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情 014(1 / 1)
“阿强,我想一个人,与煜呆一会儿。”
心底最后的一丝爱,都被连根拨起,她想不明白,当初她到底喜欢这个男人什么,只不过,比煜,多了一张成熟、可靠的脸,皮囊,果然是最不可信的东西。
“是,夫人。”再一次证明,她地位的尊贵,阿强,走到柏文堇的身边,淡淡的说道:“老大,请你出去。”
阿强的目光很冰冷,柏文堇完全不认识这样的阿强,可是,他不会因为这种目光就退去,“贝贝,你听我……”
“解释是吗,不必了。”推门,进入隔离室,这句话,他说过,还是那句话,如果想解释,直接开口就可以,何必还给自己,思考的时间,难道他不知道,思考也是逃避吗?
呛声,温柔的她,从来不会这样,再见,就像是另一个人,可是,看看他做的,都是些什么啊,平淡的日子一直就在他的身边打转,可他却错认成了心机的代名词,好怀念,他与她,唯有的那一段,平淡而珍贵的日子。
“我们出去谈谈吧。”问题,还是要解决,回不到原点,只能前行。
“柏文堇,你以为我来就是找你谈谈吗。”凌芷逸,对他的话嗤之以鼻,像训斥小学生般:“我来,只是告诉你,我怀孕了,其他的问题,我会自己解决。”
“那样更好,想要多少钱,找方秘书直接拿。”撕破了脸,又没有爱,回不到朋友位置上,只仿佛嫖客与妓女,一个买,一个卖。
“你在说什么,哼,柏文堇,你以为多少钱可以买我肚子里的孩子,那好,我要柏氏环球,否则,你休想见孩子一面……”
“等一下,你的意思是说,你要生下他?”诧异的,柏文堇皱紧了眉头,他到底做了什么虐,会犯下了这么多的错误。
“当然,而且,他将是柏氏环球的继承人!”口气,不可一世,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别人得到,这就是她,凌芷逸!
“是吗,我怎么没有看出,你肚子里的孩子,有继承柏氏的任何潜质呢?”霸道,略带磁性的声音,压抑着强烈的不满,腾然在后面想起。
“怡然……”
越过每天都要见面的乌蓬达拉,居然看到了好久未见的水怡然,柏文堇的脸,热的如火般,因为,水怡然看着凌芷逸的眉目之间,透着深深的置疑,甚至,他可以看出,她在说,“柏文堇,原来你是如此肤浅的男人,一付皮囊,就可以让你如此?”
“贝贝醒了吗?”拉着充满置疑的水怡然,与柏文堇擦肩而过,走到阿强的面前,语气,充满了真心的关怀。
“夫人在里面。”擦过身,指着玻璃窗里,手指相牵的两个人。
虽然,经过几次整容,才在车祸后,恢复了原来的面容,但却无损于,她如天使般的美丽,而眉目中间,淡淡的坚定,让她仿佛一夜之间长成了大人,纯洁之中,又透着妩媚的女人味,唯一不变的,却仍然就是,纯净目光中,那抹哀愁,比起他的王妃,还要令人心痛。
“什么时候醒来的?”本来,打算就这样告别,可是,意外她的苏醒,不知道,带水怡然来,是对,还是错?
“刚刚。”这两个字,吐出来,令阿强的心底很不舒服。
柏文堇,站在水怡然的后面,紧张而不安的说道:“怡然,你怎么来了?”
“堇,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我欠你一个正面的解释,但是,我现在应该庆幸,没有因为你对我一时的迷恋,而选择了你。”
原本,是来分别的,想说声抱歉,其他人,也许无法理解他为什么那么对贝贝,可是,她能够理解,但是,如果他迷恋的仅仅是一个皮囊,只能证明,他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爱情。
语塞,原以为,她能够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可事实证明,他根本就是自欺欺人,错了就是错了,不想办法,求得别人的谅解,却一再的辩解,真是自取其辱。
“喂,柏文堇,现在怀着你孩子的是我,不是她吧,虽然我们长得很……相。”凌芷逸,话说到一半,对上水怡然灵动而端重的双眸,气势,居然小了许多。
扭头,柏文堇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你就是不去拿掉,他也休想继承柏家的一切。”突然想起父亲死前的那句话,只有她,才是他柏世雄承认的唯一儿媳。
“即使她连生育都不可能?”刺耳的话,惊得乌蓬达拉立即转过身,她怎么知道这个秘密?
“是的,就是她没有孩子,柏氏,也不会交给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手里。”
“你……”原本以为,她胜券在握,却没有想到,结局会如此的出乎意料,“柏文堇,我会让你有一天,跪在地上求我的!”
她,即不是端重灵动的水怡然,也更不可能成为为爱包容一切的席贝贝,从认识他的那一刻起,她就是整个游戏的掌控者,不会,也不可能,承认失败。
“殿下,你不该来这里。”贝贝不知何时,从里面走了出来,立即有人拖走了最碍眼的人,只是,拖走的是人,可却拖不走既定的事实。
乌蓬达拉咽了咽口水,不太自然的问道:“贝贝,你可以叫我哥哥。”
“我早已经没有任何亲人了。”不是话绝,而是,当她醒过来,突然知道,原本一直以为,母亲是因为席家所守候之物,而亡;却突然变成亲人们政治较力的一枚棋子而死时,让她面对这些凶手亲人,叫她何去何从?
“贝贝,我知道,你恨我们,但是,这一切,也不是我们愿意的。”水怡然插嘴,为自己的丈夫说话,经历了那么多,依旧改不了她快语的个性。
“就因为不是你们愿意的,所以,希望以后各走各的,永远不要再见面。”还记得第一次在法国大使馆见面,她就被人莫名其妙的跟踪了,她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我知道。”生在皇室,就是一种伤害,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怡然是不会懂的,“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我还是希望你会告诉我。”
“不用了,如果能帮我把我母亲的遗物送给我,我将感激不尽。”交集越多,伤害越深,这一场斗争之中,他们都被权力两个字,伤得太重。
“我能抱你一下吗?”其实,这个次人格,更适合她的身份,但是,他还是喜欢那个纯洁的主人格,会笑得很甜。
贝贝不自觉的扯动了一下嘴角,她,也渴望亲人的温暖,但是,她不能贪婪他身上的味道,与其思念,不如从没有得到,“你走吧。”淡淡的,却百味杂陈。
“保重。”可能,所有的苦涩,外人最多能体会十之五六,只有他们彼此才懂得,有多苦,还好,至少这段错恋中,至少还成就了他的爱情。
拥着水怡然,乌蓬达拉远去的步伐,有点沉重,看起来,所有的祸都是因为她的母亲而起,可实在,都是因为他所占据的高高在上的位置,冷,而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