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田园将芜胡不归 > 十、悲伤,我如何把你遗忘(四)

十、悲伤,我如何把你遗忘(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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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自始至终都相信史菁与吴教授之间的情感,是爱情,但是当时在电梯里,我居然说不出任何一句安慰的话语。我怕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是徒劳的,都会引起她的伤痛。但是我错了,即便没有当面提起,那深刻的爱殇她能忘记吗?也许当时我能安慰她,她可能会稍微感觉到些许温暖,但是我没有。”深夜里,她环抱膝盖,对苏哲阳说。

苏哲阳轻抚她的肩膀,“但是也许,即便你表达出自己的同情,她仍旧会坚持自己的选择。两者之间,并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他安慰着她。

可世事如转烛,谁与谁之间会有注定的绝对的因果呢,习惯于前思后想,习惯于明哲保身,习惯于隐藏自己的内心,我们大多数人没有相信的天赋因此并不值得相信,没有真诚的心境因此并不值得得到真心。

“我知道。但我相信,如果多一些温暖,她还是愿意选择活着。”她轻靠在他怀里,声音轻细,却在寂静的城市中听得清晰。楼下花园里的木兰于春夜里悄然绽放硕大的花朵,犹如早熟的少女之心。楼上的少女却心如木兰,因为开的太早,尚自凌寒,因而更加敏感,忍不住的哀叹。

年轻而忧伤的情侣,整夜轻拥在一起,却没有意识到,这场生命之殇,只是苦难的开始,那夜,只不过是青春离别的序曲,真正刻骨的锥心之痛,如同春夜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天空,正在猝不及防间辗转奔腾瞬息而来。

事实往往最残酷,当悲剧发生时,永远只有少数人在悲伤。在大多数人的平凡欢喜中,四月翩翩到来,人间四月天,林徽因的诗美到极致美到让人心碎。人文学院却并不能感同身受。

吴教授没有被开除,只是被暂时停职。学校是社会的缩影,同样也是充斥着潜规则的地方。不管真相如何,试图勾引教授谋取利益的罪魁祸首已经不堪舆论压力跳楼自杀,教授一时糊涂误入圈套,教育的宗旨是引人向善,稍加惩戒也就罢了。史菁的父母均是老实本分的农民,除了伤心痛绝之外,不晓得讨任何说法,老年丧女,顾及脸面,只能默默承受生命不可承受之痛。在这里,没有什么公平与不公平,弱肉强食,社会规则何曾变过?

如果事情就这样结束,至少在表面看来,是一切风平浪静。但现实永远比戏剧来的更有波折。省里新闻媒体对这场悲剧风波表现出了强烈的兴趣,并随着史菁的自杀到达最高点。记者带着各种疑问而来,教育系统的伤疤被不断揭起,xx大学一时间成为各家媒体争相报道的焦点,比任何时期的知名度都要高。建校几十年来一直默默无闻,却在一朝以丑闻闻名,学校领导的脸色黑的不亚于锅底。

在一次采访之后,省教育系统迫于各界压力下发通知要求全省高校认真开展师德师风建设工作,对此类恶性事件坚持零容忍,一经查实,坚决处理,决不姑息。并着重强调要求H大成立专项调查小组再次调查史菁自杀事件。

一时间xx大学教育战线里暗潮汹涌,人人自危,连学生都能闻到腥风血雨的味道。因事情最初是出自人文学院,所以工作组的工作自然而然从这里开始调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令罗院长头疼的是,文学班辅导员张亮第一个被揪出来。张亮长相浮夸,举止轻浮,凭着八面玲珑左右逢源留校,平日对文学系如云的美女早就垂涎三尺,凭借辅导员的身份和便利条件,暗地里勾搭过不少女生。他下手的对象往往是性格温顺、家境一般、离家较远的漂亮女生,而且据说手段高明屡试不爽。孟以辉之前便在路过张亮办公室时无意间发现过他把班内一位苗族女生压在办公桌上亲吻抚摸的猥琐画面,那恶心的场景曾经让充满少女纯洁之心的孟以辉连续好几天没吃下饭,并开始恨屋及乌对所有青年教师反感排斥。

在对张亮的暗地调查中,苗族女生首先挺身而出痛哭流涕的指证他以奖学金、毕业证等多种手段相威胁诱奸了自己,其余一些受害女生虽未当面指证,但暗地里也都签字作证,提供了大量张亮利用职务之便猥亵女生的证据,罗院长大发雷霆,工作组大喜过望,有人欢喜有人愁,很快,张亮被开除党籍,撤销了教师资格,被逐出大学。

工作组的李梦丽,原是教务处外联办的副主任,三十六岁未婚的处女,这次被借调过来参与对各院教师作风的调查工作。老处女大多性情有些乖戾,李梦丽也不例外。

“我说--罗院长,”李梦丽在宣读完学校的处分决定,准备离开人文学院院长办公室时,斜着眼对罗院长发难,“这两次事件都发生在你们人文学院,给学校造成了很负面的影响,组织上是要追究你的责任的!”

罗院长大汗淋漓,穿着半袖,在四月的天气里显得极其不合时宜,“李主任,事情出了,我有不能推卸的责任,但是务必请帮我们学院在校领导那边说几句好话,害群之马只是少数,绝大多数的同事都是德才兼备的。况且李主任你知道的,优秀学院的评比要开始了……”

罗院长的话还没说完,李梦丽冷笑一声,生硬的打断他,声音里满是嘲笑之意,“还想着评比的事呢罗院长?!看来你们学院,不仅是教师的素质亟待提高,罗院长你的思想水平也很有必要再多学习学习!”

“是是是,”罗院长连连擦汗,忙不迭的点头。谁都知道李梦丽虽职务不高,人丑脾气大,但骄纵的有道理,谁让她有个在市财政系统做领导的爹呢!学校每年举办大型活动需要外援时,只要有她出马,总会有众多积极踊跃的企业主动财力支持,连冠名都不需要,完全无条件。凭她的家庭背景,主动上门求娶的男性也不少,这个世界不仅女人需要捷径,男人也同样需要,但李梦丽眼高于顶,宣言非青年才俊不嫁,所以耽误至今,无端辜负了大好年华。学生们背地里都议论她是典型的没背影有背景的女人,又因她说话聒噪刺耳,给她起了个绰号“李呱呱”。

李梦丽,也就是李呱呱在罗院长办公室内昂着下巴一顿指指点点,罗院长自知理亏,话语权掌握在对方手里,只能唯唯诺诺,不断自我检讨,心里把四面八方各大神通通拜了个遍,祈求来个大神赶紧把眼前的姑奶奶带走。李呱呱这个人有个特点,如果你跟她对着干,她会越斗越有精神,你顺着她,她反而觉得索然无味了。罗院长一副俯首低头的谦逊,她自觉一拳打到棉花上,毫无胜利的刺激感,用眼角瞥了他一眼,扭屁股转身走了,恨天高高跟鞋在地板上砸出哒哒的声音,回荡在走廊里,一声比一声冰冷。

消息传出的当晚,孟以辉激动的给许婴田打电话。“喂,天大的好消息,张亮这个败类被开除了!害群之马终于落马了!”她对张亮曾经色眯眯的摸过她的手盯过她的胸耿耿于怀,早在心里把他撕了个稀巴烂,这下好了,光明终于战胜黑暗,众多文学院美女可以逃脱魔掌了!

许婴田正在苏哲阳怀里专心致志的啃苹果,听到消息忙激动起身,苏哲阳猝不及防,手里的书被她莽撞的撞飞到地上,她的额头顿时红成一片。苏哲阳气的忍不住骂她,“能不能斯文点,能不能别这么冒失,嗯?!你看你多大的女孩了,走路走不稳,坐也坐不住,你看你的膝盖,夏天还能穿裙子出去吗?”

她羞赧的忙挂了电话,回身讨好他。有什么办法呢,人家说的都对啊。她也算是文静的人,但就是改不了脾气急的毛病,走路着急,吃饭着急,做什么都着急,经常摔跤,或者被身边的茶几课桌之类的东西撞到,膝盖、腿和胳膊上经常淤青,很久都会留有痕迹。为此,苏哲阳经常训她,她也不长记性。

赖在他身上,撒娇的晃荡他的腰,她嘻嘻笑的没心没肺,“你看你怎么这么容易动怒,你的腰不是也受伤了吗,年纪这么大了还飞旋子,让人多心疼。”

苏哲阳前几天教学生形体课伤了腰,走路一直不方便。

“少转移话题。”他故意板起脸,闷声闷气的说,心里却无可奈何的好笑。这丫头脑袋里的想法邪的很。之前为研究她的病情为她按摩保健,他特地买了本全身穴位的医书,有一天书被她发现了,她研究一整天就认识个在腹部中间的下丹田穴,总看小说读到什么气沉丹田,她就认定所有的气都集中在丹田穴了,每当他半脸训她,她便晃荡他的腰,狡辩说是为了给他散气消气。

不过,苏哲阳承认,看她撒娇使坏的样子,他实在是太享受了!

“呀,面如冠玉、目如朗星、鼻若悬胆、唇若涂脂的苏公子,作为公众人物和人民公仆,你是不能随便生气的。我向你保证以后我只做个安静的女纸绝不横冲直撞!”她举起双手发誓,冲他挤眉弄眼扮小丑。

他鼻子里哼了一声,拥她入怀,算是原谅。

沉默了一会,他轻描淡写的说,“田田,这阵子我就不过来了,院里正忙着今年的艺术研究生招生,工作很多,恐怕会很忙。”

“忙到多晚也得回家啊,”她没在意,躺在他怀里闭着眼睛说,“学校不会连睡觉的时间都不给你留吧。”

他揉揉她的头发,轻嗅了嗅,兰花的味道有迹可循,还有属于她的独特芳香,“学校跟资本家性质是一样的,没事,我睡教师公寓就行,那里离办公室比较近,来回折腾太不方便。”

她想了想,觉得有道理,遂点头,“好吧,那你记得每天好好吃饭,教师食堂的鱼香肉丝和宫保鸡丁听说很好吃,但你可别贪吃,辣椒吃太多对胃不好……”她仿佛困了,声音越来越低,最后说的什么,他没听见。

“嗯,”苏哲阳把她从沙发上抱到床上,轻轻盖好毯子,摸着她的额头说,“无聊的话就去找谷木丁和孟以辉……不许找晏林戈……平时少跟丁丁田田抱在一起,春天来了,它们身上难免有细菌的,听见了吗?”

她胡乱的点点头,下一刻翻个身,陷入沉睡。

夜里刮起大风,乌云混沌被吹走,露出清明无底的天空。他站在窗前,呆呆的望着朗月稀星,却觉得有一股阴郁正在聚集,正缓缓向他袭来。

她在梦里,看到他俯身低头亲吻自己花瓣般的粉唇和洁白的脸庞,微笑着盯着自己,没有告别的言语,她也傻傻的对他笑,没有说话。最终,他披上黑色呢绒大衣,挥手离开,消息在四月的凌晨。

许婴田一觉醒来,看见春光烂漫,暖阳高照,身边人却已不见。模模糊糊的想起昨晚他说这阵子会很忙,或许一早就回学校了吧。敬业的年轻人啊,不错不错,她冲着枕头边酣睡的瞄田田和地毯上趴着的汪丁丁竖起大拇指,夸赞自己的心上人,瞄田田眼皮都没睁,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扭头继续睡,汪丁丁配合的汪汪两声,以为她伸手是给早饭吃,结果看她没什么后续反应,也失望之极,摇摇尾巴,四处溜达。

到蜜心塘的时候,已经是上午十点了。谷老板早就习惯她的作息时间了,知道她已经被某位大男子主义的教授宠上了天。店里上午一般比较清静,客人不多,推门进来,不出所料的,默少正在这里,两个男人在吧台前不知在谈论什么,专心致志,眉飞色舞,看她进来,均是熟视无睹,连招呼都没打。

她大模大样的走过去,敲敲大理石台面,假意咳嗽两声,“咳咳,注意点影响,大白天的不要太基情四射。”

一个抹布从不明方向飞射过来,她敏捷一躲哈哈大笑,早料到谷木丁擅长偷袭。旁边默少毫不介意她的挖苦,搂过她的肩膀,“怎么样美女,愿不愿意加入我们,保证让你充满活力激情无限。”

“算啦,我身体素质不佳,无法享受你们二位的好意,你们继续继续。”说完转身欲走,忽的发现吧台上笔记本显示屏里密密麻麻的数字,又惊讶的停住,“你们俩都多大的人了,还研究彩票?!你们一直都聊这个呢?!你俩很缺钱吗?!”

谷木丁懒得理她,一副不屑与猪对话的表情,默少精神气十足,“这你就不懂了,买彩票实则是门高深的学问,其中包含着统计学、概率学……”

“还包含赌徒精神吧。”她插话打断他。

默少惊喜的一拍桌子,“就说你聪明,就是赌徒精神,相当刺激!回家问问你家苏师兄有没有兴趣,我们来个赌徒三人组。”

许婴田连连摆手,“打住,你俩还是继续基情满满吧,别打苏师兄的主意。”她一想到苏哲阳那么严谨的人去买彩票,就觉得整个世界观都会颠覆。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件事,问他们,“知道凌菲菲最近在忙什么吗?”

听见凌菲菲的名字,谷木丁猛地站起来直奔厕所,剩她与默少在身后狂笑。

“别笑了,你知道吗?”她笑的直不起腰,推了默少一把问到。

默少显然是没心没肺的人,凌菲菲也算是他的前女友,准确来讲是曾经准备利用他的前女友,但他毫不介意此事,依旧谈笑风生。

“不知道啊,”他说,“自从她离开电台,就没联系过。你怎么关心她了?”

“没有啊,前天老苏跟我聊天时问起过她。”

“怎么?苏师兄对她余情未了?”

“余情个屁!”这次换她不淡定了,放下包直接往洗手间跑去。

默少在身后扯着脖子喊,“洗手间早有人啦,千万别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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