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第四十三章（1 / 1）
正是寒蝉凄切时，天气已然转凉。
佐助靠坐在窗边，侧耳聆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听着听着，便出了神——
“小友，吾辈已仔细研读了一番卷轴，相信小友你也清楚，宇智波的眼睛，归根结底就是‘瞳力’的作用。”
“宇智波，不，应该说写轮眼的力量来源于‘瞳力’，而‘瞳力’来源于人心底的负面情绪。”
“由负面情绪激发的‘瞳力’过于阴冷霸道，但越是阴冷霸道，‘瞳力’就越强，可是，人体本就脆弱的眼部经脉根本就不足以承受如此‘瞳力’，因此才会需要大量查克拉来抵制‘瞳力’对眼部经络，甚至是对身体的侵蚀。”
“‘瞳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增长，在查克拉充足时，它的养料就是查克拉，但忍者毕竟需要战斗，那么，查克拉就会不够，而且，如果不用‘瞳力’还好，一旦使用，又有大量查克拉作为‘瞳力’的燃料消耗，能用于保护的查克拉根本就微乎其微，再加上需要使用‘瞳力’，那么，就只能用生命力来填补查克拉的空缺。”
“如此恶性循环，最直接的反应就是视力下降，而后，内脏衰竭。”
“但，当有另一相亲近的‘瞳力’融入作为补充时，这种情况就能得到遏制，并在后面的调理过程中，身体可以以一种较快的速度恢复。”
“只可惜，卷轴上说不清原理，吾辈也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手上也没有材料可以试验，所以，吾辈现在只能认同卷轴上的推测，这应该‘祝福’的原因吧。”
“拥有相亲近的‘瞳力’的人都是至亲，他们真心祝福着得到自己‘瞳力’的亲人，因此才会出现这种情况。”
“小友，你可想清楚了，双方换眼后，有一方必然将‘瞳力’转让，而转让的一方肯定会失明……你真的想清楚了？”
“我当然清楚，他……是我哥哥啊……我唯一的亲人呐……”
………………
“佐助，信道让我来通知你，手术已经准备好了。”香燐对着依靠在窗边的佐助说，神情.欲言又止。
佐助侧过身来，将香燐的表情尽收眼底，他对香燐点点头，起身，与香燐擦肩而过。
香燐咬咬下唇，蓦然转身有什么话想要吼出，却又顿住，因为——
“香燐，不用担心，不过是一双眼睛。”
不过……是一双眼睛……香燐忽然发现，她有些不懂宇智波的兄弟情。
宇智波的力量大多依靠他们的眼睛，要知道，开不了写轮眼的宇智波终生成就不了上忍。
他们三跟在佐助身边时，知道了他想要变革忍界的理想，大蛇丸的组织势力是极好的助力，而那双万花筒，可是他最大的倚仗！如果佐助就连光明都失去了，又如何实现理想？
可恶，当时就不该告诉佐助宇智波鼬在那家店里！
………………
那夜，佐助借由那个倒霉根部忍者的身份，混进根部，欲宰掉团藏。
他拿出从大蛇丸那儿翻出的阵法卷轴——本来是打算用到鼬身上，防止找到他后，他想要逃跑/联络他人的行为。现在用到团藏身上，让其与外界隔离。
黑暗行之术是好物，在团藏被结界笼罩的一瞬间，佐助发动黑暗行之术，霎时剥夺团藏的视觉，在团藏愣神的一刹那，从背后一刀捅了他个对穿。
强劲的雷电顷刻间将身体机能破坏殆尽，被刀捅了所带来的痛楚瞬间被电流麻痹掉，而后，一只手搭在他肩上，团藏在恍惚间觉得，半边身体好烫……
是……谁？
团藏到死都没有看见捅他一刀的人的脸，毕竟根部是暗部都不容易不惊动任何人潜进来的地方，试想，谁会在自己认为十分安全的地方时时保持警惕呢？
只可惜，团藏遇见了能取读他人记忆的佐助。
佐助看着倒在脚边，一半身子瘫软，一半身子几乎变成焦炭的团藏，想了想，还是没忍住，一脚踏在他后脑勺，使劲儿碾了碾。
随后，水月香燐重吾三人撤掉维持结界的查克拉，四人收拾了一下，离开木叶向雷之国宇智波旧族地进发。
十天后，在汤之国境内，香燐发出了发现宇智波鼬的惊呼！
佐助往前迈的脚步顿时顿住，与此同时，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鼬先生……”
鬼鲛刚撩开写有“汤”字的布帘，就看见一个与自己身后的鼬先生面容很像的少年……想要说的话都被吞了回去。
这是……什么情况？
“鬼鲛，愣在那里干什么？”鼬在背后询问出声。
佐助睨视鬼鲛。
——让开。
鬼鲛发誓，他真的从那黑漆漆的眼瞳里读到了这个信息。
于是，兄弟二人在时隔两年后，终于正面相见。
兄弟两默契的留下同伴，一前一后消失在同伴的视线里，香燐想追上去，但被重吾拉住，而另一边，水月已和鬼鲛杠上。
宇智波鼬立在林间，肩膀上站立着一只羽毛漆黑的乌鸦，佐助落在他对面，二人互相打量着对方。
佐助隐隐觉得鼬肩膀上的乌鸦好象有哪里不对劲，心头有什么闪过，但下一刻，鼬苍白的面色吸引了佐助全部的心神。
“宇智波鼬……”
佐助在没有预料到的时间里，万分巧合的遇到了鼬，虽然本是想去旧族地，但若不好好把握这次机会，天知道下一次再遇见他时，他还……活着吗？
看着鼬冰冷的表情，淡漠而又轻蔑的眼神，佐助还是极为难过又万分愤怒，霎时燃起的熊熊怒火快要烧光了佐助的理智：你为什么，凭什么这样看我！？
猩红的写轮眼中，有三个勾玉在转呀转，佐助将心中的愤怒强行按压下去，这时鼬说话了：
“佐助，你来了……”
声音平稳，语气低缓，像是毫不在意一般，令听者大为火大。
佐助好像瞬间明白了——曾经不知多少对手或者任务目标在与自己开打前，与自己对话后的为什么会有火气。
“你长高了……”
鼬说的随意，但佐助瞬间有一丝心酸：七年多了，哥哥……
“万花筒用了不少吧？你现在还能看清多远的地方呢？”
轻蔑带着嘲笑的语调，让佐助的那一丝心酸霎时消散，无名的怒火又开始灼灼燃烧。
虽然知道这是鼬的伪装，虽然知道这不是鼬的本意，但佐助心中突然涌现出一种莫名的暴怒与深切的悲哀——你以为你很伟大吗！？不过都是弱者！
“宇智波……鼬！”
两双写轮眼隔空相撞，三轮勾玉急速旋转，顷刻间，化为万花筒。
“多么美的眼睛啊……佐助，当初把你留下来果然是正确的！”
鼬的表情带着狂热，盯着佐助的六芒星的双眼浮现出一点痴迷，随即隐没在冷酷中，仿佛不曾出现。
两人双目对视，还开着万花筒，佐助自然将鼬的神情一一纳入眼中，没有一点遗漏。
佐助能感觉到自己心中的那一份凄凉，虽然知道这是鼬的伪装，是他的谎言，但仍然不确定的想去看看鼬的记忆，可惜，同为万花筒的拥有者，一旦使用，鼬一定能察觉到！
鼬抬起手：“我愚蠢的弟弟哟……”
“哼，我愚蠢你也聪明不到哪儿去，”
佐助反弹开鼬施展的幻术，眼前的鼬化成烟云，而后，鼬感觉到一个呼吸出现在自己身后，
“鼬，我有件事要问你……”
鼬手指微动，背后的佐助就似玻璃般寸寸破碎。
原来二人一直是刚开始那样，面对面站着，刚才的一切，只不过是幻术罢了。
“佐助，你变强了……说吧，有什么问题。”
佐助手指紧攥，可恶，还是这个死样子！稳稳心神，佐助道：“帮你灭掉宇智波一族的人，是谁？”
佐助清楚自己哥哥的性格，因此刚才他向哥哥展示了自己的实力，他在向哥哥无声的表达，自己已经可以和他并肩而行，所以，说出这一番话试探哥哥对自己的态度。
“呵……你想到了吗？的确，以我当时实力确实不能杀光一族的人……”
这是……承认我了吗？
“那个人，是宇智波斑，木叶的创始人之一，也是第一个拥有万花筒的男人……”
“……”
那一秒，佐助的理智瞬间被怒火焚毁。
“宇智波鼬！我早就知道灭族计划是木叶下达给你的！木叶那算什么！肮脏，黑暗，胆小怕事！有什么值得你不要命的去付出！”
佐助情绪激动，已经开始口不择言。
“我要去毁了木叶！那种肮脏的地方有什么是值得守护的！”
鼬心中一愕：佐助他是怎么知道的？是谁告诉他的？他会不会找木叶报仇？
谈话内容转换太快，再加上弟弟的口不择言，本就惊愕无比的哥哥，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佐助说要去毁了木叶，混乱的思绪顷刻间变成了空白。
什么！？佐助他想干什么？
看着佐助眼中几乎已经迸发出来的疯狂和如恶狼般的凶狠的杀意，鼬原本空白的脑海顿时被无数东西塞满，满满的几乎运转不过来。
什么？佐助他想毁灭木叶？怎么办？我现在要……
佐助见鼬许久不答话，以为他又在想什么不好的东西，不管是对自己，或者是对木叶。
于是眼中的疯狂开始接近癫狂，杀意凝固成煞气，佐助不管不顾的运起万花筒，撞进鼬的眼睛，开始翻看他的记忆。
鼬感觉到有什么好像在攻击，脑海中保持着思索，而心神却已下意识想要反击，立在鼬肩头的乌鸦展开翅膀，眼睛开始变红。
看到鼬脑海中的想法，佐助有一瞬间的愣神，不到千分之一秒，佐助立刻回神，霎时，周身戾气暴涨，煞气冲天。
木叶有那么重要吗！？居然要自己去守护木叶！！！
佐助已经被气疯了，理智全线崩溃：他居然想对自己用别天神！
满脑子都是这句话，脚刚往前踏了一步，整个人就已出现在鼬的跟前，手一挥，乌鸦就被劈成两半，还在准备的“别天神”就此打断，胎死腹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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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倒在地的哥哥，佐助颓然跪倒在鼬的身旁，看着哥哥苍白的脸庞，伸出手想要擦掉哥哥脸上的血痕，却发现，手颤抖得厉害。
佐助在打断“别天神”后，一个月读将自己与鼬的精神空间相连，鼬在反应过来后，已经被拉入了月读世界，以是，二人拼起了精神力。
暴怒的情绪让佐助精神力大增，再加上鼬根本不会下死手，所以失去先机后又反击无力，理所应当的被佐助的精神力震晕，失去了意识。
退出月读看到倒在地上，像是失去生机的哥哥，佐助在那一瞬间眼前一白，身子发软，无力跪倒在地后，才发现哥哥的胸膛还在起伏。
…………………………
等那边四人发现这边好久都没有动静时，停战，急急忙忙赶过来，就看见没有任何战斗痕迹空地上唯留下一只标有“朱”字的戒指。
水月、香燐、重吾三人挡住佐助留下标记所指示的去路，戒备地看着拿起戒指的鬼鲛。
鬼鲛只是看了三人一眼，就向相反的方向离去。
然后，这边三人便向标记指引的方向赶去，五分钟后，看见佐助抱着一个身穿黑底红云大氅的人靠树盘坐在地上，而佐助的身旁，有一男子正在给佐助怀中的人把脉。
那男子说，他叫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