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1 / 1)
俗话说的好,兜里有钱心不慌。同理,这身上多些法宝,就算是遇到了高手,光是拿法宝砸也能砸出些逃跑时间,弄死对方倒是不指望,自己别被人弄死就行了。
基于对这条小命万分珍惜的考量,夏清晚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修练、养草、换钱、收集、买法宝,这些成了一成不变的内容。
对于修真者而言,时间并不像对于普通凡人那么重的概念。往往一个闭关出来十年、二十年就过去了。三年时间,可以说相当的短暂了。
夏清晚用了三年时间,从一名筑基初期升到了后期,别说是她是个五灵根废材,便是最好的单灵根资质,也不敢拍着胸脯说可以达到这种程度。这样的修为增速,那绝对是逆天级别的。
任何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可偏偏就是有人做到了。夏清晚很清楚,这都归功于身上的天灵地宝。自打筑基修为稳固后,玉漏像是终于找到了依托,吸纳灵气的数量、纯度、时速,那真可以说是每日都在成倍的可了劲儿的往上长。而它本身也由灰扑扑的颜色褪变成了通体翠绿,晶莹圆润。
而这些变化间接受益的还有那些灵草们,除了催熟的时间缩短了之外,每种灵草身上都隐隐泛着微淡的灵气。用它们练制出来的丹药也好,灵酒也罢,品质都为上上成。
尤其是最近一年里,大大小小的坊市里但凡她出手的灵草都比同类别的要高出一成价格。即使是这样还有些供不应求。
至于从中所得,自然大半儿都奉献给了护具法宝,这三年里光是最上等的储物戒就买了四个,可想而知里面装了多少件法宝了。
夏清晚自己也估量了下,就她现在手上的这些东西,比个元婴老祖来也不差多少。就拿她身上穿着的这件上品冰魄长袍来说吧,三万八千块上品灵石,可以抵挡住金丹修士五十次攻击,只要是不招惹到元婴老祖级别,保条小命那是绰绰有余。
东西是好,可价钱也不赖啊。若不是她有赚钱外挂,哪里舍得这样花钱如流水。不过,一切都从安全角度出发,再多钱能保个平安那就都值得。
按照夏清晚原本的打算是一年时间,只是住下来后觉着这里实在不错,灵气充足,出入也方便,便又多待了两年。如果不是最近发现有人不时在窥探灵田,落在身上的神识也比平时增多,或许她还会继续住下去。
她本就是个小心谨慎的人,有了这些讯号也就意味着此地已经不再安全了。她倒也没什么可纠结,离开也只是一个念头的事。稍微收拾了下,再服颗幻容丹,大大方方的出离开了待了三年的万宝阁。
半个时辰后,夏清晚慢悠悠的走过一处石桥,陡然停住脚步,重重拍了下腰间挂着的储物袋,祭出法宝尘黄盾护在身前,与之同时转身,另一件法宝飞空斩疾速飞出。这才开口,冲向对面之人:“这位道友一直尾随在下,意欲何为?”
那人嘿嘿一笑,早有准备似的也甩出件法宝迎上她的飞空斩,“看不出你心机倒深,以为这样出奇不意就能取胜吗?”不慌不忙的操纵着手上七骨鞭,两眼贪娈的盯着夏清晚的储物袋。
不需多问夏清晚都知道这是想来个杀人夺宝啊,这种情形实在是太过寻常了。不过,看他的修为不过筑基初期,竟然敢向她这后期出手。难道是周围还有同伙?
想到这种可能,夏清晚当下暗自戒备,将尘黄盾的守护力提升到十成十。神识扫了一圈,却不见有任何异处,不仅感到有些疑惑。再看对方身手,顿时有些了悟。
修真者可以进行伪装,像是幻容丹可以改头换面,缩修丸可以掩盖真实修为。只是后者较难练制,寻常见不到。估计眼前之人就是用了类似于这种东西才隐匿了修为,表面上看是筑基初期,实则更高,可究竟多高却是看不出来。
凭她两世修真的经验,光是他使了这两手,便不难判断此人修为只在她之上,不在她之下。也就是说他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个金丹期修士。至于是否为元婴期,倒是可能性较低。一则他没有立马碾压她,也就意味着他没有那样的实力。二则,一个元婴期老祖会盯上筑基期的储物袋,这种可能性实在微乎其微。这就好比一个富人从个乞丐手里抢衣服,就算是抢到了也不稀得穿。
综合两者考虑,此人多半是金丹初期修为。也只有这样,才勉强说得通。
那修士并不知道夏清晚已经猜到他的真实修为,仍旧不紧不慢的在那里磨蹭着。
若是换了旁人,多半会急功冒进,以最快速度把这个低于自身修为的挑衅者打趴下。那就意味着再次祭出法宝来。
他那贪婪的目光就已经出卖了他,夏清晚暗下里冷哼一声,面上故意显出几分不耐烦和鄙视的表情来,又从储物袋中扔出件法宝来。
同样是攻击型上品法宝,这一套柳叶刀可远比飞空斩轻巧灵便的多了,五柄巴掌大小指节宽窄的刀身,阻力小穿破空气的速度极快,一个个的便往那修士身上招呼。
看见这法宝一出,那名修士眼睛顿亮,不再拖延伪装,哈哈大笑手上骨鞭甩得铮铮直响,修为全开,只三两下便将飞空斩击落。
夏清晚见之大惊失色,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厉害一般。也就是这微微愣神的工夫,那修士抓住时机,手按骨鞭把柄,内中机关开启,一蓬细小银针暴射而出。
即使是早有心理准备,夏清晚也被这出奇不意的一招惊出了冷汗,大叫一声捂住胸口仰面而倒。
修士得意的笑了两声,丝毫没有怀疑走到近前,低唾了口:“真当我是筑基期呢,废物。”伸手就去取腰间储物袋。
就在他将得手的那一瞬间,陡然觉得眼前银光闪了下,紧跟着眉心处凉丝丝,一缕鲜血滑过鼻梁。直到死他都没想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