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六章(1 / 1)
“呼!放学了!”在一片欢笑声中,佐助走出学校,站在校门口环顾四周,发现那个身影果然不在,叹了一口气。已经持续好久了,家里的氛围让人待着十分难受,而且周围的人都不愿告诉自己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还太小,什么忙都帮不上。佐助慢慢向那个自己通常做训练的小树林走去。忽然耳边传来一个充满活力的声音“伊鲁卡老师!我们去吃拉面吧!”转头看去,一个橘黄色的身影围着一个身着绿色马甲的人蹦蹦跳跳。正在蹦跳的时候,一个转头就看见佐助正在往他们这里看。“嚯嚯!臭屁佐助!你在看什么!我是不会分享拉面给你的!哼!”漩涡鸣人站定,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佐助大声说。
“白痴!”佐助看着鸣人的动作,双唇微动,吐出这两个字。然后毫不犹豫的转头离开。身后传来鸣人不满的叫嚣“臭屁佐助!你才是白痴!大白痴!”。
————————————————(到达树林)——————————————————
前几天哥哥教我的手里剑手法还没有练好,今天就练这个吧!佐助将书包放在树下,摸出手里剑开始练习。
……
呀!都这么晚了。佐助感到自己的肚子开始咕咕叫了,才发现已经很晚了。他迅速收拾好,一把捞起放在树下的书包,加速向家的方位跑。结果跑得太急,忘了前几天不知是谁开的那个大水坑正静静的躺在自己前方。“哎呀!已经快七点了,回家要挨骂了!”佐助看着表低声喃喃道,抬头发现一个大水坑横在自己面前,眼看就要踏进水坑,要停已经来不及。下意识聚集查克拉,结果“嗒、嗒、嗒。”的跑过去了。佐助很意外,不过转眼抛在脑后,专心往家里跑。
“呼呼!”佐助喘着粗气,终于到家了!佐助站在族地门口。平稳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衣服,佐助刚刚把门推开一点点。一丝血腥味就涌进他的鼻腔,他愣住了。佐助发现周围十分安静,没有一丝声响。一种强烈的不安浮现在心头。
佐助猛然推开大门,瞳孔骤然收缩,映入眼帘的是平时会热情打招呼的大叔大妈们躺在地上的身体,鲜血肆意流淌在铺有石板的街上。
凉风吹过,佐助玩儿命似的向自己家里奔去。一路上没有一个活人,浓到化不开的血腥味儿直刺佐助鼻腔。
佐助拉开门的那一刻,进入眼睛的是自己父母依偎在一起,但淌着鲜血的身体和自家哥哥挺直脊梁站在一帮的身影。
佐助只觉自己心中的不安在这一刻快要溢出来了,他克制不住的颤抖着。
“哥哥,哥哥为什么爸爸妈妈会……为什么大家……这是谁干的……”佐助望着自己正开着写轮眼的哥哥,惊恐的问,但回应他的却是一记擦肩而过手里剑,“嗖”的一声钉入佐助身后的门。
“哥哥……为什么……”佐助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手中拽着一根藤蔓吊在一个寒潭之上,虽未落入,但依然寒气刺骨。
“你在干什么,哥哥!”
“愚蠢的弟弟啊,”鼬将自己的眼睛闭上,猛然睁开后是三个勾玉连成一片如镰刀一般的三轮叶。
佐助发现自己正处在街道上,而街道上正在上演族人们被屠杀的场景,屠杀者正是他的哥哥——宇智波鼬!
“哥哥,你为什么这样做!”佐助的声音带上了哭腔,“哥哥,停下来!住手啊!”
看着鼬亲手杀掉父母,手起刀落,干脆利落。
“愚蠢的弟弟啊,”鼬的声音响起,佐助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不再回忆里。
“漂亮吗?那是我的月读世界,在月读的世界里,空间、时间、质量,全部由我来支配。”
佐助没理鼬的话,执着的问:“哥哥,为什么……”
“为了测量我的器量啊,我愚蠢的弟弟。我的能力对这无聊的一族已经绝望,一族这种东西,只有渺小之人才会如此执着,却会丢失真正重要的东西,真正的变化是无法被规则制约、被预感和想象的框架所局限的……”
“哥哥……”
鼬不等佐助说完,打断说:“我一直扮演着你理想中的大哥,是为了确认你的器量,你成为了我测量自己器量的对手,也包含着这种可能性,你厌恶我憎恨我,一直希望能够超越我,所以才让你活下来,为了我自己。你和我一样拥有将万花筒写轮眼开眼的资格,但是,这有一个条件,把自己最亲密的同伴杀死,就像我一般。”
“万花筒知道吗?”鼬轻轻的问,“佐助啊,你对我来说就是新的光明,你就是我的备用眼睛。宇智波一族本来就是为了得到万花筒写轮眼,不惜同伴之间自相残杀;为了得到永恒的瞳力不惜父子反目、手足相残,并一直以得到此力量为荣的被玷污的一族。而在你出生在这一族之中的那是开始,你也注定要被这血淋淋的命运卷入其中。好,来吧,我的弟弟,我要将你杀死,并从一族的宿命之中解放出来,进而得到真正的变化,脱离束缚,从自己[器量]中将自己解放出来。我们是各自的备用眼睛,这正是宇智波一族兄弟间的羁绊!”
“再好好欣赏一下我的杰作吧!”佐助再次被鼬拉入月读,眼前满是鲜血。
在恍惚中,佐助颤抖的身体软软的倒下,缓缓闭上的眼睑下,是一双如被血浸红的双眸,契合的勾玉轮转其中。耳边飘来这样一句话“愚蠢的弟弟啊,想杀我的话,就憎恶吧,仇恨吧。然后丑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 尽力地苟且偷生吧……”
“然后,等你拥有同我一样的眼睛时,再到我跟前来吧!”
“嗖、嗖、嗖……”成片的手里剑飞来,眼前的身体倒下。苦无满天,千本暗藏其中。那修长的身影一个瞬身瞬到攻击之人的身后。白芒一闪,血痕便横在颈间,鲜血咕噜噜的往外冒……
佐助静静的看着这不知已经持续了多久的杀戮。从一开始哭叫着住手,妄图去阻止这个他不想看见的杀戮到现在静静的站在这里看着。嗅着这快要凝固的血腥味,抬头望见高挂在天空的血月。
好园的月亮,好像有人说过月圆之夜,团圆之时?我这是……要跟大家在一起了吗?
眼前浮现出一幕幕——美琴妈妈的呵护,富岳爸爸的严肃,止水的跳脱……
有这么多人啊……不过,好像少了一个人呢……突然一个温柔的笑容定格在脑海。
一到熟悉的身影从眼前闪过,佐助回过神来看见鼬翻进一个房间,干脆利落的刺穿一个正抱着孩子熟睡的母亲的心脏,刀刃继续向前,捅入她怀里孩子的心脏。
“哈哈哈……”佐助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低低的笑声,“鼬啊,原来你是骗我的吗?”
“那你问什么会在我幼时哄我入眠!为什么会给我买我最喜欢的番茄!为什么会教我手里剑……为什么,会这么温柔的对我……”
“这都是假的吗!都是假的吗!是……假的吗……”佐助涕泗横流。
床上的人儿泪流满面,缓缓睁开的双眼里是如鲜血般艳红的六芒星。鼻间萦绕着消毒剂的味道,是……
这是……在医院吗?不知道为什么,佐助有一种想要笑却又笑不出来的感觉。双手捂着脸颊,缓缓冷静下来后,只觉自己的查克拉已经见底,好累……刚刚我的查克拉好像在往我的眼睛涌?难道是……写轮眼!?佐助很想找一面镜子,正在环顾四周时,门突然被拉开,接着便是一个惊喜的声音:“你,你醒啦!”然后音调拔高“医生!病人醒啦!”
听着这高昂的音调,佐助不适的皱皱眉头。这是注意力不在别处后,佐助才发现自己的脑袋胀痛不已,很难受,忍不住用手按按太阳穴。
门口那人也注意到了佐助的动作,正要开口关心时,医生已经赶到。
“嗯嗯,多休息一下就好了,不愧是宇智波家的孩子,恢复的真快!”医生检查后说道,“火影大人,您也不要占用病人太多休息时间。”
此刻佐助才发现站在门口的火影,内着红衣外套白袍,头上戴有一个帽檐围有白巾的笠帽,上书一个“火”字,满脸褶子,留有雪白山羊胡,嘴上叼着烟斗却没有点燃。佐助见过三代火影几次,但当时的注意力都没在他身上,这次倒是第一次如此仔细的观察他。
佐助没有与火影对视,微微低着头,沉默着。半响,房间里响起个声音:“有多少人活着?”
“只有你一个。”老人看见孩子僵住的身体,沉默不语。
“……只有我,一个吗?”佐助把头埋进臂弯,身子颤抖。
“你知道是谁吗?”老人叹了一口气,问道。听见这个问题,佐助缓缓抬头望着窗外,眼眸鲜红,一双勾玉在其中轮转,他听见自己在说,“是鼬,是宇智波鼬呐。”
佐助在医院躺了一个多星期,回到家后发现曾经热闹的大街已空无一人,地上只有用白线描绘的人形表示那儿曾躺过一个人,一个姓宇智波的死人!佐助闭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却看到一条热闹的大街,佐助错愕的站在原地。
一个拿着糖的小孩向他这边跑来,佐助下意识的要伸手抱著那小孩,可那孩子还未碰到他的手就消失不见,热闹的大街也瞬间空寂下来。佐助忽而发现自己的查克拉已悄然见底。脸上凉凉的好像有什么流下,用手摸摸,是血啊。
佐助拖着疲惫的身子打开房门,把自己摔到床上。想到还在医院时,看见镜子里自己眼眸里的六芒星。那应该是我的万花筒了吧?佐助想。据说每个人的万花筒都不一样,那我的万花筒就是看到过去?不知道哥……那个人的万花筒是什么?
……
这几天佐助疯狂的在宇智波大宅里乱晃,发现了不少卷轴,当然,是被人整理过的卷轴。佐助看见有些穿着紧身衣、护甲,戴着面具的人在族地里跑上跑下的,几乎每个房间都被他们进去检查过。
佐助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拳头紧握。忽而,佐助望见站在电线杆上的那个人,身着与他们一样的服饰,但歪戴着面具,冷眼俯视着他脚下的这一片血流成河的土地。血色的月亮悬挂在他身后,转过身时,好像有一滴眼泪落下。
佐助猛然用手捂住双眼,停止向眼睛输送的查克拉。半响,佐助颓然垂下手,紧抿着唇走回屋内,拿起放在地上摊开的卷轴,集中注意力重新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