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chapter、2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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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姐妹的老公不该去?”昨夜的事仿似不曾发生,他状态倒调整得很快,跟个没事人一样若无其事。
那句“我们不是已经在协商离婚了”始终没能说出口。
纪夏不得不承认,在道德和感情的天平上,她失去了做为一名法律工作者,一名律师的基本准则,她选择的是感情。
纪夏冷哼了一声,也没有问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个人都默契地对前一夜的事情绝口不提,晨起洗漱,换衣服,收拾东西,出门,退房,吃早餐。
顺道拐去风景区买了一点纪念品和花茶,好歹出门一趟,给家里的老人带点小礼物,虽然知道他们不缺这个,但好歹礼轻情意重。
买花茶的地方正好是一个寺庙门口,香火鼎盛,燃香的香味从殿内传到殿外。
纪夏看得有点失神,卖茶的大婶好心告诉她,“这是这一片最好的姻缘庙。好多人来我这买个同心结,然后向月老公祈福后再绑到后门的那铁门上,就可跟自己心爱的那人克服万难走到一起。若是小情侣一起祭拜,那就可以平平安安、恩爱一生。不过看你们金童玉女的,又心地善良,这同心结就当大婶送你们的。”说着也没给他们拒绝的机会,直接掏出两个同心结以一种非常快的手速缠在一起成了一个较大的同心结后,然后才塞进纪夏手心。
她手一顿,把同心结收回手心,柔柔一笑,谢过了这位大婶的好意。
只是,若是要破坏另一段姻缘才能保住这段缘分,恐怕连月老都无能为力吧,纪夏自嘲的笑着把同心结扔进了背包内侧,毕竟不好当着大婶和神佛的面扔了它,亵渎神明。
苏寻接过了大婶递过来的花茶后,顺口一问,“你信这个?”
等走出了一大截路,纪夏才回答他的问题,“信,不过有些事情就是神明都爱莫能助,那又何必去给他添堵。”
苏寻听清楚了。
她只会因为谭施一才会变得这么柔情似水、心不在焉。值得庆幸的是,她终于觉悟了,她和谭施一再也没有可能,他听到自己压抑住喜悦的声音,安慰她的时候尽量不显得那么幸灾乐祸,“也是,终究不是对的人。”
纪夏脚下一顿,面布愁容,把东西扔给苏寻,“我去趟洗手间。”
虽然好歹带了些伴手礼回苏家,纪夏对昨夜不辞而别的事还是很愧疚的,“妈,对不起……”
“说什么对不起。”关瑜馨终于是把纪夏给盼回来了,纪夏挑的这些东西虽然不是名贵品却做工jīng细、别出心裁,难为这个孩子赌气出门还有心给她带东西,“还不是这小子混!”说着便瞪向在厨房把九花县的特sè点心装盘的儿子。
天知道她有多高兴,苏寻竟然甩下一家子人,更重要的是甩下了曹萱文就去找纪夏。她还记得萱文那孩子脸sè跟吃了黄连一般咽不下去吐不出来,虽然这是残忍了点,但至少自小各方面卓越的苏寻不至于再为了他们那段年少时候的私情而遭人诟病,苏家也不至于再次沦为别人的谈资。
当年苏垦实力排众议非要娶小他47岁的唐疏进门,已经够丢人了。若是苏家大少爷再娶了这个唐疏的女儿,那才真的是丢人现眼。
至于萱文那孩子,关瑜馨还是心有不忍的。
苏寻看着纪夏在自己母亲面前乖巧顺从的模样,这才算真的松了口气,还好她不再提离婚的事。
纪夏回房收拾东西的时候,才发现今天早上大婶送她的那个同心结怎么都找不到了。
心里像是缺了一个缺口一样愈发空洞起来,苏寻的那句话她仍记得——终究不是对的人。
到底是有多触犯神颜,才会连这个一小个同心结都给夺走。
不管在哪个世界里,小三这个词汇永远不见天日。
如果这个小三还恬不知耻地去祈求幸福,那只怕会触怒神颜吧。纪夏轻轻一笑,还好她只是动了念头,而没有去强神所难。
作者有话要说:若是纪夏的导师知道她的爱徒竟然信仰起神佛论,肯定把她踢出法律这个神圣不可亵渎的专业。
☆、chapter、26
从九花县回来之后,两个人便默契地不再谈离婚这个话题。
苏寻连续好几天应酬深夜才回来,纪夏因为前段时间的车祸,最近休息得早。
苏寻每天晚上睡前都得这么看着纪夏的睡颜,才会心安。其实这些应酬他本不用亲自去,只是他竟然会因为害怕而选择逃避,害怕纪夏哪天又提起离婚那事。
他实在,除了耍无赖和逃避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去应对。
但他也知道,她若不爱他,这婚早晚得离。
关了床头灯,把沉睡的女人往自己怀里拉拢。
怀里的女人被自己拉扯醒,却只是迷迷糊糊地嘟囔了一声,就往自己的胸口凑,柔若无骨的手攀附在自己的肩头,一支长腿直接跨上了他的腰。
不得不说,这女人睡觉一点都不老实。
可是他早已习惯,习惯她八爪鱼似的挂在自己身上的距离和温度。那一夜她口口声声要离婚,背对着他的时候……
苏寻闭上了眼,简直不能想象没有她的日子。
嗅着她的发香,心头平静了不少,这种踏实的感觉真好,他缓缓闭上眼。
怀里的女人突然抖了一下,她经常这样,睡到半夜突然惊醒。
感觉加诸在肩头的力气一直在加大,他屏住呼吸,怕惊醒沉睡的她。
可她已经醒了,气息突然急促起来。
“又做噩梦了?”苏寻的声音很温柔,他犹记得,刚开始的她,便是因为噩梦缠身,才会给了他亲近的机会。
他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踏实,只不过他的气息里却夹杂着酒味。
纪夏把睡梦中无限放肆的手脚给缩了回来,挪了挪身体找到一个更舒服的位置,声音温柔带着点刚睡醒的迷糊,“嗯,梦见又被人推下楼。”
苏寻只当是寻常的梦,“这类高空坠落的梦,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讲,是压力太大了。工作上的事尽力就好,不要为难自己。”
纪夏嗯了一声,始终没说出那个推自己的人是曹萱文。
总不能告诉他,他那个芳华绝代、美艳不可直视的曹姑姑已经莫名其妙地被她列为头号假想敌了吧。再说,对方明明只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她28岁的高龄竟然会屡次梦见她来伤害自己……
她若是说出来,难道不是变相证明自己这心理防线究竟是有多脆弱。
“怎么最近这么多应酬?”纪夏已经毫无睡意,趁着苏寻还没睡开了口。
苏寻心里一惊怕她看出端倪,嘴上却是信手拈来,毫无破绽,“手里有个项目马上就要面市出了点问题,在打通关系。就为了这事,我明天得出差一趟,S市。”
明天。
算了下日子,纪夏有些失落。后天便是方裙婚礼的日子,他可亲口答应过到时候一定去,这怕是已经忘了吧,“嗯好。”她的声音毫无起伏,像是不怎么重要的事。
苏寻心里咯噔一声,怎么说他好歹也算一个人肉抱枕吧,竟然这么,毫不在意?
因为有苏寻在,纪夏不再辗转反侧,只是闭上眼很快便又睡着。
晨起的时候,苏寻难得会起得比她早。
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只看到苏寻的背影立在衣柜前,看样子是在收拾东西。
动作很轻,连拉抽屉的声音都微不可闻,拿了三套西装,纪夏下意识地咬住下唇,“你这次出差要去几天?”说着便从温暖的被窝里爬了出来,脚尖刚刚落地,却触到地板的凉意而紧缩回来。
“醒了?”苏寻看向身后的女人,纪夏刚睡醒的时候,眉头微蹙,眼里水汪汪的,整个人都是柔和的弧度。索性把手里的西装扔进行李箱之后,便一手拿着衣架一边向她走来,“四天。”修长的指尖轻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多余物。
这样的动作,纪夏并不陌生。
“哦。”她唇角微抿,眼神不自觉地看向地上的行李箱,“路上小心。”虽然不高兴他忘记了方裙结婚的事,但是不管出于什么用心,她还是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苏寻原本只是想揉揉她的头发,却叫她那无意识的抿唇的动作勾得心猿意马,身体不自觉便倾向了她,正中红心,吻住了她的红唇。
她显然也没想到苏寻会在这时候吻他,反应过来推他的时候,他已经离开了,挺直了身板,笑得一脸……得瑟。
纪夏拿他没辙,噙住嘴角不自觉要扬起的笑容,努力平稳自己已经慌乱的心跳,嘴唇翕动,“小人得志。”
苏寻才不计较这个,反正他得手了,不过一瞥到脚边的行李箱,马上又乐极生悲,舍不得纪夏,“要不你陪我一块去,我刚好缺一个随行律师。”
纪夏拿着眼角斜看他,像是在嘲笑他的以权谋私,更像在与他调情,嘴角微翘,“做老板的都像你这样,那我们做律师的还有没有点尊严了,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苏寻拨弄着她的头发,指尖顺着发尾一圈一圈绕上来,“好吧,其实我是缺爱,离不开你。”
这还是从九花回来以后,两个人这么融洽的相处,也是苏寻有史以来的第一次……纪夏清了清嗓门,难得刚睡醒就有这么一副好心情,“苏寻,你这是在撒娇?”
“嗯哼!”苏寻学着纪夏的语气,大方点头承认。
纪夏心底明明很高兴,手却拨开了苏寻的“绕指柔”,“撒娇无效。我很忙,你自己注意安全。”
“哦!”虽然明知结果如此,苏寻还是有点失落,连撒娇都用上了,竟然还是没用,这女人还真是软硬不吃。
纪夏洗了澡,又上了妆出来,苏寻才刚整理好行李。
高大的背影屹立在衣柜旁,显得特别落寞。从她的那个角度看去,他真是绝佳的身材,宽肩窄腰,腰以下就是两条大长腿,不去做模特真是浪费。
鬼使神差的,纪夏竟主动从后面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一张小脸直接贴在他的背上。
他的背突然僵直。
手却在第一时间握住了她的手,就怕她会突然松了手。
他的手紧握着她的手背。
她却在他的背后笑着,“大后天有个案子要开庭,结束之后就飞过去找你。”咬字的时候不急不缓,却叫苏寻激动到无以复加,硬生生转过身来,半躬下、身与她的视线对上,“你说真的?”就是这个项目谈成了,他都不见得会这么激动。
“自然。”纪夏扯起嘴角笑,她也觉得自己疯了,才会想着案子一结束就过去找他。本来是想给他惊喜的,可是她又见不得他此时的失落,“随行律师就算了,随行吃客还是可以的。”
“还有一个。”苏寻的手抓着她的耳垂,见她一脸疑惑,才缓缓开口,“御用暖床。”
纪夏冷哼了一声,并不满意最后一个答案,“我、去、你、的!”
方裙的婚礼,就在苏寻出差的隔天。
婚纱是意大利名匠专门为方裙设计的,故意在腰身处加上了一簇玫瑰花样的修饰,轻盈飘逸,修裁腰身的同时顺道遮住了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就这一件婚纱,怕是足够谭施一不吃不喝干一整年了。
看着方裙满溢着幸福的笑颜,纪夏把心头最后一点别扭压下,“你今天真漂亮。”这句话是真心话,打从认识起,方裙就是男人眼中的女神和百香果,有的是人来讨好和奉承。而她本身就情商高,做人处事游刃有余,一点都没有美女的架子,在朋友圈里也很吃香。
不过,这仅仅截止于她和谭施一分手之前。
在此之前,大家都说她不仅长得漂亮,而且人也踏实不浮夸,不追求名利,这么多年过去都能全心全意守着谭施一。
而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像是一个惊雷在炸响在她们当时的同学圈子里。从爆炸那一刻起便不受控制了。今天的婚礼,要么直接不给面子缺席了,要么也是抱着来看看究竟是怎样的人让方裙坚守不住最后的阵地,投入别人的怀抱。
方裙虽然没在群聊里现身,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关注,从她今天对同学的态度再明显不过,唯独对纪夏上心,“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苏寻呢?”
“临时有事,出差去了。”虽然是事实,但是在沈括转过头来的那一刻,她分明看到了他眼底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