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萧霖之情,秦安卫队(1 / 1)
辽国·秦安郡·东城区
一夜萧绰都没有睡着,她想来想去都觉得姬昭此人设下这一局的目的绝不止一箭双雕这么简单,依着姬昭的性子妄杀这么多无辜之人也不奇怪,只是想起耶律贤所说的天枢宗在为其窃取他人龙气转渡与姬昭身上的话,萧绰便觉得若是如此姬昭未免也太猖狂了,但凡逆天改命者必定会遭到天谴,他这般涂炭生灵霍乱苍生即便是得到了龙气也是不能登上帝位的。经|典|书友群2577-9060或2400-612
天枢宗深谙此道,绝对不可能让姬昭这般胡来,除非这背后还有什么秘密?
想来想去萧绰也想不出这背后的目的,一来她对燕国不熟悉与姬昭此人也没有过接触,二来天枢宗消失百年突然现世行踪诡秘其背后目的更是让人难以猜测,她若是无法找到那根隐藏的线索便只能一直被对方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令萧绰十分的不舒服。
萧绰自己起了身,借着惨淡的月光摸到放在柜子上的火折子,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拿着星星火光的火折子萧绰走到暖阁外点燃放在圆桌上的烛台。
窗户外偶尔漏进的风吹动烛光摇曳,投射在窗台上形成斑驳的光晕,萧绰撑着下颌盯着跳动的火苗想着临走之时耶律贤同她说的那些话,不觉得便扬起了嘴角,让她同那些腐烂的尸骸一起埋葬在大辽的疆域垒成永不枯朽的万里长城,还真是连她死了都要好生的利用她呢,生为守护辽国死了做鬼也不放过她!
萧绰玩着手指,眉梢轻轻的挑起,耶律贤要了她的生死,可以给她的又是什么呢,还真是令她十分的期待呢!
这一次将青花那丫头留在了围场,也不知道她会闹成什么样子。
萧绰摇了摇头,恍惚听见屋外有轻微的声响,不似风吹动树木的声音,便收敛了心神起身打开了门,见萧霖宿在一颗栾树上,黄色的花瓣落了他满身,仿佛片片染了颜色的雪堆叠在他单薄的衣衫上,月光朦胧,疏影斑驳,俊逸的下颌一半陷入阴影之中一半落在圣洁的光晕里,仿佛戏曲里风度翩翩的侠客,夜宿佳人窗外树,只为守护心中的那个人。
萧霖也看见了萧绰,脸上闪过一丝红晕,猛的从树上掉了下来,‘嘭’的一声,惹得萧绰不由笑出了声。
萧绰看着萧霖脸上的囧色心中顿时一乐,萧霖可是她心目中的朽木,顽固不化,今儿倒是难得的见到他如此窘迫的一面,哪里还能忍住了不笑。萧绰走上前准备搭一把手扶起萧霖,哪知萧霖见她要去,立马便从地上蹦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将剑放在胸前,眼睛盯着脚面,闷闷的问道,“郡主怎么出来了?”
萧绰见萧霖肩上和头发上还沾着许多的黄色小花便踮着脚伸出手想替他拿下来,萧霖见萧绰将身体慢慢的靠近他身体不由僵硬起来,扑鼻而来的馨香竟是比那漫天飘落的栾树花还要沁人心脾,一颗心脏扑通的乱跳个不停。
“将军这是……害羞了?”萧绰看见萧霖窘迫的样子不由生出了一股想要戏弄他的心思,将身体更加的贴近了萧霖,手里拿着从萧霖头上拿下来的花朵放在鼻尖闻了闻,“将军喜欢本宫!”
“郡主恕罪!”萧霖猛地跪倒了地上,肩上的小花朵滚了滚,落到泥土上。
萧绰本是戏弄萧霖,如今见萧霖这样认真的表情不觉有些无趣,向身后退了几步,认真的打量了萧霖一遍淡淡的说道,“夜深露重,将军还是回屋去睡吧!将军若是不放心本宫的安全就睡到隔壁的屋子,这样一来本宫这边有什么动静,将军也能很快知道。”
萧霖沉默了一下,垂在地上的手慢慢的收紧握成拳,眼里闪过一丝失落,但仅一瞬便消失不见,“臣谨遵郡主旨意。”
她是君,他是臣,君臣君臣,她们之间永远都隔着高山,虽然明明知道,可是还是那么的不甘。萧霖苦涩的笑了笑,却是发不出声音来,听着熟悉的脚步声渐渐的远去才敢抬起头看着那早已经刻到灵魂里的身影,终有一天都将渐行渐远。
直到她们再也没有一点交集,这便是命运吧,属于他的命运!
她是白月光,他是降头草;她是眉间痣,他是脚上泥;她是叶上霜,他是午后光;即便相逢,也注定别离。
回了屋萧绰却是再也睡不着了,原本心头便是一头的乱麻,如今更是就愁未结又添新愁,令她乱上加乱了。
看着时辰萧绰索性便换了衣裳琢磨着怎样说服九幽到秦安来帮她,九幽的脾气虽然怪,却是个极为重情重义之人,前世他们两人虽然时常争得个你死我活,却每每到了生死关头愿意帮她一把的都是九幽。她知道九幽于她的情谊,只是那时她整颗心都被猪油蒙住了,哪里还能许九幽什么,不过对于九幽她从来也未对他生出什么别样的情分来,终究是比友谊多一点,比恋人少一分啊!
上次见九幽的时候他身上的伤还未好透,现今也不知道如何了?
萧绰皱着眉头,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主,每次到了需要帮忙的时候才能想起他。
她这样的人还得不值得别人真心相待,或许她同苏南宴一样是个负心薄情的白眼狼。
天刚亮萧绰便出了门,她想着趁着时辰还早出去看看,兴许有什么收获也不一定,当然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昨日她同东城的百姓一起将得了疫病而死的尸体都搬到了后山,今日她必须到外面逛逛,看还没有遗漏下的,或者昨夜里又死了的。
虽然这疫病不传染人,但是成堆成堆的尸体扎在一起还是有几分骇人的,再说老百姓也都信了谣言认为自己是得了瘟疫,她一张嘴也说不清楚,倒不如将错就错这样下去等宫里的太医到了研制出解药,在说是时疫的药方让大家吃了。
不管是什么病,只要能够治好,又有几人会在意呢!
再就是既然对外都称为瘟疫,那么对于因为瘟疫而死的人,自然是要火烧来处理的,这样才不容易引起别人的猜疑。
萧霖负责四人的饮食便只能留在郡守府中,骤雨脾气暴躁容易生怒,萧绰便让他继续寻找周边的可用水源,而自己便带着疾风一起到大街上溜达,如今朝廷的供给还没有到,他们即便是有千万的本是也使不上力。
“郡主姐姐,您这么早起来做什么啊?”夏逢生挑着一旦水颤巍巍的在无人的大街上走着,见萧绰和一个未见过的男子在一起,不由放下担子,高声的问道。
“本想到你们住的地方看看,如今遇上你到是省去了我多费一番功夫到处寻找了。”萧绰看着夏逢生小小的一个身子却是挑着成人的担子,笑了笑走进他对着身后的疾风使了一个眼色,便拉着夏逢生让他带路,将一担水留给疾风。
“郡主姐姐,还是我自己来吧!”夏逢生见萧绰身边的高大男子挑着自己那明显没有装满的水桶,不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想着自己也是堂堂的男子汉竟然不能挑起一担水,真是丢人,便抢着要从几分的手里的接过自己的担子,在萧绰面前证明自己也是可以挑起这水的。
“你给我带路,这水自然要让他来挑了,莫不是你想让我看着你挑着一旦水与我带路不曾?”萧绰笑着迎向夏逢生,知道他是不好意思,也不拆穿,只拉过他的手便走。
夏逢生想了想也觉得颇为不便,便也没有在去同疾风争抢了,只是他回过头看了一眼担着那一担水如履平地的男子暗暗的下定决心将来他也要长成这样一位大男子汉!
跟着夏逢生穿过了几条街,又东拐西拐了几次便拐进了一个小胡同里,走到胡同的尽头便能够看见一片敞亮的矮屋,用简单的木头搭建而成的,没有一点雕饰,就连屋顶都是最简单的悬山顶式,屋檐悬伸在山墙以外,屋面上有一条正脊和四条斜脊,就像是一顶雨篷遮在上面一般。
“郡主姐姐,这便是我们住的地方了。”夏逢生不好意的指着前面一片低矮的房屋,屋前已经有好多妇女在盥洗衣物了,她们在自家的屋前支撑了几根竹竿子上面绑着麻绳,便在中间晾晒衣物,萧绰看着那些晾晒在绳子上面的衣物一层一层的补丁打着补丁,远远看去就像是百家被一样五颜六色的,格外令她觉得心冷。
这边是辽国朝堂上百官所说的富裕秦安?
若是秦安郡的百姓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其他贫困地区的老百姓岂不是都活不下去了?
“逢生……”萧绰刚想说什么便见一对衣着整齐手里拿着木棍由二十人组成的的护卫队向着他们这边走来。
“郡主姐姐,他们便是东城的护卫队了。”夏逢生低声的说道,听着声音似乎有几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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