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重生你敢舍我爱谁 > 1 嫁衣如火心凉薄

1 嫁衣如火心凉薄(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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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时节,寒气仍未褪尽。黎明时分,晨露未晞。凤安城外一片寂静,就是鸟鸣声也未响起。所以那厚重的城门打开时发出的吱吱纽纽的声音便尤为突出。

守门的侍卫缩着脖子,搓搓手,冲手心里呼几口热气,感觉手指没先前僵硬了,才与同伴一起拉着冰凉的铁索将长长的吊桥放下。

木制的吊桥缓缓横贯于宽约十几丈的护城河上。侍卫长舒口气,听得远处传来声响,抬眼望去,见是离城门不远的短亭里闪出一个红色的身影,正打马朝这边赶来。

离得近了,见那马上之人竟是位容貌出众的女子。双眸似水,齿若含贝,肤如凝脂。不过略施脂粉,便美艳不可方物。

一身鲜红的嫁衣更是如那初升的朝阳般明媚如火,穿在女子身上不由得让人想起此时西山上开得正艳的粉嫩桃花,又觉着用那开在皑皑白雪中的梅花来形容更为贴切些,张扬中透着孤傲,不容人亵渎,又教人生生移不开眼。

待那女子入了城门,哒哒的马蹄声也由清晰转为模糊,直至消失,侍卫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细细回想着,直觉刚才那女子甚是面熟,是在哪里见过的,却如何都想不起来。不由摇摇头,只道是自己昨夜里酒喝多了,以至于大清早的眼神不好,眼花出现幻觉,看错了。

试想,寻常女子怎会如此抛头露面?还身穿嫁衣,不尽是教人说笑的?

不同于城门处的冷清,城内好多人家都已出户,呼朋唤友的赶着去看热闹。因为今日是当朝御史大夫左中延家的长女左盈出嫁的日子。

要说这左中延,不仅自己身居要职,嫡亲妹妹在她十五岁那年便嫁于先帝为妃,不久被立为后,二十多年来受尽恩宠。如今新皇继位,将生母柳淑妃与左皇后一同封为皇太后,尊养于后宫中。再加上这层关系的帮带,左中延更是顺风顺水,当真位高权重。

说到这里,便不得不提一下今日的新郎官儿边流溪了。先前不过是个鲜少有人知晓的无名小辈,去年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上崭露头角后,又先后立过几次不大不小的功,时至今日,也算混出些名堂。

而关于这门亲事也是众说纷纭。有人赞是郎才女貌的好姻缘,也有人觉得这边流溪能娶得御史大夫家的长女实属高攀。

且听闻这长女不仅性子骄纵,眼光也颇高,才会及笄两年后迟迟未嫁。如今应下这门亲事的个中缘由,他们这些外人自是不得而知,市井上流传的那几种说法也不过是他们茶余饭后凭空猜想的罢了,作不得真。

众人簇拥着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往前走,生怕不够热闹似的,大声的议论着之前几户富贵人家娶亲时的盛况,说到有趣儿的地方,还爆出几声哄笑。

也有一些年轻女子挤在人群里,一个劲儿的朝身着大红喜服的新郎官儿望。这般喧闹的街市,他竟如画中人般,垂眸骑在马上,始终不言不语,不怒不笑。温润如春风,优雅似青竹。精致的面容映在微醺的晨光里,竟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却也美得恰到好处,不会给人阴柔之感。

莫说才情,单单这容貌便已是世间少有。不过几眼,就让好些女子偷红了脸。

迎亲队伍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因两座府邸坐落在都城的东西两边,路途有些偏远。一个多时辰已过,仍有一小半的路程才能到。

行至一个岔路口时,突然一声娇喝透过锣鼓声与人群的喧闹声传来。

“边流溪!”

紧接着,一女子骑马从旁边的官道上冲过来,挡住了迎亲队伍的去路。

而那新郎官儿边流溪听到声音,似是先愣了一瞬,才如刚被点醒的画中人般,抬眼看向来人。许是日光有些刺眼,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弯如昨夜的上弦月。只是这眸中神情教人看不真切。

众人亦是疑惑的看向那名女子,待认出是谁后,不禁唏嘘。更有心直口快者脱口唤道:“公子?!”

来人正是当朝太尉的独女尹花楚。她平日里都是着男子装扮出行,时常救助一些贫苦人家,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深得城内百姓的喜爱。然,毕竟是女儿家,众人并不知晓其闺名,便都随着太尉府上的仆从唤她一声“公子”。

说起来,这似乎是众人第一次看到她着女子装扮。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娇俏与女儿家浑然天成的妩媚。只见她嫩如樱桃的朱唇微启,轻喘着气儿,应是行了有段路程才赶到这里的。

此情此景,落在众人眼里,美是美。然,这嫁衣,这气氛,着实蹊跷。

边流溪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以及停下敲锣打鼓,一片茫然的仆从,再次垂了眸。修长的指尖温柔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轻笑道:“公子此番前来,也是专为流溪道贺的?”

花楚轻咬红唇,脸上又多几分好看的红晕,偏头道:“我是来做你新娘子的。”

此话一出,人群中一片哗然。这边流溪当初在太尉府招纳门客的会试中拔得头筹,深得太尉尹重的青睐,特收在府中居住。而与他一同入选的其他门客则是居住在太尉城南的别院中,并无此等待遇。

既然公子这般说,想必是在过去一年里与之朝夕相处中暗生出情愫来。想到这里,众人眼中便多出几分暧昧神色,个个唏嘘不已。

边流溪却仿若听到的是无关于己的话,依旧细细的梳理着马儿的鬃毛,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安抚受惊的婴孩。嘴角那抹不冷不淡的笑意也始终不增不减。

良久,才抬眼看向花楚,道:“公子当真爱说笑,几日不见,竟是越发爱胡闹了。”

花楚本就易怒,性子急。眼下被他这番反应气得不轻,却仍是挺直了腰,倔强道:“边流溪,你明知我是认真的。”

“哦?是吗?”边流溪亦坐直了身子,淡淡道,“可我这喜服不是为你穿的。”

路两旁的人声依旧嘈杂,花楚却什么都听不见,脑中一遍遍的回旋着这句话,直到眼角湿润,才哽了声音道:“为什么?我走之前的那天晚上,你明明……”

“明明什么?”边流溪打断她的话,眸中神色终于有了变化,直直的看向花楚,讥讽道,“我与公子清清白白,公子莫要说什么话教人心生误会。众所周知,你走之前的那天,我与盈儿定下婚约。你若真上赶着要嫁,待我与盈儿过了新婚,便将你与其他几位大人送来的美人儿一并纳了做妾。”

边流溪的眸光映在花楚眼里,直觉如此时城外护城河内刚刚消冻的水流,看起来温润,触上去却冰凉刺骨,冷入心底。那几声“盈儿”更是听得她心尖儿痛,相识这么久,他都从未这般亲昵的唤过自己。

手指越握越紧,像是要把手中的马鞭生生捏断。赌气的声音也有些歇斯里底:“边流溪,你个假情假意的懦夫!”

而边流溪则又恢复了先前的优雅从容,用温柔如水的声音说着残忍如刀子的话:“鲜衣怒马,不过是场笑话。公子请回罢,莫要误了我吉时。”

花楚指尖发颤,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笑话?!她弃了女儿家的矜持与自尊,抛了以往的骄傲,不分昼夜的赶回来找他。这般豁出去,换来的竟是场笑话?

当真可笑至极!

嫁衣如火终是抵不过心凉薄。花楚深吸口气,将马头转向一旁行人稀少的岔道,头也不回的挥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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