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二十三章（1 / 1）
洁白的墙壁，洁白的床单，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这是在医院？床上的人儿有些迷糊的眨眼。
“哟，醒啦。”一道懒散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安静，让刚睁眼的人瞬间清醒。他微微愣了愣，然后垂下头，手无意识般的抚向后颈，双唇微动：“卡卡西老师……”
“啊，不用担心，已经封住了，只要你意识够强，就不会再次发作。”站在窗边的男人依旧埋首书中，没有发现坐在床上的佐助早已神游天外。
他记得，在卡卡西老师用封邪法印将封印咒印之时，引起的查克拉的不正常流动和阵阵剧痛让他筋疲力竭。就在自己支持不住意识模糊之际，那个让他永生难忘的阴冷沙哑的音调的响起瞬间让他有了一丝清醒。
不过这一丝的清醒并未保持太久，伴随着齐鸣的千鸟，在一浪接一浪的疲惫感中，他只记得了几句话。但这已能让他大致知道大蛇丸想得到宇智波的血继限界和音隐村是他建立的。
哼！看来那几个人就是他派来试探我中了印咒之后效果如何的。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好不容易舍得抬起头来看一眼床上的人，却发现佐助脸上隐隐有一丝不屑的卡卡西只觉头疼。哎，现在的孩子……
听到卡卡西的抱怨，佐助立马收拾心情，抬头望向倚窗而站卡卡西，漆黑的双目暗含抱歉，“不好意思，卡卡西老师，麻烦你再说一遍。”
“……”卡卡西与佐助对视一会儿，认命般的叹了口气，“算了，我再说一遍……”
“这么说我第三场考试的对手就是砂隐的暴砂我爱罗咯？”佐助靠在床头，声音并无多大波澜，回想以前在某处训练场看到的一大一小的两只练习体术的浓眉青蛙……看来他的沙防御确实很棘手。
看到自己的学生又开始走神，卡卡西有些无奈，哎，我讲话就有那么无聊吗？“咳咳！”卡卡西重重咳嗽一声，“所以，快点修养好，你需要做准备。”
“是！”
“呼——”风儿从窗户钻进，带起窗纱飞扬，窗外天色橘黄，已是夕阳西下时。门被轻轻拉开，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床前。他沉默的盯着躺在床上昏睡着的人，半响，他抬步向前，落地的脚步没有丝毫声响。停在床头的他俯身伸手，撑开床上的人闭合的眼皮，四目相对，瞬间，鲜红的六芒星浮现……
黄沙在肆虐，一道绿色的身影在其中飞速穿梭……
“轰！”负重从高处落下，地板开裂，尘土飞扬，绿影却消失不见，唯有站在场中的人周身的沙子不停变换，最后，裂痕四布……
黄沙围在他周围，脸上的表情狰狞而嗜血，匍匐在地的沙子霎时暴起……“咔！”“啊！”破碎声与惨叫同时响起，最终，黑幕降临……
“不再躺一会儿吗？”刚刚用单手攀完岩壁的卡卡西有些意外的看见本该在医院休息的人却站在自己面前。
“卡卡西老师……你不帮我们修炼吗？”
看着眼前这个神情微有扭捏的男孩，卡卡西不自觉勾起一抹笑，“不用担心，佐助，我都给他们找好老师了，我像是那么不负责任的老师吗？”
“像！”毫不犹豫的回答让卡卡西瞬间一噎。佐助没管卡卡西的感受，双目直视卡卡西，“那卡卡西老师一定是在等我咯。”疑问句却被说得像肯定句，让卡卡西在刹那间失去语言。
“……是呀……”干巴巴的语调在岩顶被风吹散。
“知道为什么会在医院躺那么久吗？”卡卡西的声音依旧懒散，吊儿郎当的摸出书翻开。
“知道。”平静的语气并不能掩饰掉主人内心的激动。怎么会不知道，因为我打不过大蛇丸，因为我被他咬了，因为我没有果断的出击，因为我的战斗经验还不够多，因为我不能压制住咒印……
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因为我还不够强！”
还算稚嫩的声音在岩顶回荡，声音不算大，只是略略带有些激动，卡卡西却觉此如晴天霹雳一般在他耳边炸响，让他心下微沉。
卡卡西抬起头，眼帘中印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微低的头一半埋在阴影里，一半照射在阳光下。卡卡西觉得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漆黑的眸瞳中蕴藏着无尽的悔与恨——悔自己太过弱小，恨自己没有力量。
岩顶上唯有风在呼啸，直立的二人都缄默着……
“啊，先来练练吧。”卡卡西突然出声，然后将书放回忍具包，向佐助招招手。佐助黝黑的双瞳紧紧盯着卡卡西，抽出手里剑夹在指间，浑身肌肉紧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下一刻，手里剑毫无征兆的向卡卡西袭去，与此同时，双眼合闭，双手间连成一片残影——火遁.豪火球之术！
“呼、呼……”佐助仰躺在地，将手臂放在眼睛上，喘着粗气。
“进步很大啊。”卡卡西看着自己身上有些变脏的衣服，隐隐透着锐利的目光慢慢退回慵懒。卡卡西拍拍衣服，续而又摸出《亲热天堂》，边翻边道：“今天就到这里，你还需要好好休息。这样，这几天你先开始单手攀岩。还有，记得把这里收拾了。”说完，不等佐助回答就消失了。
慢慢平复下呼吸的佐助撑起身来，环顾焦黑的，某些处冒烟、某些处有大坑的，遍地都散落着苦无、手里剑的地面。默默站起，开始将忍器一一收回。
“呀！这么早就坐在这里啦。”卡卡西突兀出现在岩石顶上，看着盘坐在岩石底部的佐助，躬身向他打招呼。
佐助合目不动，只是“嗯”了一声算作回应。
“那么现在开始今天的训练。”
“是。”佐助应声站起，只不过依旧闭着双眼。他微微躬身，抽出的苦无还未在手中呆上片刻就已直直冲向卡卡西。卡卡西同样甩出苦无将佐助的苦无磕飞。下一秒，两人同时出现在场中间，“叮！”是铁器相撞的声音。卡卡西将手中的苦无撩起割向佐助的脖颈，佐助立马蹲身，接着连出一个扫堂腿。卡卡西一个后空翻躲过，并顺势要踹佐助的下巴。佐助手握苦无挡住卡卡西的一踢，二人都趁势分开，同时手中的苦无再次在空中相遇。
佐助手指翻飞，凤仙花之术发动。卡卡西也快速结印，双手一按地面，土墙顿生。火球在土墙上炸开，瞬间尘土四扬。
佐助手持苦无，双耳微动，瞬时往右一跃避开接连入地的一排手里剑后右手横着苦无猛然一抬，挡住卡卡西划来的苦无，并且左手狠狠出拳揍到卡卡西的腹部。然后卡卡西便变成了一团烟雾。
佐助腿部用力，霎时后移，避开从前面一连串直射过来的苦无。佐助接连几个后空翻躲开最后几枚苦无后站定，双手正准备结印时，脚下一阵震动，来不及反应就被拉入地下只留一个头露在外面。
“哟，被我逮到了。”卡卡西蹲身用苦无抵住佐助的眉心。只留一个头的佐助面无表情的盯着卡卡西看。卡卡西挑挑眉，突然地上的阴影竟开始变大，卡卡西急忙一个滚身避开从天而降豪火球，同时在以手一撑地跃起时，甩出手中的苦无挡掉离自己最近的苦无后，脱离后面接连飞来的苦无的降落点。却不想这些苦无竟然奇异的互相碰撞后改变了路线又向自己射来。
躲闪不及的卡卡西只得在苦无群中穿梭，尽量避开锋利的尖刃，只不过他没发现又有几柄苦无正向他急速袭来，待卡卡西发现时，只能牺牲掉自己的衣服了。
佐助秉着趁他病要他命的原则，不给卡卡西反映的机会，又一个豪火球之术喷向卡卡西。
“嘭！”又是影分、身！佐助暗自咬牙，他迅速稳稳心神，努力让自己感知的更清楚一些。
忽然，脚下的微弱震动让佐助瞬间原地跃起，随着佐助的跃起出现的还有一双手。见目的未成功，那双手随即缩回地下。下一刻，卡卡西出现在佐助身后，佐助能感觉到一柄冰冷的铁器抵在颈间。
佐助放松身体，轻轻推开卡卡西的手，转身入目的是自己老师只遮了半边的脸。佐助盯着卡卡西变得锐利的双眼，瞬间觉得心情好了许多。
卡卡西收回手中的苦无，拉下护额，唯一露出来的一只眼顿时变成死鱼眼。他向佐助挥挥手，说：“佐助，我饿了，快去买点儿吃的吧。”
“……”
“哎呀，老师我不姓宇智波，用了写轮眼是会很累的。”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无赖一般的老师，佐助突然觉得有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这二十多天以来，自己的老师，这位不良上忍，每天都会有许多理由让自己爬上爬下好几次，而用的最多的就是“我饿了”。
他默默在心里鄙视了下自己的老师，然后向崖边走去，背后还传来卡卡西吊儿郎当的声音：“佐助，这里太乱了，我在那座岩顶等你，要快哦！”
佐助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就好像没有听到卡卡西的补充一样，直接跃下岩顶。
酒足饭饱后，卡卡西看着佐助一个火遁将垃圾烧掉，然后在一边闭目盘坐。这是佐助自己发明的修炼方法，不仅可以快速恢复查克拉，还能自己有一种融入周围环境的愉悦感，并且，在这个时候，感知能力会大幅度提升。
卡卡西翻着自己手中的书，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尽管眼睛还盯着书，但心思却不知飘忽到哪去了，翻书的手不知不觉停下，心中不停地嘀咕：我到底忘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