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回忆·一(1 / 1)
好久没更,重新找回感觉不容易,忙完了估计又能回原来的速度啦~回忆大概还有一章还是两章的,不想看的可以再等;两章看标题进,不要嫌弃我话唠呜呜呜呜初次出叶川的感觉很奇怪,两面景物用很快的速度向后退着,恍惚的向外头伸出了手,却被身旁的忘忧挡了下来。
不过多久,四周林木逐渐变的密了些,广阔的青色被轻松遮住。透过枝桠些许阳光照进了马车的窗内,苏宛童顶着这阳光眯上了眼,耳畔却不断地传来苏易的声音,他叽叽喳喳的和林凤锦讲着这处的树那处的云,有不知名的鸟儿飞过还要喊着真美。
活脱脱一个十岁幼童的言语。苏宛童斜倚着窗想着。
“少爷,少爷,待我们到了琼月,去南府开的那家酒楼好吗,听人说那的桂花糕软滑又不腻,还有桃花酒,不醉人,桃花香气能绕梁三日有余,还有茶鸭,用茶叶泡制了半天后上蒸……”
“等等!苏易你除了吃还记得什么,你记得我们是受凤锦所托去的琼月吗。”一手抵住苏易的头,制止住他不停往身边靠来的行为,一边做出嫌弃的表情的苏宛童,心里想的却不尽是这样。
“得了吧少爷,我看您就是想来跟着大少爷,才借着林公子的缘由马不停蹄的往琼月去。”
手里拿着白色糕点,坐在苏宛童身侧的苏易全然没有看到苏宛童此刻微微红了的脸,等到他转头看到的时候,苏宛童已经将举着两个拳头往苏易头上搓了。
“少爷,少爷我错了,放开我,发髻要乱了,头发那么长,重新绑没凌儿绑不起的啊。少爷这么大的人了,定不是只是想着大少爷,想跟在他身后,定是因为林公子的缘故,没错!林公子,替我开口叫少爷放过我可好,我刚可把我的糯米糕同你分享了,不看在我的面上也看在糯米糕的份上。”
苏易苦着脸,将糕点往林凤锦那又推去了些,眉毛耸了下来,双手合十,表情真挚。
回应的却是林凤锦的哈哈大笑,等到苏宛童累了放下了手的时候林凤锦还是没停下。苏易就顶着一头跳脱的发髻将糕点又往自己怀中抱,还给林凤锦翻去几个白眼,转身朝向忘忧,讨好的递给了他,可忘忧像是刚回神似的,四处游走的心神聚集到面前的糕点盒上,摇了摇头,又不知想什么去了。
对于忘忧来说,这趟路途并不轻松,马车还有半日才抵达琼月,但这半日的煎熬可能也会让他升起偷偷溜走的情绪。
毕竟那四年太过难熬,至今想到,忘忧仍是害怕。
还记得那时候忘忧刚满十七,阁主将与他同时进寻渊阁那七人派出执行任务后却将他派到琼月南府,目的是为了保护南逐并且将他生活中的琐碎日常回报给阁主,虽是不明缘由,但他知道,他是下属,不便过问。
他到了南逐身边后却发现自己根本是多余。
南逐每日卯时起身练功,习剑法,练完之后吃过午饭又去府内药房习药理,过后往书房去习商道,晚饭后沐浴就寝偶尔还会去庭院赏月。
但南逐从来不使唤他,也不同他出门,他来府中三月有余每回同阁主传信皆是如此,并无不同。他不知南逐是否知道他给阁主传信的事,但他知道随着他进府的时间拉长,南逐对他一次比一次冷淡,最后他只得凭借自己的好口才,与进府后同下人们相处起来的好人缘才能讨要得来饭吃。
在南府的第四个月,南逐的生活才起了变化,他依旧每日练功习药理学商道,但每项进行的时间却短了许多,那些空余出来的时间都被南逐用来陪伴在一个男子身上。
那个男子,名为白辛夷,容貌用忘忧那时的话来说,若此人是哪家闺中小姐,单提亲的人都能踩破那家门。
南逐日日陪在他身边,晚膳也端入那人客房,练功时白辛夷伴在南逐身旁,品茶看南逐舞剑。
时间一长,不开窍如忘忧也知道南逐喜欢上这叫白辛夷的男子了,奇怪的是老爷并不对此有说辞,像是不关他事似的,但对南逐那不争气的弟弟却事事都要理睬,真是让人不理解。
两人时常嬉闹,偶尔白辛夷冷下脸色,南逐却好脾气的哄着他,忘忧想,这样的南逐让人很难不喜欢他,为人有礼,对下人宽容,只是对他抱有敌意所以故意冷淡,忘忧却并不觉得有什么,他反倒更欣赏南逐对自己的态度,毕竟自己只是被寻渊阁塞进来当护卫的。而南府除去老爷同阁主有私交外,并没有多大关联。所以怀疑更能证明南逐的防备心,适当的防备心会让南逐更安全些。
忘忧观察了半月,点炷写信,写了与上月相同的内容后又写了四个月下来南逐给他留下印象的不俗之处,而后提笔沾墨写到白辛夷处时,身后却响起了南逐的声音。
“来南府以来,你共写了三封信,此次是第四封,寻渊阁究竟有什么企图。”
忘忧毛笔一顿,墨迹晕了开来。
“想必阁主已同老爷说明缘由,大少爷何不问问老爷呢,我只是听令行事,并不知道多少。”干脆放下毛笔的忘忧转身面对南逐,不想眼前人眉头一皱,直视着忘忧,并对他说:”没看出寻渊阁那阁主倒派了个嘴硬的来。”
而后拂袖喊来侍卫将忘忧带到了那个地牢两个月内喝下抑制内功及真气的药,名唤千陵。
再然后就是那个永生难忘的夜晚。
身居地牢的忘忧是不知何由,南逐性情大变的,所有已知的原因都是从送药的那人口中听来的。
那个下人他在还没被抓进地牢时已有些熟识,忘忧知道,那人在进地牢送药却看见要喝药的人时他时也感到很奇怪。
听那人说,白辛夷离开南府了,在南逐羞辱他的当晚,两人在凉亭对月饮酒,白辛夷突然辞行,些许醉意的南逐情难自禁,抱住了白辛夷,却被他推开,南逐倒退两步,后背撞在凉亭柱子上,可南逐还是晃着步子朝白辛夷的方向走去。两人具体讲了什么不知,只是那人听到白辛夷说,我这久病之身,便是喜欢也不可真同你一道,望南逐可体谅。
而后一挥衣袖,往房间走去。
两人不欢而散,郁郁的南逐又喝了不少酒,口中呢喃着白辛夷,就往地牢方向走来,最后苦了忘忧。
“身体可还行?”末了,下人又关心起忘忧来。
“劳你费心,无碍,但请以后还是别提起为好。”
“少爷说若你好了就搬去他那,你还好吗”听到搬字时靠在墙上端着药喝着的人晃了一下,下人赶忙扶住,又匆匆补句询问。
“我还好,想必少爷那都是醉后失态,没几日就会忘记了。”勉强扯出苦笑,忘忧喝完之后将空碗放回桌上。
出乎意料的是,在他渐渐能下地的时候,那几个叉着他来地牢的侍卫站在地牢门口请他往少爷卧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