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捉奸(一)(1 / 1)
“我能给你带来好运?”宁青夙不敢确信,只觉得重旎是想趁机占她便宜,本能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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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旎却坚定地点了点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不惹半点尘埃,这样的他还真让人找不到拒绝的理由。
宁青夙迟疑了半晌,见重旎一直在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终究拗不过他,乖乖地张开了双臂。
想着反正被抱一下也不会少块肉,他都要出征了,如果连这点要求都不满足他,连累他心情欠佳,在战场上发挥失常死翘翘,甚至全军覆没,她一定会内疚到死的。
“你真好!”重旎也不客气,径直走过去伸手抱住了她,原本清澈的眸子逐渐由浅转浓,某种情愫已经深深种下,再也没办法割舍了。
宁青夙怕打击到他,任由他抱了许久,转而想起身上还带着前些日子为千钧哥哥求的平安符,她又摸索到口袋中将平安符解下,系在了他的腰带上。
重旎感觉到动静垂睫看去,见宁青夙给他系了个平安符,霎时眼前一亮:“这是你为我求的?”
宁青夙没作声,摆明了在说不是。重旎刚亮起来的明眸转瞬又黯淡了下去,大感失望。
宁青夙却在这个时候一本正经地开了口:“虽然不是为你求的,可这也是求平安归来的,所以我想对你也同样有效吧!记得一定要平安回来!”
一定要平安回来其实原本是对千钧哥哥说的,宁青夙一直傻傻地念叨了几个月,可到头来千钧哥哥却没有回来,而是陪在了另一个女人身边。
这样残酷的现实,让她怎么能够接受!?就算是传说中的大圣人也没办法放下吧!
所以她一定要去找千钧哥哥问个明白,哪怕得到更加残酷的答案,也一定要亲耳听到他说他不再爱她了,或者说从来都没有爱过。````中``.~.
就像渠让所说,也许千钧哥哥一直以来都只当她是妹妹,从没想过要和她在一起。
“嗯,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重旎满心以为宁青夙关心的是他,忙不迭地点头许诺,同时加大力度抱着宁青夙,似是要把宁青夙揉到骨子里。
宁青夙有些不自在,刚想挣扎,房门竟是哐当一声被人大脚踹开了,耳边紧接着传来了某个盛怒的声音:“你们这对狗男女好大的胆子!”
虽然充斥着怒火声音有些变形,可拥抱在一起的二人还是在第一时间内听出了对方的身份。
两个人四条腿四条胳膊全都慌乱了,匆忙分开,都有着做贼心虚的战战兢兢。
他们虽然只是很单纯的抱在一起,可被渠让当场抓包还是很严重的,渠让肯定会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们两在偷情,这次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只是不知道渠让为什么会这么巧的刚好出现!?有种不知不觉被人引进了陷阱之中的即视感。
宁青夙没做任何解释,只是震惊加不喜地睨着盛怒中的渠让。
他这次真的动怒了,原本就阴冷的寒眸中充满了戾气,看得人心惊胆战。明摆着一副要吃人的样子,一步一步走过来,沉重的脚步踏在地上发出笃笃笃摄人心魂的声响。
重旎也没做解释,若有所思地看着渠让步步逼近,脸上神色不改。
三人都没再说话,等在外面的下人更加不敢多嘴,一时间空气凝滞得可怕,分明是暴风雨来临前夕的短暂平静,战争一触即发。
宁青夙惊愕地盯着渠让的一举一动,也不知道渠让会怎么处置她,心里十五桶水都打乱了,七上八下的,有些喘息困难。
以渠让霸道的性格,当场抓住她和别的男人如此亲昵,肯定会虐死她的。
“好大的胆子,好大的胆子!”
“红杏出墙,红杏出墙!”
忧心间宁青夙连大气都没敢喘,耳边却冷不丁传来了怪腔怪调的起哄声,吓得她猛地一哆嗦,抬头就看到一群花枝招展的大鹦鹉在房间里盘桓。
这群吃里扒外的坏东西,自打被渠让收养后,就寸步不离地跟在渠让左右,现在居然还帮着渠让来指责她。
宁青夙气得七窍都要生烟了,瞪着那群鹦鹉的眼里又是懊恼又是哀怨。有种养了多年的孩子被人抢走还不认她,甚至帮忙害她的痛心疾首。
千钧哥哥背叛她,她就心痛得无法呼吸了,现在连宁家军也背叛了她,叫她怎能承受?
感觉就像一瞬间被全世界抛弃了,天昏地暗的无力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宁青夙踉跄着退回到木凳上坐下,头疼得厉害,心脏也跟着抽疼。
如同被人无情地一鞭一鞭抽打着,心狠手辣,却又不要她的命,还让她时刻保持着清醒的头脑,清醒地承受着跌入地狱深渊的无尽伤痛。
这个世界对她太残忍,竟是毫无预兆地夺走她的一切,还要让受尽了委屈的她承受别人的惩罚!!
真的好残忍……
宁青夙紧捂着脑袋,没再去看渠让。那个男人就是落井下石的恶魔,只会在她的伤口上再来一刀又一刀,并且乐此不疲。
真想不通他怎么还好意思说他爱她,说他对她是真心的!?难道他的爱就是对她的无尽伤害吗?!
最无耻的是他居然还摆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指着她的鼻尖质问她:“你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当真连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吗?到底要勾引多少男人,你才会知足?”
瞧瞧他那副颐指气使的模样,高高在上如同睥睨众生的神衹般,说出来的每一个字眼都掷地有声,敲击着宁青夙的灵魂。
被他这一声呵斥,宁青夙只觉得自己变得好渺小好渺小,渺小得恍如一粒尘埃,根本找不到自我,更别提反抗他的权威了。
就好像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理,她只有默默承受的份儿。所以她并未做声,犹如一个临堂受审的罪犯,已经定了罪,就等着受刑了。
“为什么不说话?”渠让似乎对她的沉默很不满,大踏步走近前去扼住了她的下巴,逼她仰头看着他,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哪怕一丁点的愧疚成分。
可她的心已死,眼神更像一潭死水般漾不起半点波澜,在他的钳制下看着他,也好像并未看他,无神的眼眸中甚至映不出他的怒容。
那副受尽了打击虽生犹死的模样,惊得他瞳孔一圈一圈紧缩,也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意思。
当真做好了束手就死的准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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