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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 第 3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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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策向前两步,又觉不妥,连连后退,一个踉跄,晃了几下才稳住身形,他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主位上的老人,那人他虽只见过几面,却因着脸上的刀疤让人印象格外深刻,更何况,这是他的外公,他如何能忘了这老人的模样,他再次试探的问:“你是外公?”

“对啊,康策连外公都不识得了么?”老人仍是一脸慈祥,招手让徐康策近身,“坐近些,让外公看看你,好些年不见了。”

徐康策不动,面色疑惑,呐呐说:“你是……”

“我是宏族大王。”老人声音浑厚,如古钟一般,“我也是你外公。”

徐康策面色看起来倒是平静,只是那抿紧的唇和攥在袖中的手泄露了他忐忑的内心,外公成了敌军主帅,一时间如何能接受。

虽有些难以置信,徐康策强自镇定,问出心中疑惑:“母亲……母亲不是禾丘府人……怎的成了宏族公主……”

“呵,族中辛秘,你若想听,我也可以道与你。”老人目光深邃,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说:“只是,现下不是同你讲这些的时候,你先读了这个我们再谈。你父亲处于困境,还需我们去稳住局势。”

听到老人说起父亲,徐康策心中一紧,上前接过信封细读。展开信封,不过短短两页,徐康策看得脸色由白到青,双手颤抖,翻来覆去读了几遍,细细验过笔迹和印章,终是抬头带些无措的看向老人。

“是你父亲的亲笔信,没错吧?”老人看向徐康策的目光自是和蔼,徐康策木然点点头。

“随我杀上京去!”老人站起身,走到徐康策身边,“斩了徐集舒那个妖人,为你母亲报仇!”

“父亲……”徐康策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父亲这是在造反么?”

见老人点头,徐康策只觉仿若被巨石正中脑门,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张大了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也在信中看到了,你父亲叫你随我北上,一起围攻京城。”老人神色极为认真,“徐集舒那贼人理该千刀万剐,害了你母亲,也害了你,他身上背负的人命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老人的声音极为愤慨,盯着若有所思的徐康策,说:“你父亲的话难道你都不听了么?”

过往一幕幕在徐康策脑海浮沉,蛛丝马迹渐渐拼凑,徐康策声音轻颤,问:“薛家倾覆,太子亡故,均是父亲同贺家合作所为,是也不是?”

“是,而且不仅如此。”老人点头,“现在对你和盘托出也不是不可,你可愿听我啰嗦几句?”

老人微垂着头,忆着往事:“这一切还得从头说起。”

“我还是王子时,与三木教圣女情投意合,不久她就怀上了你母亲,可圣女有孕是不容于三木教的,她为不牵连于我,出逃禾丘。三木教一直在找他,在你母亲十七岁时,终是寻到了她,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你父亲救了他们母子,大概就是在那时,你母亲就倾心于你父亲了吧,不出一年就嫁了。两人锦瑟合鸣,我再看眼中也很是欣慰。”

“就在大熙建国的那一年,你出生了,我第一次见你,白白胖胖的。次年,你父亲出征漠北,也就是在那年,你被接入宫中,这大概就是噩梦的开始。”

“你爷爷在这段时日病逝,你母亲……你母亲也死在宫中,均是徐集舒所为。而你,伴读太子时,徐集舒将那毒下在了你的饮食中,就下在你最喜的乳酪中。”

“你至今仍需服用汤药,血液颜色异与常人,还得提防着所谓故症萌发,便是那□□所致!你幼时随你父亲云游四海,那时骗你说是仅是四处走动,拜访父亲的朋友,实则是在为你寻访名医。这些年来,我在南疆也是寻遍名医,也未尝能寻出能将此毒全解的方法。”

“你说!此仇当不当报!徐集舒当不当诛!”

听得老人的解释,又思及幼年之事,徐康策仿若天雷轰顶一般,骤然愣住,幼时云游经历顿时像蒙了层纱布似的,让他看不太分明。

老人目光中闪现狠戾颜色,继续说。

“北静王意图弑君被诛后,你父亲查出贺家同北静王一事有牵连,便找上贺家,贺家便同你父亲合作,那贺林平就是贺家放到嘉王府的质子。贺家同嘉王府一起推倒了薛家,又除去了太子,收了大半数朝堂势力。”

“夷丘府作乱之事也是你父亲安排的,为的是削了徐集舒的兵力。未曾想,你竟然随军出战,那次你被俘本是要将你送回京城,可那处管事不解内情,竟偷偷将你放了。不过还好,我这边终于是将你寻着了。”

“我这次出兵,也是你父亲吩咐的,那京城派来的军队是你父亲的人,待到几日后,我们同俞将军的部队汇合,再一同回京城,便可斩杀了徐集舒。”

徐康策心内震荡,看向老人的目光全是难以置信,他目光切切,希望能在老人眼中看出一丝否定,可老人眼中双目犹如野兽一般,燃着熊熊烈火,徐康策一眼便懂了,这些都是真的。

徐康策仍是沉默,如立柱一般静止不动,老人走到他身前,抚上他的后背,说:“这些都已是定局,你无法改变了。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俞将军离京后的几日,局势有些不在控制内,徐集舒突然病倒,北狄入侵,三皇子掌权,你父亲被派去北疆,而且贺家行动古怪,兴许是要反水。我们需要速速行动,在一切超出掌控之前。贺林平要严加看管,对贺家来说,他似乎是个极其重要的人。”

“你且去休息,不要多想,明日起就要紧着赶路了。”老人最后说。

一时间,帐内只闻噼啪的火炭声。

“父亲一直也没告诉过我,我家竟与皇上有此血海深仇。”徐康策面色煞白,双眸也透着不自然的红色。“我什么要瞒我这一切……”

“你父亲必然也是想护住你的。”老人答。

“若是寻常人家,复仇之事必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可君王却是不一般的人物,若轻易死了,必是会祸乱天下。”徐康策低声说,脖颈上根根青筋毕露,“为我家宿仇搅乱了整个大熙,实在是……可如此仇怨却又怎可轻言了却……”

“所以你父亲不仅要杀了那贼人,还要夺了他的位置!”老人复又看向徐康策,眉目里是柔软一片,轻声说到,“若是手中不握得大权,怎能护住心中之人。”

“我不知该如何自处……”徐康策声音很小,带着气音,呼吸声也渐渐加重。

老人突然发现徐康策脸色很是不不对劲,忙问,“你怎的了?”老人去探徐康策的额头,竟凉如冰块,再去握他的手,却是滚烫如沸水,脉象也是纷乱无序。

“药可定时服了?”老人心中暗叫不好,该不是毒症在此刻发作了吧,徐康策中毒时的症状老人一清二楚,便是如此身躯滚烫,脉息紊乱。

徐康策艰难点头,说:“外公……”话未说完,就昏了过去。

老人一把将徐康策扶住,心下便了然,这是毒症发作无疑!若是十日内不能转醒,便又性命之忧,第一次毒发时幸得宝画相救,才躲过一劫,但此毒潜伏体内,随时可能发作,宝画便一直在徐康策身边为他调理,已多年未有发作过了。

“你们!”老人即刻吩咐一边侍从,“快马去寻宝画,五日内必须找到人!通知大军马上启程!”老人在徐康策胸口一阵摸索,掏出那个药盒,掰碎了药丸就往徐康策嘴里喂,见徐康策吞咽下去,心头才微微舒展。

老人又厉声吩咐侍从:“将贺林平看管好!不能放过他!”

宏族大王安顿好徐康策,又去那牢狱中看贺林平。

贺林平被四人看押着,手被反扭着锁在身后,跪押在地,姿势很是别扭,见来人衣着华丽,侍从簇拥,料想必是高阶之人,便问:“徐康策在哪儿?”

宏族大王听闻,只冷哼一声,语气很是冰凉:“本王的孙子,本王自会好好安排。倒是你!”宏族大王近身,抓住贺林平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用毒蛇一般的双眸盯着贺林平,说,“你给康策下了什么引药!贺家果然要撕破脸皮了么!”

“徐康策怎么了!”贺林平惊问,也顾不得疑惑孙儿之类,只说,“我会些医术,让我去看看他!”

“怕是你又要毒他吧!”宏族大王心中气愤难忍,一脚踹在贺林平心口,“若不是可用你对付贺家,我现在就把你杀了。”说完,又是几脚踢了过去。

贺林平只觉胸口疼痛不已,像是肋骨刺入肺腑一般,就像是野兽濒死的怒吼一般,贺林平高喝:“徐康策到底如何了!”

“你个质子,那有这许多话!”宏族大王发泄完怒气,轻笑一声,“我孙儿这辈子都不会想见你!”

贺林平气势顿时弱了三分,目光闪烁,似乎带了一丝怯懦,“他……他都知道了?”

“如何能不知。”宏族大王嗤笑一声,“我孙儿以后是这天下的主宰,而你……不过一介虫蚁。”

宏族大王扬长而去,留下眼眸黯淡的贺林平,像是萤火虫一丝一丝淡去它的光芒,垂着头,萎顿在的模样像极了涸泽里的死鱼。

此刻的贺林平就像是将熄的烛火,随着风雨摇曳,若不是双手被铁索吊着,怕是此刻已经如一滩泥水跌趴在地了,

如此措手不及,前一天还说随君天涯,此刻就是天涯陌路。

就算知道这一刻迟早会到来,正真到来的时候以前所有的设想都太过轻巧。若这是痛,大概都已痛到麻木,若这是苦,大抵把世间所有的黄连煎熬成一粒药丸也不过如此。

往事历历浮现,却俱是过往云烟。

幼时那种漂泊无依的感觉再次袭来,得到过再次失去,竟不如从未得到过。

贺林平像发疯一般大笑出声,自叹道,贺林平啊贺林平,自酿的苦果滋味果然醇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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