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胭脂（1 / 1）
卓东来在郭青的指引下来到了湖心亭，长安城里唯一一个有水的地方。
湖心亭是一个茶楼，但是最出名的不是茶，而是唱曲的姑娘。
湖心亭的姑娘千金不卖，只伺候自己心仪的公子哥，谈得来也许会白送。
会弹琴会唱曲的男人会独得姑娘们的亲睐，比如卓东来。
卓东来的古琴闻名长安城，湖心亭的姑娘人人都知道大镖局的卓东来是个古琴高手，日日都盼着与之一会，终于在今日有了这个机会。
被莺莺燕燕围绕着，卓东来仍然优雅的坐在椅子上品茶，好像完全没看见那些女人。
“卓爷是不是对这些姑娘都不满意？”湖心亭的老妈子见卓东来无动于衷，急于上前询问，以免这条大鱼游走。
卓东来还是不说话，只喝茶。
“快去把胭脂红叫出来！”老妈子吩咐伙计。
现在该是头牌出场的时候了。
胭脂红是湖心亭里最红的姑娘，不仅人生的国色天香，古琴技艺之高超，无人能出其右。
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卓东来的面前，卓东来才略微抬起头看了一眼。
“卓爷，妾身为你弹奏一曲吧。”胭脂红头插珠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大镖局的天下第一美女蝶舞也不过如此。
胭脂红坐到琴后面，手指轻轻拨弄，那般清寒高贵，如雪舞纷纷中的那一点红梅。
一曲弹罢，要来一壶美酒，坐到卓东来身侧，斟上一杯，举到卓东来面前。
“卓爷，请喝酒。”
卓东来接过酒杯，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醇香诱人，像胭脂红一样。
“开个价吧。”卓东来说。
卓东来不喜欢说废话，喜欢用简单的方式处理问题。
“卓爷，妾身只卖艺，不卖身。”胭脂红淡淡一笑。
“不卖身？你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这湖心亭沉浸湖底，永远都浮不上来。”卓东来语气很平淡，却有着毋庸置疑的权威。
老妈子赶紧走过来，满脸堆笑。
“这是哪里话，卓爷想要，哪有不卖的。”老妈子掐了一下胭脂红。
“你是不是想我们给你陪葬！卓爷说的话你也敢不听！能伺候卓爷是你的福气！”
胭脂红扫了一眼卓东来，哼了一声。
“我说了不卖就是不卖！卓爷请回吧。”
郭青冲了上来。
这不知死活的女人，得罪了卓东来以后没有好日子过。
卓东来伸手示意郭青别过来。
“好！有性格！我喜欢！郭青，请胭脂红姑娘到大镖局为我操琴。”
卓东来站起身，走下了湖心亭。
卓东来说请，那就是必须要去，无论是活人还是死尸。
胭脂红进了大镖局，她不得不来，如果不来，湖心亭的所有人就活不过今晚。
郭青留下了一箱金子，说卓爷买下胭脂红了，从今以后胭脂红只伺候卓爷一个人，不许接其他客人。
但是卓东来不会把胭脂红留在大镖局，只会在想要她的时候要她前来陪伴。
一个歌妓罢了，紫衣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被大镖局里的女人说了几句风凉话，说她失宠，说她没本事。
紫衣连冷笑都懒得给她们，瞥一眼就走过去了。
“不愧是紫衣，懂得卓爷的心思。”蝶舞无声无息的出现了。
紫衣看着蝶舞，蝶舞的脸上充满了不屑。紫衣突然想知道在名动江湖的第一美女蝶舞眼中，胭脂红是怎么样的一个女子。
“卓爷不过是觉得新鲜，没多久就会腻的，你是不会失宠的。”蝶舞说。
这算是拉党结派？蝶舞要笼络她？紫衣心中暗想。
可是蝶舞在卓东来心中有无上的地位，要笼络也是别人笼络她，她怎么会主动笼络别人？
“我应该对你说谢谢？”紫衣问。
蝶舞笑了，笑的很疯，笑的头发都飘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会谢我，你应该恨我才对，你应该恨我才对啊！”蝶舞笑着笑着就流泪了。
紫衣从蝶舞身边走过，头也不回。
当年紫衣被卓东来抓到是因为蝶舞从中作梗，是蝶舞稳住了紫衣，把她的行踪告诉了卓东来。
可是那又如何？蝶舞本就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是卓东来手中的一颗棋子，用来对付其他男人的棋子。
蝶舞不但有绝世的容颜，还有一双让男人疯狂的腿。
卓东来只要有时间就去湖心亭听曲，给了紫衣足够的喘息时间。只要卓东来不找她，她就不会挨打也不会被他按到床上满足他的兽yu。
紫衣每日到司马小筑，去陪司马超群下棋，偶尔给司马超群操琴。司马超群对听琴没有特殊的偏好，只喜欢下棋。
紫衣的棋艺没有卓东来那么精湛，对于司马超群来说只是个消遣，只有卓东来才能让他完全集中精神在棋盘上。
吴婉每次见到紫衣都是笑着的，紫衣陪司马超群下棋，吴婉就在一旁微笑着观看，偶尔还会给紫衣支招。
“你们两个人对我一个人，是否不公平？”司马超群说。
“我们两个人都赢不了你一个人，你的棋艺也像你的名字一样。”吴婉微笑着，如沐春风。
司马超群笑了。司马超群永远不败，下棋也不会败。
“总镖头，卓爷派人来找紫衣姑娘了。”外面的守卫报告。
“紫衣，你回去吧，东来找你了。”司马超群说。
“是。”紫衣站起身来，明显不舍，不愿，可是她必须要回去。
卓东来的小屋灯火辉煌。
卓东来喜欢光，屋中从早到晚都燃烧着蜡烛，把房屋照的永远像白天一样亮。
“好久没听你弹琴了，给我弹首曲子吧。”卓东来坐在紫檀椅子上，摇着手中的酒杯。
紫衣把古琴抱了出来，跪在台阶前，为卓东来弹奏。
“如果胭脂红也像你一样弹的一首好琴，那就完美了。”卓东来自言自语。
郭青站在卓东来身边给他倒酒，时刻关注着紫衣的动向，在这个时候紫衣最容易说出让卓东来不悦的话。
一曲弹罢，余音绕梁，仍然在空中飘荡回旋。
卓东来起身，挥手示意郭青退下，自己走下台阶走入了卧室。郭青走到紫衣身边，抱起古琴，小声说了一句：“小心伺候”。
紫衣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头了，又要贡献身体贡卓东来玩乐。
紫衣走入卧室，卓东来半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紫衣知趣的合上卧室的门，走到床边坐下来，给卓东来按摩腿。
“总镖头还好吗？”卓东来问。
卓东来有几日没看见司马超群了，司马超群没有到他的小屋来，他也没有去司马小筑。
“很好。”紫衣回答。
司马超群一定可以长命百岁等到她报仇的那一日。
“你还恨我？”卓东来从紫衣刚才的琴声中就听出了仇恨的种子。
“属下不敢。”紫衣回答。
“可是你的眼神告诉我你很恨我，恨不得马上杀了我。”卓东来直起身，抓着紫衣的头发，把她强拉到自己面前，对着自己的眼睛。
紫衣惊慌的眼神中含有几分恐惧。
想要等到报仇的那一天，就必须撑过现在所有艰难的岁月。
“属下不敢。”紫衣低下头，不敢直视卓东来的双眼，身子有些颤抖。
卓东来松了手。
“上来。”卓东来说。
紫衣不敢怠慢，马上脱了鞋爬上床，跪在卓东来身侧。
卓东来伸手一拉，紫衣就冲着他倒了下来，扑在了他的怀里。
紫衣汗毛都竖起来了，拼命想离开卓东来的身体，但被卓东来死死箍住，只能贴着他发烫的身体轻颤。
“你怕什么？我还能吃了你？”卓东来放轻了一些，紫衣不敢动。
“卓爷……我最近没有做错事，求你不要……”紫衣心跳的厉害。明知哀求是没用的，却还得这么说，因为卓东来喜欢听。
紫衣没有郭青那么会看人脸色，她从来都不知道卓东来想听什么话，想做什么事，唯有这一点是卓东来亲口说出来的，他要她求他，他要听她求他！
做错事？卓东来哼了一声。做错没做错是看他的心情，他心情好的时候紫衣自然不会做错事，心情不好的时候无论做什么都是错事。
在紫衣惊慌的眼神中，卓东来翻身把她压在身下。紫衣想推开他，可是她不敢，也推不动。
紫衣跪趴在床上，背对着卓东来，因为是跪在他身体两侧，被他玩弄的再难受也无法合拢双腿，只能反射性的收缩来排挤他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