怜悯,只有冰冷无情的愤怒。拉达曼提斯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想在那双眼睛里寻找什么?他根本不是加隆!拉达曼提斯在战斗中这瞬间的松懈似乎被撒加理解成了轻视,他能感觉到撒加接下来的每一击都饱含了更大的愤怒。

拉达曼提斯想要反击,但撒加不会让已经到手的胜利再溜走,他冷静地化解拉达曼提斯的招式,压制他的反抗,滴水不漏。当他再次把手合在拉达曼提斯脖子上的时候,拉达曼提斯几乎要绝望了。

空气从他的肺里被一点一点地抽空,然而,在窒息前的瞬间,他感到那双手放松了,几乎离开了他的脖子。拉达曼提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没有再放过这个机会,他猛烈地挣扎,竟然摆脱了撒加的控制。他抓住机会直起身一看,他那忠实的老管家和两个男仆一人抱着撒加的腰,两人扯着撒加的手臂,用尽全力把他拖离拉达曼提斯——他们应该是被花瓶砸碎的声音吸引过来的。

拉达曼提斯不需要更多的帮助了,撒加只用了一瞬间便挣脱了这三人,但这一瞬间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了。

拉达曼提斯一跃而起,把撒加掀翻在地,他一手摁住撒加的肩膀,一手抡拳便向撒加的脸上打去。撒加毫不惊慌地曲臂格挡,然而奇怪的是,只伸到一半,他的手臂便软了下来。

直到自己的拳头触到了撒加的面颊拉达曼提斯才停了下来,他确信此时撒加已经不是个威胁了。撒加虽然还睁着双眼,但眼中那刀锋般冷锐的光芒熄灭了,只剩一片迷雾般的茫然,他的眼睛现在更像是一颗蓝宝石,美丽却空无一物,偶尔有一丝挣扎掠过,也很快消失在迷雾之中。

拉达曼提斯这次喘了口气,开始平息自己狂乱的心跳,他知道,自己的未雨绸缪终于见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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