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 6 章(1 / 1)
捋袖子~再发一章,有胆子来个收藏吓唬我啊!正忐忑着,一直竖着的耳朵里果然又想起了那道天外来音,听得我差点老泪纵横,赶紧运笔如飞的把方子写下来,等我搁下笔时,才发现那四个人都还没写几个字儿呢。
有人来把我的方子捧到了那几个老御医手中,被他们争相传看了一圈后,御医团明显不淡定了,有几个看向我的眼神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惊为天人。
如果大楚每年年末也有春节联欢晚会,以我现在这情况,估计十有八九能上春晚了。
“请这位姑娘留下,诸位都回吧。”一个心急的老御医直接不等他们写完方子就做了决断,倒也不顾及大家面子上过不过的去,那几个人看着也有些尴尬,却也不好说什么,再加上我昨天那一出,他们对出局也就格外能看得开了,同在场御医客气了几句后,便被下人恭恭敬敬送出去了。
他们走后,几个老头子顿时围了上来,开始对我问东问西的讨教药方,七嘴八舌再加上专业名词,听得我一阵头大,末了还是那个宦官给我解了围,将那些挖到了奇才而喜不自胜的老头子们的激动心情平复后,赶紧让人把我送去休息去了。
经此一役,有医学常识但真没有什么医术的我,就算是正式在晋王府扎根了。
晋王府对于人才的待遇还不错,单独拨了个风景秀丽的小院子给我住不说,衣食住行也是全包,刚入府就让裁缝来给做了两身新衣服,伙食是五荤四素九菜一汤,并两个手脚伶俐的小丫头伺候着,日子竟然比我在茗湘馆过得还滋润。
要知道我在茗湘馆时可是空顶着个老板娘的名号,白日里要教导舞姬跳舞不说,还要隔三差五以“出差”名义陪着顾清尘去杀人,没事的时候总有个青衫在面前晃来晃去的刺激我,偶尔还得被顾清尘支使着做回厨娘,满足他的口腹之欲。
跟在茗湘苑的水深火热生活对比,这里简直就是全天下米虫都梦寐以求的大米缸啊!
在晋王府醉生梦死了两天,我被人带去见了晋王本人,展开了入府以来第一次亲切友好会晤。
这次近距离观察之后,不得不承认晋王的确是一枚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帅哥,原本只觉得他五官长得不错,眼下面对面,发现他除了五官不错外,皮肤也好得不可思议,这么近的距离居然都没看到点毛孔黑头,白白嫩嫩跟那剥了壳的煮鸡蛋也没什么差别了。
这才是红果果的天生丽质啊!
口水ING……这么好的皮肤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晋王似乎被我灼灼目光给吓着了,颤颤的搁下笔,低声道:“楚姑娘,我……我……写完了……”
我朝他安抚一笑,伸手把他面前的纸抽过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作太过彪悍了,他居然身子一僵往后缩了一缩……那反应就跟我要伸手去调戏他似得——虽然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不过他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难道坠马时不但摔掉了智商,还把胆子给摔出来了吗?
纸上工工整整的一十二道是我为这次会晤精心准备的脑筋急转弯题,既然要治疗的是个傻子,理所应当该先测测他仅剩的智商,这个流程就跟开学考试是一个道理,不过等我浏览完他给那十二道题定出的答案后,不由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才是没有智商的那个。
娘咧,摔傻了都能把题做成这样,这要不傻了,还不早逆天了?
我把目光从答题纸上移到晋王那张人畜无害的小脸上,开始怀疑他坠马不是什么意外也不是什么算计,而是因为太聪明而直接遭了天谴。
他不是要装傻么,那这么红果果的朝我炫耀智商又是几个意思?
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平静,面带三分笑的问他:“王爷——您这是在逗我玩么?”
原谅我这么直爽,这种情况下,我实在是跟他打不下去那个太极,还是直截了当点好。
他似乎被我不要命的直爽吓到了,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紧张,结巴道:“楚、楚姑娘何出此言?”
这个话要怎么说呢?难道要直接告诉他:我来之前明明听说你被马一屁股给摔傻了,可你丫为什么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傻子呢?
估计还没等我说完就会被直接拖出去砍头吧——知道的太多向来不是什么好事。
心虚的摸了摸脖子,我尽量委婉的表明自己的疑惑:“王爷您的情况……似乎和皇榜上说得很不一样……”
晋王立马不耻下问:“有哪里不一样?”
我磨磨蹭蹭犹犹豫豫,半晌之后才吞吞吐吐道:“我看王爷您不像是个病人。”
说这话时我一直盯着他的眼睛,妄图从里面找到点慌乱惊讶神色,结果却只看到了越来越深的迷茫,末了晋王伸手挠了挠头,满脸苦恼的对我道:“我也是这样觉得的,可他们,都说我病了。”
哎?这算是众人独醉我独醒吗?
现在我有点不淡定了,如果这位晋王爷不是真的有病的话,那么他完全可以到好莱坞去争夺奥斯卡小金人,这演技,离这么近我愣是没看出点破绽来。
这下轮到我苦恼了,难道这晋王爷真是病了?虽然没外界传闻的那般摔马摔成了个傻子,但其实他脑子还是有哪根筋被摔错了位?
大皇子和孙贵妃大费周章选出个我来,是想让我把他那根筋给接回来么?
我脸色阴一阵晴一阵的,看得晋王同志有些不淡定了,忙低声问我:“楚姑娘,那依你看我是有病还是没病?”
我汗,要是你没病的话,那我的存才岂不是没了意义?先不说大皇子会不会削死我,估计这么转弯回了凉城,顾清尘第一个就不能放过我的。
我收敛了脸上的表情,神情严肃的看着他,郑重的点了点头。
晋王更不淡定了,神色可以说得上是慌乱:“那我的病情是不是很不好?”
这个么……虽然我个人觉得你现在这个状态就挺不错的了,但你妈和你大哥不满意,我又怎么敢说个好?
不过看他一脸紧张,我又怕说得严重了再把他给吓着了,就只好打着哈哈安慰他:“没事没事,我是神医嘛,你安心配合我治疗,好好吃上一段时间药就会恢复了。”反正来时顾清尘给了我十二副药方,按照一副药三个疗程算,这十二副药吃完也得是好几个月后的事儿了,像夺皇位这种形势一日三变的事儿,几个月后……估计新皇都快要能登基了,到时候我应该也就能全身而退了。
晋王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口气,我看着他乖乖点头的模样,莫名其妙的就想到了我家隔壁那个总是扰得四邻不安的小正太,虽然几乎每天晚上都要被他的魔音穿脑吵得精神衰弱,但每次在门口跟他冤家路窄了,当他一用那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再喊一声“美女姐姐好!”时,我那颗坚定要打击报复的心顿时就被融化成了一滩水。
我承认自己是个没定力的,对漂亮的男孩没抵抗力,对漂亮的少年的抵抗力似乎也不怎么样,尤其是对方这样乖宝宝模样的朝我点头——真的很想让人伸手去掐一掐他的脸啊。
晋王这副模样看着就挺招人喜欢的,却被人当成了摔傻了来治,不晓得他没“摔傻”之前又是什么模样?我看着他人畜无害的小脸,实在不能将他的过去同什么“阴险小人”或者“黑暗皇子”一类的词扯上边。
虽然我是来给他治病的,不过听顾清尘话里的意思,那几服药吃不死人但好像也治不好什么,想到这我又没有一开始时那么担心了:管他以前是什么样呢,反正我没那个本事给他把那根摔断的筋接上,就现在他这副缺了一根筋的模样看,跟这样的他相处一段时间应该不算什么难事吧?
大不了我就高贵冷艳到底,找个理由闭门不见呗,我又不是他老婆,没有道理要朝夕相对不是。
与晋王单独会面后的第二天,管家找到了我的小院子,还带来了一个人,说是特别招入王府来给我打下手的。
我一看那人,顿时乐了:“原来是你啊,你还留在汴京没走呢?”
可不是巧怎么的,管家招来的这个,正是在大楚客栈跟我拼桌又一辆马车拉到晋王府的那位——不过虽然有过两面之缘,我倒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只知道他也是个腼腆型的。
腼腆好,既好相处,又好欺负。
他
听我这么说,果然有些不好意思了,喃喃道:“……原本是打算走的,不过看晋王府又张榜要找个选药煎药的,所以就又来试试了……我叫郑恒,见了姑娘两回,还不知道姑娘芳名,日后还望姑娘多指教了。”
我满口答应:“好说好说,我叫楚盈,日后你直呼我名就可以了。”
管家见我么互动的还不错,好像也蛮高兴的,跟我们闲话了两句后就把郑恒带去他要住得地方了,说是要我想找他,只消让丫鬟去南院就能寻到了。
南院在哪我还真不清楚,不过估计我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去寻他什么的,所以就随口应下,妥妥将他二人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