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咎由自娶(1 / 1)
而这厢耶律贤前脚刚到莞娲宫后脚便有人来禀告说是韩楚暮和萧府二小姐yin乱宫廷,耶律贤挥退了前来禀告的侍卫,好笑的对着身边的萧墨鱼道,“寡人刚刚得到一个消息,想必太后听后一定会凤颜大悦的。安王府的二小姐同雅问情投意合,一时情难自禁于那花丛之中早已互托终生交付彼此,想必先前韩先生急迫的向寡人求旨赐婚,便是怕如今天干物燥他二人**容易燃起来吧特工邪妃全文阅读!”
萧墨鱼顿时脸色一黑,暗自咬牙,不由在心中骂道,真是不争气的东西。不用想也知道,准是萧怜那丫头近日失宠,便想着陷害萧绰来阻断了她进宫的道路,哪里知道自己放到栽进了自己挖的坑里,倒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哥哥这几个子女,出挑的也就这一两个,偏偏剩下的相差太远,让她连替代的都不好找。而那个史老夫人认下的干孙女萧扶,只怕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萧墨鱼想起在极目殿上萧扶吹的叶笛便心下疑惑起来。她虽不知道其中究竟,但是当时笛声响起之时,她眼前是分明出现了幻境的。
而后来耶律贤摔破酒杯之后,她眼前的幻境便立即的消失了,可见是那笛音作怪。而后萧墨鱼也扫过极目殿中诸位大臣,都是目光呆滞一片浑然显然也同她一般都被那笛音迷惑了。萧墨鱼虽然心里对耶律贤近几年的夺权十分的不满,想要让自己的儿子取而代之,但是前提是不能霍乱整个辽国。耶律贤欲推行新法让辽国贵族同辽人、中原人平等,可是他们契丹人建立的帝国,怎么可能让素来看低他们的中原人也享受同等的权利,这也是萧墨鱼不同意变法的原因。但是她可不像那些正面同耶律贤作对的北院老臣一样傻,跑到朝堂上同耶律贤喊什么动摇社稷、违背祖制这样的话,没有一个上位者会愿意听见自己的臣工口中念念叨叨的全都是那些化为尘土的死人定下的规矩,而将真正掌握他们生死的王者说的话当做耳旁风,所以萧墨鱼在明面一点都阻止耶律贤变法,甚至她还愿意帮助他,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就支持变法了。
古往今来凡是成大事者必是能忍到最后的人,她布置了重重的假象,等的便是一个彻底反败为胜的时机。
“那哀家可要出一份大礼了,只是未等到燕燕出嫁,倒是最先要等来了怜儿嫁人。”萧墨鱼收起脸上的不自在,一脸的威严,“只是这淫、乱后宫的罪责王上该如何处置呢?”
“寡人听来禀的侍卫说,发现他二人之时都是昏迷,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隐情是我等不知的,太后何不与寡人一道去看看呢,可不能让无辜的人白白的受了冤枉。”韩子清在极目殿中刚暗示他赐婚萧绰同韩楚暮,这立马便发生了萧怜和韩楚暮的苟且之事,这其中缘由,只怕便是不查耶律贤也能猜出一两分来。
“这些事有王上处置就是了,哀家便不去凑热闹了,敏姑姑扶哀家回宫。”萧墨鱼有自己的计较,萧扶的事她还要找史老夫人问清楚,她舍不得让萧绰进宫成为耶律贤的好帮手,但是也不能安插一个随时都可能吃掉自己的棋子进来。
她萧墨鱼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虽然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胜败天定,可是她还是习惯步步为营谋算在前。
“儿臣恭送太后!”耶律贤不等萧墨鱼离开便率先带着人离开了莞娲宫,倒不是他对萧墨鱼不敬,而是秽乱宫闱的罪可重可轻,若是让有心人得知了将事情闹大,而韩楚暮身为这一次北伐副帅,势必便难以服众,若是他从重处理无疑又是自断一臂,到是让他陷入了两难之地。
锦翠宫
“你这话什么意思?”萧怜坐起身只觉得浑身酸软,心中虽疑惑却还是鼓着眼睛狠狠的瞪着萧绰。
“什么意思?妹妹自己做了何事难不成还要我来提醒吗,俗话说**巫山枉断肠,这等妙事妹妹该是要好好的记在心上的,怎么能够这么轻易的便忘记了呢!”萧绰低着头也不看萧怜那一副要生吞了她的脸孔,只盈盈笑着看自己新染上的丹蔻,觉得这嫣红的色彩犹如血液一般浓艳,倒是艳丽至极。
“妹妹清誉岂容姐姐玷污,便是说予父王也定是不饶你的。”萧怜怒斥,眼睛绯红,见萧绰眼睛泛着笑,想起她在徐风亭时碰见的那两个贼人不由心中一惊,莫不是她最后被……
萧绰看见萧怜瞬间惨白的脸心中冷笑,俯下身几乎是贴着萧怜的耳边轻轻的吐道,“若是妹妹不介意将自己同韩楚暮的苟且之事上高道父王那里,我倒是愿意陪你多走这一趟路。”
萧怜一呆,整个人犹如被一盆冷血狠狠的泼下,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萧绰,“不可能……你骗我……明明……”
“明明什么……明明你在韩楚暮和我身上下了情蛊,怎么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的会是你们?”萧绰站起身,冷冷的撇着萧怜,迅速的抽出长靴中的鱼肠剑一把插到萧怜身旁的床榻里,“想害我,萧怜就凭你吗?”
“呵呵呵……还不够格吧明日无双最新章节!我一直留着你并不是因为我便怕了你或是亏欠你什么,而是对付你这样的角色,简直是在浪费我的力气,知道萧怜,这一次是我给你最后的一次机会,没有下一次!”萧绰抽出鱼肠剑贴在萧怜本就苍白的脸上,看着剑身上倒影着幽愣的光不屑的嗤了声。
“怕死?那就不要来惹我!”萧绰看着瑟瑟发抖的萧怜,不屑的抽回短剑插回长靴中然后扔下一句话,头也不回的便离开了暖阁。
“萧绰……明明是你抢走了我的一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是你的错……都是你啊!”等到萧绰走到了门边萧怜才鼓起了勇气冲着萧绰大喊起来,她不懂,在萧绰没有回来之前,父王的宠爱、尊贵的身份、众人的赞美还有那个尊贵的后位,这些都是她的,凭什么萧绰一回来便要夺走这么多属于她的东西,凭什么!
萧绰脚步一顿,听了萧怜的话沉默了半晌才悠悠的叹了一声,“如果你觉得不公平,那么你就努力去证明你比我更配得到这些啊!”凭什么?这个世上哪里有那么多的公平可以讲,她也想问凭什么!凭什么她为苏南宴付出了一切向晚卿只是轻轻的一笑便抢走了她的所有,凭什么她才是高平孟家的嫡出女儿可是得到父亲宠爱的却是那低贱的孟窕,凭什么她的娘亲便要成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被低贱的男人抛弃,凭什么她只有步步为营小心谨慎才能活下去?
可是她便是问了,又有谁能够来为她解答。
萧绰提起虚浮的脚步走到清风阁的时候子车央已经喝了半壶茶了,其实清风阁同萧怜睡下的寝殿并不远,以子车央的耳力自然是将她们之间的话全部都听进了耳中。他知道真正让萧绰失魂落魄的还是萧怜最后那一句话,因为前世的孟窈比起萧怜来说应该会有更多的不甘,可是那又能怎么样,这个乱世从来都是弱肉强食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没有人能够逃开这个生物圈。不想被欺压那么便只能奋起反抗,将所有曾经把你踩在脚下的人都推开,然后爬到最高的位置。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这才是生存。
“子车央你到底是谁?”萧绰一走进清风阁便直白的问道,她知道现在的自己根本不是子车央的对手,所以与子车央相处的每一刻她都是小心翼翼的,她怕她只要稍微的一松懈便会被眼前这个看是温文如玉的绝世公子吃得连渣都不剩。可是如今她累了,她不想要在这样的活下去了,她只想好好的辅助耶律贤完成九州一统的霸业,然后亲手摧毁楚国,亲手从欠她债的人手中讨回她的血债。
“我是……”子车央抬起眼看着萧绰干净的眼目微微的失神,刚想开口说出他的身份便见萧绰昏了过去。
八月十五中秋月圆,血蛊发作,他怎么会忘记呢!
耶律贤并没有先到锦翠宫中看望萧怜,而是先让人召了韩楚暮来问话,不管他私心怎样的期盼这个结果,出于君臣之礼他都想要听一听韩楚暮的想法。
韩楚暮清醒的时候便已经清楚的知道了他同萧怜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所以耶律贤召见他时他便已经做好了承担责任的准备。他是喜欢萧绰,只想要娶她为妻,可是并不是事事都能如他的意的。
“王上,臣愿意娶萧怜为妻。”韩楚暮不等耶律贤开口,便跪下身率先请旨,从他清醒的那一刻韩楚暮便知道了他已经彻底的失去了萧绰了。
“雅问不后悔?”耶律贤轻轻的问道,声音绵长而悠远,“你若是不想娶萧怜,寡人也不会勉强你的。”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韩楚暮低着头看着地下,“长乐郡主于臣而言注定只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罢了,臣愿意娶萧怜,请王上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