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送蚂蚱(1 / 1)
训练一完,全部人员原地休息十五分钟。几乎每个特种队员都特别惊悚的看着自家老大,坐在树底下…。编蚂蚱。我滴个神,太吓人,那嘴角若隐若现的笑意。
“尸鬼,尸鬼,阎王那是咋地了?中邪了啊?”好事的几个人凑在史钢身边八卦,果然男人也是八卦的。史钢表情僵硬,这几天江望的表现确实是太他妈的反常了,前阵子的偶尔发呆就算了,现在进化成对着一只草编蚂蚱傻乐,他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他拿老搭档是怎么了,简直就是怀春少男嘛!
“尸鬼,阎王是不是谈恋爱了?”魏大伟突然掷出一颗地雷,周围马上炸开了锅。
“我看像,我小学暗恋一女生时也那样!”
“我也觉得是,我上次跟阎王在一个浴室洗澡时,你知道我看到什么吗?”
“什么?什么?不就是那玩意,你真下流!”
“去,去,我看见阎王手上写着一串电话号码,妈呀,他居然舍不得洗掉!”
“我也看到过!”
“嗯嗯,十有八九,那是不是文工团的那个夏大美女啊?”
“对啊,两个人郎才女貌,确实般配,靠,老子怎么就没那么好命,遇到个极品美人呢!”
……
“艹,瞎唧唧歪歪些什么呢?休息够了?休息够了就去‘收魂’去!”史钢哄散那群八卦的男人。心里郁闷,江望跟夏阮成了?不大像啊,前阵子奉秦嫂子的命令探过江望的口风,听他语气,应该是没看上夏阮啊!
靠,那他娘的那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是为何般啊?
为期一个月的基地训练总算结束了。江望第一次这么盼望着放假,洗了个战斗澡,就准备开车走了。
“江子,带我一程呗!”史钢这人吧就是有点小贱,你说你好好说话不就行了,非得学人家姑娘说话,在话尾加个“呗”,平白招来江望一记白眼。
“自己搭车去!”江望说完就扬长而去了,史钢在后面破口大骂,娘的,荒郊野外的,搭车个毛线,只好回去等大部队一起回。心里还惦记着以后怎样整整江望,倒要看看是什么姑娘能让我们这没有七情六欲的阎王突然间这么猴急了!
……
“喂,你好!哪位?”软软懦懦的声音,还带着一丝丝慵懒,感觉像刚睡醒。
江望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喉咙有点痒,重重的咳了一声。
“江望嘛?是江望嘛?”对方音调升高了,听出很喜悦。
江望心里暖暖的,压低声音说:“嗯,我是江望,给你送蚂蚱,你现在方便出来拿吗?”
“呵呵,方便啊方便,我们要在哪里见面呢?”好吧,某个女娃娃不懂什么叫“矜持”,靠,这个把“矜持”论斤卖的世界。
江望就被难住了,他还从来没有约女孩出去外面玩过,哪里知道什么地方是约会的最佳地点呢,总不能把人带到部队里去逛吧?
“咦?还在吗?”
“你决定吧!”江望冷汗。
“嗯?那就去海湾的‘宵格’,可以吗?”“宵格”是海湾最大的露天餐馆,文米偶尔会去哪里享受一下“一个人的晚餐”,她还从来没带过别人去,陈浩南没有,张起良也没有。
“好!”
……
“这里!”江望一进“宵格”,就看见穿着粉色小西装跟白色衬衣的文米在向他招手,还做着嘴型,深怕他看不见似的,样子十分可爱,看的江望越发喜欢。
果然,江望一坐下,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们这一桌,男的高大英俊,女的小巧玲珑,大小组合,没有违和感,反而十分和谐。
“等很久了吗?”江望问。
文米摇摇头:“没有!我也刚来没多久!”
两个多少还是有点拘谨的,江望一时间也找不到话题,便将手上的袋子递给文米,“给,草编蚂蚱!”
文米接过来,迫不及待的看。天呢!少说也有三十几只,他是准备让她的房间成为“蚂蚱之家”吗?文米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两个酒窝都可以拿来盛酒了。
“哇,回去我要给他们做一个小窝才行!”文米说,带着些许孩子气。缘分真真是个奇怪的东西,以前文米害怕过分强壮的男人,别说跟他们说话啦,见到就先退避三舍了,可是现在,她却那么自然的跟江望聊天,不畏惧,不害怕,甚至不知不觉中想要亲近江望。
“下次,我帮你再做个小窝吧!”江望懊恼自己不细心,居然没想到做个小屋子放这些蚂蚱,还好他手工不错,可以下次做给文米。文米一听他说“下次”,心里都快开花了,自然连忙点头说好。
话题一过,气氛就冷却下来了。文米一点都不急,她在耐心的等榆木疙瘩开口。
“你肚子饿吗?”江望小心翼翼的问,他是害怕自己身上的粗野之气,吓跑了这个好不容易才得以接近的女娃娃。
江望让文米点菜,毕竟这是她提议的地方,看得出她是个熟客。
吃饭的时候,江望一时间忘记了收敛,照着在军队吃饭的速度,文米还没吃一点,他就已经解决的七七八八了。反应过来时,一张老黑脸都羞得发红。
文米却一点都不介意,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吃自己的,胃口也随着增大了不少。因为这样,江望才稍稍没有那么尴尬,心里堵文米的好感更是增加了不少。
“好饱,快撑着了!”文米摸着小肚子,夸张的说。
江望不着痕迹的皱了下眉,怪不得她那么瘦小,原来一顿就吃这么一点,跟猫食似的,以后得纠正纠正。
“出去走走,消消食!”江望建议道。文米自然没意见。
已经入秋了,海风吹得有点冷,文米素来怕冷,出来时穿得少了,现在被风一吹,直哆嗦。
江望把外套披在她身上,轻声道:“别着凉了!”。文米看他只穿着短袖,愈发冷,不愿意披他外套:“我不冷,你穿着吧!”。江望解释说:“我在军队也这么穿,习惯了,不觉得冷!”。再推脱就显得矫情了,文米裹紧衣服,闻着上面淡淡的烟草味。
“你在部队训练辛苦吗?”
“还好!习惯了!”
“平时训练忙吗?是不是像【我是特种兵】那样,特别严?”文米干脆倒着走,方便跟江望说话。
江望心想,可比那辛苦多了,严格多了,不过嘴上还是说:“差不多吧!”
“你也是特种兵吧?”海风把文米的头发吹得有点乱,她说话时还有头发钻进她嘴里,被她夹在耳后。
“嗯!”
“哇,可以讲讲你在部队训练的事情吗?”文米知道,有些事情是军事机密,不能讲也是正常的。
江望则没想那么多,看见文米好奇他的部队生活,就愈发开心,兴致勃勃的讲了许多部队的趣事:“有一次……”
……文米把车留在“宵格”,江望开车送她回家。
“啊嘁!啊嘁!啊嘁”在车上,文米连打了三个喷嚏。江望紧张的不得了,生怕她生病了:“吹了太久海风了,别是感冒了,回去先吃点感冒药!”
文米今天又知道“傻大个”的另一个特点,平时说话少,可是在关心她的言语上,却一点也不吝啬。
“嗯嗯,知道了!遵命!”文米假模假样的敬礼,鼻子红红的,很滑稽。江望也笑了。
不出所料,一回去,文米就感冒了,半夜里还发起了高烧,呜呜咽咽的喊着文建国,立马被送去医院打点滴,吓坏了文建国跟杨树。折腾到临晨五点才又迷迷糊糊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