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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完美落幕(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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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砚娚便病倒了,也不是什么大病,就是发了低烧,整个人发蔫没有力气。一觉睡到晌午才起来,也没让佩环去请大夫来瞧瞧,只是让厨房照着一般的退烧方子煎药来喝。待精神好些后她便去了竹园,王凝早产,现在身子还虚得很。说话有气无力的,软绵绵的靠在床头,呼吸浅弱。

奶娃正睡着,小小的身子没什么重量,李砚娚爱不释手,笑着说:“怪不得都说掌上明珠掌上明珠,这小女娃小小的躺在掌心,可不就是掌上明珠嘛!”

王凝怜爱的看向襁褓中的孩子,慈爱的表情充满了母性的光辉,“可恨我这身子骨弱,现在身上都还没有力气,想抱一抱她都抱不动。”

李砚娚笑道:“嫂嫂害怕没有机会抱她吗?只怕日后你还会嫌她整日粘着你,吵得你心烦呢!”李砚娚越看越喜欢这小女娃。

王凝收敛了笑意,“三个女儿,只盼以后不要被她那些姨娘嫌弃才好。”

李砚娚抬头看她,知道王凝心里还有个疙瘩,但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尽力帮着说服赵运国了,“嫂嫂别这么说,事情还没有到最后,或许还有转机的。”

王凝疲惫的摇摇头,“我心里有数的。”李砚娚还想说什么,王凝却向一旁的丫鬟示意扶自己躺下,“我累了,想睡会儿,你自便。”

李砚娚很能体会王凝的心情,她们俩现在的情况不是一样的吗?她能开导王凝,却劝解不了自己,也是她有意躲避,觉得事情还没到最坏的时候,她就不用时时想着念着。

等待的日子总是很难熬的,又是两天过去,赵品吉依旧没有回来,赵品阅和吴更也没了踪影。李砚娚想,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能说明梁漫卿现在没事。

段先汇倒是积极,王凝生产完第二天她就把张绅士一家请到了家里,那张家小女儿确实长得水灵,有种邻家小妹妹的感觉。两家家长在一起相谈甚欢,看得出来,赵运国对这位张小姐也挺满意的。段先汇更是殷勤的要把她往赵品隽身边推,赵品隽全程冷着一张脸,让那张小姐不大敢靠近。

这样的场面连李砚娚看了都觉心里发酸,更别说是王凝了。李砚娚看不下去,就到竹园去陪王凝,王凝还是无精打采的靠在床头,李砚娚看着她这幅样子,有股想哭的冲动。王凝露出一丝脆弱的笑,“见着人了吗?觉得怎么样?”

李砚娚心里悲戚,走到床边坐下,“二嫂,你想哭就哭吧,不用憋着。”

“这是喜事啊,我为什么要哭?多几个姐妹给品隽生儿育女,为赵家开枝散叶,我也高兴,现在我这副破败之身什么也做不了,纳妾的事,就让娘去办吧。”

“二嫂你别这么说,二哥听见又该伤心了。”李砚娚自己的事都还没个着落,又怎么能劝得了别人呢?劝解的话说出来都没多大底气。

“光会安慰我了,你自己呢?你们的事你准备怎么办?”

一说到这个,李砚娚的底气又低了几分,她眼神闪躲道:“娘说,等梁小姐好了,就让品吉娶她进门。”

王凝叹息一声,“咱们女人啊!真是命运不由人!”

李砚娚拍拍王凝被铺盖遮住的腿,努力微笑道:“二嫂别说丧气话了,你刚刚生产完,终日这么抑郁可不好。你要开开心心的,这日子才好过。”

王凝闭着眼睛点点头,“走一步算一步吧。”

晚上,李砚娚正在灯下摆弄针线,她在赵品吉贴身的内衫胸口的位置绣了一个同心结,前两天开始绣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与其在焦虑的等待中度日,还不如找点事来做。既然已经拿定主意,那她只有抓紧这最后的时间赶紧把它绣完才好。

火苗越来越小,被烧过的灯芯越来越长,佩环拿了剪刀把烧黑的灯芯剪断,火苗顿时又冲了起来,跳得老高。

“小姐这几日睡也没睡好,吃也吃不好,一进屋就拿着这东西开始绣,这么一日两日的熬着,也不怕把眼睛熬坏了。”

李砚娚装作没听到,继续绣自己的,这两日,她可没少听佩环抱怨。

屋外有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还没等李砚娚叫佩环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圆喜就跑进来,一脸急色的说:“三少夫人,二少爷跟老爷太太吵起来了,夫人请您赶快过去劝劝。”

李砚娚的太阳穴突突的跳,赵品隽铁定又是为了纳妾的事在吵。在离竹园老远的位置就能听到争吵声,赵品隽暴怒的声音尤为清晰。

“反正我是不会纳妾的!品吉已经成家,品祯的年纪也不小了,您害怕没有孙子给您抱吗?求求您放过我吧!”

赵运国怒吼道:“什么放过不放过的,你当我是仇人吗?”

李砚娚快步走进去,只见赵品祯站在门口扒着门框,嘴里念咕道:“能不能别把火往我身上引啊!”

赵品隽面红耳赤的站在堂屋中央面向门口,赵运国和段先汇一脸严肃的坐着。段先汇骂到:“我们当然会有孙子抱,可是你膝下没有儿子就是不行!”

赵品隽怒目相向,“儿子女儿都是我的孩子,我都喜欢!”

“你喜欢那是你的事可祖宗不允许!女儿有什么用?女儿能继承家业吗?生再多女儿也没用!”

李砚娚不免替王凝心寒,她才刚生下孩子,段先汇就在她面前说这些话。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王凝的睡房,她在里面听到了,该有多伤心啊!

李砚娚走至屋内,对赵运国说:“爹,二嫂才刚生完孩子身体还很虚弱,就算要给二哥纳妾也该等二嫂出了月子再说吧。这样大吵大闹的,二嫂听了心里该多难受啊。”

段先汇本就看李砚娚不爽,但碍于赵运国在场,段先汇也不好说她什么。只叉着腰凶悍的说:“难受那也是自个儿找的,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想看什么好脸色吗?”

李砚娚的话,赵品隽倒是听在了心里,他坚定的向段先汇和赵运国说:“爹娘,你们都别说了,我是不会纳妾的!这一辈子我只要凝儿,别的女人我都不要!如果你们一定要逼我,那我只能像二姐一样带着凝儿搬出去住了!”

段先汇气极了,上前一巴掌打在赵品隽脸上,“混小子你说什么胡话?为了一个儿子都生不了的女人你连你娘都不要了吗?你真是混账啊你!”越说越气,段先汇举起拳头一拳一拳砸在赵品隽身上。

赵品祯赶紧上前拉住段先汇,“娘您干什么您别这样啊!”

赵品隽却不妥协,依旧挺直了背,一字一句的说:“您打吧!最好能打死我!打死我就一了白了了!”

“哥哥你别再说话刺激娘了!”

李砚娚看得也着急,“二娘,二哥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您真就舍得把他逼上绝路吗?”她又转向赵运国,“爹,二哥的性子您是知道的,他不愿做的是谁也强迫不了他,您又何必非要逼他纳妾呢?二哥二嫂还年轻,儿子总会有的。”

不得不说,这几父子的性子完全是一个模子刻下来的,都朝赵运国,都是一样的倔。

赵运国动了动嘴,一个虚弱的声音抢在他前面说话,王凝由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着,脸色蜡黄,颤颤巍巍的从里屋出来。

“别吵了!”声音虽小,可在场的人都听到了。从里屋出来好像已经透支了她的体力,要不是有两个丫鬟扶着,她连站都站不稳的。

“凝儿你怎么出来了!你不能吹风的。”赵品隽心疼的跨步过去,两个丫鬟自动让开位置,赵品隽有力的手臂紧紧的勾着王凝的腰。

王凝眼圈微红,像是哭过了,看了赵品隽一眼后,她又看向段先汇,“娘,纳妾的事,就由您做主吧。”

“凝儿!”赵品隽不敢置信的看向王凝,王凝却不敢看他。

赵运国本来还是很喜欢这个儿媳妇的,恬淡安静不争是非,这会儿看她也实在难过,心里也有不忍。便站起来说:“这件事就暂且搁置下来吧,等凝儿出了月子再说。”

李砚娚心里松了一口气,能拖得一阵是一阵,多争取点时间也好,这样就有更多的机会说服赵运国。可段先汇却不乐意,“不行!这人都已经上门看过了,怎么能说搁置就搁置呢!”

段先汇不依不饶的样子赵运国也烦了,没好气的说:“那人又不会跑你急什么?她要是等不起那就算了,外面还有的是好姑娘!”

段先汇纵然是心里极其不爽,但赵运国都发话了她也不敢再说什么。如此一来,赵品隽纳妾一事便就这么缓下来了。

赵品吉已经出去十一天了,这十一天里他没回过一次家,李砚娚只觉得这十一天是她生命里最长的十一天。赵品阅自那日回来给赵品吉拿衣裳后又回来一次,她只说梁漫卿一切都好,其他的什么也不说。但从她的表情来看,李砚娚知道事情并不像她说的这么好。赵品阅这次回来是告别的,吴更的父母要去美国照看在那边的生意,作为继承人的吴更自然是要一起去的,经过一番商议,赵品阅决定一同前往。

出发的日子选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是谁说的在下雨天离别才是最伤感的?灿烂的阳光下,一向活泼开朗的赵品阅却安静起来了,方姳拉着她的手好一番交代,母女二人眼中均闪着泪花。

赵运国抱怨道:“你哥哥怎么回事?妹妹要出远门都不来送送,外人比自家人还重要吗?真是不像话!”

吴更搂着赵品阅的肩膀,提醒她是时候该上船了,赵品阅走到李砚娚面前,拉着她的手啜泣道:“嫂嫂,我走了。”

李砚娚也很舍不得赵品阅,在她不受宠的那一段时间里,是赵品阅时常来陪她解闷逗她开心,李砚娚心里早已把她当成了亲妹妹。

“出门在外要事事小心,还有,做了人家媳妇就要有媳妇的样子,不要还像当姑娘时候一样莽莽撞撞的,一定要多写信回来。”

赵品阅情难自已,心里发酸,一把抱住了李砚娚,“嫂嫂你别对我这么好,你对我越好,我心里的罪恶感会更深的。”

李砚娚拍拍她的背,“傻丫头,别说傻话!”

依依不舍的告别之后,吴更搂着赵品阅上了船。轮船的汽笛声响起,二人站在甲板上朝送行的人挥手,方姳终究还是难以自控的哭出声来。李砚娚也鼻子发酸,少了品阅的陪伴,以后的日子怕是要无聊许多了。

李砚娚每日都在等待中度过,心里空唠唠的,有时候感觉像是被人抽走了灵魂一般。衣服上的同心结已经绣完,她手脚利索,熬了几个通宵就绣完了。手指抚过那枚栩栩如生的同心结,仿佛有人拿了尖刀使劲往她心上戳一般,痛得她快要窒息了。

再次见到赵品吉是在他去看梁漫卿的第十五天之后,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再次见到他,恍如隔世般。

他瘦了不少,脸上胡须拉碴的,衣裳也是皱巴巴的。没有了意气风发的模样,更多了一份岁月的沧桑。

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进屋,李砚娚先是惊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上前扶住他。忽然想到赵品隽有救了,她高兴道:“你回来得正好!这下你可以帮帮二哥了!”

赵品吉表情阴沉,李砚娚扶他坐下后才发觉不对,问:“怎么了?是不是梁小姐又出什么事了?”

赵品吉缓缓抬起头,布满寒霜的眼睛直直看向她。被他这么看着,李砚娚心里一阵发毛,“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赵品吉冷笑,“我正纳闷,你怎么不一看见我就问她好不好。”

“我以为有你在,她就不会有事。”

赵品吉一直保持着那个眼神看她,李砚娚被他看得心虚,“我,你累了这么多天,我叫佩环给你准备热水,你沐浴之后好好睡一觉。”

她想避开他的目光,赵品吉却不同意。李砚娚惊呼一声,赵品吉猛的站起来拉过她让她面对自己,双手牢牢的钳制住她的两条胳膊,力道之大。

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赵品吉不由分说就吻住了她的唇,那不是在吻,更像是在啃。李砚娚只觉得嘴唇生疼,想是他这个半个月来都没能好好洗漱,他嘴里的味道非常奇怪,而他又是非常爱干净的。

也许是他自己也不好意思了,吻了几下之后便松开了她的唇,转而把她抱在怀里。李砚娚感觉自己的腰身都快要被揉碎了,赵品吉的脑袋在她颈间厮磨,嘴里低喃道:“砚娚,你不要离开我!我爱你!”

李砚娚安抚性的拍拍他的背,“你累了,去睡会儿吧。”

赵品吉当真是累了,他整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的时候一睁开眼便对上李砚娚含笑的双眸,“你醒了。”

睡得太久,脑袋有些发昏,他挣扎着坐起来,晃晃脑袋,“我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睡醒了吗?”

他自己也吓了一跳,“睡了这么久。”

“饿了吗?我让丫鬟把饭菜拿来,早就给你准备好温着的。”

赵品吉拉住欲起身的她,“陪我说会儿话吧,我现在不想吃东西。”

李砚娚不语,静带他开口,赵品吉喉结滚动,“我……”

“梁小姐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好,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是怕会烙下病根。”

“人没事就好,以后好好将养就行。”

赵品吉点点头,李砚娚想到什么,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件赵品吉的内衫,摊开在他面前。赵品吉不明所以,李砚娚说:“荷包里面还差一枚同心结,现在我把同心结给你绣在衣服上靠近心脏的地方,这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赵品吉没领会她话中的要领,只觉得她的话让他很感动,动情的在她唇边一吻,“我永远不会忘!”

李砚娚巧笑嫣然,“不说了,快点吃饭吧,还有件大事要你去做呢。”

赵品吉边吃饭边听李砚娚给他说了一遍赵品隽的事,听罢,他也是大为恼火,皱眉道:“社么姨太太啊妾的,爹真是顽固不化!我待会儿去劝劝他。”

李砚娚想到赵品吉陪伴了梁漫卿这么多天,又为着他们的纠葛,赵运国肯定是又要说他的,嘱咐道:“你要好好跟爹说,不要大吼大嚷的,免得好心办了坏事。”

赵品吉失笑,“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草莽匹夫?动不动就鬼吼鬼嚷的?”

“可不是嘛,从前我看到的你就像是个草莽匹夫。”

话虽这样说,但赵品吉讲起道理来还是很有一套的,也不知他跟赵运国说了什么,赵运国竟就同意不给赵品隽纳妾了。看他一脸春风得意的回来,李砚娚问他说了些什么,赵品吉只是神秘一笑,“这是秘密!”

这之后的日子便是平淡了,夫妻二人整日黏在一起,他们默契的不提梁漫卿,只静静的享受着平淡又幸福的日子。

赵品吉不再高喊他的理想,偶尔会跟着李砚娚去店里看看,然后一起牵手漫步回家,晚上两人在灯下阅读,中途偶尔交谈两句。

可这份平静下面,其实是掩藏了汹涌的波涛的。梁老爷为了给自己女儿要一个说法,每日跑到家里来闹,要不就是在路上堵截小夫妻俩,扰得一家人不得安宁。但赵品吉态度坚定,梁老爷子也拿他没办法,只得无休止的纠缠他。赵运国和方姳也是急得没有办法,经常给赵品吉做思想工作,但赵品吉全当他们说的话是空气。

这日晚上,李砚娚让厨房做了好几样她和赵品吉爱吃的菜,并且把所有的下人都支开,赵品吉疑惑的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搞得这么隆重?”

李砚娚拿酒壶给他倒酒,“我们两个还没正正经经的一起吃过一顿饭。”

赵品吉这才反应过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是,我们好像都没好好一起吃过饭。”

李砚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盈盈的举起酒杯,“来,敬我们美好的新生活。”

赵品吉含情脉脉的看她,两只酒杯相撞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放下酒杯,李砚娚给他夹了一筷子他爱吃的菜,“你喜欢吃的,多吃点。”

赵品吉定定的看她,“砚娚,你真好看。”

李砚娚眼角含笑,娇羞的嗔怪道:“你现在才发现我好看吗?”

“从我掀开你盖头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你好看,你的一个浅笑击中了我的心,我以为是我病了,后才才发现,原来那是爱的感觉。”

李砚娚的手一顿,随即又笑道:“说得动听,我可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真的。”

赵品吉连忙表忠心道:“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

他竟会说这么幼稚的话,李砚娚不免失笑道:“哪有你这么高大英俊的小狗!”

饭桌上的氛围和谐融洽,酒过三巡后,两人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赵品吉似乎是有些醉了,脸庞微红,似乎是要延伸到耳根底下去了。

她水盈盈的眸子注视了他一会儿,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品吉,我们分开吧。”

赵品吉好像是没听清,带着醉意问:“什么?你说什么?”

李砚娚稳住心神,深呼吸一口气,“品吉,我们分开吧。”

赵品吉瞬间清醒,看向她的眼神里有疑问和不解,“你说什么傻话?你醉了!”

“我没有醉,我很清醒,我清楚的知道我在说什么。品吉,我们分开吧,这样对你对我对她都好!我太累了,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实在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只有把你还给她我才能解脱,你也能解脱,这样对我们大家都好!”

赵品吉双眼腥红,双手握紧了拳头,“不好!你若离开了我我怎么会好?”他痛心道:“砚娚,你不是说过要相信我的吗?为何你现在又说要和我分开的话?”

他的表情很痛苦,李砚娚心里也不好受,她极力忍住眼角泛起的泪意,“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可是我不想你为难更不想看你痛苦!”这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赵品吉站起来不由分说走到她旁边拉起她就往外走,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般,“跟我走!”

李砚娚一路被他拖着走,“你要带我去哪儿?”手腕被他握得生疼,“品吉,你、你放开我!”赵品吉置若罔闻,不管不顾的拉着她只管往前走。

被他拖到花园,李砚娚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开了他,手腕处显出一道红色的印子,可见他刚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见她挣开了自己的钳制,赵品吉重又要去拉她,李砚娚下意识的躲开了。

“我们去找爹娘,我要跟他们说清楚,我只要你!只有你才是我的妻子!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娶旁的女人的!走,我们去说清楚!”

“品吉你不要这样!”

“那我要怎样?”赵品吉双眼盛满悲伤,她握住李砚娚的肩膀,“砚娚,你不是说要相信我的吗?为什么你现在又要和我分开?砚娚你不要离开我!”

李砚娚的身体里升起一股暖流,直逼眼底,“我是相信你!我之前一直认为爱情是不分先来后到的,纵然是你们先有那么多年的感情,可我从不觉得是我破坏了你们的感情!所以我可以理直气壮的面对她,可是渐渐的,我看到你们那样难舍难分,我看到她为了你受这么大的伤害,我才开始想,要不是我的出现,你们现在还很幸福的在一起。这两天我想了很多,是不是因为我太霸强,我说过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你,所以你才会在我和她之间犹豫不决?若你娶她,我会离开,但是我也会很伤心。我甚至想,干脆就让你娶了她,我和她做好姐妹一同爱你吧!本来我已经下定这个决心了的,但是看到你深情看我的样子,我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和她一起拥有你!与其大家都难受,不如我退出,把幸福还给你们。”说完这番话,李砚娚已泪流满面。

赵品吉心疼不已,捧住她的脸颊,两只大拇指抹去她的泪,“傻瓜!不许你这么想!你若走了,那便是带着我的幸福一起走了,我哪里还会有幸福?”

“现在我心里觉得很愧疚,很对不起她,是我把她害成这个样子的。”

“不要这样说这不关你的事!我说过,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够坚定才害得我们三个都不好过。我不能否认,看到她伤心难过我很心疼,但那只是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漫卿是被捧着长大的,除她父母以外最疼她的我忽然说要放开她,她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也是人之常情。这半月我日日陪着她,给她说了好些话可她都不理我,我也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但是砚娚,我是绝对不会娶她的!我只要你!你不能再说要和我分开之类的话来刺痛我的心!”

“可是……”

赵品吉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猛地封住了她的嘴,李砚娚融化在他的热情里。这一晚,他们格外缠绵,赵品吉深怕她会跑了一般,紧紧的抱着她,爱着她,不给她喘息说话的机会。

之后的几日,梁老爷又来找过赵品吉几次,可赵品吉还是那个态度,绝不会娶梁漫卿。之后,梁老爷便再没来过了。

晌午是客栈最忙的时候,李砚娚在柜台收账应接不暇,赵品吉去了临安街那家店。赵运国对赵品吉的转变很满意,总是高兴的说:“品吉长大了,懂事了,总算愿意接管家业了!”

忙过这一阵,李砚娚和一众伙计才得到午饭吃。

李砚娚正在柜台处算账,眼角瞥见门口进来一人,她头也不抬的笑吟吟问道:“客官几位?”随后才抬起头来,整个身子呆住,“梁小姐!”

梁漫卿穿着一身西洋打扮,高贵大方,只是比起第一次见到她,她是憔悴了不少,甚至比上次见到她时还要憔悴。脂粉遮去了她苍白的脸色,却遮不了她下凹的眼眶和凸出的骨头。

相互打量一番,梁漫卿有些自惭形秽,摸着自己的脸,问:“我变丑了不少,让你见笑了。”

李砚娚没想到她的开场白竟是这话,和颜悦色道:“梁小姐一点也不丑,虽然是憔悴了些,但却更增添一分柔弱的美。”

“夫人真是善解人意,怪不得品吉会喜欢你,只是……”梁漫卿拖长了尾音,“抢了别人的男人,难道你就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吗?”她的表情大变。

她的话触动了扎在李砚娚心里的那根刺,李砚娚的表情有些微闪躲,“我本就是品吉明媒正娶的妻子,我没有抢任何人的男人。”

“呵!”梁漫卿冷笑,“你都是用这个借口来让自己心里好过的吗?品吉原来很爱我的,他能包容我所有的脾气和缺点,我可以在他面前肆无忌惮的耍性子!我们是学校里公认的一对,我也一直觉得只有他才配得上我!可是后来他变心了,他说对我的感情不是爱,我和他都出身名门,与生俱来的优越感迫使我们想要得到这世上最好的东西。而当初,我们都觉得彼此是最好的,所以就自然的走到了一起,但是那与爱情无关。”

她的语气很平淡,李砚娚没有说话,等着她的下文,“怎么可能?那怎么可能不是爱?不是爱的话,他怎么能容忍我到如此地步?不是爱的话,他又怎么会对我这么好?我不相信不能接受!我在他面前哭,在他面前闹,他最见不得我的眼泪的。果然,我一掉泪他就不说要和我分手的事了,可是渐渐的,掉眼泪不管用了,他任由我哭任由我闹,他再也不哄我了。”

说到这部分的时候,她的表情漫上痛苦的神色,李砚娚抚平被风吹起的衣角,“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使这些衣裤二闹三上吊的手段,你知道吗?你在他心中是女神一样的存在,你的每一个举动在他看来都是高贵的,可是你却用了这些手段来挽留他。你破坏了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印象,他只会更快的离开你。”

梁漫卿脸上布满怒意,“你当然会这么说了,被抛弃的人又不是你!不过你也别得意,他会抛弃我早晚有一天他也会抛弃你的!”

“真有那么一天的话,我会自觉的离开。骄傲的转身,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告诉他,放弃我,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失误。”

梁漫卿忽然笑起来,“现在我宣布,你赢了。你是不是很得意?”

李砚娚惊讶的看着她,不确定她说的‘赢了’是什么意思,梁漫卿深呼吸一口气,“我放弃了。”

“为什么?”虽然猜到了,但李砚娚还是很惊讶。

梁漫卿笑笑,“如你所说,我也有自己的骄傲,既然品吉确定了自己的心,我又何必缠着他不放呢?这样只会让他更加厌恶我而已,适时离开,我还是他心中那个高贵的女神,虽然带了点伤。”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渐渐小了。

“本来我今天是想来骂你发泄一通的,可真正面对你我才发现,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生气。也许品吉说得对,我们之间并没有爱情,我只是在嫉妒别人抢走了他给我的宠爱而已。”

李砚娚道:“直到这次你出事,我才有了愧疚感,我也不想品吉因为我的坚持而为难,我想,就让他娶了你进门我们和平相处吧!可是我还是骗不了自己,我不愿和别的女人分享他的爱。”

梁漫卿皱眉,“分享他的爱?你是说要我做他的小妾?”李砚娚并未做出反应,梁漫卿像听了一件极其荒诞的事一般,“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从未想过要做他的小妾!品吉也从来没有跟我说过要娶我做小妾!”

李砚娚疑惑,赵品吉不是为难这个,那他是在焦虑什么?梁漫卿看出了她的疑问,道:“品吉说他不想委屈我更不想委屈你,他只希望我们能和平的分开。”随后她又趾高气昂的说:“你也别得意太早,品吉之前那么爱我,他却说放开就放开我,指不定他之后又会遇到他所谓的真爱,到时候他也会像抛弃我那样抛弃你的!”

梁漫卿说完这句就走了,李砚娚只觉得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她不敢梁漫卿的话,他们之间的困局,就这样解决了吗?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样。

“今天漫卿来找我了。”

“今天梁小姐来找我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跟你说了什么?”

两次异口同声,两人默契的相视一笑,赵品吉握紧了她的手,“她跟你说了什么?”他的表情并无异样,莫非他知道梁漫卿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

“她说她要退出。”看他一副早就知道的神情,“那她跟你说了什么?”

赵品吉冲她笑笑,“说了同样的话。”

“她之前的态度还那般强硬,为何一夕之间就改变心意了?”

他‘唔’了一声,“兴许是她自己想通了,我就说之前那些事不像是她的性格。”

看来纵使梁漫卿使了这么多花样,她在赵品吉心目中的形象还是很完美的。

“我也只有祝她幸福了。”

赵品吉亲昵的拥着她的肩膀,“那你还要和我分开吗?”

李砚娚正经道:“她说你会抛弃她总有一天也会抛弃我,现在想想,我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所以我们还是会有分开的一天的。”

赵品吉立马变了脸色,跨步挡在她面前严肃道:“你还是不相信我?难道我在你心中就是负心薄幸之人吗?你真的是这样看我的吗?”

他突然变得这么严肃,李砚娚倒也被吓着了,小心翼翼的说:“我说笑的。”

“不许说这样的笑话!”赵品吉低吼,“不许说我会抛弃你之类的话,永远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李砚娚绽放开一个灿烂的微笑,伸出手指夹了夹他的鼻梁,“知道啦!你看看你,动不动就一脸严肃,跟你爹一模一样。”

赵品吉学着赵运国说话的口气,“小丫头片子竟敢拿我开涮,看我不教训你!”说着就要去亲她。

这是在大街上,李砚娚自然是不肯给他亲的,娇笑着躲开他,赵品吉小跑着去追。李砚娚发出一连串银铃一般的笑声。

晚上,赵品吉穿着寝衣,拿了那件绣有同心结的内衫细看,心中百感交集。李砚娚洗漱好之后见他在出神,“在看什么?”

赵品吉转身,李砚娚看到那件内衫上的同心结喜庆逼真得刺眼,赵品吉说:“你那天说有了这个我便会记得你,原来是那时的你存了离开我的心思。”

想起那一段时间心里的挣扎,李砚娚现在还觉得心里绞着疼,纤细的手指抚上那枚同心结,“那时候我只想让大家都好过。”

“离开我你心里就不难过吗?”

“难过啊,可是我一个人难过总好过三个人都难受。”

赵品吉拥住她的肩膀,“你离开了,我又怎么会好过,砚娚,答应我,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我不会离开你也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李砚娚双手环住他的腰,“好。”

赵品吉在她头顶印下一吻,李砚娚忽然站直身体,说:“那天你不是买了一枚同心结吗,现在可以把它放进荷包里了!”她记起荷包被她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

刚要过去拿,赵品吉却拉住她不让走,扬一扬手里的内衫,“不用放了,这里不是有一枚吗?我以后每天都把它穿在身上,就像你陪在我身边一样。”

李砚娚心里甜蜜,嘴上却说:“怎么能每天都穿呢?难道你从此就穿这一件内衫不换洗吗?”

赵品吉凑近她,“怎么,难道你还嫌弃为夫我脏吗?那只有劳烦娘子你在我每一件内衫上面都绣上个同心结了,这样我就可以换洗了。”

李砚娚抬头,一脸无辜的看他,“那我不成伺候你的丫鬟了?”

“丫鬟能有这个资格给我的内衫绣同心结?”他暧昧的凑到她颈间,“你不愿伺候为夫,那为夫来伺候你可好?”

李砚娚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抱住他的脖子,赵品吉一脸坏笑的抱着她走向宽敞的床铺,“让为夫好好伺候你!”

半月后,赵府收到了两封来自英国的信,一封是来自赵品阅。她带来了一个好消息,她怀孕了!

方姳和赵运国可高兴坏了!李砚娚也是高兴得很,调皮的赵品阅做了母亲,那场景,想想都想笑!而她没忍住,竟就真的笑出声来了。

方姳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她和赵品吉身上,“看看,看看,你妹妹可都赶在你前面有孕了,你们两个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两人对视,李砚娚的眼神在说:我错了!我不该笑出声的!

赵品吉的眼神在说:我得努力才行了!

方姳可不知道小两口的心思,一本正经的对李砚娚说:“回头得找大夫给你好好调理身子才行,身体养好了才好受孕。”

李砚娚红着脸说:“让娘费心了。”

另一封信是来自梁漫卿的,她随梁老爷回英国去了,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她重新走了之前和赵品吉一起走过的路,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他们‘相爱’时的情景,心里还是有些舍不得,但她会学着放下,不会再来打扰。希望再见时,他们能以朋友的身份相互问候关心。

“她什么时候回去英国的?”

“我也不知道,她没和我说过。”赵品吉叹口气,“看来她是真的放下了。”

李砚娚没有说话,只是挨近了他站着,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赵品吉感觉到她手的温度立刻收紧了自己的大掌,把她的小手牢牢的握在自己的掌心。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追寻。一曲一场叹,一生为一人。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题外话------

最后一章,妥妥的万更!

提一下,新文会在后天出世,《黑道千金别赖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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