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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竹林中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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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进宫已有些时日了,我细数着逝去的每一寸时光,无限感慨。

短短几个月,我竟与叶赫那拉静芬积下如此深的怨,虽然我待她仍然恭敬有加,但她眼里我却能感觉到阵阵的寒意,究竟是恨还是妒忌,我已无力去神会了。我知道她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是万万容不下我的。而她是太后的侄女,这意味着我今后的路是不是更加如履薄冰我聪慧过人,知书达理,皇上对我眷顾有加,想必太后是爱屋及乌,也对我无比宠爱。

早晚请安,这是我必修的功课。

从储秀宫回来的路上,突然一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眼眸,我只觉得莫名其妙,直向那身影走去,那名太监见事不妙,急忙扭过头去,匆匆走开。我心中更是云雾顿生,欲拔云见日,追了过去……

这时舒瑾叫住了我,与我寒暄一阵。待我再去找那人时,已无踪无影。

一路上我忧心忡忡,脑中总浮现出那名太监仓惶逃开的背影……事出蹊跷,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奇怪在哪里,却难以言喻。

春意盎然,先前稀疏的树枝缀着的嫩芽已被繁茂的枝叶所代替,枝叶密密麻麻,展开半边天,不遗一点空隙,将如日中天的阳光全幅吸收。这样的好光景在我看来更加阴霾,果然是“相”由心生,神由心定。

我心中一直不悦,半路将沁兰及几个随从打发走,独自到湖边散心。

微风徐来,湖面波光粼粼,涟漪泛泛,附近的竹林似乎弱不“禁”风,在风的呼唤下“沙沙”作响,竹叶也摇摇欲坠,飘零在半空中……风色景相得益彰。

忽然,耳边传来悠悠的笛声,闻之如山泉流水,清脆悦耳,又如群英聚会,欢快莫名,再一听,仿佛是伉俪情深,互诉衷情……与宫廷的喜气热腾,纷乱异常的丝竹声相比,这无异于天上仙乐。

浮乱的思绪,顷刻间沉淀下来。随着笛声的意境,仿佛置身于清幽山水间嬉戏,又或者驭马驰骋于碧绿原野。

渐渐地,笛音也由朦胧模糊到清晰,我沉溺于乐声中,踏声寻音,只见一位白衣男子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如痴如醉,与我正好对背而坐,背影纤长落致,想必是俊雅不凡的翩翩公子。

那人沉醉如斯,完全不知身后人的到来。

我不做声响,心中惊呼:这身影怎感觉有几分熟悉?顿时疑云密布。最近总是见谁都总感觉似曾相识,我暗笑自己过于草木皆兵。

男子微微一顿,笛声戛然而止,见他异状,只知来了不速之客。

打扰男子的雅兴,我深感惭愧,想默然离开,又深感不妥:“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好曲!”

那人一怔,久久没有做声。

我有几分尴尬,猜想定是唐突了那男子,“这位公子,小女子无意打扰,如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久久,男子终于挤出“羽儿”两个字,声音沙哑而沉重。

这声音,曾经令我梦牵魂萦。是哲瀚,我心中已有答案,可是他何苦还留在宫中。

我心头一惊,心头有千万般磐石挤压的痛全部涌动,“是你?”

“是我!”他站起来,转身与我相对,竹笛耷拉而下,这竹笛的末端分明还系着我送他的饰物,年代虽然久了,却还是崭新的。他还没忘记我?是喜还是悲?

四目相对,两两相望,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依然是面容姣好,眉目静好,愁容间欣喜与失落并交,无神的双眼似乎在寻找什么?

他瘦了,也黑了,这一年多,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一股莫名的辛酸涌上心头……

他为什么不待自己好些,为什么还留在京城?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这里不属于他的。

“你在关心我?”他似乎在自嘲,又急切地等待着想要的答案。“京城不是属于你的,皇宫也不是你的,你能来,我为什么就不能在这?”

我巧妙地避过他的眼神,微微一笑,深意岸然,倔强地昂首相讥道:“颚济.哲瀚,难道你不懂吗?”我神情一转,流露出无情的神色。

他的眼神瞬间瘫若绝望的死水,连连后退,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不,不,你是有苦衷的对吗?羽儿,你是为了救伯父?你是迫不得已的?”

既然他已经这样认为了还能怎样?

我顿时大笑道,这个愚不可及的家伙,“呵!你觉得说这些有用么,我爹爹已死,我现在救他有何用?紫禁城注定是我的家,唯一能给我我想要的东西的只有皇上,我的夫君。我劝你,别坏我的好事!”

单崇羽因为罪恶滔天,太后为掩人耳目,已经将其处决,只不过处死的只是他的替身,真正的爹爹被囚禁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太后曾经承诺过待时机成熟,自会别让我们父女相见。

“你休要骗我,以前的你不是这个样子的!”他突然捏住了我的肩膀,很笃定地说道。

“以前我是什么样子?”我偏着头问道。“你我已经一年多不见了,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比如我,亦或者你,所以我希望你不要再留在这里。”

“我留在宫里是不是只会让你胆战心惊,怕终有一日被我所累?”他闭上双眼,从嘴角狠狠挤出这几个字。

我略带悲伤地笑着,“我以为你不知道,看来我的心思瞒不过你!”

“不,这不是你的真心话?羽儿!”

“何必再自欺欺人?你我之间,缘尽于此……”我痛苦地摇晃着脑袋,真的不想与他有任何瓜葛,我不想食言,也不想拖累他。

他手一松,竹笛坠落,瞬间覆上片片枯叶,他几乎绝望地紧闭着双目,突然,他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一缕救命绳索,冷不防地捉住我的右手,露出手腕上佩戴的玉镯子。

说时迟那时快,我惊呼一声,只觉得手臂麻痛。

“你我之间,真的缘尽了么?”他紧紧盯着我的眼,收索这想要的答案。“如果是,那为何还佩戴着它?”

答案不言而喻,我的确难忘旧情,那又怎样?

那只玉镯子,是我十岁生辰时哲瀚送我的礼物,这几年从未离开过我身边。除了回忆,我就只剩它了,每每看到它,我就会怀念曾经的点滴,就如同他在身边。

我噙着泪水用力地推开他,使尽浑身力气将手镯拔下,即使手背红得生疼还是强取而下,狠狠地向他掷去。

“咣当”一声,手镯不偏不倚地落到一块大石头上,碎成几段。

我惊呆了,却忍住跑去的冲动,心如刀绞,强忍住泪水。

他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嘴角抽动着,蹲下来抖擞着手中的碎片。

“保重!”我转身踏着艰难的步履离开,泪水终于逃脱闭塞的眶圈随处涌动。

此情已碎,此爱已逝,我们的感情就像飘逝的枯叶一样各自纷飞吧!我没有回头,而是斩断了与他丝缕的不舍,这样,对我对他都是好事。

走出深竹林,我蹲下失声痛哭,宣泄着所有的委屈,多久了,我独自承载着所有爱与恨,有时痛到无法呼吸,累到无法去面对。

哲瀚,和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除了爹爹和娘亲外我最亲近也是最信任的人,可是我深知不能连累他,所有一切都由我独自承担吧。

那个镯子是哲瀚额娘临终前悄悄交给他,说是要送给将来的儿媳妇。哲瀚阿玛姬妾众多,他额娘一直不受宠,幸好众姬妾们都无所出,他阿玛便把他当做唯一的希望。

哲瀚额娘性情温和,和额娘生前是好姐妹,两人私下已有意愿成为亲家。韬越12岁那年,额娘因病去世,将唯一的手镯留给他,后来他转送给我。

送给我时,我并不知道那东西寄与着什么。

当时我才8岁,好奇地盯着那个镯子,上下翻了翻。

“哲瀚哥哥,这是什么?”

“那是我额娘留下的镯子,送给你的!”他脸上还挂着泪痕。

我不敢相信地看着,几乎欢呼雀跃,“真的么?这太好了,哲瀚哥哥真好!”

他低头看了一眼,用手摸摸玉镯,眼泪又再次落下。

我走近他,看他似乎很舍不得,失望地说着,“哲瀚哥哥别哭了,多不害臊。大不了我不要了!”

他还在抽泣,停停顿顿地说道:“我这就为你戴上吧!”

他为我将玉镯很轻松地套进手中,很沉重地说,“这是额娘唯一为我留下的东西。额娘说了,这是送给她未来儿媳的!”

“啊!”我只是张大嘴巴,却不知道什么叫媳妇。“哲瀚哥哥,媳妇是什么?”

哲瀚愣住。

“哲瀚哥哥,说嘛,媳妇能吃吗?”我依然不依不挠。

哲瀚张大嘴巴,不知道怎么解释。

“哲瀚哥哥,不要小气嘛,告诉我呗!”我索性拽住他的衣服。

“好,我告诉你,但你不要告诉别人!”哲瀚哭笑不得。

见我点头,哲瀚把我带到他们家的饲养圈边,指着那只正在吃食的猪小声地说着,“那就是媳妇!”嘴角微微透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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