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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萍分手以后的一个来月,回忆起来,就像那个时候的天气,明亮耀眼,又像那个时候的雪糕,甜而不腻。每天晚上看会书,和李璐一人捧半个西瓜,一人一勺,窝在沙发里看着电视,听着小时光打马而来,又呼啸而过的声音。
给李璐联系的北京的专家已经确定了时间,但是同时间的脑外科专家又约不到,李璐总觉得应该先看婆婆的病,执意不去。我也不是特别的着急,就先搁下了。倒是偶尔回老家,老太太总会蹒跚的走过来抱住我,用含混不清的喉音问我怎么还没有小孩。
中间大饼住了回医院,我拎着两兜水果过去看了看。大饼这货穿着病号服躺床上,精神头儿比我这个健康人还好,一个劲的让李璐给他削苹果吃。问他什么病,他说好像是肝炎。
“看看,傻了吧,以后不能再喝了吧?”
“最近我发现果粒橙挺好喝的,比酒好喝。”大饼咬一口苹果,神态动作透着一股子猥琐劲儿。
从头到尾我也没看见李小璐。
喊张帅出来吃点饭,他说最近很忙没有时间,我也就不再强求。有些朋友适合天天在一起,掏心掏肺的喝酒吹牛,有些朋友不适合,经过了李小璐的事情,我想我和张帅之间,应该适用于后一种。
进入九月份,距离司法考试还有半个月的时候,我报了一个全封闭的培训班,自觉自愿的被关在武安西部山区的一个小度假村里,没有手机、没有网线、也没有WIFI。每天听着鸟叫声起床背法条,白天上课,晚上和难友们讨论题目到半夜,睡觉。生活过得如此充实,让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好像变得高大上了起来。
班上的女生也很多,也有漂亮的,偶尔调戏两句,生活如此美好。
倒是偶尔晚上熬过点了睡不着,会想起林萍。
分手后也没有见过她,李璐说她好像回到永年老家了,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有没有相个亲什么的。
叹息一声,别人的幸福或是不幸,和我有什么关系?
9月18日清晨,我们包车从武安出发,奔赴考场,培训班的工作人员很人性化的放了两声炮仗,大概寓意着开门见响儿吧。
我坐在喧闹拥挤的大巴车上,随着歪歪扭扭的山路,摇摇晃晃的奔向心中明亮温暖的未来。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距离我故事的结束,已经不足六十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