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无限遗憾（1 / 1）
“秦姐姐。”
秦秦刚出来，就听到有人喊她，这是小黎的声音，转过头去，看到她飞快地向这边飞来，后面慕翔也跟着。
在秦秦面前落下，一下子扑到秦秦怀里，居然哭起来，“秦姐姐，我以为……，我还以为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呢，呜呜……”
呵呵，见到小黎安然无恙，秦秦也很高兴，哄小孩子似的拍拍她的头，温言说，“以后再不能不听话了啊。”
“秦姐姐，你没有生小黎的气吗？”，小黎仰起头泪眼朦胧地瞧着秦秦。
“只要你听话，我就不生气。”
这时，慕翔与项林他们都已经来到这里，秦秦轻轻推了推小黎，小黎擦擦眼泪离开，站到慕翔旁边，凌岩与慕翔并不认识，秦秦为他们作了介绍。
然后对慕翔说，“大哥，昨天幸亏有凌大哥的帮助，才将小黎从离痕手里救下来。”
慕翔闻言，抱拳相谢，“刚才听小黎讲过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如果有需要，慕翔定然会竭尽全力为兄台效劳。”
“慕翔兄弟你言重了。”，凌岩很客气，然后瞥了眼刚才离痕离去的方向，说：“既然大家都相安无事，那我就先离开了。”
或许知道那把剑的重要性，梦城封印解除的瞬间，离痕早早地逃进了荒林。
最后又看了一眼项林，凌岩向他点头示意，然后离去了。
慕翔迫不及待地询问秦秦的伤势，“你的身体怎么样了？”，小黎已经将事情的始末告诉给了慕翔，来不及责怪她偷偷溜出宫，慕翔早就紧张得不得了，到现在还是一阵后怕。
“大哥，你放心吧！”，想起梦城里项林为自己做的事情，秦秦心里很感动，“已经没事了。”
慕翔凝聚的眉宇渐渐舒缓，这才将注意力放到周边，伸手指着，脸上表情充满疑惑，“你们到底怎么回事，这里又是怎么回事？”
如今梦城显现，荒原大部分曾经的地貌都已经消失不见，摆在他们眼前的全部都是梦城里面的场景，因为封印的缘故，或许这才是荒原本来的面目。
怎么回事？险象环生，一言难尽！
秦秦把事情大概地讲述了一遍，当然里面危险的环节还是适当地略去了，现在已经安全，没有必要再让他们也跟着担心了。
“你是说那把剑很可能就是战神剑，现在却被离痕夺去了，也就是说被妖族得到了？”，刚才离痕闪得太快，慕翔都没有看清他手里有没有拿着东西。
秦秦郑重地点了点头。
慕翔瞬间脸色凝重，“那我们先回龙宫把这件事情告诉父王吧。”
“现在就回宫？”，秦秦看了项林一眼，有点犹豫，“你回宫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父王不就是了，我想过几天再回去。”
回想起梦城里发生的事情，秦秦知道如果没有项林，自己真的不知道如何才能够生存下来，现在刚刚脱离危险，劫后余生的情绪激扬难抑，而且很多天以来压抑在心里的那股烦闷此刻竟然也奇迹般地消失了，现在就想陪着他去任何地方都行。
可是慕翔走到她旁边，神秘地向她耳语了几句。
秦秦立刻皱眉，看看项林，想了想，最后对他说：“项大哥，梦城的事情我谢谢你。”
项林的身体一震，不自觉地左手微微握紧，猜测，难道秦秦都知道了？却听到她继续说，“不过，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先回龙宫，过些天我再去找你吧！”
项林这才想当然地放下心来，虽然不知道刚刚慕翔说了什么事情，但看秦秦的表情直觉似乎是与自己有关，猜不到，只好点点头，“好啊！”
慕翔向他挥手，“项兄弟，我们后会有期。”，这里接近荒林，但是早就听小黎说过秦秦因为枫林村的事情将御风珠暂时借给了项林，他既然能来到这里，就说明御风珠还在他身上，所以并不担心他回家麻烦。
看着他们走远，依然听见小黎的声音飘过来，“刚才你对秦姐姐说了什么，快点告诉我。”
回到青荷镇已经是下午很晚，肚子里饿得厉害，项林来到一家叫做“李家”的包子铺要了一笼包子。
店老板李羡是个粗犷的大汉，与项林很早就是熟识，见到是他，便笑呵呵地走到他旁边打招呼，“原来是项兄弟，你可是有些日子没来了啊！”
项林边吃边津津乐道：“李大哥，好久没来，我才发现你家的包子是越来越好吃了啊！”
“哈哈，哈哈！”，李老板豪迈地抬起头大笑两声，“承蒙项兄弟夸赞，这顿饭我请了。”
项林扬起脸，“免费？”
“当然了，项兄弟你是咱们镇上闻名遐迩的名医，平时救人无数，我请你吃饭那是理所当然的。”，李羡说得振振有词。
“李大哥，你这样我可怎么好意思？”
李羡伸出手指在他面前摇手一摆，“项兄弟，你别客气，今天的包子我管够。”
“好，好！”，项林也不再客气，还别说，李羡虽然性格粗犷，但是做起包子还真是心细，味道佳绝。
李羡看他吃得带劲，直接在他旁边坐下，“项兄弟，我听说前段时间有位很好看的女孩来找过你很多次。”
项林抬起头，难道全镇的人都知道他与秦秦的事情了吗？也是，像秦秦那样艳丽脱俗的女孩子，不引人注意才怪，问他，“怎么了？”
李羡俯下身来，神秘地说，“听他们说，那个女孩子美若天仙，从来都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据说你们还去过咏荷祠啊？”
“对啊！”
“真的啊！”，李羡一副吃惊而且艳羡的模样。
项林咬着包子，点点头。
“项兄弟，我真是太羡慕你了。”，李羡感慨，“你居然能够认识到这么美丽的女孩子。”
项林微微一笑，他自己都觉得很幸运，竟然能够与传说中东海龙宫的小公主成为朋友。
接着听到李羡继续说：“项兄弟啊，不是做哥哥的说你，既然有这个机遇，那就抓紧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李大哥，你什么意思啊？”
李羡立刻挺直身板，谆谆教诲，“就是让你把她娶回来，一旦事成，那镇上的老少爷们不全都羡慕死你啊！”
把她娶回来，项林心里一动，李大哥平时说话零碎，东一晃西一晃的，没想到这句话的确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
看到他不说话，李羡熊掌拍了拍桌子，“你想想，到时你还不风光死啊，是不是这个理？”
项林心思被他拉回来，白他一眼，将筷子一放，“李大哥，我吃饱了，谢谢你的包子。”，喝了口水，然后起身离开。
临走时又抛给他一句话，“有时间我再来找你探讨。”
“哎，你说你这人！”，手指着项林的背影，摇头啧啧感叹。
解决掉饥饿，身体还有些疲累，想立刻回家休息。
眼看家门在望，原本急切的心情顿时有些迟疑，想起这次去雁荡山却是这样的惊险，重新回到这里突然有种脚踏实地的安心，能够想象得到稍后母亲见到自己定然会喋喋不休地问个不停，项林的心里蓦然窜出一股感动。
项林平静下心情，然后踏进家门。
“娘，我回来了。”
项母走出屋，看到他，惊喜，然后又是满脸的委屈，“项林，你总算是回来了。”
想前段时间项林去枫林村那么多天，虽然很挂心，但总算可以平静等待，而这次却不知怎么的，短短几天心里竟然莫名的惶恐，直到此刻看到儿子，到底还是心里那个明目清秀的大男孩，这几天来悬着的心终于落地。
“娘，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走进屋，父亲在益心斋还没有回来，坐到椅子上，后背靠过去，全身顿时放松下来，到底还是家里舒服。
项母的心情也已经平静下来，在他旁边坐下，“枫林村的事情我已经听你父亲说过了，你见到秦秦没有？”
“嗯，我都已经告诉她了，她很放心。”
三言两语之后，果然，项母再次例行公事似的对他和秦秦的事情进行全面盘查。
项林早就想好了托词，一一简单地应付过去。
到最后，项林被问得有点头晕，有点口干舌燥，倒了杯茶慢慢喝。
本来以为结束，母亲却又提起了小洁，有些狐疑地说：“这些天，我看到傅然和小洁经常来往，他们没事吧？”
项林的心里咯噔一下，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有些东西似乎要永远地失去了，瞬间有小小的失落。
这种感觉让项林觉得很挫败，明明都果断地拒绝人家了，而现在竟然又……，不过愧疚还是实实在在有的，倘若真如母亲所说，那么他真心实意地希望小洁能够找到好的归宿。
表面上却说：“都是从小长到大的朋友，往来不很正常吗？况且就算有事，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项母对他冷淡的态度不以为然，“你说你这这孩子，小洁多好的姑娘，而且人家对你也挺有心的，你就这样拱手让人啊。”
“娘，你这话怎么说得这么难听啊，什么叫拱手让人啊！”，项林顿了顿，“再说了，你左手牵着秦秦，右手还挂着小洁，你说你这是做什么啊？”
项母一怔，然后执拗地拉过项林，“那好，上次我就让你把秦秦带回家来，让娘见见，你怎么回事？”
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刚到口中的水，艰难地才咽下去，项林瞪着母亲，“娘，你不是真的吧，人家姑娘家，没名没份的怎么会好意思来咱家啊？”
“行了，行了。”，项母再懒得理他，直接发下最后通牒，“项林，我告诉你，你也不小了，年前如果不能将秦秦带回家来，那年后我就找人去你余大叔家提亲去。”
看着母亲走进厨房，项林怔仲良久。
因为下午的时候已经吃过饭，所以晚饭的时候只是随意地吃了一点。
晚饭之后，项林早早地去休息了。
项林坐在益心斋，回来已经是第五天，小洁依旧没有再来找过自己，或许就像母亲说的，傅然可能走进了她的心里，也或许是因为上次说的话使得两个人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坦然相对了！
如此又过了几天，项林上山去采药，快到中午的时候，身体有些疲倦，便背着箩筐来到那些棵老槐树下歇息。
还记得小时候，他，小洁还有傅然经常地来到这里玩耍，那时的树干远没有这么粗壮，他们最喜欢将刚刚学会的字刻在上面，这么些年过去之后，那些痕迹早就被沧桑掩盖。
最主要的是，就在这里，几个月前他遇到了秦秦，第一次见到女孩子在自己面前伤心地流泪，第一次被其他人的泪水浸湿心田，而到最后无心插柳，柳却成荫。
项林抬起头，现在这个季节，老槐树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桠，凌乱地在这片空间延伸着，但偶尔会飘落下一片或者两片枯败的叶子。
休息片刻，正准备下山时，却遇上了小洁。
看到她，项林愁肠百结，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下意识地觉得小洁在接下来会不会指责自己，痛骂自己。
其实这完全是自己的臆想，小洁见到他，居然微微一笑，就好像曾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如往常，“项林哥，刚刚我去找你，大伯说你来山上采药了，我想在这里应该会遇见你。”
“小洁，我还以为你以后都不会再理我了呢。”
小洁走到槐树下，伸手抚摸着那些褶皱的树皮，回忆着说，“怎么会，我们可都是在这里一块玩到大的伙伴，所以我们的友情当然要天长地久。”，转过头来看他，“很多事情是上天冥冥中安排的，都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我们不能勉强。”
小洁这样说，项林释然。
“其实，说实话，刚开始那几天，我的确挺生气的，后来是傅然几次三番地安慰我，我现在才发现，傅然他人真的很好，以前是自己太过固执，一味向前，却不知道很多美好的东西其实就躲在你旁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小洁说得坦然，说得真诚，璀璨的眸光里面折射出的是她心底最真实的情感。
美好的女孩子，总是能够获得上天的善待，而到了此时此刻，项林能做的只有默默地祝福她，希望她永远幸福。
“项林哥，其实告诉你这些，主要是想让你明白，你并不亏欠我什么，你没有必要愧疚，更没有必要为我承受压力。”
如果世间所有的事情都要安排个结局，那么他想不到还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小洁，谢谢你。”
“好凄美的剧情。”，忽然间一阵拍手叫好。
项林和小洁被这突兀的声音吓了一跳，立刻向来声处望过去。
旁边不远的丛林边上，有一位健硕的中年人飘飘然地立在那里，冷峻的脸上闪现着一派威严，黑色的长发垂到腰上，全身上下灰色却略显奇异的服饰，整个人隐隐透露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雄姿。
“你是谁，偷听别人说话，你知不知道羞耻？”，说话被偷听了竟然还被加以嘲笑，小洁开口便骂。
项林随秦秦多次惊险的经历，使他警觉地认识到眼前的人绝对不好惹，没弄明白事情之前不想轻易得罪，连忙伸手拦下小洁。
来人似乎没有听到咒骂声似的，还是默然地站在那里，一对深色的眸子紧紧盯着项林，俨然凶兽盯紧了猎物，伺机而动一般。
项林却被他盯得有些发怵，努力保持情绪，和气地问他，”阁下是谁，为什么躲在暗里鬼鬼祟祟地偷听别人说话？”
然后却听到他奇怪的自言自语，“很像，果然很像。”
项林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也不想明白，只觉得此人非常危险，想尽早地离开，“如果没有什么事情，那我们告辞了。”
拉着小洁就要转身，突然听到他命令似的声音，“站住。”
小洁却被项林紧张的动作搞得莫名奇妙，很不解，怎么看都像逃亡似的，“项林哥，我们为什么要走，该走的人是他。”
项林对小洁的话置若罔闻，依旧头也不回地拽着她急匆匆地下山，可一晃神，那人竟然瞬间挡在了他们前面。
如同鬼魅，忽然出现在眼前，来人这不可小觑的能力让小洁后知后觉，惊讶地愣在那里，脸色吓得惨白，恍然觉得刚才冒然骂人实在是太危险了，心里开始有点不安。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但是看样子是不太容易躲掉了，项林放开小洁，直接问他，“阁下到底有什么事情，能否言明？”
眼前的人缓缓开口，“你很像一个人。”
项林立刻想到了擎天。
来人继续说，“你知道你的出现激起了多少人的不安吗，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消除这场顾虑。”
小洁还没明白什么意思，项林却怛然失色，他话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想杀人灭口，就因为自己像擎天吗，难道，“你是魔族？”
上次在杨柳镇听到老先生的说书，已经基本确定擎天就是被魔族杀害的，来人既然说自己的相貌引起很多人不安，那除了能够引起魔族不安还能有谁。
旁边的小洁却是云里雾里，什么顾虑，什么魔族，都什么和什么啊？
听到“魔族”，来人轻飘飘地讽刺一笑，“你说我是魔族？”
项林紧紧地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可是他现在的反应让人怀疑，如果他真的是魔族，怎么会是这种不屑的表情？
忽然之间，原本早就盖棺定论的某个天大的认知好像要被颠覆，可项林却不想面对，他不想秦秦这七百年来一直都是活在一片错误的谎言里。
项林稳住颤抖的情绪，“既然我的命运已经注定，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魔族？”
“哼！”，来人依旧是不屑的冷语，“你倒很有自知之明，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当然不是魔族。”
真相向来是残酷的，项林思绪一片空白，回神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秦秦真的被谎言蒙蔽了吗，他想确定，“那你到底是谁，擎天的死与你有没有关系？”
“哈哈，原来你知道的还真不少，可是聪明的人很容易短命。”，来人身体向前一探，“告诉你我并非魔族，这也是我取你性命和你交换的唯一的条件，你应当瞑目了。”
直到现在，小洁才搞明白两人连续打哑谜的谜底，可这谜底怎的这样让人恐惧，使劲地拉项林胳膊，“项林哥，你们说什么呢，他为什么要取你性命？”
项林顿时醒悟过来，来人当着他们俩的面不避不嫌地说了这么多，难道他也想把小洁……
不行，小洁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自己惹来的，怎么能够连累她？况且她刚刚才得到的幸福绝不能因为自己而成为泡影，要想办法挽救她，既然逃不掉，那么，“我任凭你处置，不过请你放过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项林的话让小洁脸上蒙上一层寒霜，刚才不都好好的吗，怎么突然之间就变成这种状况了呢？小洁急得哭起来，“项林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项林看着她，脸上是无助与疼惜。
好像猜到结果，小洁使劲摇头，“项林哥，我们都不要有事，我们都不要有事。”
小洁脆弱的声音流入耳中，心里就像一阵阵的刀割，很痛，努力地恳求来人，“我求求你，你让她回家，我做什么都可以。”
“不，项林哥，我们要一块回家。”，拉着他的手使劲地晃，然后又对着那人说，“刚才是我骂你，你如果想要出气，那就杀我好了！”
项林走到小洁前面，把她挡在身后，向着来人平缓但包含力量地说道，“如果你是前辈，那请你做事分明，小洁与这件事没任何关系，请你让她离开！”
“够了！”，来人并不理会他们的请求与胡闹，震怒地说，“你和那人真是一样，我最讨厌你们这假惺惺的一套了，今天你们谁都别想离开！”
其实项林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刚才有此一问也只是存着侥幸，“小洁，是我对不起你。”
“项林哥，为什么会这样？你快点想想办法啊”，从来没有过的恐惧与绝望，到底该怎么办，逃吧，一想到这个念头，便不顾一切地拉着项林向另一方向逃去。
项林被她拽得踉跄。
刚走出两步，忽然间一道白光从侧面由远及近，却是直直地袭向背后的那人，那人似乎也是始料未及，慌忙间向前蹿出离开原来的地方，光芒把他原地的一棵老槐树击倒。
那人已经猜测到暗中有人作梗，但是看出他对敌很没有经验，把他想保护的人依然留在自己面前的一片空档内，不想再节外生枝，右手猛然向暗中的人激射出一道光芒，而左手则是拍向前面的项林与小洁。
暗中的人果然没有料到会这样，一声叹息，慌乱地应付掉那人向自己推来的掌力后，仓促间再援手项林与小洁，但是刚才那人向前跳过一段距离后，直接落在两人的背后，这么近的距离，暗中的人已经无能为力。
呼啸的掌风结实地打到项林与小洁的后背上，两人远远地被击飞出去，还未落地，暗中的人却使出一道柔和的力量卷着他们速度地离开此地。
那人站在原地，表情有些奇怪，他觉察出他击向项林的掌力不知为何被莫名其妙地挡去了大半，心里有点捉摸不定，不敢再冒然去追。
一片淡薄的竹林。
这里是什么地方？难道自己到了地府吗？
“你的身上怎么会有御风珠，那可是龙族的东西？”，项林醒来就听到这样一声清丽的女子声音从竹林深处传来。
谁在说话？“你是谁，我是不是已经死了？”
“是御风珠救了你的性命，只可惜你的朋友，我也无能为力。”
项林恍神，自己居然没死，朦胧的神志渐渐清醒过来，想起先前的事情，快速坐起，一偏头看到小洁静静地躺在他身边，她的胸前是一大片的血迹。
“小洁，你醒醒。”，项林趴过去，晃着她的双肩。
那名女子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不要枉费力气了，人死不能复生。”
小洁死了？立刻将她抱起来，不相信地摇晃她的身体，“小洁，小洁，你快点醒来！”
很久，都没有动静。
项林无力地停在那里，痛苦与悔恨撕扯着自己，小洁终是因为自己而死，原本她会有一段美好幸福的未来的，可是现在全都烟消云散。
“你为什么要救我，你知道我这样会比死了更难受吗？”，项林又开始有点神志不清，胡乱地大叫着。
“我说过，是御风珠救得你，那是上古龙族的宝物，除了能够驾驭风，它另一个最大的功能就是护身。”
原来是秦秦给的御风珠救了自己，也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遗憾！
见他不说话，最后劝他，“好了，你以后最好是离开青荷镇，啸仓他肯定还会回来的。”
“啸仓。”，项林听到这个名字，默念了一遍，好像在哪里听过，恍然想起当初在雁荡山，小黎说过离痕就是啸仓的儿子。
他是啸仓吗？那天离痕将秦秦打伤，险些丧命，今天他又杀死了小洁，他们还真是对混帐父子。
好一会儿，项林谦逊地拜谒，“姑娘是否可以出来一见，项林当面感谢？”
接连问了好多遍，再没有回音，想到她应该是隐世的人，并不喜欢露面，现在可能已经离去了。
低下头看到小洁，项林痛苦与黯然，抱起她站起身来开始寻找下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