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5章伤心(1 / 1)
吃早饭的时间,言婳提议踏春,得到了一致同意。确切的说,言婳要去踏春,慕容乐和听雨肯定去。再者就是南宫懔,只要言婳高兴,他去哪里都行。而南宫懔去了,清妃肯定也会跟着去。
于是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出了门。在经过曾经颜宅的那个小巷时,慕容乐忽生一个想法。
“姐姐,把暮哥哥也叫上吧?”
言婳想起了那晚与北暮一起喝酒的场景,点了点头算是答应。
“姐姐,你去叫他,我去街上买点东西。”慕容乐说完立即就朝街上走去。
言婳皱眉,本想让小乐去叫一下北暮的。于是她侧头看向南宫懔。
“婳儿,去吧,我在这里等你们过来。”南宫懔心里很不乐意北暮跟他们一起去踏春,可依旧很大度的回道。
言婳不明白北暮的心思,可南宫懔却看的清清楚楚。
得到南宫懔的同意,言婳回以他笑容。
就朝着小巷走了进去。
其实,她是很乐意叫上北暮这个朋友的。自从住在皇城,除过南宫懔以外,就只有北暮一个朋友。她还能清晰的记起,他们一起去长情湖游玩,一起去人间品尝美味。
回忆间,已走到北暮的门前。
听雨轻扣门环。
伴随着“吱呀”声,门被打开。下人出来没有片刻,便又转身进去通报。
伴随着“吱呀”声,门再次被打开。只是这次是北暮本人。
他看到白衣女子的瞬间,原本暗淡的眼神顿时有了光彩,“难不成婳儿这次又是来找本公子喝酒的?”
“我想问,人间的酒到底够不够喝?”
“哈哈哈哈,只要婳儿想喝,本公子保管够。”一袭白袍的北暮轻摇折扇,真是温润如玉的公子。
“笑什么笑,你故意的?”言婳瞪了一眼笑的云淡风轻的北暮。
那次喝酒,北暮明明说过自己的酒量很差,几杯下肚,就已醉了。
“哈哈哈哈……”北暮被瞪的更加停不下来。
“本来打算约你一起去郊外踏春,看你笑的这么开怀,我看……也就不用了。”言婳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仍旧笑的合不拢嘴的北暮,说完了剩下的话。
“你说什么?”北暮似乎不相信,再一次的问道。
言婳白了一眼北暮,转过头不理他。
“好婳儿,本公子保证不笑了。”北暮合了扇子,认真的对着言婳说。
“暮公子,小姐约你去郊外踏春。”一旁的听雨也被认真的北暮逗乐了,随即替言婳回答了北暮的问题。
“看在言小姐约本公子郊外踏春的份上,午饭本公子请了。”北暮盯着言婳的背影说道。
“人间。”言婳转过身来,微笑着对北暮说道。
“成交。”北暮也微笑着回答。
北暮被言婳狠狠宰了一顿,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言婳身后。
在白衣女子身后,北暮笑的比人间四月天还要灿烂,还要美丽。这就好比,冰冻千年的湖忽然解冻,顿时湖上碧波荡漾,寂静千年的湖忽然热闹非凡。
他激动。
他很激动。
面前美丽的白衣女子,可是他的心上人啊。
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啊。
“懔,我们来了。”
女子轻灵的声音,传进北暮的耳朵。他的心还未来得及做好准备,就已跌进冰凉的地狱。
抬眼处,是巷口全身散发着冷冽气息的玄黑色长袍的男子。
那一刻他承认。
男子有的霸道他没有,男子有的雄心他没有,男子有的勇气他也没有。
他看见,男子微笑着伸出手把女子脸颊的发拢到耳后。
他看见,男子用高大的身躯小心翼翼的护着怀中的女子。
他看见,小鸟依人的女子,已忘了他的存在。
“懔公子,我们又见面了。”北暮忍住心里的不适,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
“我还真希望我们能多多见面呢。”南宫懔心口不一的说道。
其实,当言婳一步一步走进小巷,他的心就已不受控制的疼痛。他多么想,这次踏春能没有那个温润如玉的公子。
可看着言婳高兴的脸寻求他的意见时,他,不忍拒绝。只要她高兴,他愿承受所有的痛苦。
这时,刚好慕容乐买好东西回来了。远远就看见了站在一旁的北暮,兴奋的立即跑到北暮的跟前,“暮哥哥,你来了。”
“小乐,没有暮哥哥的监督,有没有好好练武啊?”北暮被欢快的小乐情绪的影响,一扫刚才的不快。
“嗯,练着。”
“有没有不懂的地方?”
“姐姐会指导我的。”
北暮笑了,笑的很灿烂,如早上的阳光。
他怎么忘了,言婳的武功恐怕跟他不相上下。
他们六个人朝着郊外走着,走着。
“小乐,刚刚你去买了什么?”言婳问道。
“姐姐,一会儿到了就知道了。”慕容乐抓紧手中的纸包,以防被别人看见里面的东西。
一直默默跟着的清妃,眼里折射出被众人护在中间的白衣女子的愤恨。
凭什么就你得到众人的关爱?
凭什么你夺去属于我的东西?
她看了一眼言婳左边的南宫懔,又看了一眼言婳右边的北暮。
脑海中出现刚刚,言婳走进小巷的情景。
那时懔哥哥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女子走进小巷的背影,她清晰的看见懔哥哥脸上的挣扎。明明那么不愿意,可依旧是同意了。
她本不明白为什么?可当看见从小巷出来的两个人,顿时,她就明白了。
男子白衣如月,轻摇折扇。
女子白衣盛雪,裙角轻摆。
男子如水中月,那女子就如镜中花。
都渴望不可及。
原来,懔哥哥吃醋了。也对,任何一个男子看见自己的女人,跟着另一个同样优秀的男子并肩走来,都会有危机感。
清妃静静的跟着人群的后面,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刚刚懔哥哥介绍自己的时候,北暮正眼都未瞧一下。
那就先报你对我的不屑,清妃狠眼瞧了北暮,可眼光中也未放过言婳。
前面的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闲谈,丝毫没有注意背后那狠毒的目光。