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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 弃暗投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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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担心黑衣人还没走远,不敢大意,便继续在树上呆着。三个人里宁佩佩身上的伤最重,背上的伤药已经掉了,腿上的新伤也一直没有处理,就这样一路逃了出来,还爬了棵树,眼下终于安全了,她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萧琅不想看宁佩佩伤口恶化,就想和小侯爷去河边采点草药,顺便探查一下动向,但是小侯爷为了保护萧琅的安危,执意独自下去采药,萧琅便和宁佩佩一起留在树上。

树上有风,半夜里凉飕飕的,两个人各怀心事的坐在树杈上,宁佩佩忽然抬头问萧琅,“奴婢斗胆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萧琅回过头去,看她眼神清明的望着他,不由道,“问。”

“奴婢想知道,如果真的是平王与太皇太后一同意欲谋反,如果事成了,”听到这句话,萧琅的眉毛一拧,意思愠色浮上眉间,宁佩佩连忙改口,“奴婢口不择言,还请皇上赎罪。”

说完就深深的低下头去,头发和衣服都乱糟糟的,风一吹好像要把纤弱的她从树上吹下去了一般。

“你想问朕什么?”萧琅黑着脸没回头,问她。

“那皇上能宽恕奴婢吗?”或许是知道自己回宫之后也是一死,宁佩佩反而面对萧琅时由先前的拘谨变得放松起来。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忽然笑了起来,让萧琅的黑脸瞬间塌了。

“嗯。”他左手握拳在嘴边干咳了一声,眼神又慌忙移回黑夜中去。

“奴婢是想问,假设这件事没有暴露,果真让平王得逞了,身为义女,奴婢能得到什么好处?或许,能封个郡主?”她一边说一边自己嗤嗤的笑起来,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好听。

萧琅抬头看她一眼,就见她虽然笑的身子都在颤,眼底却是一片冷清,知道她自己心里清楚,他也没必要再去装,“你是知道这件事最多的人之一,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登上帝位,又何止是万骨可以堆砌出来的。”

“为什么非要讲出来啊。”宁佩佩无力的双手撑在树枝上,头低下去,看着地面,“为什么那些付出最多的人,偏偏会落得最惨的结局。”

萧琅良久都没有说话,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宁佩佩听到耳边传来一声低声的叹息。

*

两个人在树上等了很久,还不见小侯爷回来,萧琅不放心,便想去河边找他,刚下了树,就看见小侯爷从不远处跑过来。

“怎么,那边还有杀手吗?”萧琅看他跑的气喘吁吁,连忙问。

小侯爷摇摇头,“没,人影倒是没看见,只是河边的淤泥里还有脚印,恐怕他们在我去河边之前刚刚搜查过那里。”

然后他将手里的一把湿漉漉的草递给萧琅,对他说,“汁液挤出来覆在伤口上,应该能有不错的效果。”

然后他看了一眼身后,眼里的紧张之色还是没有消退,“皇上先把药给她,臣再在下面看看,我怕那些人已经跑到树林里来了。”

“嗯,你注意别暴露身形。”萧琅灵活的翻回树上,从衣服下摆上撕下一块布,将那些草包到布里用力一技,布就湿了一块。

宁佩佩自知绝不可能让皇上伺候自己,于是连忙道了谢,接过包着草药的布,敷在自己小腿的伤口上,开始的时候有一些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再放上去的时候,忍过这一阵,就没什么感觉了。

敷完腿上的伤口,她记起自己背上还被河底是石子划了一道道的口子,必须处理一下,不然她怕养出什么大病来,所以伸手到后背去敷,没想到扯到了伤口,疼的她叫了一声,只能放弃。

萧琅看她不准备擦背上的伤口了,出声提醒,“不处理一下的话,很容易生病的。”

“可是……奴婢够不着……”宁佩佩面露尴尬道。

听了她这句话,萧琅明显顿了一顿,然后接过她手里的草药,一脸严肃的对她说,“回过头去。”

这样正经的表情出现在一个皇上对一个姑娘的身上,还真有点好笑。宁佩佩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就道了谢,转过身去,轻轻用手撩起已经被划烂的里衣。

草药包覆上来的那一刻,宁佩佩还是没忍住瑟缩了一下,可是萧琅却忽然抓住了她的肩膀,防止她乱动,将草药覆在她身上。

他的动作实在是算不上温柔,弄得她有些疼,但是却非常认真,哪怕是腰间细微的小伤口,他都用草药包一点不落的覆盖好。

其实说起来,萧琅根本从来没有帮别人做过这种事情吧,从小被当做储君培养,哪里做过这种事呢。想到这点,宁佩佩忽然觉得无比荣幸起来,背上的疼也不算疼了,傻笑着等他涂完自己背上的伤口。

“这几天伤口不要见水,这些山里的河不知道干不干净,万一沾上什么不好的东西就麻烦了。”

“多谢皇上关心,奴婢会注意的。”嘴上说着这句话,心里却暗暗吐槽,反正回去也是死,这样死那样死也没什么区别。

熟不知萧琅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忘了自己说过回宫之后要砍了这个细作小掌事的头的。

*

三人睁眼强撑了一晚上,直到天光露出鱼肚白,就下了藏身的大树,顺着小河往回走,果然在他们当初藏身的那个山洞旁边发现了士兵留下的兵器,恐怕是发现了他们曾在这里用过火,所以留了记号的。

“这种记号朕识得,长矛的矛尖所指的方向,就是他们离开的方向,我们顺着河边继续往南走,估计就能追上他们了。”

小侯爷点点头,“那我们脚程要快些。”

宁佩佩不知道昨晚的药是什么,这种草虽然不说让伤口好的多么快,但是止痛却有奇效,过了一个晚上,她的腿上却几乎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方便赶路。

所以三个人就加快步子,连忙往南边赶去,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累得宁佩佩眼冒金星,实在是走不动了,萧琅和小侯爷显然也要体力透支,于是三人决定坐下来先歇歇,刚歇了一小会,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皇上……皇上!那是皇上吗?!”

“在哪呢……哎呀!可真是皇上啊!”

两个喜出望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三人俱回头看去,就见吴福全呆立在不远的地方,旁边还站着一个小护卫。

两人愣了一下,连忙连滚带爬的往这边赶过来,还没到跟前就吧唧一声对着萧琅跪了下去,“奴才护驾来迟,请皇上赎罪。”

“免罪免罪,”萧琅摆摆手,“快些回宫。”

宁佩佩知道他是急于知道关于那些黑衣人的事情,在一旁没作声,倒是吴福全看到宁佩佩的时候大吃了一惊,“这……”他指指宁佩佩,却被萧琅一个眼神瞪回去。

三人跟着下来搜寻的侍卫赶了一会山路,马车已经在半山腰停着了,见萧琅过来,侍卫们齐刷刷跪了一片,然后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一个人颤颤巍巍的从马车上走了下来,竟然是太皇太后娘娘。

宁佩佩怔了一下,见萧琅和小侯爷都没什么反应,就毕恭毕敬的行了个礼,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谁让你们将皇祖母抬到山下来的!”萧琅佯装大怒。

“不怪他们,不怪他们,”太皇太后娘娘笑了笑,那叫一个慈祥,“是哀家自己要下来的,哀家担心皇孙的安危,所以让搜寻的士兵带哀家下来。”

“孙儿让皇祖母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太皇太后说着,还慈祥的摸了摸萧琅的头发边。

要不是昨天晚上在树林里亲眼所见,宁佩佩恐怕都要相信了这只是一个疼爱孙子的慈眉善目的老太太。

小侯爷显然也在看穿了太皇太后的真面目之后对她演的这出戏有点不屑,宁佩佩用余光瞥向他,发现他正低着头,嘴角扯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在场的所有人里,恐怕也只有宁佩佩和萧琅懂这笑的意思。

一大队士兵开路,太皇太后和萧琅坐在头先的马车里,宁佩佩因为身上有伤,破格被安排和小侯爷同乘后面的一辆马车。

一路人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走去了,坐在马车里的四个人心里却各怀心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今年的春围被取消了,原路人马休息了一夜,又一大早就出发往宫里赶去。

太皇太后一直在嘟囔什么夜长梦多,留在那黑漆漆的山崖下面太不安全,既然那些刺客没有得逞,还是先回宫去比较稳妥。

其实萧琅明白她是怕彻查下去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这才一再催促他赶紧上山。萧琅看破不说破,毕竟他也要等回宫之后才能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这次回宫的队伍,前所未有的,走的格外快。

*

本来小侯爷北夷的事情解决之后还留在宫里这么久,就是为了应邀参加这次春围,如今春围结束了,他就有了正当理由回镇安王府去了。

太皇太后也没起疑,小侯爷便带着萧琅亲手写的一封信,踏上了回镇安王府的路。

宁佩佩原本以为,自己一回来,八成就要被关进大牢了,说实在的,在山崖底下的时候,她都没想过自己还有再见到这皇宫的一天,在路上她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思想准备,只是遗憾没能把自己失忆的那段记忆找回来。

但是让她没想到的是,一回来萧琅就命她在住处好好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再到乾清宫来继续做掌事一职。当时听到消息的宁佩佩惊讶的嘴巴都要掉下来了,传旨的小太监看着一脸傻逼样的宁佩佩,趾高气扬的哼了一声离开了。

不过那天之后,宁佩佩被萧琅传召过一次,告诉她是因为怕被太皇太后发现他已经查出了平王的眼线,而打草惊蛇。不过这之后肯定还带着一长串的告诫,再给平王府传一次消息,就等着人头落地。

宁佩佩当然不敢在萧琅眼皮子底下造次,连忙发了一个誓,向圣上表明自己的忠心。萧琅很满意,捡回一条小命的宁佩佩哼着小曲离开了。

在宁佩佩正式回归工作岗位的第二天,她问了萧琅一个问题,“那天在山洞里太皇太后娘娘的人分明已经见过自己了,为什么没有起疑心,害怕奴婢将事情都说出去?如果她早知道的话,恐怕我早已经被杀人灭口了吧,会不会太皇太后和平王各自为营,没有勾结在一起呢?”

萧琅沉思了一会点点头,“你说的这也是一种可能,祖母曾被平王掳到平城去,很有可能也说明他们是兵戈相向的两个集团,但是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人虽然明面上结成了同盟,但是心里其实都各怀鬼胎,希望借对方的力量让自己登上皇位,如果是那样的话,这事情没准更好解决。”

看着萧琅胸有成竹的笑,宁佩佩也不想再多问什么,毕竟他们这种小喽啰一样的角色,从来都是知道的越少越好,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吃亏,于是她就兢兢业业的当个乾清宫的掌事,每天给萧琅磨磨墨,束束发,过得也是挺开心的。

直到有一天晚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的宁佩佩,觉得自己奉献自己一片忠心的时候到了。那天晚上,宁佩佩主动约了萧琅,干什么呀?收信鸽。

信鸽到达的日子是非常准时的,她算着信鸽也该回来了,便偷偷告诉了萧琅关于回信的事,麻烦他今晚同自己一起去承明宫前将那日放飞的信鸽收回来。

萧琅看她一脸赤诚的样子,答应了下来,与她约定今晚子时在承明宫门前碰面。

就这样,宁佩佩这个见风就倒的墙头草,通气的盟友一下子就从娇儿,变成了萧琅。宁佩佩觉得,这是一个很大的跨度,简直是一个质的飞跃啊。

所以这天晚上,两人一人拎着一盏小灯笼,在承明宫门前碰面了,往后所有的事情,仿佛都因为这一刻的见面,有了另外一番走向。

*

那天两人在承明宫门前一同看了那封信,信里平王对宁佩佩好一通批评,说她明明在随行之列,却说自己被安排留在宫里,为了将功赎罪,一定要早日拿到太皇太后给萧琅的那封信里写的是什么。

果然,信筒里还带着一把小巧的钥匙,四面锁匙,就是宁佩佩半夜潜进乾清宫想打开的那个柜子钥匙,没想到,平王竟然真的找人比着自己画的锁,打造了一把钥匙。

不过萧琅在看见这把钥匙的时候,啧了一声,“看不出来了,乾清宫的黑,原来你也已经偷偷摸过了啊。”

宁佩佩只能尴尬的笑笑,“呵呵,奴婢只是雕虫小技,雕虫小技,呵呵您别在意。”

“平王爷那边,知道我遇刺的事情,那就说明,他确实是和祖母有勾结的,但是他却留下这把钥匙,这样迫切的希望知道祖母给朕的那批可疑人的名单里都有谁,就可以知道,他心里对祖母是有嫌隙和结缔的,他害怕祖母把他给卖了,所以才不告诉祖母,自己在宫里还安插了你这个内线。

可是祖母心里确实也对平王放心不下,”萧琅轻轻将手里的钥匙一弹,咚的一声,钥匙落进湖里,“不用看了,朕来告诉你,祖母列出的名单里确实有平王的名字,他们两个面和心不合,心里各自打着算盘。”

说到这里,萧琅低头忽然轻笑起来,那一刻宁佩佩真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是只狡猾的大狐狸,她撇了撇嘴,挥掉心头他长着两只狐狸耳朵的形象,给萧琅行了礼,就离开了。

萧琅握着手里的信,对着宁佩佩离开的方向露出了狡黠的笑。

后来这封信肯定也是按照萧琅的意思写的,钥匙已经打开,那封信里没有平王的名字。在小侯爷的消息回来之前,他不希望两边出现什么大的矛盾。

日子就这样看似平静的一天天过去,宁佩佩也去见过娇儿几次,她如今住在小小的宫殿里,身边也没几个伺候的人,吃穿用度还不如她一个得宠的掌事,所以她经常给她送些东西去。

可是住在这样的地方,娇儿却从来没有不开心过,有沈牧在,让她过什么样的生活,她都不会介意。

见她的次数越多,宁佩佩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帮她脱离苦海。

*

终于在半个月之后,小侯爷的书信传回来了,萧琅秘密派人去将那书信取了回来,在寝宫将那书信打开,就见上面清新隽永的字体写了短短这样继续话:

先帝崩后,贤德预谋夺位,被家父发现,文逼武挟之,逼其不敢作乱,后家父镇守西南,毒妇佯装贤良,暗中培植势力,欲有一日,得以御极。

萧琅看后,将那封信投入香炉之中,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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