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颠覆(1 / 1)
上了马车,我们四目相对。
“一会见了我太公便不用紧张,我从小不在花府长大的,跟他们都不亲。太公若问你是做什么的,你便说是商人,若问你经营什么商业的,你便说有几家酒楼而已。若问你以后想怎么发展,你说想与我在桃花镇落户,考取秀才便去上京。问你家在哪里,便说在西陵,无父无母,只有几家酒楼而已,来桃花镇找寻姑母,就是你的大娘,才知道大娘已经逝去了。知道了?”
“我的名字?”
“闻人澈。”
“嗯,都知道了。”
一刻钟,差不多就到了。
“小姐,到花府了。”小七在马车外说到。
“好了,我们下车吧。”
我们牵着手,并不在乎别人如何看,踏过大门便向太公的院子走去。
一路上,应该有好几房的未出阁的小姐看见了闻人都脸红心跳的。
我悄悄的跟闻人说:“你看,我那些姐妹们都看你流口水啦!”
闻人见我要说话,不禁俯下身来,主动把耳朵贴近我的嘴巴。可能是这个温暖的举动,又可能是紧紧拉着的双手,我分明听见了我几个手帕被撕碎了的声音。我抬头看闻人,阳光下的他,朝我微笑,就像所有的花都开了。看他痴痴的朝我笑着,心里为什么那么满足?
“我是不是很让轻舞骄傲?要不要我大声喊一句我是轻舞的来证明你的归属权?”我气的脸红心跳。闻人看着我这个样子,扶着我的肩往他的身上靠一靠,搂着我的肩膀走去,就像保护个孕妇……嗯,是孕妇的感觉……
接着,撕拉撕拉的手帕撕坏了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要管她们,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的。”闻人笑着说。
恍惚间,到了太公那古朴的院子。
走进院落,轻轻扣门,小六子开了门,之间堂屋里面太公,爷爷,甚至爹爹都在。我轻轻一俯身,“轻舞见过太公、爷爷、爹爹。”
“闻人澈见过太公,爷爷,伯父。”
嗯,他,不错,礼貌有加。
“嗯,乖,你们坐吧。”
三双眼睛不停的在闻人澈身上打探着。
“澈儿啊……”太公发话了,“看你不是本地人啊,姓氏也不是本地的啊。”
“回太公,澈儿是古格国的小王爷,目前在此游历。”
我们四个人不禁都吸了口气,嘶……空气中的时间,明显凝结了,我们各自都心怀鬼胎,这个话儿怎么接啊?
“咳咳咳,嗯嗯嗯,我们轻舞好福气啊……”太公明显被闪到了……“那个,开筵,把你们的妻室叫着。”
太公怂了?
我狐疑的看着闻人澈,只见他淡定的说着:“太公,澈儿此番游历,是保密的,澈儿想以隐秘的身份在大端王朝之内生活几年,或者十几年,学习中原文化,待到澈儿回到古格,会封轻舞为王妃的。所以澈儿的身世,请不要张扬了,越少的人知道便是越好了。”
“太公知道,太公一定会为你们考虑的。”我能明确的看出来,太公慌了。实际上,我并不觉得闻人说的多么有说服力,为什么说他是古格的小王爷,她们便全部都相信了呢?连仔细的都不问。难道他们害怕的是冒犯皇权?唉,在王权富贵面前花府莫不是也真是小门小户的。
闻人这招数实在是太明智了。
我怔怔的看着他,可能,闻人他还有我真的不知道的秘密,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或者,他比我想像的更加神秘。
闻人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慌乱,轻轻的安抚了我的手。
接下来他跟太公的对话,我便完全没有听进耳朵去。一直到午宴结束,我陪着笑脸,申请一直恍惚着,倒是闻人,应付的特别好,几个正妻都争相恐后的夸着他才貌不凡,屏风隔断后也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女儿家的推搡声,太公跟爷爷还有爹爹再加上两个大伯,跟闻人一起推杯换盏,不亦乐乎。
我心中不禁狐疑,这是什么情况?
他不是应该像个傻子一样吗?
他不是应该什么事情都按照我说的来吗?
他现在的游刃有余都是如何做到的?
我渐渐回过神来,看着周遭的情形,原来喝的欢快的,是太公他们几个,闻人,几乎就是陪衬啊。但是这个陪衬好像极其重要是的,只要他时不时说一句是的,那几个老年人就面霞齐飞,就像被宠幸了一样,我不禁汗颜,这哪是桃花镇的豪门大户啊,这简直就是给我丢人。
席间,闻人一直用受伤了的那只手臂紧紧的攥着我的手,我不敢用力,怕扯倒他的伤口。心想着,这时候的饭菜真的是不怎么好吃。
“太公,午宴过后我便与轻舞回去了,她下午还要看诊。”闻人清淡的语气,像是不容置疑。
“嗯嗯嗯,好好!澈儿深得老夫欢心,你可要与轻舞经常回来看看老夫啊!”
众人起身离席,闻人还帮我整理了下衣摆。
众人看着老太公这谄媚的样子,便也顺藤摸瓜的知道闻人家事不菲,尽是衣服献媚的嘴脸。
闻人仍旧扶着我的身子,一副好相公的样子,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背后那些人羡慕的眼光,这注目礼一直持续到走上马车。
上了马车,我甩开他的手,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
“说吧,怎么回事?”
“什么?”
“小王爷怎么回事儿?”
“我娘给我留的信里面,说的我就是小王爷啊……”
“你都是小王爷了,那聘礼怎么办?”
“还真有?娘子啊,你看,我是一个外地人,没有那么多聘礼,只给金锭子成吗?”
“你哪来那么多金锭子?”
“我娘走的时候给我留下的,说是等我大婚时候的聘礼。”
“这事情还谁知道?”
“当然只有我跟你知道了!”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闻人澈不是随便的人,只能让准备结婚的媳妇知道这件事。”
“你倒是有理了!”我愤怒的一双粉拳下雨般的砸到他身上。
“娘子不要打了,我都召了,什么都召了……”
我气鼓鼓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那你说,你什么时候决定非要娶我的?”
“在娘子问我什么时候要娶你的时候,在娘子说无论是否我什么都没有都要我娶你的时候。”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你的身份和这笔钱的?”
“十岁。”
“那为什么你不用那些钱来让自己的生活好好的呢?”
“我生活的已经很好了啊,不愁吃不愁穿,只是看起来脏一些而已,障眼法。”
“你倒是看的很开。”我气急败坏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是否是真潇洒,还是真傻。
“娘子,为夫说,假装落魄了这么多年,只为换回了一个你,为夫心满意足了。”闻人轻抚这我的头发。
“你是谁的为夫了?我们还没成亲呢!”我瞋目。
“娘子不生气了,为夫不是一个乡野莽夫不是很好吗?”说着便把自己的脸贴到我怀里。
“说,你还有什么秘密没有告诉我?”我掐着他的脸,我觉得一定还有秘密。
“为夫文武全才啊,考个秀才不成问题的,武状元也不在话下。诶哟哟,疼!哦哦哦,为夫还会梵语,我娘给我留下一本书,专门讲梵语的。诶哟哟疼疼疼,为夫可以教你武功,娘子不是很想学吗?诶哟哟哟疼疼疼!”
他太会装了,我根本没怎么用力。松手之后,脸上留下的不过是两片绯红罢了,根本就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