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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无不医都没有办法……皇甫祯满脸绝望,跌坐在禾熙床前,像丢了魂一样……
“王爷,我先把伤口缝合一下……”无不医小心翼翼说道,他实在不忍心看皇甫祯了,那么骄傲冷情的人此刻却像疯子一样,果然情这东西才是世上最毒的□□吧,重则死,轻则丢魂失魄。
无不医看了禾熙的伤口后,又挽起她的袖子看了,心里顿时激动了起来,“这一剑或许还是因祸得福了呢……”
“怎么说?”皇甫祯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看她手臂上的花纹,中毒已深,按理说早就该侵入心脏了,但是心脏周围的血管被刺破所以毒气才没那么快入侵。”
“那现在怎么办?还能救吗?”
“我先给她服一些压制毒性的药。”
一番救治之后,禾熙的气息总算稍微强了点,皇甫祯一刻也不敢离开,痴痴盯着她的睡颜看。
“王爷,有人求见。”申追在门外通报。
“谁?”
“是……加帕尔。”申追犹豫着说出口。
“什么?他不是……”
“是他!我确认过了。”
“我出去一下,无不医你照顾好她。”皇甫祯转头对无不医说道。
连日阴雨,客厅里昏昏暗暗的,那个负手而立的人整张脸都隐在黑暗里,模模糊糊的,但一看那背影皇甫祯就认出了他,果然是他!
“真是很久没见了。”
“是很久了,很多人都以为我死了呢。”加帕尔慢慢转过身来。
“但你还活着。”
“我命硬,别人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
“叶赫看来又要换新王了。”
“叶赫的王只能是我!”加帕尔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倒要谢谢你替我除了扎西丹巴那个逆贼,我才能这么快回来。”
“我除他不是因为你,所以你也不必谢我。说吧,你此次来究竟有什么事?”
“禾熙,我来接我的新娘子,我们的婚礼推迟得太久了。”
皇甫祯的眼眸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她现在不能跟你回去。”
“她也不能留在这!如果你不想看着她死的话。”
“你都知道了?你有解药?”皇甫祯眯着双眼,散发出危险的光。
“我们叶赫王族本来是有解药的,但是全让扎西丹巴毁了。不过我知道解药的配方,所以只有我能救她。”
“或许你可以把配方告诉我。”
“哈哈哈哈!多日不见,七王爷变得天真了!我的妻子为什么要由你来救?”加帕尔冷笑着说道。
“她还不算是你的妻子!”
“差个婚礼而已。你们皇帝可是把她许给我了!你自己做选择吧,要么我带她走救活她,要么你留下她看着她死!”加帕尔冷冷道。
这是皇甫祯这辈子遇到的最难的选择,留下她她会死,让她走她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苍天啊,难道我过去做了太多的错事,所以你要这样惩罚我吗?他抬眼狠狠盯着加帕尔卡看,加帕尔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目光,经历了叛变与流浪之后,眼前的这个人已经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王了!
暗卫把加帕尔团团围住,加帕尔依然不动声色,只是盯着皇甫祯看,是她的命重要还是你的感情重要,皇甫祯,我倒要看看你会做出什么决定。
一炷香时间过去了,两人就那么互相瞪着。
“带她走吧。”许久之后,皇甫祯无力道。他实在无法眼睁睁看着禾熙死去……
“您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你会保护好她吧?”
“自然,我绝不会再让她受到一分一毫伤害。”
另一方面,皇甫隋锦从别院离开后就直奔京城找隋萍算账去了,她提着剑闯入隋萍家中。
“你为什么要骗我?”她大声质问。
“郡主,你……你说什么?”隋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你为什么要骗我说禾熙想杀我父王?”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她根本就没有要杀我父亲!我还刺了她一剑……”
“你刺了她一剑!那她……她死了吗?”隋萍情绪一下子就激动了起来。
“她本来就中毒了,活不了了……”听闻此言,隋萍心里大喜,皇甫祯我说过要让你后悔的,要让你知道践踏我的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但面对皇甫隋锦,她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愧疚的样子,“对不起,对不起,是萍姨不好,给错了消息,但我也是担心王爷……”
“你到底哪里来的消息?”稍微冷静后的皇甫隋锦追问道。
隋萍支支吾吾不肯说真话,皇甫隋锦一把冷剑就横在隋萍颈边,暴喝道:“说!”
“郡主饶命啊!是……是飞鸽门的人说的!”隋萍跪在地上哀求道。
“飞鸽门怎么会告诉你这些消息?”
“我很好奇禾熙的近况,所以……所以才去找的飞鸽门。”
“你撒谎!如果是飞鸽门的消息,那么我父王会是第一个收到的人!哪里轮得到你来告知?你还不知道吧,我父王才是飞鸽门真正的门主!说!你到底是哪里来的消息?”
“真得是飞鸽门啊,郡主!也许王爷根本不想让别人知道禾熙想杀他,所以压制住了消息,假装不知道。”面对皇甫隋锦的质问,隋萍还在狡辩着。
“我父王想瞒住的消息又哪里会告诉你?你休想骗我!给我说实话!”皇甫隋锦瞪着杏眼怒气冲冲,隋萍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已经让她没了耐心,处于暴怒的边缘,往日的情缘在怒火中渐渐殆尽,因为隋萍自己误会了禾熙把她刺伤了,父王也那么伤心,她实在是恨死了眼前的人了。
“郡主真是越发的聪明伶俐,奴婢是无论如何也圆不过去了,那我就告诉你实话吧,是叶赫!叶赫来的消息!”隋萍勾起嘴角一字一句阴险道,抬眼看向皇甫隋锦,眼里满是刻毒的恨意。
“什么?叶赫!你竟敢与叶赫勾结!我要带你去见我父王!”皇甫隋锦又惊又怒。
“晚了!郡主!”隋萍冷笑道,皇甫隋锦顿感脖子一阵冰凉,心下一惊,回头看去,一把钢刀已近在脖侧了。
拿着刀指着皇甫隋锦的正是隋萍的那个守门将丈夫。
“大胆狗奴才!竟敢拿刀对着本郡主!你可知挟持皇族是要判重罪的!”
身后的人听闻此言身形明显摇晃了一下,刀几乎都拿不稳了。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隋萍喝了一声,那人拿刀的手便又坚定了。
“你要是敢伤害我,我父王必定会让你九族尽灭!但如果你要是放了我,我绝不追究今天的事!”皇甫隋锦说道。
“你别听她的!一向高高在上娇蛮任性的和昌郡主说的话怎么能相信?你可别被她骗了!留着她我们还有筹码,要是放了她,那真是要死无葬身之地了。”隋萍出言提醒,满脸阴狠,她早就打算要掳走皇甫隋锦,伺机杀害,好让皇甫祯下半辈子痛不欲生。
“我没骗你!我说到做到!”眼看那人又要被隋萍诓进去了,皇甫隋锦急忙说道,“她是在利用你!她想要害死你!”
“少废话!我……我不会听你的!”那人拿着的刀更逼近了皇甫隋锦的脖子,皇甫隋锦能清晰地感觉到脖子的皮肤被划破的冰冷与痛觉,心里又气又怕。
皇甫隋锦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那人已经彻底被隋萍控制住了,尽管他也害怕,但他还是很坚定地执行隋萍的命令。老实的守门将年近四十才娶到媳妇,还是一个颇有美色与心机的媳妇,自然对她百依百顺,她说什么他都照做,就算隋萍想让他去死,他估计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两人把皇甫隋锦一绑关进小屋里就出去了。
男人怯懦地看着隋萍,“接下来……接下来怎么办?”
“先关几天再说。”隋萍烦躁道,与皇甫隋锦撕破脸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要是皇甫祯知道皇甫隋锦死在自己手里,自己一定不得好死的,所以此刻她心里的惊惧并不比皇甫隋锦少,她在想,想一个能让自己全身而退的办法。皇甫隋锦知道自己的真面目,所以她自然是留不得的,那只能把事情都推给别人了,她看着身旁那个战战兢兢的男人,眼里浮起一丝算计的光。
夜里她假装要犒劳守门将的辛苦,给他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自结婚以来,隋萍何时这样和颜悦色对待过他,守门将高兴的不得了,丝毫没有发现隋萍的异样,很快便在放了蒙汗药的酒里昏死了过去。隋萍举着燃烧得正旺的火把脸上荡着冷笑与恶毒,等这把火烧完了,她就可以冲进火场救人,说不定还能回到皇甫祯身边呢,她得意地想着。
皇甫祯回到京城后就直奔老丞相家,他得见见皇甫隋锦,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她了。可老丞相却正慌忙找着皇甫隋锦,“这孩子早上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了,我已经派人去找了还是没有消息,你也赶紧派暗卫找找看。”老丞相慌张道。
“你是说隋锦一直没有回来过?”
糟了!盛怒之下的隋锦一定会去找隋萍质问,而那个疯女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皇甫祯心下暗叫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