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舍不得你输,并不是输(1 / 1)
管乐部的部长是刘昊没错!但,学生会会长主席欧阳云羲对钢琴似乎更加渗透。
颜飘珩,是重点高中的重点学生,向来成绩优异,有一个哥哥,颜皓轩,也是文采优异,两人都很擅长乐器,颜皓轩是上一届大学毕业生,主修钢琴,辅修萨克斯。听说,不少女生都喜欢他弹的曲子。两兄弟都完美无瑕,让人羡慕。张君怡仔细研究了枫华音乐学院的史事,各届都有数一数二的优秀人才,可是,每一届都有最失败的人。若是如此,这不是恰恰形成对比了么?学府这是什么意思?
颜飘珩?张君怡一下来了兴趣,这个传说中的大才子,若不是那天欧阳云羲旁边那个大帅哥?这样的话,就是说,找到欧阳云羲,也可以找到颜飘珩咯?
张君怡轻轻吸了一口气,看着沉思着的廖翩,看着窗外,是在向往什么吗?张君怡承认,她真的是柔肠寡断的,廖翩就是这样说她的;因为什么,自己才原谅他的?廖翩死活不肯原谅他,自己就那么轻易,让他重新夺回那份三角连心的权利?刘昊,未免太过天真了吧?廖翩的事情,他以为廖翩喜欢他?真是大笑话。刘昊,不喜欢你的人,永远不会喜欢你。但是,你又何必那么执着这份没有归属的感情?
窗外海棠满天飞,落花逶迤满地,时光无言,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今天,在一本泛黄的书简里找寻那段兴许是印错的流年;岁月无声,残红落尽梦断,自难忘。此刻,在静好的时光里遐想那场烟花的璀璨与沉寂的悲凉。而你翩儿,你从烟雨中横空出世,一袭白色衣裙。你卓尔不群,孤傲敏感,在文字的国度里纵横跋扈,把自己高高地架在云端,恣意地指挥着千军万马。平凡的文字在你轻易的运筹帷幄之中,或艳丽绚烂,或世俗冷傲,或家长里短,虽然有一种彻骨的苍凉,我却依稀看见那犀利的目光背后,依然有着纯真的芬芳。那些琐碎而又悲极释然的骇世篇章,岂止是令人震撼。
或许说的太纯熟,张君怡她自己也有些震惊。
翩儿,或许在你心底里,早就住着一个人了吧?只不过,那个人,不会是刘昊!那,是谁呢?看着颜飘珩看翩儿的眼神,有些奇怪。难怪……
张君怡有点不敢想象。难道,颜飘珩就是翩儿十几年前遇见的北斗七星男孩?不会那么巧吧?或许,是欧阳云羲也说不定?俗世烟火,而你翩儿,俯瞰人间百态,淡看阴晴月缺。写尽了寂寞繁华;用一支如刀瘦笔肆无忌惮而又隐忍地镂刻着自己滴血的伤疤。悠悠地说着别人的故事,也平静地把自己不堪的一面说给别人听,乱世纷纷中,你看似无比清醒却又仿佛置身事外。白清弦说过,只有你才可以同时承受绚烂耀眼的嘈杂与极度的孤寂。
一直在想,如果不是留下了难以抹灭的阴影,残酷让你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和疑惑,十七岁的你就不会有如此的惊世之言!生命是一袭华美的衣袍,上面爬满了虱子。如果不是乱世中那一场烟花般刻苦铭心的感情,你一定不会感叹,人生在世,没有一样感情不是千疮百孔的。如果不是种种经历,是否你书写的将是另一番人生。
“翩儿!”张君怡叫住了廖翩,走到她身旁,“翩儿,你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我看着你,老是被人伤,很难受的。你怎么了?和我说说不好吗?”
廖翩没有说什么,一贯从容地开口:“怡子,人生,没有人会活得一无是处,也没有人能活得了无遗憾,快乐和痛苦都是人生的财富。在今天的现世安稳里,听一首歌,听到落泪,看一本书,看到惊心,不为忧伤,不为风月,只因为一份感情。”
“你何必呢?老是这样,我看你的确要洗洗脑了咯!”张君怡微微抱怨,翩儿只是一笑带过。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心里有点迷茫。
欧阳云羲轻轻合上书,犹见,那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独自盛开,璀璨如你;独自萎谢,清绝如你。那一朵低到尘埃里的花,永远站在高高的云头里,风华绝代,无与伦比。那星样的眸,里面只装着他洁净的白衣。那如花的掌纹,一生只铭刻一个人的名字。历经千般劫难,望尽万里明月,如此飘渺,又如此真实地来过人间。
小翩,茫茫人海,我居然还能遇上你?这是不是说明,我们之间的缘分,不只是遇见?假如你我之间,只隔离一层薄薄的膜,我是否一用力,就可以捅破这层膜?若是可以,你是不是会愿意接受我?我们相识,有十年了吧?是啊!
“时光微凉,岁月悠悠,尘世间,所有的繁华和寂寞都会随风飞散,而流年终究是安然无恙,谁也不能在乱世红尘中做到毫发不伤。我想,任凭世事万象丛生,用义无反顾作别已逝岁月,保持内心的水秀山清,只因为从此懂得,有一种岁月叫做慈悲,有一种情怀叫做宽容。抚今忆昔,触摸幸福的轨迹,惟愿岁月静好,厮守锦绣年华!”
想起书中的句子,好一句惟愿岁月静好,厮守锦绣年华!若是可以,我们之间也这样,多好。
落地窗,欧阳云羲眺望窗外绿景,眼睛舒服了许多。
阳光。透过窗,透过缝隙打在房间,伸出手,阳光穿过指缝间,斜斜地照在脸上,好温暖。
一阵阵敲门声打断了欧阳云羲的思绪。他微微蹙眉,怎么了?“请进!”从小养成的习惯并没有改变,还是那么有礼貌。如他,如她……
颜飘珩一身白色,白色衬衫,白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全身都是白,巧的是,欧阳云羲也是一身白色,不巧的事,欧阳云羲穿的是运动服。
颜飘珩一袭白衣飘入欧阳云羲房间,嘻笑道:“在想什么?要开席了,赶紧走吧。待会还有课呢!”
欧阳云羲看了看手表,9点40分。还有二十分钟就开席了。
“好的,我收拾一下书,马上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