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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后雨(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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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已是晌午时分,艳阳高照,远处不时传来虫鸣。惊厥的从床榻上一跃而起,一边唤着筱洁,一边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该死,误了早朝是何等的怠慢之罪。筱洁也真是,怎么不早点唤醒我。

“郡主,您这是做什么?”筱洁端着洗漱水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干什么,上朝呀。唉,早该结束了,该死还要去向太后他们请罪的。”莫展庭那边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只是太后这边总要去交代一声的。

“郡主,放心好了。一早,摄政王就替您告了假了。朝廷后宫都交代过了,对了,王爷还特地来看你的。只是瞧您睡得熟,只吩咐下人不得打扰便走了。”筱洁娓娓的说道,也不顾在那里忙得鸡飞狗跳的我。

一听她这话,手里的动作顿时也止住了。有些讪讪的朝筱洁傻笑着,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垮了下来。“喷”的一声,重新倒回床榻上,感觉胸口还在微微的喘着气。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行了,郡主,都躺了一上午了,再躺下去倒不怕隔着胫骨什么的。杨宣去传膳了,今儿个王爷还特地吩咐御膳房那边,给郡主炖了一盅千年野参汤。”筱洁一边拖起我一边喜滋滋的说着。

推开窗棂,外面风和日丽,整个皇城拢在一片阳光明媚中。微风迎面扑来,带着阳光的香气,暖暖的,馨馨的。闭上眼睛都止不住眼角的笑意,深吸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的确不该谈公事。

“公主,你看今日要选何钗黛呢?”筱洁端着满满一盘的首饰苦恼的问着我。关于每天的穿戴,从来都是我自己做主的,这丫头总也懒得动脑筋想,既然这样,那,“今日穿戴打扮一事,全由筱洁做主。”

“啊,~郡主大人,您确定?”筱洁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嘴角还挂一丝不明朗的笑意。

吞了一口口水,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伴随着一声声的哀叫,吟月宫的寝宫内洋溢着满满的和煦。

喧闹过后,头上只简单的盘了一个螺髻,两鬓只别了梳钗。略施了点粉黛,着了那件最喜欢的杏子红单衫,便出了房门。说是最喜欢的其实我也就只这一件单衫,其他的宫服虽也是苏绸的,但是大都华美沉厚,穿着一点都不舒服。

正想着要不要差人照这式样多做几件,杨宣却从远处急急的跑了过来。筱洁见到他便是一脸的怒容,吓得杨宣硬生生的放下了步子。白皙彬质的脸上,泛起一抹疑红。唉,冤家,只可惜,杨宣是个太监,不然……

走到近处才发现杨宣手上捧着两匹布料,不禁疑惑,“杨宣,这是?”

“禀郡主,这是王爷刚差小的捎带的两匹布料,均是今年刚出产的苏绸。”顿了一顿,看了我一眼便继续说道“王爷说是瞧着成色和手工都不错,轻盈有度,想着是郡主最喜欢的料子,便让小的尽速带给您过目。王爷还说了,不够的话只管差小的捎信过去,可以都给郡主送来。”

说完,撕开布匹上包裹着的油纸,里面盈盈的布匹崭露头角。仅这一块便知这布料岂止上乘,说它是万中无一也不为过。粉玉色的锦帛阳光下,闪耀着独有的光泽,只这一角,便令其他的宫服黯然失色了。摇头笑道,“杨宣,你觉得这样的布料,适合我穿吗?”

杨宣微微一愣,说道:“郡主天生丽质,只有布料配您的,哪有你去配布料的份。”

拉着筱洁做上旁边的玉阶,随意的拨弄着廊间的花草。“杨宣,我的意思,你应该懂。”

杨宣一怔,转而若有所悟的点头道,:“郡主说得是,此事是杨宣大意了。如此,郡主有何打算。”

“唔,”摘下一朵雏菊,只是骨朵,菊花是秋天的象征,秋天是一个收获的季节,也是一个静思的季节。

“杨宣,替本宫摆驾。筱洁,进来给本宫梳妆,把朝服准备好。我们,再去一趟玄阳宫。”

杨宣匆匆退下,带着布匹一起去准备驾御。“等一下,杨宣,你暂且先去一趟珍宝馆,再备一些礼物。”待到杨宣远去,我低下头也不着急回寝宫,只是蹲下身俯视着那一块野雏菊。拔下发钗轻轻的替它们松土。筱洁拉拉我的衣角,有些看不明白。

没有抬起头,径自的整理着这一小块的雏菊。没有其他花骨朵的娇艳欲滴,眼前的雏菊只是几株再平凡不过的野花罢了。

你们,不该生在这种地方。待到来生,记得选一处海阔天空,碧水青山。那样才配得上你雏菊的芬芳。

头埋得更深,发丝花落掩盖了眼睛,手中的动作却停止了。将发钗深深的□□泥土了,满腔的无奈随着深陷的发钗,硬生生的葬进了泥土里。

拍拍双手站起身,背对着筱洁说道:“我们去准备。今天,给我绾一个惊鸿髻。再把那全套的凤鸦钗也给我拿来,珠冠朝服全都给我准备好。”

“是,郡主”筱洁认真的回答。

整整两个个时辰都用在梳妆打扮上,一枚一枚的菊心簪花,散落在鬓间。顶戴珠冠,两边衬着步摇。厚重的朝服穿在身上,感觉呼吸又沉重了两分。每走一步,我都能感觉到头颈在随着满头的发饰而颤动着,强烈的沉重感迫使我不得不昂首挺胸,直视前方。

临走时,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一身的珠光宝气,华贵威仪。高昂着头颅,眼神空洞却深不见底。脸色有些苍白,却苍白得看不清表情。

缓缓的步入鸾架,放下鸾帳,宫人手捧着珍宝,浩浩荡荡的行往玄阳宫。

正宫门外,接驾的依旧是秋航。

“好久不见,秋公公。可,别来无恙啊。”微笑的看着眼前之人,笑中不失威仪。淡淡的放下鸾帳,并不再与他多说。今时今日的身份,已容不得我再与他多有寒暄。区区一个太监,还望他自己能够掂量清楚。

但听帐外之人,徐徐说道“奴才惶恐,劳烦郡主惦记。方才去通传之时,太后和圣上正在寝宫内小息。可能,暂且不太方便。”说完,便听见外面的杨宣,轻声咳嗽。

示意筱洁束起鸾帳,看向秋航,微微扬起嘴角,“不知秋公公,官拜几品?”

秋航略一皱眉,“厄,奴才只是区区宦官。官称也只是御前钦点。”

“哦。”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么,不知道,宦官和郡主这两个称谓,哪个比较尊贵一点呢?”疑惑的看向秋航。此话一出,秋航一干人等,立马跪地请罪“郡主恕罪,借奴才十个脑袋也不敢拿自己的贱命同郡主殿下相提并论啊,郡主实在是折煞老奴了。”

“哼哼。”我冷笑道:“深宫之中越是想左右逢源,就越要明白什么是识时务者。明白还不够,最重要的是要明白怎样去做。秋公公向来是个聪明人,只是要让尚敏提点到这份上,似乎就太不应该了。”

顿了一顿,端起自己的左手轻轻的看着,指尖看到手背,再由手背看到指尖。

琥珀色的指甲在阳光下有些白素,须臾,才惊讶的说道“啊呀,秋公公怎么还跪着。”说完,杨宣便去扶起了他。

“秋公公是聪明人,难道还要本宫说第二遍?恩?”秋航,秋航,一次,我可以让你如愿。

况且,于你这种人,我一共只给你两次机会。

秋航毕竟是只千年老乌龟,何等的风雨没见过。见我今日之势虽有些不甘,也不敢再怎么耍太极,只能讪讪的进宫通传。

诚然,他敢这么做,无非也是因为有太后撑腰。今日之行,就是要弄清楚这太后,究竟玩的什么把戏。

明阳殿内,太后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一手端着醒神的参茶,缓缓的朝里吹着气。背后的窗棂被尽数打开,光线直射向我。她能尽览于我,而我却连她脸上的表情也阅不清。气氛沉闷中,却透着诡异。

微微福下身子,“尚敏参见太后,太后万福。”良久,不见声响。头顶上的钗黛已经开始轻轻晃动,下摆也有些虚浮。咬紧牙关,默不作声。

“尚敏啊,先平身吧。”被唤作太后的人没有抬头,依旧专注的吹着手中的那杯参茶。

“谢太后!”直起身子,只觉得额上已沁出薄汗,却不得随意擦拭。

“尚敏啊,来这玄阳宫是为何事?”十指葱葱,纤美如玉。小指缓缓的在书案上来回的打着圈,朱亮的指甲在背光下,似乎闪着一抹猩红。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交予我兵符时,虽是头等大事,却表现的神态自若,大方泰然。给人以和颜悦色。

朝堂交锋之时,虽不曾亲自出面,但由皇帝的表现不难看出,她虽处深宫,却知天下事。更确切一点,应该是能料天下事。

而今,却又给我一种肃杀的气氛。

不愧是两朝为后,此前对她,终究还是未能及时防范。也怪自己,一味的专注于朝堂政事,竟忽略了这为主中宫的太后。

“儿臣前些日子托家父差人到锦州寻得几匹上等布料,虽不如宫服华美端庄,但也有几分乡野气息。儿臣思忖着,这宫服虽是贵重可穿在身上也难免厚实,眼下又是秋分时节,天气冷热不定。不如就试试这苏绸的布料,质地轻盈,颜色花样也都很新。”

“唔,秋航,递过来让哀家瞧瞧。恩,等一下,秋航,先去给尚敏郡主端张凳子,今日是家常,就别那么多规矩了。”

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庆幸,这太后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民间的这点乡土气。那几块布料总算送对地方了,慢慢的舒缓气息,笑颜看向太后。

秋航捧着两匹布料徐徐走来,下盘结实,看也没看我一眼径直的将布料呈到太后眼前。有点惊讶,他走路居然没声音。或者应该说,甚少发出声音。

太后显然对布料很喜欢,竟自己亲手接了过去,放在书案上仔细的巡看着。最后她只让秋航收起了令一匹宝蓝色的,留下了一批玉粉色的在书案上。

“尚敏,来坐近些,跟哀家说说近日宫中可有何趣谈?”笑眼如花,谈笑间,秋航也替我端来了一杯茶。说到兴头上,随意间将茶水送入口,眼底笑意渐收。

此茶,竟是清风。

不动声色的浅泯一口茶水,笑着放回茶几上。转眼继续和太后谈笑风生,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中宫现在的情况。

先皇驾崩之时虽有动乱,诸皇子也多有被牵连。不过,听太后的口气,后宫的嫔妃并未怎样,安心的在后宫吃斋念佛,日子也还算惬意。说道先帝时,太后脸上难掩落寞之意。

太后为主中宫多年,一朝为后。却难得圣宠,其他的妃嫔也多是如此。似乎赵康皇帝在位时,不太亲近女色,鲜少纳妃。所以,后宫争斗也不是很盛。

讲到此处,太后怔怔的坐在紫檀木太师椅上,看着远处,手腕露在袖子外面,套了个赤金镯子,越发衬得腕骨伶仃,十指丹蔻,惹人怜惜。

这位太后,在先皇不在的日子里,是怎样熬过每一天的。换句话说,从她进宫的那一天起,她是怎样度过来的。再怎么盛气凌人,除去外壳,她也,只是个女人。

心底的怜悯油然而生,感慨间却听见另一个声音在说,“你自己,还不是一样;或者,你还不如她。”有些茫然的抬眼,看向太后,光线有些刺眼,依旧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亦如,看不清她心底的用意一样。

“尚敏,来,再坐近些。哀家的年纪,与你母亲还要小几岁。不必如此拘礼。”说完,示意我走向案边。

心里权衡了一下,暂且,还是顺着她的意思。缓步迈向案前,秋航已端好椅子。在太后赞许的,我径自坐下。秋航重新端了茶过来,看着那杯茶,思忖间。

“尚敏觉得哀家这杯茶,如何?”太后徐徐开口,用意了然于心。

“比起参茶,实在是味有不足。闲时浅尝即可,若要说到大雅之堂,那就实在难登了。”端起茶杯,轻轻的吹着气。

绕了这么久总算要开始正题了。

“恩,有道理。哀家也是这么认为的,清风茶固然能解渴怡情,不过若说到上等的茶叶,恐怕,这清风,连名都排不上。”撇起嘴角,似笑非笑的用杯盖磨着杯延,正准备喝。

“秋航,你替郡主把这杯茶换了,去泡一杯前些日子东列国敬恭的,上等大红袍。好好招待,郡主。”递到嘴边的茶水,此刻是送也不是,放也不是,尴尬的红着脸,将茶杯交予秋航。

心底却泛上一阵冷笑,如此,就让尚敏和这太后,好好的演上一出。

“尚敏有所不知,这东列国前些日子还喧嚣着要收复失地来着。这不,一听说朝廷增兵烈海,赶忙的又来这里装孙子了。你说说看,这些个人成天都想着什么。哀家和皇儿,真是懒得跟那帮莽夫计较了。唉,”

语毕,赶忙跟着附和道:“太后说的是,只是,稍稍敬恭而已,我邦还需谨慎为妙。有道是小人难防;难防小人,东列的一帮余孽定不是那种,肯随意善罢甘休之人。”低眼间,秋航又端着茶信步走来,呵,这么喜欢泡茶,本郡主就让你泡个够。

“哎呀,秋公公。大红袍乃上等的茶叶,怎能这样随意用热水冲泡呢?”语气惋惜,眼神嗔怪。秋航与太后皆是一愣,庆幸自己前日刚看完了茶经,对着大红袍虽不甚了解,但也略有耳闻。眼下这个情况,那两个应该是门外汉,管他呢,先闷他们再说。

“咳咳,秋公公,初次泡大红袍应用沸水,须臾便可。此后,大红袍可历经数次冲泡,且香味越来越浓。即便冲泡过六次以上,依旧是唇齿留香。而今秋公公却如此草率冲泡,尚敏实在是没有口福了。话说回来,大红袍乃南边稀有的品种。仔细算算,就算遇上好年份,每年的产量也不上斤两,如今却糟蹋了这么多,啧啧,真是罪过,罪过。”但见那秋航脸上已有些挂不住了,我也就止了口。放下茶杯,含笑看着太后。

气氛有些僵,秋航再一次端着茶杯讪讪的退下去。太后依旧微笑的看着我,只是眼神有些凛冽。手指轻轻的在扶手上点着,若有所思。

“尚敏头上的凤鸦钗,好生精致,好像不是宫制的吧?”思索良久竟然冒出这样一句话,这下倒轮到我有些失措了。

“禀太后,只是儿时家父所赠,算不上什么珍品。”既然不明就里,那就只能如实回答。

“哀家少时还在娘家时,也爱戴这种赤金凤鸦钗。”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尚敏可知,为何现在哀家却很是,不喜欢。”

“恩,太后两朝为后,放眼整个□□,无一女子能与带后毗邻。自然,这凤鸦钗也就难入这宫门了。”

太后沉下眼,我也就止了话。心念,这太后喜怒无常,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莫展庭对你这女儿的疼爱,恐怕这整个玄京也找不出第二个。只是,一个大男人,始终不知,凤鸦,凤鸦,凤在前,鸦在后。凤乃圣鸟,而鸦只是区区寒鸦,就算把她扶上九霄云壁,鸦终究还是只鸦,而已。”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站起身,徐徐的走向我:“就算把她和凤排在一起,也只是让天下人,看出笑话。不自量力,自欺欺人,尚敏,以为如何?”

指甲深深的嵌入掌心,告诉自己,这只是在演戏而已,对面的只是一个配角,一个小丑,一个笑料。或许,只是一个没有生命的道具。

“太后所言极是。”笑容不改的看着她,掌心突的却传来刺痛。吃痛的松开手指,却感受到一阵的火辣。肯定刺得不轻,心里不禁暗暗的责怪起自己。

“对了,尚敏,杨宣在你吟月宫当差可算尽力?”

“禀太后,杨宣虽算不上机灵,但也老实本分,交待他的事总是尽心的完成。”如实回答。

“唔,连这点心思都没有。不也辜负了尚敏的一番苦心?”原是来报这夺奴之仇了。扯了一下嘴角,

“太后言重了,尚敏只是觉得杨宣老实,与其他宫人也相处得当。这么一个讨巧的人,觉得和他投缘,便留了他。费尽心思谈不上,只是尚敏身边正缺这样一个人。”太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无可置否。

一时,气氛安静了下来,只剩一盏白瓷香炉飘着缕缕青烟。

“崇文摄政王近日,可好?”一语划破了沉寂,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家父身子很好,有劳太后挂心。”

“他,近日有没有,有没有,进宫来看望你?”

“禀太后,近日没有。这几□□廷正为边疆的事烦恼着,家父也就鲜少进宫了。”

“唔……”太后的脸上有一丝难掩的寂寞,望向这抹神色。

猛然间,感觉脸上像被人掴了一掌,耳边嗡嗡作响。莫非,莫非,她和莫展庭……

太后还在讲些什么,我很努力的听着,却再也也听不清楚了。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日头已经淡了下去。想知道的,没有答案。不想知道的,却已了然。

“时辰不早了,今日已打扰太后多时。尚敏这就告退了。”直起身,向她告礼。

“尚敏啊,后天有钦天监的监证来讲礼。你到时,也来听听罢。”太后的神色淡淡的,隐着一些本来的情绪。

“是,尚敏告退!”

坐在鸾驾上,感觉有点虚弱。杨宣给我递来了帕子,抚上脸颊,竟是满脸的虚汗。

冲着杨宣感激的笑笑,“杨宣,你在玄阳宫当值有多久。”

“郡主,杨宣自小已入得深宫。若是要问什么,待回吟月宫,方可。”杨宣轻声说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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