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谁派你来得?(1 / 1)
宸玥太子勾结官员结党营私,迫害亲弟,排除异己罪行累牍,玉倾城救下云王的当天,他就被当场处斩,其子慕连瑾最后被丞相姬莫离救下。
最受人瞩目的皇孙,天下三公子之一,这样一个从出生开始,就已经被光环包围的孩子,百里静本来就不认为,他会这样的短命,皇帝即使再厌恶太子这个儿子,但庶子无辜,自然不会连累,何况他身边还有一个姬莫离?
百里静揭开帘子,随意的将手中的信纸丢弃在风中,慕连瑾如今的处境,就如同当年的慕连城,本该是享受天伦之乐的年纪,却硬生生的被人从至亲身边夺走,过了九年不知所谓的日子。
锦衣玉食众星拱月的慕连瑾,一下子从云端跌落到泥潭,这之间的落差足够让人发疯,太子曾经做过的,报应到自己的儿子身上,也没有什么不应该的。
马车已经在路上走了好些日子,半月有余的功夫,经过江源的时候,林浩然告诉她说,上京那边已经平息了,太子府被抄,慕连瑾不知所踪,皇帝派了好些人去寻找。
不相干的事情,百里静素来无心去管,倒是林浩然说的另一件事情引起了她的注意,说那天下第一庄庄主公子卿家的仆从竟然出现在了江源道附近。
公子卿那老妖怪,除了天下的神兵,难有他敢兴趣的,江湖多少年不见他出关,这次他亲近的仆从出来,可不定是有什么神兵利器要出世。
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她自然是吃不得亏的性子,想想自己招来的徒弟,自然也是不能吃亏的,便让夜雪殇带着流云前去打探。
这一日,他们在客栈歇息好,早早的出关,继续朝着无双城走,说来也奇怪,司徒汶这一路跟着,愣是没有走的意思,百里静当初以为这个人腻歪了,就会自己走,却是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大有一副要跟到无双城的意思。
日中十分,他们找了处阳光好的地界歇息,百里静越是看着司徒汶越是不顺眼,这无双城有事,好说也是无双城的家事,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让一个外人看了去,怎么说都不是很好。
“司徒汶,你真的不打算走?”百里静言语微冷,很明显是在下逐客令。
司徒汶全然当是没有听见一般,“走什么走,尚且不说本王还欠着倾城你的银子,怎么说你我相识一场,就这么不欢迎我去你家做客?”
百里静的嘴角微扯,这司徒汶果然就是个不要脸的,谁说这楚王天下无双,气度非凡的,她眼里看到的完全就是一个地痞无赖,有人这么套近乎的吗?
凤栖舞挪了挪身子凑到百里静的跟前,用两个人才听的到的声音道:“倾城,我怎么看你这一出城,就惹了这么多桃花回去,你确定现在不是春天吗?”
“边儿去,有你这么看戏的吗?”百里静没好气的别了一眼凤栖舞,她头疼还来不及,怎么还有功夫跟她在这边开玩笑。
待得他们回了无双城,那夺权的骇浪掀起来,即使她有十分的把握,但这种事情一旦开头,都会收场的很难看,真是不知道,她百里家一向和乐人家,怎么就出了那么个妖魔的当家主母,都说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她却想着家那位爷爷估计也是个昏君,白瞎了一双眼,竟然看上这么个女人。
人家都说父债子还了,她这是爷爷犯下的孽债,孙女来还,一点儿都不符合常理,这叫个什么事儿啊!
如今想想她这刚解决了慕连城的事情,回去之后还有个老的等着自己,实在是郁闷,她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去瞧慕连城,“慕连城,你吃好了没有?”
“倾城,你怎么不问我,人家可是一直坐在你的身边呢!”凤栖舞小声的抗议,怎么说都是好姐妹,怎么慕连城这小娃一来,倾城这眼神都长那儿去了?
虽然她这口气还是冷冷的,但注意力可是一点儿都没有挪地方,她又不是慕连城的老妈子,至于吗,连吃没吃饱都要问,早知道倾城收了个徒弟就没了姐妹了,她还不如那天直接让忍冬把车驾走呢!
百里静只瞪了她一眼,她立刻就不说话了,但还是恨恨的盯着慕连城,就好像被人抢走了相公的委屈小媳妇儿似得。
慕连城闻言,立刻将手中的干粮重新包裹好,冲着百里静点了点头,那嘴角的碎屑再一次看的百里静扎眼,立刻讨了帕子给他擦掉,不过这一次,她还没来得及丢掉手里的帕子,慕连城就倒在了她的怀中。
“倾城,连城怎么了?”凤栖舞见势不对,立刻凑过来问,却是感觉自己同样是身子不稳,百里静怀里抱着慕连城,一手又去支撑凤栖舞下坠的身子,顿觉有些力不从心。
凤栖舞有气无力的,“倾城,我怎么觉着我这身子动不了了?”
“先别运气,当心毒素逆流而上!”百里静一边提醒一边扶着凤栖舞靠在一边儿的树上,她回头去看忍冬和董易之,董易之的功夫弱,自然已经陷入了昏迷,忍冬也只是勉力可以站起来,倒是司徒汶压根就没有事儿,好好的站在那里,看着能蹦能跳的。
“别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没有下毒。”司徒汶被她这眼光看着紧张,立刻就解释,但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他紧张个什么鬼啊,这小子出事儿,他高兴还来不及呢,正好可以报仇不是?
“你还没这个本事!”百里静冷哼一声,司徒汶的暗卫早在暗中被人放倒了,不然怎么会到了现在,都感觉不到平素那低劣的跟踪小部队?
寻思了一圈,司徒汶没中毒的原因只有一个,他刚才没吃干粮,那毒被人下在了干粮里面,而且无色无味,这么高级的毒药司徒汶还没有,而且这里有本事给他们干粮还不让人起疑的,只有一个她家的车夫。
她转眸去看那车夫,目光有些凶狠,“说,谁派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